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女生存记》星落如雨

9、婆媳再交锋

　　因为林母打算给儿媳立规矩，所以就派菊嬷嬷去通知了贾敏这件事，顺便告知了，大姐不回去的事。菊嬷嬷走后，贾敏哐的一声就把茶杯砸地上了，心中不停的暗骂老乞婆、老乞婆，什么早晚去陪她说说话，不就是想磋磨她嘛！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
　　“太太？”李嬷嬷担忧的望着贾敏，除了新婚那三天，自家主子象征性的立了立规矩之外，之后再也不曾立过规矩，初一十五的请安也不过打个过长，以至于她们忘了还有这回事儿。
　　“没关系，”贾敏压下心中的怒气，想让她立规矩是那么好立的，也要看那死老太婆有没有那个福气，既然死老太婆不想和睦共处，就别怪她趁机离间他们母子感情。“给我准备一下，去迎接老爷。”
　　下衙回家，林海一进后院，就看见了爱妻那苍白似鬼的脸色，抓住贾敏的手，担忧的问道：“敏敏，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没事，”贾敏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让人心疼的笑容。
　　林海苦恼了，妻子是当家主母，谁能给她气受啊！不用说，肯定又是和母亲气矛盾了，这刚刚安省了仨月，怎么又闹腾起来啦！“没事，母亲那里我来处理，你先回去歇一歇吧！”
　　“如海，”贾敏感动的眼眶都红了，不过还是要劝的，“如海，千万不要惹母亲生气，老人家盼孙子是应当的事，谁让我没本事呢！”
　　“我心里有分寸，”林海安抚道，那是他母亲，他不然不会惹她生气，不过妻子的这番心思，他还是要领的。
　　“太太，这样行吗？”李嬷嬷皱眉，她以为太太会说立规矩的事呢！
　　“我比你了解老爷，”贾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立规矩的事现在不能说，毕竟她是儿媳妇，给婆婆立规矩是应该的，所以现在说了也没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能做点其他的什么，夫君说话比较直，让他气气那个死老太婆也好，就当是她提前收利息了。
　　李嬷嬷皱眉，太太是不是有点太拿大了，老爷不是那种混不吝的，即便离间了他和老夫人的感情又怎样，他还会做什么忤逆的事不成？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毕竟太太现在做的事，可是戳了老夫人的肺管子了，老夫人也是在后院里闯过来的胜利者，万一人家直接给太太来个狠的，到时候谁又能拿人家怎么样啊！她感觉太太有点昏头了，后院的女人和庶子女，只要不被人抓到把柄，嫡母怎么整治都没问题。可是挑衅婆婆就有点不智了，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回荣国府一趟，让老太太劝一劝太太，还有子嗣的事儿，还要早做打算。
　　“如海，来啦！”林母笑眯眯的说道，大姐儿尽管还不会说话，但是放在眼前她也高兴。
　　“母亲这一天过的可好。”请过安之后，林海就坐下和母亲说说话。
　　“好，好着呢！”林母连声说好，只要不给贾敏添堵，他们母子的相处还是比较融洽的，但是贾敏高兴了，她就不高兴了，林家的列祖列宗就不高兴了，“大姐在这儿玩儿了一天了，虽然闹腾了点，但是我高兴啊！吃饭吃的也香了。”
　　“有人陪着打发时间了，可不是吃饭也香嘛！”菊嬷嬷开始附和自己主子，让身边的嬷嬷替自己说话，可不独是贾敏的手段，只要是后院的女人，谁不懂啊！只不过是想不想用的问题。“要老奴说，也是因为老夫人以往的日子过的太冷清了，偌大的一个家，老夫人除了身边的奴才以外，竟然没有人可以陪着说说话的人。”
　　闻言，林海愧疚不已，自己整日忙于公务，在家的时间不多，而且还是陪妻子比较多，对母亲这里确实有点疏忽，不过，敏敏······
　　“老爷别怪老奴倚老卖老，说太太坏话，”林嬷嬷也插嘴了，要她说老夫人和菊嬷嬷说的话也太隐晦了，就自家老爷的脑子，他根本不会往其他地方想，“太太是出生高贵，可是老夫人还是侯夫人呢！再说了，十年了，老夫人没能含饴弄孙不说，连儿媳妇儿福都没享过，老夫人也不指望儿媳妇伺候穿衣吃饭，陪着说说话，应该不算为难人吧！可是太太是怎么做的，除了初一十五来老夫人这儿打个转儿请安以外，其他时间可从来没登过松鹤堂的门。难道非让老夫人学荣国府一样，每天让儿媳立规矩吗？”
　　林嬷嬷的话如刀子一般戳在了林海的胸口上，母亲晚年生活过的这么凄凉，是他这个当儿子的罪过，尽管他从不曾关注过后院的事情，但是这并不是他可以推诿的借口。“母亲，您怎么从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啊！我以为，我以为······”母亲大度，妻子闲话，而且同是满腹诗书的才女，他以为，婆媳二人应该很有共同语言的，没想到、没想到相处的竟然这么冷淡。
　　“如海，你起来，”林母拉起儿子，内心却有点伤感，曾经相依为命的母子二人，竟然沦落到要玩心眼的地步，这不得不说是她的悲哀，可是谁让她当初教儿子的时候，忘了教他这一块呢！以至于儿子在后院的事情上，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事儿不怪你，你是男人，眼光不能老在后院上打转，有所疏忽也是应该的。而且，母亲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有几天好活的呀！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啊！可是你还有大把的时光，以后陪你走下去的人必定是贾氏，所以母亲不愿意为了些许小事，让你们夫妻二人起嫌隙。母亲唯一担心的，就是闭眼前看不到林家的孙子降生啊！”
　　“好叫老爷知道，老夫人这一两年来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林家列祖列宗哭诉林家断子绝孙，所以，一宿一宿的睡不着。”林嬷嬷继续补刀，老夫人不是个好强的，有些事情不愿意低头解释，可是她是奴才，就应该为主子分忧，母子二人如果继续心存嫌隙，岂不是让太太有可趁之机。
　　“母亲，是真的吗？”林海紧紧的攥着林母枯瘦的双手，脑补了很多事情，怪不得母亲这么着急他的子嗣的问题呢！是他们夫妻太自私了，没有考虑到母亲年级已经有了春秋了。
　　“如海，别怪母亲。”林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起对于儿子的了解，她可不逊于贾敏这个当妻子的，所以好多话都半含半露，剩下的，让林海自己去想吧！
　　要不说文人爱脑补嘛！贾敏的话，让林海脑补了很多妻子受委屈的事儿，可是林母的话，也让他脑补了很多了母亲被怠慢的事儿。妻子是个教养良好的贵女，他相信她不是个不孝顺的人，请安的事，应该是母亲提起了，妻子则顺手推舟，归根结底就是跟婆婆隔了一层，无法像亲生母女那么相处。“母亲，从明天起，我让敏敏每天来陪你说说话。”
　　“因为刘姨娘的事，贾氏对我心有怨言，你让她陪我说话是为难她呀！还是为难我啊！别来个三五天就病了，那样又成我的不是了，我可不想我们母子再生嫌隙。”林母悻悻的说道，她要断了贾氏装病让儿子诉苦的后路。
　　“母亲，”林海尴尬了，不知如何辩解，毕竟母亲这么说也不算冤枉妻子。
　　“啊啊······”这时候在林母背后榻上睡觉的大姐儿出声救场了，其实大姐儿早就醒了，不过刚才一直装睡听这母子俩说话而已。
　　“这是大姐儿？”终于有转移视线的话题了，林海立刻把目光投向榻上那一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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