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 瓶邪）善邻》玉青

16、16、彩礼和西装

　　话说我们在杭州住下，天真也没得闲，被他的伙计们拉去主持大局，经常一整天不见人影，剩下我和小哥大眼瞪小眼。天真怕我俩闷出个好歹来，安排一个伙计带我们四处转转。小哥也很配合，虽然没几句话，但总算表现得像个游客。
　　从灵隐寺出来，那伙计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不知两位爷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心说，天真不在，小哥肯定对哪儿也没啥兴趣，不如让他早点回家等媳妇。我拍了拍那伙计的肩膀：“哥们辛苦了，我和张爷自己逛逛，你先回去吧。”
　　那伙计从善如流，走了。
　　“小哥，我们去超市买点菜，等天真回来咱仨涮火锅？”我道。昨儿个听天真嚷嚷想吃火锅了，但被一群人烦着查账销货夹喇嘛，总不得空。不如，今晚来个火锅宵夜。
　　小哥点点头，忽然说：“买西装。”
　　我一愣：“不是，小哥你说什么？谁买西装？你，还是天真？”
　　“我。”他很简短的表明目的，“明天要去吴邪父母家。”
　　我去，这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了，啊呸，俏姑爷要上门提亲了啊。
　　“矮油，这是初次见家长的准备工作？不过小哥，别怪我多嘴，现在甚么年代了，去女朋友父母家吃个便饭而已，没必要打扮得太正式，会吓坏老人家。”我笑道。
　　小哥摇了摇头：“不是初次见面。”
　　我心说，对了，过年的时候，天真的父母去过雨村，也见过我和小哥了。当时天真扯几巴蛋，说我和小哥是亲兄弟，是他农产品生意的合伙人。
　　“啊，是见过一面。那这次算是女婿初次登门造访，”我乐道，“西装先甭想了，以小哥你的姿色，穿块布条也招人疼。关键是，给岳父岳母的见面礼准备了吗？”
　　他点点头。
　　我去，别看小哥平日里闷声闷气，遇到正事他才是最靠谱的。这才多久功夫，见面礼都备好了？我心里痒痒的，忒想知道他准备的啥东西。
　　“小哥，你那个年代，怎么提亲的？”我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二了，这么一说，好像白白矮了他几辈。
　　他闻言居然笑了，说：“男方遣媒去女方家提亲，女方同意了，就送‘庚帖’给男方。随后，双方父母拟定‘鸾书’，男方下彩礼。婚前一个月，男方‘过礼’。”
　　够了解的啊，我心说，难道小哥以前结过婚？那天真不得哭死。我笑道：“小哥，你们张家没给你包办婚姻？”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没。那时族内闹分/裂，没时间管这些。”
　　“对了，你准备了什么见面礼？”我是真好奇。
　　他淡淡道：“我记得进青铜门之前来杭州辞行，把一些东西放在‘吴山居’了。现在去取。”
　　卧槽，小哥十多年前藏了宝贝在吴邪店里？用脚指头想想，明器呗！我兴冲冲的催他赶紧的，取宝贝去呀。
　　跟着小哥去取十多年前藏的东西，这心情真他娘的奇妙。我们到的时候，王盟照例在店里瞌睡，我咋呼一声，把他吓得跳起来，见是我们，忙笑道：“张爷，胖爷，怎么得空来坐？”
　　我让他别管我们，忙自己的就成。然后小哥径自走到角落里的立柜前，里头都是滞销的货物。我心说，小哥怎么会把明器放在这里，万一被人当赝品收了，可不亏大发了。他弯下腰，打开柜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看样子有时间没清理了。王盟忍不住朝我们这瞟，又不敢过来。
　　小哥搬出一大叠拓本，放到王盟面前，问道：“这些拓本，你动过？”
　　王盟想了半天，才说：“那些都是小老板仿写不成功的次品，早些年还能骗骗老外，现在都精了，不好忽悠，就一直堆在柜子里，没动。不过，我定期会拿出来晒晒，清理一下柜子的。”
　　清理个鬼，我心里好笑，这么大股霉味，他指着天真鼻子不灵，好糊弄吧。
　　小哥开始一张一张翻拓本，我也看起来。我对拓本研究得不如天真那么通透，只知道明清拓比较多，后人仿的也多。宋拓精良，后人仿造也足见功力，天真就爱仿宋拓。而唐拓传世的只有几篇，是孤本中的孤本，相当珍贵。
　　我见小哥从一堆拓本里抽出几张，放在一旁，我仔细一看，有一张写的是《夫子庙堂碑》，出自唐代书法家虞世南的手笔。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奶奶的腿儿，这不会是真的吧？唐拓本是稀世之宝，只要出土，肯定够得上故宫博物院馆藏级别。
　　小哥挑了半天，看样子是挑齐全了，他让王盟找个盒子把拓本装好。我半天才回过神来：“我说小哥，你他娘的就把这绝世孤品混在一堆垃圾里？你让我静静……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漏掉什么，卧槽，你究竟还藏了多少好宝贝？！”
　　此时此刻，我真的忒想唱一首歌《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你究竟有几箱好宝贝，为何每个宝贝都藏得隐蔽，你究竟有几箱好宝贝，我的小哥你到底藏了多少宝贝，猜不透摸不着， 我也只能笑着崩溃……
　　小哥淡淡道：“暂时想不起来。”
　　王盟还没反应过来，他拨弄着他家小老板的仿制品，说：“张爷，你看小老板做的拓本哪儿有问题，怎么一直滞销？”
　　小哥老神在在来了一句：“没有问题，做的都很好，只是没人识货。”
　　啊呸，这犊子护的。
　　拿了“见面礼”，我俩走出“吴山居”，小哥又开始为他的“西装”操心。我劝他千万别，又不是鸡尾酒会，顶多穿件衬衫就行。
　　他坚持己见，还补充一句：“吴二白也会去。”
　　我听着不太对头，难道吴二白这老狐狸把他俩的事情捅出去了，吴邪爸妈都知道了？这一次是鸿门宴？呃，要是这样，那可傻眼了，敢情吴家长辈是要兴师问罪，棒打鸳鸯咯？
　　他见我一脸狐疑，突然把手放到我肩上，说：“你猜的和我一样。所以，你要站在我这边。”
　　小哥这话说的，我心都暖化了。这可是冷淡如冰山，随时可能羽化的老神仙啊，现在跟胖爷我面前说着“你要站在我这边”，搞得我一把年纪了，整个人都燃了起来。一下又想到在斗里，小哥一次一次救我们，如今在地上，也该轮到我们罩他。
　　这时，小哥手机响了。他接了，叫了声“吴邪”。
　　小哥报了坐标，没过多久，天真就到了。他对于我俩大男人结伴逛商场，表示非常鄙夷。
　　天真说：“我爸妈邀请二位明儿上家里吃顿便饭，我二叔也会去。”他顿了顿，冲我和小哥眨了眨眼：“你俩是亲兄弟设定，别忘了啊。”
　　我默默叹气，你丫还敢忽悠，你二叔非把你日出屎来。
　　“我和小哥准备盛装出席吴家晚宴，天真你过来掌掌眼，哪套西装合适？”我拿了一套西装，往小哥身上一比。
　　天真乐了：“就吃个饭，西什么装啊，再说了，小哥穿什么不帅？你们不知道，自从过年我妈见了小哥一面，每次往家里打电话，她都要问，张瓶仔在干嘛啊，张瓶仔一看就是听话孩子，比你乖多了。”
　　小哥对这话很受用，整张脸都柔和多了。
　　“你爸妈有什么兴趣爱好？”这话，我替小哥问了。
　　天真说：“我爸这人挺古板的，平时就爱看看书、下下棋、养花种草什么的，最近听说迷上了雕刻。我妈爱打麻将，明儿我们正好凑一桌。”
　　“你二叔呢？”小哥补充道。
　　天真想了想，说：“茶，茶道吧。”
　　“敢情你家就没个动如脱兔的老人家？打球、蹦迪、跳广场舞什么的，都没兴趣？”我笑道。
　　“滚，你丫到了七十，还脱个兔我看看？”他骂道。
　　小哥趁我们斗嘴的当儿，又看了看店里的西装，淡淡问：“西装，还买么？”
　　天真听了，当机立断，一手拉他，一手拉我，连拖带扯的离开那家手工定制店：“你他娘的不知道勤俭持家啊，还专挑全商场最贵的地儿。”
　　我心说，你男人把唐拓都随手丢你店铺长霉斑了，你还担心他养不活你。
　　“再说了，有穿西装跟老人家打麻将的嘛，看起来多奇怪。”他冲小哥一笑。
　　我一乐：“就是，穿啥西装啊，要我说，明儿集体穿白衬衫牛仔裤带红领巾，让咱爸咱妈重温一下娃儿在家上小学的时光。”
　　天真一拍即合，立马赞同。
　　小哥可能不太能理解“红领巾”代表的意义，眼神有点茫然，不过也只是一下。他见我和天真笑得很嗨，似乎也接受了这个提议。
　　“我说天真，你以前仿的拓本卖出去过没有？”我笑问。
　　丫还嘴硬：“怎么没卖出去，生意好得不行，不是我吹，说到仿拓本，我吴邪也是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早些年我那小铺子就靠卖拓本维持收支。你不知道，当年有个北京的倒爷，看上了我做的宋拓……”
　　我看了一眼他，强忍住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小哥的唐拓真本早在十年前就不知道流落到哪个走狗屎运的家伙手里了。
　　小哥忽然停住脚步，冲天真笑了一笑。
　　天真一愣，老脸一红。他应该反应过来，这种事，在别人面前吹吹牛也许可以蒙混过关，但是在老神仙张起灵面前，他吹嘘自己拓本做得好，那就真他妈傻/逼了。
　　我吹了个口哨：“嗯，继续，北京的倒爷看上了你的宋拓，然后呢？”
　　小哥也盯着他，等他继续瞎掰扯。
　　“小哥，给点面子。”他嘀咕一句。
　　我一听，乐了：“咋滴啦，难道小哥还认识那北京的倒爷？”
　　小哥幽幽来了句：“有点印象，那人买走了当季所有的拓本。”
　　卧槽，还“有点印象”！小哥你个失忆症患者跟人谈“印象”？我去，还“当季”！你以为是蔬菜瓜果，还是时装包包？我默默转过头，天哪噜，说好的铁三角日常，怎么又开始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