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钟爱你的每一个模样》薄荷无涩

155、《胭脂扣》最无聊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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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都变得不同了，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陈振邦有时候很迷茫。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发癔症，还是所有人都得了失忆症。

　　但如果他知道许多年后的譬如“穿越”“重生”这类的字眼，他或许就不会这么困惑。

　　自白淑娴留字，陈振邦住院再到出院，小一个月快过去了。看着十二少近来沉默的多开始两天还问过如花一些问题，后来尽是每天摩挲着空白信封若有所思。

　　如花也不好去烦他，劝慰这种事说起来都是宽自己的心，谁又能真正做到对别人感同身受？只有等当事人自己想清楚才行。

　　每日里如花只是伺候着十二少衣食，夜里他一个人歇去了太太的屋，就像他以前总是固执的留在她那边一样莫名其妙。

　　陈振邦感觉自己记忆有点混乱，他一直都记着淑娴是十六岁上定了婚约才常常来陪着他母亲。可现在脑海里的白淑娴却来得鲜活可爱的多，心里对她的感情也更加复杂一些。

　　他竟然模糊感觉得到“自己”是喜欢着白淑娴的。可是既然喜欢，又为何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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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听谁说过一嘴、他还随着他们家去吃过小表妹的百日宴。

　　祖母这辈子只生了一儿一女，到了孙子辈也是两个男孩子，一看到白嫩嫩的小表妹就喜欢的很。于是虽然除了一年里每逢节日走亲戚，白淑娴随着她爹妈来上几次，并不怎么常见也从不留宿，陈家这边却都把小家伙记挂在心上，那可是他们陈家女儿生的女儿呢！想想都多心疼上几分来，有什么好的物件也说给外孙女捎带去一份。

　　正经随大人走亲戚，白淑娴那时候也三岁多快四岁了。

　　小小的女孩子，头上揪着两个小揪揪，可爱羞涩的躲在姑妈身后。祖母说这个女孩子是他的表妹，他记忆里小表妹还是个光屁股婴儿呢！哪像这般雪娃娃般的剔透秀丽。

　　陈振邦也才十来岁，平常最是不耐烦陪亲戚家的小孩子玩，却突兀的喜欢逗这小表妹。可能是因为她要长得格外好一些吧。

　　那时节院子里的龙眼熟了，陈振邦就把小姑娘架在脖子上跑院里去。小女孩坐在他肩上小脚丫并不乱踢，只是喜欢去捏他的耳朵玩。两人巴巴的站在龙眼树下眼馋，还是书房里看书的大哥看不下去出来帮他们折了一支，然后他们就坐在树下直接吃起来。

　　那般肉肉小小的手怎么剥得开呢？还不都是陈振邦剥了一人一颗的分着吃。小姑娘毕竟肚子小，吃了五、六颗便吃不下了，一个劲盯着看、那叫一个可怜。于是陈振邦就十分善良的帮她也全部吃完了。XD

　　姑妈看他们两个小孩子玩得好，问着他说淑娴以后长大了给他当太太可好?

　　他那时候只觉得这个表妹比那些小丫头片子都要来得入眼的，不哭不闹、笑起来嘴边还两个可爱的梨涡。陈振邦便对着姑妈点了头，祖母乐不可支的拍了拍他，说他既然说了要娶以后可要好好待淑娴。

　　白淑娴八岁那年，姑妈生了个小表弟后身体就有些不大好，一点点的竟是不见好转。等着陈家老太太去看女儿外孙孙，姑太太便向陈家托了孤。小的这个虽是男丁，站不站得住且不说，白家姑爷必然是要续弦的。

　　白淑娴她娘这时候提出来，就是她亲爹也没什么好多说，看着结发妻子对两个小孩子满满的不舍，自然就一口应允下来、还同意了与陈家结亲。

　　以后白淑娴长大了，外面哪家还能有外祖家待她好呢？至少在那时候她爹真心实意的为着她着想，还说日后白淑娴出嫁、除了当初她亲娘的陪嫁另外他还要填上一些。

　　这样一来，即便是对白淑娴最为淡漠的舅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长子次子都是她儿子，都想着能好。

　　只是又有谁想到那个风光霁月的大表哥，几年后人就没了呢？就连白淑娴她娘拼死拼活生下的男婴也没得几日，还没哭上几声的便随他母亲去了。

　　白淑娴是在守孝一年后，白家老爷娶了续弦才接了来陈家长住。陈振邦已经十五、六，家里虽然管教的严些，他也懂什么是婚约了，而他的未婚妻才九岁呢！小女孩看着一团稚气，可爱乖巧。只是这男人，不论他是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还那半百老人都只喜欢十七八岁最鲜艳明媚的少女。

　　外祖母是喜欢他们多待在一处的，并不讲究男女大防，只希望这一对小儿女可以培养出感情，一辈子和和美美才好。

　　从来有了后娘便有了后爹，白老爷开始每个月都要来看看女儿，或者接回去住上阵子。到后来也就逢年过节才接回去住两天了。那白家、早已经有了新的当家太太、新的主人。白淑娴回去了就像个客人坐上一坐，就觉得开始不自在起来。

　　好在陈老爷视如己出的对外甥女，送了去女子学堂读书，每天令人早晚接送；时不时的关心一下。又有外祖母照看着，白淑娴自己也是个乖巧开朗的性格，并没有被养得敏感小性。

　　陈振邦夹在风光霁月的大少爷和冰雪聪明的表小姐当中，被拿来比较来比较去，总之就他不学无术挨了陈老爷不少的说。

　　他大哥过世后，祖母没多久也去了。

　　家中便对独子宝贝起来，陈太太纵得陈振邦没了边。想着这未婚妻还这般年幼，就往陈振邦屋里塞了两个丫环。

　　只未婚妻就住在家里，陈振邦到底在意白淑娴、便有些注意，并没去碰那两个又黄又瘦的丫环。只随着同样是少爷的纨绔子弟们不时出去喝个酒、听个曲，再后来还见识了一下风月场所。

　　女孩子向来长得快，才几个年头小表妹居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起来。

　　十六岁的女孩子正是花骨朵般，陈振邦心里颇有些好感欢喜，终究是他以后结发百年的妻子。他去那西人百货公司时，也会想着给小未婚妻买个八音盒、或者其他玩意件。

　　白淑娴从不要这要那，但一点点不经意的小礼物就会很开心。这也和那些销金窟的女子不同。

　　陈振邦石塘咀里混玩着，又去了顶顶有名的倚红楼。

　　但谁让倚红楼里有那女中丈夫的如花呢？他立刻就被迷住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