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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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心里面思量着从假山后面转出来，冷不丁撞上一个人，吓了一跳刚要推开，却被这个人用抱住腰肢拖回假山后面。
“九阿哥？”悦儿刚要踢打呼救，却闻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嗯。”九阿哥哼了一声，也不放手，定定的看她。黑暗中，只能看到和十四相似的眸子，其他的五官都模糊了。然而却不同于十四稚嫩的身量，他的肩膀，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担当。身上有着淡淡阳刚的味道。
悦儿被他拥在怀里，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寂静中几乎可以听到她砰砰的心跳。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吧。”悦儿轻轻挣扎了一下，却被拥得更紧。
悦儿不明白九阿哥怎么回事，他身上的酒味儿很淡，不像是喝醉的样子。他抱着她，呼吸吹在她的耳侧，痒痒的麻麻的，让她觉得全身都紧张的僵硬。
“悦儿，悦儿，”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微微有些沙哑，整个人在黑暗中如同一只紧盯猎物的黑豹，危险而优雅，“这么多年我等着你一点点长大，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你知道吗？”
“喜欢？”悦儿完全傻了，结结巴巴的说，“九阿哥，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九阿哥低低的笑了起来，胸膛微微的震动，“悦儿，有时候你真傻。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姑娘，若是迎回去，后院怕是不宁了。但是，我就是喜欢你。”
“悦儿悦儿，”他吹着气在她耳边低语。
“你，你赶快回去吧。”悦儿顾左右而言其他。眼睛慌乱的四处张望。
“只许看着我。”九阿哥扣住她的下巴，面孔贴近她，漂亮的丹凤眼在她眼前放大。
他不会是想吻她吧，悦儿心里打鼓，也说不出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他。
附近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十阿哥的大粗嗓门在那儿嘀咕，“小顺子说九哥往这边儿来了怎么不见人？”
悦儿一惊，生怕十阿哥找到这里来看见两个人这样暧昧。连忙把九阿哥往外推。
九阿哥也不动，含着笑意看她。
气的悦儿牙痒痒的，又不敢吱声。一生气，倒忘记了两个人这样贴近的姿势。
十阿哥在附近找了找，脚步声远去了。
九阿哥低低笑着，喊了一声，“十弟，我在这儿！”
这一喊，直把悦儿吓得惊跳起来，左右看着，躲也没法躲，要是让十阿哥看到他们躲在这里，还不定想到哪儿去呢！
九阿哥低声嘱咐，“在这儿呆着，一会儿自己回去。”
九阿哥转出假山，匆匆向十阿哥走去，笑着说：“刚才看到只小兔子，我追了半天，没听见十弟叫我。”
十阿哥不知道嘟囔了什么，两个人结伴回去了。
悦儿松了口气，从假山后面转出来，抚了抚发烫的脸颊，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悦儿有些发蒙。晦暗不明的宫灯下，九阿哥和十阿哥衣袂翩然向远处走去。两人似乎谈的十分投机，时不时的可以听到两个人畅快的大笑。在经过宫殿转角的时候，九阿哥似乎朝假山这边看过来。虽然明知道这边一片黑暗他未必看得到，悦儿还是朝后躲了躲，啐道：“这么高兴，也没问我喜不喜欢你，得意忘形！”
这可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有人给她表白。悦儿辨不明自己喜不喜欢胤禟，但是心里却有些压不住的激动。有些茫然的往喜厅走，经过廊下的时候忽然看见人影一动，吓了她一跳。仔细一看，是十三阿哥。
连忙按宫里的规矩行了礼，十三阿哥却一动不动靠这廊柱坐着。悦儿心里有些奇怪，想绕开走，又有些担心。犹豫了片刻，心想今晚上的麻烦事也不多这一桩。对于十三，悦儿总是多了一份亲近之心，不仅仅是因为她知道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是最后的赢家，而且通过上次戴彭的事情，悦儿对十三也是心存感激的。
悦儿凑近了唤他，“十三爷，你不舒服吗？”
十三缓缓睁眼，看见是她，微微笑着，“林姑娘啊，我没事儿，刚才喝的有些急了。坐一会儿就好。”
悦儿看着他紧蹙的眉头，也跟着皱了皱眉，“你的小厮呢？怎么不照顾好你啊！你等着我去给你沏壶热茶。”
“别，别麻烦了，我没事儿。我带来的人先送福晋回去了。这宫里你也不熟悉，万一让人撞见，你的身份不好说清。”十三阿哥有些虚弱的靠在廊柱上，眼眸映着一边挂着的宫灯，说不出的潋滟温柔。
悦儿一愣，忽然想起九阿哥，那个嘴上不饶人的人可从来没这样舍身处地的为她着想过！看着十三阿哥实在是难受，悦儿安慰的笑了笑，“放心吧，我去喜厅偷一壶茶。不走远。”
匆匆的拿了温茶水，悦儿服侍十三阿哥喝下，看着十三阿哥的脸色稍缓，悦儿埋怨说：“十爷也真是的，铁人也禁不住他这么灌啊！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
十三的眉上笼了一道阴霾，落寞的笑了笑，“不怪十哥，是我心里有事儿。喝的有些急了，身子一时受不住。”
“我知道，户部的事情吧？”悦儿撇了撇嘴，“四爷是个节流的能手，九爷是个开源的人才，他们两个要是凑一块一定投趣，怎么他们两个也不见亲近，连身边亲近的人也互相别扭着。”
十三阿哥听了，眼底的神色有些黯然。
“十三爷，我知道十三爷你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计较十爷的莽撞。”悦儿叹了口气，“十爷也有自己的难处，露华浓和御厨房的生意多年来承蒙十爷照顾，九爷不方便出面替十爷还债，我一个女儿家，提了好几次，十爷都抹不开面收。今儿个见十三爷了，我身上正好带着露华浓的分红，请十三爷收下吧。就算是代十爷还国债了。这件事是十爷的错，但他还不出，这样拗着不免伤了和气。回头十爷问起，你直说便是。”
十三阿哥一愣，没想到这次偶遇竟然引出悦儿替十阿哥还债这一出。这一段时间他跟着四阿哥胤禛追讨国库亏空，碰了不少钉子。最大的阻力就来自于这些宗亲。十阿哥性格鲁直，犯起倔来除了八阿哥谁也拦不住。但八阿哥结交广泛，不少官员走他的门路来向四阿哥求情，八阿哥恼四阿哥不卖他面子，由着十阿哥闹。底下多少官员看着，收不上十阿哥的欠债，他和四阿哥又如何能向其他官员伸手？
如今有人要替十阿哥还债，他一时倒也不知道是该收还是不该收了。若是收了，回头十阿哥找他闹起来，他也吃不消啊。
悦儿看出他的犹豫，拿出十万两的银票，塞到十三阿哥手里，“你是替皇上办差收债，目的是清理国库亏空，难道还要管谁替谁还的？回头十阿哥要是找你闹，你让他找我便是。”
十三阿哥一想，她说的也有道理，有人要替人还债，难道债主还有不收的道理？
“我立个字据给你”十三阿哥说。
“不用了，悦儿信十三爷。”悦儿笑着说：“人和人之间，不就是一个信字吗？”
十三阿哥淡淡的笑了，收起银票，“如此，倒是我拘泥了。林姑娘放心，十三不会辜负姑娘所托。”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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