《[综]钟爱你的每一个模样》薄荷无涩

223、霸王别姬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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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蝶衣算是花园洋房里唯二的主人，忙忙碌碌的仆佣、带着枪的大头兵，没事都不会去找他哈拉唠嗑的。这个家连只猫儿也不养，程蝶衣待的有些郁郁，连陶乐思都看出来了。这家伙只是不敢提回北平，谁让陶乐思开头的时候把人给吓到了。

　　闲暇的时候，陶乐思拿着报纸和程蝶衣闲扯淡，只是吧程蝶衣倒真有些闭耳塞听。

　　陶乐思说得兴致盎然，对上程蝶衣一双黑白分明清净的眼，他就这么平静的看着陶乐思骂、看着陶乐思笑，完全没get到人家的点，那般淡淡的听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反应。

　　程蝶衣能有什么反应呢？他对那些一概是不关心的，天塌了自然有高个子顶。关师傅说了只要是人就要听戏，他只管唱好他的戏就是了，管外面哪个又倾轧了哪个呢。

　　这算不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陶乐思知道程蝶衣他是个痴的，但没想到这人如此不通世事，只自顾自的活在自个的世界里。可那几个本子，戏园子里都传得要烂了，也没新本子出来，都不会腻烦么？那里面能有一方世界？

　　程蝶衣用事实证明他并不会腻烦，大早上的在花园里吊嗓子唱思凡……

　　陶乐思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就听见园子里咿咿呀呀的唱腔，忍不住抬手扶额，等她系了睡袍去到窗边，便看见底下里花园草坪上程老板又练起了身法。

　　即便不用登台、即便没有观众，这些基本功、这些生活习惯都是改变不了了。

　　程蝶衣练完功，赶紧的回屋冲了个澡。洋房比四合院方便了不少，热乎乎的热水洗去身上的粘腻，一身爽利的在餐桌边坐下。仆佣立刻给他上了热粥和包子，再没有更称心的。

　　坐在餐桌另一边的陶乐思，看着程蝶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那水珠一颗一颗滴下来、把肩头都弄得半透了，有那不听话的、还沿着他纤长的颈项滑进了领口。

　　咽下喉咙口的热豆浆，拿起餐巾她抹了抹嘴，问仆佣要了块大毛巾盖到程蝶衣头上，将程蝶衣一张秀致的脸也遮挡得差不多了。

　　“我吃好了，你记得把头发擦干别受了风。”陶乐思的脚步不急不缓。

　　程蝶衣伸手从头上取下毛巾，有点惊讶于陶乐思的话，这语气挺平常却透着不平常的熟稔亲近，似乎是在关心他？

　　这一天，陶乐思她就没法好好办公，时不时的会想起程蝶衣，想他在做什么？想他一个人在家里是不是无聊了？想他那半湿身的样子。

　　陶乐思从军务处回来的路上鬼迷心窍的买了好大一束鲜花，或许是这些天心情都还勉强不错，或许是她今天的心猿意马；再说陶乐思总归是女子对着美丽的事物有些欢喜。见着花朵还算新鲜，便全买下来，让身边的警卫员捧了上了小轿车。

　　警卫员心里暗暗思忖，自家少将果然还是个女子，还是会流露出小女儿娇态，这会儿还哼着歌呢。

　　一回到花园洋房，陶乐思接过那捧花就塞进了程蝶衣怀里。“好不好看？”她居高临下的说完直接坐到程蝶衣身边的沙发上，还并不刻意的献完殷勤翘起了二郎腿。

　　陶乐思后边一路跟着的警卫员看着这颠倒的一幕，眼角抽搐了一下。程老板他一脸淡定平常的接住了花，看了看还回了一句，“倒是挺新鲜的。”

　　程蝶衣本来也是收花收习惯了的，再加上近来两人气氛缓和，看着澄蓝粉红的扎了一捧，开得热闹，程蝶衣还挺心安理得。

　　陶乐思看着鲜花美人，心里也是美滋滋。

　　警卫员到底见识少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悄悄背转身去。选择性的遗忘了回来路上，他心底那淡淡的欣慰。

　　又过得两日，陶乐思兴冲冲的从外边拿了几张京剧唱片回来，并不刻意的讨好着程老板。

　　结果是程蝶衣高兴了没有半天，又是一副半失神的样子。

　　花也送了，唱片也买了，这人倒是连个笑脸都没有。陶乐思摸着胸口，真的要开始怀疑自己是周幽王了，她容易么她。

　　似程蝶衣这种人，戏剧已经成了他的寄托依赖，除了这一身技艺，除了师傅教给他的戏曲，他精神上别无所有。他实是把那戏台上杜丽娘、杨玉环、虞姬的人生也当作了自己的一部分。

　　“程老板，这个休息日我们去戏园子吧？”陶乐思试探的问道。

　　程蝶衣眼睛朝陶乐思看过来，瞬间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