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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长发哥与秃头邪 ...

  •   安徽离杭州不远,天真提出回杭州住几天,表示要带我们再游西湖,吸点大城市的霾,提高一下怀刑度。小哥的心思都在刚从斗里出土的那盒丹药,一个人捧着药能研究一整天,对天真的话也不知听进去多少。我当然没意见,跟村里呆久了,进城浪里个浪,何乐而不为哪?
      不过,据胖爷我的推断,他这次回杭州的目的绝不是游山玩水那么简单。我听到他接了个电话,好像吴家一盘口出事了。吴邪这货现在鸡贼得很,满肚子坏水,又他娘的开始不动声色的布局。我不止一次的提醒他,既然甩手不干了,就不要瞻前顾后,耍心思,老得快。他表面上答应得很干脆,实际上该干嘛干嘛。如今这世上也只有小哥管得住他,可惜小哥对蛇精病基本持纵容态度,随他怎么疯,时不时还创造条件帮他疯。他俩一疯,胖爷我还能闲得住,自然跟着一起嗨呗。
      我们抵达杭州后,被王盟带到天真在西湖边上的老房子,说是按照他家小老板的吩咐,已经把房间打扫干净、日用品添置齐全了。看得出来,小哥很喜欢这套房子,可能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让他很兴奋的事(你懂的)。他拿起茶几上摆放的一个相框,看了一眼,然后疑惑的看向天真。卧槽,这种表情,一看就有劲爆的事儿,我凑上去一瞅,差点没笑晕过去。
      照片是合成的,吴邪搂着个长发妹子笑得找不着北。那长发妹子皮肤雪白,眼神冷淡,特别有模特范儿。再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大妹子特么是小哥。
      “哟,这位是小哥的孪生妹妹?”我乐道,“天真同志,这一眨眼的功夫,你和小哥咋变成妹夫与大舅哥的关系了?”
      天真忍笑道:“哦,还不是那帮小孩弄的。没想到他们还挺会玩,居然给爷洗出来了。”一边说一边偷看小哥的反应,小哥没什么表情,径自走进卧室。
      王盟指着相框窃笑:“小老板,欢迎归来,见面礼可还满意?”
      天真拍了拍的肩膀,低声说:“这月加工资。”
      说着,又让王盟去买些菜,哥几个开火暖宅。王盟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敲门。
      客厅里坐着仨伙计,坎肩、白蛇、黄瓜,都是天真的心腹。先是说了些久别重逢的话,没多久就进入正题。据坎肩说,吴家在杭州的一个喇嘛盘的瓢把子老杨上周死了。那老杨被人拉到野外,拿水泥活活浇死。现在老杨手下的盘口乱得一塌糊涂,想替老大报仇的,争着想上位的,也有想分家散伙的。其他盘口的瓢把子也各怀心思,多半都想吞下那个喇嘛盘。吴二白又在长沙盘口处理事情,一时分不开身,就让坎肩他们把吴邪请来主持大局。
      “我记得那老瓢把子有个儿子,叫什么来着?”吴邪皱了皱眉,“他在那喇嘛盘算是二当家,身手不错,下地也没出过差错,年轻一辈中也算个能顶事的。他若出来接手,对盘口又熟,岂不省心多了。”
      “那是老杨的干儿子,道上都喊他‘骰子哥’,”黄瓜说,“老杨出事后,骰子也不见了。都说骰子反了水,杀了养父。但也只是谣传,没证据。”
      我摇头笑了笑,拨了个橘子。
      天真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就替他说了:“这还有啥好纠结的,先把那骰子找到呗。”
      天真点头,又说,明天他会到老杨的盘口走一趟。
      白蛇笑道:“小佛爷一来,我们找人也找得理直气壮不是。”正说着,一回头看到一人站在门边,忙起身恭恭敬敬喊了声:“张爷。”
      不知什么时候,小哥站在卧室门口,也不知道他听了多久。
      “小哥,来尝尝他们带过来的水果。”天真冲小哥挥了挥手,笑得贼灿烂。
      卧槽,这货上一秒还是翻云覆雨吊炸天的吴大当家,下一秒就变成了居家贤良小娇妻。
      我捂住眼,不想多看。那仨伙计显然还没习惯这种大场面,一个个见了鬼似的看他们的小佛爷把橘子剥好,递给哑巴张。我心说,这他妈还算小阵仗,你们见过哑巴张用发丘中郎指挨个儿取葡萄籽儿,喂你们小佛爷吃葡萄肉吗?瞎了个汪汪眼的。
      小哥吃了一瓣橘子,开口道:“甜。”
      坎肩一副要哭了的表情,拉着白蛇的胳膊,激动道:“是我,我挑的橘子,张爷喜欢,明儿我再买、再买十斤,不够,二十斤。”
      小哥飞快的扫了他一眼,连带把黄瓜、白蛇都看扫描了一下。我知道小哥有个习惯,到了陌生的地方势必会去踩盘子,探索地形地貌,对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危险提前做好准备;而碰到不熟的人,他通常会在最短的时间判断这人的武力值和智力值。他淡淡的一眼,总能看进对方心里,让人浑身不适。
      坎肩他们肯定觉得气氛莫名就冷了,又寒暄了一阵,便走了。
      人一走,天真立刻卸下架子,在沙发上完美诠释了吴氏版本“少女瘫”。
      小哥掰了一瓣橘子塞进他嘴里,我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俩,小哥终于良心发现,把手里剩下的半个橘子递给我。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小屋子哟,让胖爷我怎么在这俩“秀货”中间求生存?
      那天夜里,隔壁卧室传来的动静让我萌生了出去订个酒店的念头。天真哭着嚎“照片一定烧掉”。我默默为他点了根蜡烛,没事把小哥P成长发妹子做啥,小哥那封建大家长肯定不干啊。还有,他娘的既然都做了,怎么不索性P个兔女郎、猫女郎、护士装,再不然比基尼也成啊。
      不知道他们闹到多晚,胖爷年纪大了,在G/V现场也能睡过去。还做了个梦,梦见长发小哥和秃头天真手拉手沿着海滩走,天真还冲我挥手:“胖子,那边好多大/胸/妹!”我邪笑着飞奔上前,大/胸/妹,大/胸/妹在哪儿……
      第二天醒来,见吴邪穿了件高领,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我心说,这可就尴尬了,今儿不是要去盘口吗,整成这副德行,啧啧,还是咱小哥牛/逼。
      天真让我和小哥陪他一起去,说是想重温当初在新月饭店“走路带风”的感觉。小哥昨晚吃了个饱,这会儿由蛇精病怎么闹都行,非常温和没脾气的跟在他身后,演技全开,扮小马仔。
      我想了想,从行李箱中取出枪,别在腰后。总感觉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为什么?他娘的小天真都一瘸一拐的,还坚持去盘口,不是十万火急,以他鸡贼的性格会去才怪。
      咱三个上了辆奥迪,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是坎肩他们。一路上,天真闭目合十,小哥望着窗外发呆,我只能跟司机唠嗑,扯了几句,也忒没意思,好在这就到了。巷子里已经停满了车,看车位的大爷嘀嘀咕咕:“今儿真热闹,又来一辆。”
      老杨的盘口隐匿在一家茶馆里。有两层,还带个院子,派头不小。我们一进院子,就见吴家伙计们站了一地。几个老伙计迎了上来,请了我们进去。才坐稳,就有妹子泡茶,旁边还有弹琴吹笛的。我心说,果然今时不同往日,这倒斗的也变得这么有文化。
      “老杨的事,”天真淡淡道,“想必在场的都各有打算,我劝大家都忍着些吧,先把骰子找出来。自家兄弟,一起把钱赚了才是正事,搞其他的,就没意思了。”
      他一开口,在场的人都一怔,表情有点惊讶。我琢磨着,天真前几年死命抽烟,练就一副烟熏嗓,后来被小哥压着戒了烟,嗓子又变得像早些年的清亮,被小哥好菜好肉的伺候着,人也白嫩回去了。估计他家的伙计有点不习惯。
      “小三爷这是越活越年轻了,老头子眼花,还以为哪个后生走错了场子,呵呵。”一头发斑白的老伙计笑道。估摸着他在这里资格最老,不然没谁敢这么对吴邪摆谱。一句“小三爷”,摆明了倚老卖老。
      白蛇离我最近,见我使了个眼色,便轻声告诉我:“这是以前三爷手下的老伙计了,都称他‘锡爷’。是老杨的死对头,一心想吞了这喇嘛盘。”
      “锡爷见笑了,”天真皮笑肉不笑,“要论年轻,谁比得过张爷。”说着推了小哥一把,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小哥身上。小哥面无表情的站在天真身边,只这架势就唬得人/大气不敢出。斗神哑巴张是站着的,而吴邪是坐着的,明眼人都懂,谁主谁次。
      一秒钟,整个茶楼鸦雀无声。
      我早说了,家有小哥,如有一宝。不但在斗里可以杀粽子,地上还能吓唬人。
      锡爷道:“小佛爷,不是我们不找人,您也知道,现在这世道,犯了事,铁定往外跑。那骰子说不定畏罪潜逃,早就出了境,上哪儿找去?”
      天真闻言只看了一眼坎肩,坎肩立马说:“小佛爷,我查过出境记录,他暂时还没出国。”
      “畏罪潜逃?”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女声,“没证据就别他娘的乱放屁。”我循声看去,是个徐娘半老的大姐,说起话来眉毛一挑一挑的,看着挺妖媚。白蛇说,她是老杨的相好,都叫她青娘。我心说,你丫叫白娘子,她叫青娘子,掉蛇窝里了。
      那青娘刚骂完,楼下忽然一阵骚动。我侧头往下一看,见一个穿休闲西装的男子走进院子来,他头发齐肩,看着有点不男不女,让我想到花儿爷。啊呸,花儿爷还是比他上道多了,这长发男长得不赖,但看着挺邪乎,可能是他眼神不对,有一种莫名的狠绝。
      这时候,白蛇跟我说,“骰子哥”来了。

      tbc

      (七夕快乐!!!)
      (下一章预告:小哥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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