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绅士与流氓》枝匝

3、浪博恩（修）

　　在陆斯恩小姐们为了前往伦敦的事情而人心浮动的时候，浪博恩的乡绅派人送来了一封信——他们要开舞会，来欢迎新邻居的到来，所以礼节性的询问他要不要参加。
　　希欧多尔这才知道麦里屯那个小地方在今年深秋的时候来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希欧多尔·特·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小陆斯恩先生对此非常冷漠的让人打发那个可怜的仆人回去了，在询问了母亲和姐妹们的意思后才遣人去通知浪博恩的乡绅班纳特先生：他会带着陆斯恩家的女孩儿过去参加宴会——毕竟整个冬天都不出门也不好，现在外面的路还不错。
　　“就当去散心好了。”希欧多尔对姐妹们说道“班纳特太太在钓金龟婿，你们打扮的朴素点儿别妨碍人家炫耀自己即将要到手的‘女婿’，懂吗？”
　　女孩儿笑成了一团，艾琳娜辛辣指出“班纳特太太才是她女儿们婚姻路上的绊脚石。”
　　“你可真是一针见血，我的小公主。”希欧多尔说道“要我为你鼓掌欢呼吗？”
　　这让艾琳娜闹了个红脸，安德莉亚说道“去的话要几个小时的路程呢，我们住哪儿？”
　　“我已经让去报信的仆人通知班纳特夫人咱们要去叨扰一段时间了。”希欧多尔说道“我会怀念家里的法国菜的，你身边的女仆学会法国甜点的做法了吗？”
　　“英国菜又毒不死你！”陆斯恩夫人说道“要不要让裁缝来裁几件新衣服？”
　　“时间来不及的，妈妈。”希欧多尔说道“卡蜜拉上大学的时候不是接触过一个裁缝吗？让咱们见识见识她的本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严厉的看了卡蜜拉一眼，当初老陆斯恩去世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也为了让姐姐们增长一点阅历所以他把她们都送去了一所女子寄宿学校，为了让她们在那里过的更舒适一些还捐了一笔钱——就算这样还是没能防住他其中一个姐姐被一个裁缝骗情骗财！
　　这件事儿知道的人只有希欧多尔和安德莉亚，但是卡蜜拉还是坐立不安。
　　“你就别那她小时候的事儿打趣她了。”安德莉亚解围道“要知道我小时候还像当一名骑士呢！”
　　希欧多尔顺势转移了话题“到了浪博恩，一定要离长的漂亮又能言善道总是哄你们开心的异性远一点儿，漂亮的外表不一定有实在的内心，德里克在凯瑟琳面前的表现才是恋爱的模样呢。”
　　“说的你好像经历过似的。”陆斯恩夫人说道“咱们家里你才是个大问题！有那么多姐妹还敢嫁给你的姑娘全英国估计没几个。”
　　“我会追求自己相中的姑娘，妈妈你就不要担心了。”希欧多尔说道“您还是多操心一下安德莉亚和卡蜜拉吧。”
　　陆斯恩夫人对此并不赞同，她说道“要是你有一个青梅竹马就好啦！”
　　希欧多尔只是笑了笑，在他三十岁以前，他没想过要关于结婚的问题，除非他能遇到符合心意的人——蜜尔娜出生的时候老陆斯恩先生已经五十岁了，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后代问题。
　　距离班纳特家举办舞会的日子还有五天，他们完全来得及准备万全，希欧多尔让仆人准备了三辆马车，他的姐妹们和母亲坐在前面两辆的马车里，后面的马车里是她们的男仆、女仆和行李。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会万分感念您的仁慈。”小琼斯说道“托您的福，我们终于不用在这样的天气里出行还要忍受寒风。”
　　“闭嘴，琼斯。”
　　希欧多尔这位与他的父亲管家琼斯性格截然相反的贴身男仆非常的话唠，如果有人和他说上超过五句话他就能一口气叨叨上两三个小时，而且还全都是没用的废话。
　　希欧多尔很有耐心的被姐妹们包围着一遍遍的被问‘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这条项链和我的眼睛颜色搭不搭’‘你觉得粉色的发带好看还是蓝色的好看’——这可怕的耐心让陆斯恩夫人都感到惊讶。
　　“未来我可能会和一个比她们加起来还让我头疼的女人结婚，妈妈。”希欧多尔的回答让陆斯恩夫人不满“但我绝对不可能对她比我的姐妹们更有耐心了，毕竟妻子要忍她一辈子呢。”
　　“那可不一定。”陆斯恩夫人说道“等你有了心爱的人，说不定她在你耳边哭一天你都能忍。”
　　“那也太可怕了。”希欧多尔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一分钟都不能忍耐的，妈妈。”
　　对于儿子自信满满的回答陆斯恩夫人只能微笑：我等你犯傻的那一天。
　　乡下这种小地方对于女人还算宽容，所以当陆斯恩家的小女儿活泼的跳下马车扑向他的兄弟的时候不会有人说类似“这个丫头真是野蛮。”这样的话。
　　“希尔。”女孩有一头银光闪闪的长发，女仆给她梳了双马尾，打出层叠的卷，一定粉紫色的小帽子上有一颗来自埃及的琥珀色猫眼石，身上那条白色的洛可可风格的小裙子至少值五个英镑！（班纳特夫人眼尖的发现裙子上浅紫色的要带上用来固定的银制向日葵装饰上的绿宝石），小女孩蹦跳间露出了脚上穿着的绣着雏菊图案的鞋子。
　　那个青年貌美非常（班纳特太太脸上都飞上一层胭脂色，她年轻时可是这一代的大美人），银绣发带束缚着他的银发，皮肤白的就像早先下过的第一场雪，覆盖在地面上的样子柔软的发亮。当他抬起头打量面前的房子时（所有人都忘了他这举止有多失礼），挤在窗口的姑娘们为止一滞：他的脸一定被美神吻过！
　　他们来到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不过那些女孩却神采奕奕，他们的母亲，陆斯恩夫人很少出门交际（主要是老陆斯恩认为麻烦而且花钱太多，从他处理前面三个女儿的婚事就能看出来，奥利布，前妻的娘家；伯格，看中他女儿美色的贵族二世祖，有爵位；科林，伊萨斯附近村庄的乡绅，他们有生意往来，而科林先生又是个有些懦弱的男人），但传闻中她是伦敦大贵族的女儿，生性恬静喜爱宁静，对舞会和交际并不热衷，喜欢独处。（对于没去过伦敦接触不到贵族阶级的人来说老陆斯恩的借口只会让人产生对贵族这个阶层不切实际的幻想，顺便还能给他本人增加有气质有内涵的印象分。）班纳特夫人认为自己有必要和她多打听打听伦敦的旧事。
　　青年伸出手，马车里的贵妇人优雅的走了出来，头上的帽子上围着一圈儿鲜花，鲜花！大冬天的鲜花！他们家一定有一个很大的温室！——班纳特夫人已经在门口迎接他们了。
　　后面三个女儿依次下了马车，她们个顶个的漂亮，鹅蛋脸的双胞胎一个文雅一个浓烈就像白玫瑰与红玫瑰，脖子上的宝石项链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最后下来的女孩儿也如蔷薇般明艳从容，她的举止像极了她的母亲，静谧而又优雅。
　　这让班纳特夫人有些不安了起来，因为她发现这些女孩儿与她的女儿们在容貌上不分上下（她坚决不肯承认自己的女儿被比了下去）——如此一来她眼中的金龟婿岂不是要被这些‘小妖精’勾走了！？班纳特夫人悔不当初，她就不该邀请陆斯恩一家子！
　　趁着男人们在交谈，班纳特夫人强装热情的说道“见到您真是太令人高兴了，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让人充满了喜悦，陆斯恩夫人。”
　　“我也很高兴能收到您的邀请。”陆斯恩夫人虽然对于所有的陌生人都带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疏离感但她轻柔明晰的声音却能很好的中和那份冷漠“久疏问候，今日贸然打扰希望不会给您添麻烦。”
　　“请千万别这样说。”班纳特夫人对陆斯恩夫人的客套话感到开心“知道您要在这里小住我激动坏了，我只希望您不要嫌弃我那几个笨拙的女儿打扰到您呢。”
　　这话有些不伦不类，陆斯恩夫人敢断言这位班纳特夫人没读过几本书——她开始担心她的女儿们会像她一样：这可就太糟了！她可是希望能从班纳特家的五个姑娘们里找到一个贤惠温柔的姑娘来解决儿子的终身大事。毕竟再等四个月，到了明年三月份希欧多尔就满二十岁了，他已经是一名绅士，需要有个贤惠的妻子来为他打点一切——陆斯恩夫人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她的儿子到了该找妻子的时候了——尽管他还很年轻。
　　这个家的男主人为他引荐了府上的其他客人，宾利先生、豪斯特夫妇、威科姆先生以及最后一位，达西先生。
　　其实打从一进门希欧多尔就对这位北方的望族起了兴趣，至于他身边英俊热情的威科姆先生则被他结结实实的忽略了。
　　去年春天他去了北方希望能从哪里找到适合的一个或几个人建立起一条稳定的运输线，从而更方便的运输法国的葡萄酒和英国的纺织品或者其他什么擦着法律这边儿的东西——这位先生可能不知道，他本来打算与他合作呢，不过那位威科姆先生对达西先生颇有微词，所以给他介绍了另一位先生——因此，他得到了一块棉花林作为债务的还偿。这促进了他对纺织的兴趣从而认识德里克先生，然后‘失去了’凯瑟琳。
　　当小陆斯恩先生抿嘴微笑，光辉便在刹那间聚拢到了他的身上“十分荣幸，先生们。”他轻飘飘的把话语权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请容许我介绍这位陆斯恩夫人。”他的嘴角带着笑，或许还有几分玩笑的意味，这让他的母亲拍了拍儿子的手臂温和而不是严厉的说道“希尔。”
　　做儿子的收敛了玩笑，正色道“这是我的母亲，陆斯恩夫人。”说完，他就没有继续介绍他的姐妹们的意思了，这幅态度摆明了是对眼前的两位单身汉没什么想法——你们不在我未来姐夫的候选名单内——而他的姐妹们也一样平静对在场的所有人打了招呼后就跟着自己的母亲在班纳特太太的带领下上了楼。
　　现在作为这个家的‘长女’，安德莉亚对每一位单身男士都充满警惕，生怕妹妹们会被花花口的东西欺骗，卡蜜拉则是因为被骗过所以对男人充满了不信任，她的表情上带着比姐姐更浓郁的冷淡，这就衬的安德莉亚神色温和的多了。
　　趁着女孩儿们去休息，在场的先生们开始迫不及待的了解这位新来的客人（他漂亮的姐妹和姐妹们身上价值不菲的首饰足够让人热情万分了）——除了威科姆先生，他像只老鼠那样清楚猫有多厉害，连眼神儿都不敢与之对视。
　　这让坐在他身边的达西先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当在座的各位得知眼前的先生没有结婚、没有未婚妻且年薪六千英镑（希欧多尔故意少说了自己的资产，因为这家伙秉持财不外露）的时候，忍不住偷听他们谈话的班纳特太太兴高采烈的返回另一间屋子——她必须和她的女儿们说几句话！
　　“你们真的是交了好运了！”班纳特太太激动地说道“那位陆斯恩先生今年才十九岁，每年有六千英镑的年金！而且没有婚约！”
　　她的二女儿反感的皱了皱眉头。
　　“妈妈的小莉迪亚！”班纳特太太说道“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呀！”
　　但她那冒失的小女儿可不明白母亲的苦心，大刺刺的说道“我更喜欢威科姆！”
　　“傻女儿，你怎么能吊在一棵树上！”班纳特夫人气氛的说道“那位绅士可比□□强多了！”
　　在母女之间的争执开始之前，楼梯上传来女孩子们低声交谈的声音“蜜尔娜，你的头花歪了。”
　　“安。”最小的女孩儿回过了身让她的姐姐帮她整理头花。
　　她已经足够甜美了。
　　所有人都这样认为，除了她的哥哥陆斯恩先生。
　　“坐我身边吧，蜜尔娜。”希欧多尔说道“晚上舞会开始的时候要和我一起跳舞吗？”
　　“你的非常正式的邀请我才可以。”蜜尔娜大大方方的坐在希欧多尔身旁“不然我是不会和你跳舞的。”
　　先生们被这个女孩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宾利先生问道“请问我是否有幸邀请您与我跳第二支舞呢？陆斯恩小姐。”
　　“唔，您看起来还不错。”蜜尔娜认真的打量了一番查尔斯·宾利先生“当然可以和我跳第二支舞。”
　　绅士们哄堂大笑，宾利先生说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陆斯恩小姐。”
　　“蜜尔娜，来和我们坐一起吧。”安德莉亚款款走了过来，她的脚步轻巧的像只猫，没有点儿声音打出来“我带你去认识班纳特小姐们。”
　　“去吧，蜜尔娜。”希欧多尔说道“听妈妈的话。”
　　安德莉亚的背影纤细窈窕，让在场的男士们不免有些心猿意马。希欧多尔似笑非笑的扫试过在场的每一位先生，视线在达西先生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他看上去并不在乎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孩儿，也没有与任何人主动交谈的意向，反观他的朋友宾利先生热情友好，是个值得他谋划一番的‘姐夫’。
　　希欧多尔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宾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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