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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二十、番外:恋爱了的杀手 ...
若叶站在楼上俯瞰整片城市。蓝的天,绿的水,糟糕的心情。
他的手火辣辣的疼,低眼去看,却又找不到疼痛的源头。
听到有人反复地敲门,他烦躁地道:“滚进来!”
来人战战兢兢地走进来,尚未开口,就被一把飞刀封喉。
若叶向着门外:“来个人,把他拖走。”
一盏茶的功夫,竟然没有人敢走进来。
若叶缓缓地绽开一个嗜血的笑,声音富有磁性,温柔地:“没人进来么?”
“楼,楼主。”一个小男孩状似被迫推了进来,他看到负手而立的若叶,登时愣住了。之前听说过这个人,如何的心狠手辣又如何的决绝冷酷,但现在见到,仍然免不了一番失望!掌管着全国最知名杀手组织的人,竟然是个那么平凡的男子。
平凡到……丢在人群都找不到的地步。
若叶冲他笑:“小孩,几岁了?”
“七岁。”男孩小心翼翼地答道,低着头,不再去看他。
若叶重复:“七岁?”
“嗯。”男孩乖巧地点点头,“家里没钱买米了,爹爹看到招人的告示,就把我卖给了楼主。”
若叶看向地上的死人,不知何时,他已站在男孩面前,他摸摸男孩的脑袋,笑容可亲:“来,把那个死人拖出去,小孩。”
男孩转过头,看到死去的男人,瞳孔骤地放大,煞白了整张脸。
他摇摇头,将脑袋缩离了若叶的手。
他不知道,他这个举动,足够让他死上个千百次。
若叶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撇撇嘴:“我的手上有硫酸吗?”
男孩吓得不敢挪动脚步,声音轻得宛若蚊吟:“血。”
若叶笑,再度伸出手,摊开在他的面前:“很干净的,不信,你看。”
男孩怔怔地把目光停留在死去的男人的身上,根本不敢去看他的手,嘴里断断续续地重复:“血,血,血,血……”他像是失去思考的木偶,明亮的眼睛霎时间空洞了。
若叶低下头,耐心地追问,他的表情很无辜:“哪有血,哪有血。”
小男孩避不开近在咫尺的若叶的脸,他失声尖叫,霍地转身,跑了出去。
很快,两个男人胆战心惊地走了进来,抱拳:“楼主,怎么处理?”
若叶眯起眼:“处理什么?”
两个人显然很惧怕他们楼主的阴晴不定,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睛,认倒霉的一个上前一步,“刚才冒犯楼主的那个小孩,属下已经擒住了。”
若叶挑眉:“你说我给谁冒犯了?”
男人愚笨地:“小孩。”
若叶笑,眨眼间,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
他将手伸到另一个男人面前,认真地问:“干净么?”
男人忙不迭点头。
若叶拍拍他肩膀:“兄弟,我不喜欢养个哑巴。”说着,拧断了他的脖子。
若叶找到那个男孩,他被挑断了脚筋,在角落里呜呜地哭泣。
他走过去,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
男孩见是他,吓得缩成一团:“你走开!你走开!”
周围的人无不倒抽一口气。
若叶不以为意,笑容可掬地将他拎了起来。他把他举到火炉边,看着烟熏红了他明亮的大眼睛,觉得非常有趣:“小孩,再给你次机会,你说,我的手,是不是干净的?”
吓得迷失神智的男孩张牙舞爪地要挣脱他的手。
“别碰我!别碰我!”
若叶皱眉:“我松开手了,你就要给烤成番薯了。”
男孩看到脚底下的火苗,本来惨白的脸刷到了没有颜色。
若叶微笑:“小孩,讨好我几句,我放开你,让你安全着陆。”
男孩抬起头,仰视着他的手。
他木木地:“楼主,你的手很干净。”
若叶大笑:“嘻,表达下你的诚意吧,来,亲吻我的手指。”
换作平日,别说是手指,就是他的脚趾,恐怕都有人前仆后继地冲上来轻吻。
若叶将手指轻轻地伸进小男孩的嘴里。那是一截漂亮的尾指,师父以前说过,他有一双琴师才有的白皙纤长的手。
倏地,他迅速抽回了手,小男孩跌进火炉,张狂地大笑,旋即,又被烫得痛哭流涕。
若叶扫了眼血淋淋的手,转问身边人:“这小孩是哪个人带进来的?”
“回楼主,是负责青龙堂的药师。”
研制毒药的青龙堂?若叶不动声色地踢翻了火炉,将男孩从里面揪出来。他在他的嘴里找到了半截尾指,不禁锁眉。地上的男孩已经昏厥。他沉吟稍许:“下召集令,让四个堂主先回楼。我要出游三日。至于这个小孩,在我没有回来前,谁也不许动他。”
可塑之才啊,他冷笑,七岁就知道怎么杀人的小孩,除了自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若叶去了神仙居。
神医欧阳用一条条不知名的虫子吸走了他手上的毒血,然后,用针帮他把咬断的手指接了回去。
若叶问:“多少钱?”
欧阳没有抬眼,懒懒地:“不敢要你的钱。”
若叶笑了,他总是那么爱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欧阳收拾了桌上的银针和线,随即走出去,须臾,给他端来一碗热汤。
“我很少在江湖走动,但是,我认得你的剑。”
若叶了然。哈,差点忘记了,当初他追杀前任楼主的时候,那个窝囊废受了伤,逃到了神仙居,最后还是欧阳谴人来花满楼,让他们派人过来收尸。
欧阳说:“你还要修养两天,我这里包吃包住没问题,但是你要允诺两天内不能杀人。”
若叶阴鸷地笑:“你和我谈条件?”
欧阳想了想,决定坦白:“我最近有个难缠的病患要过来,我虽然不喜欢她,但是我不想看到她死。如果你不能保证你的剑,那你留在这里,我带她去客栈。”
“我不杀人就是了,我也不是杀人狂。”若叶点点头,这个条件不是太苛刻。然后,他的好奇心作祟了:“你当初为什么不救我师父?”
欧阳冷漠地:“救不活的人,没必要。”
若叶不解:“你连断指都能那么熟练地接回去,我师父不过是中了我两剑而已。”
欧阳这才抬眼看他:“除非他的剑法比你好,不然,我救活他一百次,他还是会死在你手里。何必浪费。”
若叶追问:“那你现在为什么救我?”
“中了那么烈的毒都能让你神情自若地敲我的门求医,不救你,我敢么,我可不想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欧阳把汤推到他面前,“再不喝就冷了。我累了。先走了。”
若叶喝了汤,安睡了一晚。次日一早,给窗外的争吵声惊醒。
他不喜欢被打扰,尤其是在心情不佳的时候。
若叶暂时忘记了对欧阳的承诺,提起剑,决定解决一下窗外大闹的女人。
“放屁!你不要说了,今天你不答应我,我就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
若叶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自门缝里,他看到了一个女人将剑架在了欧阳的脖子上,她的容貌清丽,眼神凶狠,往下看,腹部微微隆起,应该是个孕妇。
欧阳不冷不热地:“你没钱,我凭什么帮你接生?”
女人眨眨眼,鄙夷地望着他,剑稍提了提,擦过欧阳脸颊,精准地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赊账,行不行?这次走了急了些,姑娘我没带钱,再说,我家开钱庄的我能欠你不成?”
欧阳冷冷哼了声:“你真当我冤大头,你家那小钱庄连年亏损的,谁知道你是不是过不下去了,跑来死皮赖脸地投靠我。”
女人闻言变色,方要抬脚给他一记的,后又发觉自己大着肚子好像不适合剧烈运动,故而愤愤地放下脚,拿剑的手再度逼近欧阳的脖子:“我们直接点,你说,到底这胎接还是不接?”
欧阳正色:“乔清扬,你让孩子的父亲和我谈!”
若叶发觉这两人的对话很有趣,他放下了剑,认真地看戏。这个女人虽然相貌可人,但和倾城绝色的神医相比,还是稍逊了不少。可是很奇怪,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他会不由自主地把目光停留在女人身上。
她有一双神采飞扬的眼睛,会说话,有着蓬勃的生命力。若叶托着下巴,迷茫地望着这位孕妇。他见过不少女人,矜持的,胆怯的,放荡的,狡猾的,但眼前这个,显然要比他一生中见过的女人都来得有趣,来得吸引人。
女人听到“孩子的父亲”五个字时,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声:“我不要他知道。”
欧阳不悦地:“该不是你不知道是哪个吧?”
女人勃然大怒,利落地给了他一巴掌。
欧阳也怒了,风度尽失:“靠,这会我宁死不屈了,你杀吧,我就是掉脑袋也不会帮你接生的!”
女人忽然收回了剑,思考了会,对欧阳露出阴森森的笑。
“我不杀你,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我怎么忍心下手。”
欧阳闻言,白了脸,朝后退步退步再退步:“你想干嘛?乔清扬,你生母是我师姐,你敢对我怎么样,她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的。”
女人扬起嘴角,眼睛笑成了月牙。
“美丽的事物应该大家共享,让我想想,应该把你挂在东边的城门好呢,还是西边的城门呢?”
欧阳愤怒地:“你就是把我晒干了我也不会帮你接生的!”
女人沉着地:“唔,是□□的效果好,还是半裸比较诱惑人?对了,如果能收点观赏费的话,我就有钱请你接生了,哗,一举两得,欧阳,我太佩服我的智慧了!”
自制力强悍的若叶忍不住,捂着嘴,笑趴在了门边。
欧阳最终还是屈服了。若叶想,欧阳并不是真的冷血不肯替她接生,而是欧阳想要为难她。
女人想要住靠南的房子,据说躺在日光所到之处,是有益于进行胎教的,而神仙居唯一靠南的屋子被若叶占了。欧阳咳嗽了几声,头疼地龟缩到了自己的小黑房。他对着师姐的牌位喃喃自语:“师姐,她真是你女儿吗?”你们的性格如此天差地别,可你们的命运,却又这样的神似。
若叶当夜不做声响地离开了神仙居。
他刚刚接好的尾指隐隐作痛,而他整个手掌都在发烫。有一种情绪从他心口沸腾。
他坐在屋檐上,掀起一块瓦,看到屋内正在泡药浴的乔清扬。是的,欧阳叫她乔清扬。
夜色魔魅,若叶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
他的剑刺穿过无数具身体,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真正想杀人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双手,而是他双手握的那柄剑。可望着屋内的女人,让他的剑却仿佛钝了一般,沉重而郁卒地。
他想要拥抱她。无关男人的欲念,而是腹部微微凸起的女体,竟让他脑中窜出了圣洁两个字。
若叶开始想念他自己的母亲。
师父说他的母亲是被人用刀砍死的,呵呵,他笑了,其实错了,她是被他用老鼠药毒死的。把他送给邻居王大娘前,母亲为他做了一碗清香芳郁的桂花酿。他孝顺地喂了母亲一口,等待她开始抽搐,露出疼痛而恐怖的表情。他期待着这样报复的快感。
母亲露出惊愕的眼神,然后,她开始哭泣。他讨厌女人哭哭啼啼,所以他亲手用柴刀砍掉了她的脖子。血的味道何其美好!鲜血能够烧尽所有的凡尘杂念,还以他一片心灵净土。
师父曾经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
他并不喜欢杀人。他只是在索取。当世界把他抛弃,他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去索讨些什么。
人一旦陷入回忆,就容易忽略到了现实。
若叶不当心捏碎了手里的瓦片。
声音不大,可屋内的女人听到了。她仰起头,眨着眼睛:“这世界真奇妙,孕妇都有人偷窥。”说着,她撩起一把水,内力的推动下,水流成了水剑,穿过屋顶的空隙,飞驰向若叶。
若叶用剑挡下,哗的一声,水淋湿了他的衣摆。他微笑:“我在思考,请不要打扰。”
下句是,如果打扰了我的思考,那我就不得不终结你的生命。你看,全世界都在逼我杀人。如果你站在那里,静静地不动,给我欣赏或是被我无视,我是不会朝你拔剑的。
仅仅才交手一招,乔清扬便自知不是对手。她继续洗澡。
若叶渐渐敛起了笑。他从容地看着她洗完澡,穿好衣,躺进床,安静地闭上眼,睡觉。
他发觉这个女人好有趣,而通常他对于有趣的事物,往往是先玩弄后毁灭。可这次有些不同,他不想杀她,他想要保留这份有趣,等待着开花结果,变成其他更有趣更玩味的东西。他深知自己的手往往不受大脑控制,所以他离开了那个屋檐。
一个月后,咬断他尾指的那个男孩被提携成了青龙堂的堂主。若叶对他说:“真那么恨我的话,我给你机会,杀掉我,我把整座花满楼送给你做奖励。嘻,我太累了。”死亡是最彻底的休息方式。
男孩盯着他的手,有点不敢置信。
若叶注意到了,于是摊开手在他面前晃悠:“连接的技术不错吧。”
“是不错。”男孩说着,像一只小豹子般,霍地张开口咬过去。
若叶一脚把他踢到桌底下。
“小孩,我的手不好吃。”
男孩从地上跳起来,冲过来,“谁让你把我爹我娘吊死的!你这个恶魔!”他要咬他打他踢他撕烂他!他要把他切成一片片,挂在火炉上烤成灰烬!可是他的手甚至还没够到他的披风,整个人就已经被击倒在了墙上。
若叶用剑穿过他的肩膀,把他钉在墙上。
他弯下腰,笑着问:“疼不疼?”
“你爹娘死的时候还要疼,所以呢,小孩,用你最大的热情来恨我吧!”他拍拍他的脑袋,转身,招呼手下,“吃晚饭的时候可以把他放下来,虽然他是你们的堂主,但没我的准许,谁都不许给他包扎。”
“野兽呢,都是有自愈的能力的。”他朗声笑着,从七楼高跃身而下。
若叶再度走到神仙居。很奇怪,那个女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
她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铲子,不停地在填坑。坑里埋着神医欧阳。
欧阳说:“乔清扬,你够了没?”
她往他脸上浇了一把沙子,面无表情地:“你不是说你从没害死过人么,我把你们埋在一起,每天每夜时时刻刻地提醒你:撒谎是不道德的。”
若叶望向她脚边,那一方小小的锦盒里躺着一具婴儿,只有他一个巴掌那么大——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突然变得苗条了。
欧阳狼狈地吐掉了嘴里的沙子,难掩愤怒地:“乔清扬!你清醒一点!就算我没有给你下药,这个孩子也是活不成的!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的心脏不好,不要习武,让你修身养性,结果呢?这个小孩胎位不正,你的气血又太虚,就是我拼了命,也是保不住的!”
女人慢条斯理地放下铲子。阳光底下,她的脸色异常苍白。
“不管怎么说,你提早结束了我孩子的生命。一个可以活9个月的孩子结果才活了5个月,你扼杀了他九分之四的生命权利,你杀了他,我要替他报仇。”
欧阳反驳:“我要是不提早终结他的生命,你就要跟着一起陪葬了!”
乔清扬瞪他:“那是我的事,我乐意,我甘愿,我的孩子我愿意和他一起死!”
欧阳气得,只差从坑里蹦出来了:“你是来让我接生还是来让我一尸两命的?!”
乔清扬愣了愣,有些理亏。她黯然地垂下眼:“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我都希望能够活下来是孩子。”
欧阳冷冷地:“你很好,完全继承了你母亲伟大无私的母性光辉。”但,“可有想过,一个没有母亲的小孩,他的人生是否完整?出生就被母亲抛弃的小孩,他能有多么幸福的一辈子?”
“我没有抛弃他!我——”乔清扬语塞。
是啊没有抛弃,只是死了不能再照顾而已。死者总希望生者如何如何健康乐观地继续生活,却不曾想过人若是失去至亲后,需要面对的空虚与痛苦。我们总是谴责那些因为生离死别而自暴自弃的懦夫们,我们看不见他们心底里对于寂寞的恐惧。
乔清扬把欧阳从坑里拉了出来。
她俯身抱起地上的锦盒,紧紧地。
冷漠如欧阳见了这番情景都不忍再苛责她:“我知道你和师姐还是有所不同,你比你母亲坚强。”
乔清扬勉强扯出一丝笑:“答应我,不要说出去。”我曾经死过一个孩子,我曾经即将拥有一个小天使。啊,美好的像烟花,转瞬即逝。
欧阳不解:“难道你不愿意和孩子的父亲分担这一切吗?”
“我不愿意。痛苦是我一个人的,我只乐意与人分享快乐。”
乔清扬在神仙居的最后一晚,若叶推开了她的房门,从身后,将剑伸到了她的脖子前。
他说:“让我抱抱你,行么?”友好地,礼貌地。
乔清扬低眼看着剑刃,凛冽的寒光穿透皮肤,想笑不敢笑:“我没听错吧?是抱抱,不是□□非礼?”
若叶说:“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爱上我?”
乔清扬怔了怔:“反正不是抱抱我。”
若叶微恼:“我的耐心有限。”隔着两个人的衣服,他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香味,说不出什么感觉,却轻易地让他心神荡漾。他开始发觉,他所要的也许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为什么要我爱上你,偷窥狂?”乔清扬问。
“你记得我的声音?”
“我不认得任何人的声音,我的记性很差,可,阁下自认为神的说话语气让我毕生难忘。”
若叶迷惑地:“神?”
乔清扬轻笑:“不是吗?以为主宰一切,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顺从地匍匐在你的脚趾底下,听从你的命令,勾勾小指,立即有一堆人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大笑:“伟大的神啊,可惜我已经有了爱人了,不然,我一定爱你到天荒地老。”
若叶点了她的昏穴,终止了她大声的嘲笑。
他将她抱起,平稳地放到床上。
他站在床边望着她。
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可爱的女人。他很想扑上去,扒光她,拥抱她,让她替他生小孩。可是,他更想她爱他。光是想,就已经让他憧憬到未来。在他短暂的二十年生命里,他第一次,对未来有所期冀。
他走出门,门外冷月无声。
乔清扬对他人强烈而又无私的爱蛊惑了他。他迫切地渴望被这样一个女人所爱恋。他很头疼,他从没为讨好一个人而费过神,确切地说,他从没费过神去思考过些什么。
月光洗白了面前的小径,若叶摊开手,好像今天不疼了,看着自己的手,用女性一点的形容词就是,纤纤细指,琼肤玉肌。生平仅见,他不再为了杀人而用手去触碰他人。这双手,刚刚抱过一个他喜欢的女人。哈,应该回去给那个臭屁的小鬼看看,是不是一双又干净又美丽的手呢。
若叶回到花满楼。把手给小男孩看。
他肩口的剑上已经发炎,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到若叶递过来的手,本能地想要攻击他,却被他欢快的语气所惊呆。
“小鬼,快看看,是不是有所不同?”
男孩抬起头:“脏!”
若叶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直接而粗暴地表达了他的愤怒,将面前的男孩撕成了两半。
他像个疯子一般,跑到城外的小湖边,纵身跳入,在冷水里翻腾着他心口难耐的痛楚。
脏!脏!脏!
他忘记了他的手杀过多少人!他忘记了他的手沾了多少血!
洗得干净么?
不不不!他洗干净了,立即又会有新的血液替代原有的印记。
他想要爱的女人,他竟然发现自己配不上。
可怕的自卑又自怜!
他停止不了他喜欢的那些,杀戮,血腥,喜欢观赏别人惊恐的爱好。
而这样的他,别说一个女人,就是一条母狗都不会爱上。他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啊。
当水漫过他的额际时,若叶想起了乔清扬紧紧抱在怀中的那个锦盒。
他想,他和她的孩子有个地方是不同的,他或许还有机会重生。而重生前,他需要做一件事,他爱做的事,毁灭。
我果然有强迫症啊,明个考试,今晚应该抱啥啥的,结果抱得没兴致了,无聊竟去写番外了=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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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二十、番外:恋爱了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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