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庶女生存记》星落如雨

8、第8章祖孙

　　第二天一大早，请过安后，得到贾敏的允许，大姐儿一行人终于出了清辉堂的大门。望着身后的门，林嬷嬷长舒了一口气，这三个月的生活实在太压抑了，被拘在东小院里这么长时间不得出，是个人都受不了，待会儿见了老夫人，她决定要好好告告状。
　　自从知道要去给金大腿请安之后，大姐儿就一直在蓄精养锐，也就是睡睡睡，免得到时候没有精力讨好金大腿。所以进了林母的院落之后，大姐儿立刻从睡眼惺忪，变为精神百倍，一见那个在塌上歪着的老太太，那眼睛都变的大了一号，张开双手就要往前够，嘴里还哇哇叫个不停。她觉得不这样不足以表达她对金大腿的热情，万一人家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岂不冤枉死了。
　　“哎吆，我的大孙女幺，快让祖母抱抱。”林母乐的眉开眼笑，她以为只是因为血缘的关系，不然孙女怎么对她这么热情呢！
　　“是大姐有孝心，知道要给祖母请安了，才这么高兴。”林嬷嬷也吃了一惊，毕竟大姐儿是个安静的孩子，没想到还有这么热情的时候，不过这样也不错，讨得老夫人开心了，自然会在后院里生活的如鱼得水。至于贾氏，在老夫人面前，那就完全不是事啊！别怪林嬷嬷这么想，是人谁还能没个小心思啊！她年级不小了，又无儿无女、无亲无故的，虽说林府会给她们这些老人养老，但是到底比不上让大姐儿给养老的待遇好，所以被老夫人拨给大姐儿之后，她就一心一意的为小主子考虑，严防死守来自正房的黑手。
　　“是啊!老夫人，大姐儿知道您一心惦记着她，所以她也一心惦记着您。”菊嬷嬷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小姐这里已经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她自然要捡让人高兴的说。自从娶了贾氏之后，自己小姐就放权退居松鹤堂，日子过的寡淡如水。老爷虽然孝顺，但是忙于公务，能陪伴小姐的日子并不过。贾氏那就不必说了，自持是国公府的嫡女，高傲的着。其实在自家小姐面前，贾氏有什么可高傲的，林府虽然摘了侯府的牌子，可她家小姐侯夫人的诰命可没免去，林家要是普通的书香世家，贾代善那个老狐狸可不会许出嫡女，她贾氏真以为自己是下嫁啊！
　　看林母高兴，其他的大丫头小丫头也纷纷凑趣儿，毕竟伺候的主子高兴了，她们的日子也好过。
　　果不其然，一群人的奉承和大姐儿的卖萌讨好，让林母乐开了花，手上的好东西和赏钱大把大把的往外撒。
　　当然是大姐儿得好东西，丫头们得赏钱。于是大姐儿和丫头们更加卖力了，松鹤堂的笑声就没有断过。
　　不过，大姐儿到底人小精力不足，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了。
　　“阿菊，让奶娘喂喂大姐儿，然后带她去安置吧！玩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睡一会儿了。”林母点了点孙女的小脑袋，心满意足的说道，至于孙女更加熟悉的林嬷嬷，她打算问问其他的事情呢！大姐儿来给她请安，她虽然高兴，但是现在一早一晚的天气冷了，实在不应该来这一趟。
　　“是，”菊嬷嬷点头，她自小就跟在林母身边，相处了半辈子了，小姐只要一个眼神，她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因此，她出去的之后，不仅把伺候大姐儿的丫头弄了出去，就是林母屋里的大小丫头，也被她弄了出去。
　　“说吧！怎么来请安来了。”林母面沉如水，林嬷嬷是个沉稳的人，如果没有事儿的话，她绝对不会弄出来这一趟的。
　　林嬷嬷咚的一下就跪下了，满含苦涩的说道：“老夫人，我也知道不该带着大姐儿来请安，可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怎么出的了清辉堂的大门啊！”
　　“什么？”林母咻的一下站了起来，贾氏安敢如此猖狂，她还活着呢，就敢如此对待她的人，“快说，还有什么事情。”既然连软禁的事都能干出来，其他的事，想也知道，不过，她还是想听林嬷嬷说，她倒要看看，贾氏到底有多猖狂。
　　“老夫人，从我们到清辉堂的第二天，大姐儿就开始晨昏定省，风雨无阻。还有，大姐儿从不曾在清辉堂见过老爷。还有，大姐儿的东小院出现了几样脏东西，不过查来查去，那些东西却来自西小院伺候老爷的几个通房那里。还有，大姐儿胃口大，可她怎么也不肯喝卫氏的奶，即便赵氏没奶了，也没有米汤，大姐儿宁可喝白开水也不喝卫氏的奶，老奴怀疑卫氏有什么不妥。”刚才林嬷嬷还想着主动告状不好呢！没想到老夫人就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大姐儿来请安背后的不妥。
　　林母的牙都要咬碎了，这个儿媳妇真是一直在刷新她的下限啊！还糊弄她说什么大姐儿一切安好，现在肯放林嬷嬷她们出来，自然是在自己的傻儿子那里打好了前量，仗着自己拿她没办法是吧！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哪里像个贤妻所为，她当初真是眼瞎了，挑来挑去挑着了这么一个儿媳妇。既然她这么喜欢给大姐儿立规矩，那她自己也享受享受立规矩的滋味吧！都怪自己这个做婆婆的惯的她，初一十五定省把她给闲出毛病了。“你起来吧！大姐儿就先不要回去了，一切都等我把事情理顺清楚再说。”
　　“是，奴婢知道了。”林嬷嬷再次叩头，激动的站了起来，以往老夫人碍着老爷，总是不肯出手对上贾氏，看样子，现在老夫人是真怒了。
　　报了忧之后，就是报喜了，林嬷嬷一样一样掰着指头给林母细细分说大姐儿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
　　林母的嘴巴的都没有合拢过，这三个月的距离一下子就没了。大姐醒来吃饭的时候，林母是真正见识了这个孙女的胃口，喝光了奶娘赵氏的奶水不说，又哼哧哼哧的喝了大半碗米油。
　　“能吃好啊！能吃好啊！”林母可不觉的自己孙女是饭桶，能吃代表身体好，对于他们林家来说，身体好就是有福气。林母年轻的时候喜欢文质彬彬的白面书生，经历了林家子嗣艰难的磋磨之后，现在她反而喜欢身强体壮的后生，至少这样的人不予有子嗣之忧。
　　“是啊，能吃是福！”菊嬷嬷合上自己因吃惊而大张的嘴巴！能吃是福不错，可是太能吃了，长大后的婚嫁就成难题了，应该很少有人家愿意要一个饭桶儿媳妇吧！好说不好听啊！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会说这些扫兴话。
　　“大姐平日能吃饱吗？”林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这个问题，看着情况，大姐儿只吃一个奶娘的奶，可是那卫氏有问题，贾氏肯定不会为大姐儿准备米油，那大姐儿岂不是要饿肚子。
　　大姐儿一边打饱嗝一边腹诽，当然不能了，不然她早该长得白白胖胖的了，有这么多人守着，她想去空间里偷渡点吃的也不能，只好饿着，所以才这么纤细，一点都没有人家三个月婴儿圆滚滚的样子。
　　“应、应该是没、没吃饱，”林嬷嬷结结巴巴的说道，因为她想起一个细节，大姐儿从来没打过饱嗝。
　　“哎吆，这是造的什么孽幺，我可怜的孙女竟然从来没吃饱过。”林母那个心疼幺，他们这样的人家，竟然还会有主子挨饿，这不是千古奇闻嘛！虽然女孩子为了瘦常常节食，可是一个小婴儿还没到节食的时间呢！饿出一个好歹怎么办！
　　大姐儿在旁边狂点头，可不就是没吃饱嘛！虽然也没饿出怎么样，但是让她这么小的孩子节食，就有点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