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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弧顶悬底棺 ...


  •   有老神仙亲自定位压阵,一行人很快就打了个盗洞,直接到了祭祀台。上百件的陶瓷、青铜器皿大剌剌摆在外藏室,我眼前一亮,正要窜上去看个仔细,打先锋的张海客突然停住,摆了一下手。他指着东边角落,让我们看。几个狼眼一起射过去,那里居然站了一个人!
      那人一动不动的站着,他娘的双手还举着,难道看我们人多,丫很识时务的投降了?
      张/一山脱口而出:“是谁?谁在那!”
      天真和小哥一直并肩站着,这时小哥摸出腰间的刀,朝那人影走去。我们屏住呼吸,忽见小哥停下脚步。
      他回头幽幽道:“是铜人。”
      我们都喘了口气,娘的,自己吓自己。看来和天真同/志一起倒/斗,潜意识里觉得不遇上什么就对不起他那吸引粽子的特殊体质。我爬到陪葬台上,捞起几个轻便的青铜器和陶器,研究了一下,心里大喜,正想往包里塞。却听小哥道:“什么都别碰!”
      我一愣,下意识就放了手,陶器掉到地上,啪一声碎了。我“啊哟”一声,心尖儿都疼。
      “这里不会有粽子吧?”张智霖和张一山嘀咕。
      “应该没有,这间外藏室都是陪葬器皿,没有尸/体,怎么起/尸?”张学/友分析得头头是道,他说的其实是一般情况,但是世间无绝对。
      我和天真对视一眼,他娘的,在遇到那么多诡异事情之后,在我们看来,没有甚么是不可能的。
      “别说话。”小哥站在铜人面前,冲我们摆了摆手。登时,大伙儿都噤了声。
      “咯咯,咯咯咯咯……”空旷的墓室忽地回荡起古怪的声音,听着忒耳熟,有点像青蛙叫,似乎在哪听过。这时,天真的脸色已经变了,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轻声说:“血/尸?”我说:“呸呸呸,去你娘的乌鸦嘴。”
      那“咯咯”声忽然又消失了。
      小哥伸出黄金二指,在那铜人身上试探。我们把狼眼都打向铜人,这才看清楚了。那铜人和普通人差不多高,高举双手,托着一盏青铜灯。这种雕像并不稀奇,一为照明,一为守门,如果没猜错的话,铜人身上必有机关,附近定有暗门通向主墓/室。
      张家人也想到了,张海客大步走上前,站在小哥身边。小哥还在盯着那铜人看,也不知在思考甚么。张海客已经用他的颀长双指开始寻找机关,他先从灯盏摸起,然后下滑到铜人的双目、鼻孔和嘴,都没有触发机关。他把目光移向铜人底座,弯下腰,正要摸上去——
      “住手。”小哥忽然发话。
      张海客一愣,抬头看向他们的族长。
      我和天真瞬间进入一级戒备状态,盯着铜人,一动不敢动。多年的经验形成了条件反射,在斗里听小哥的,绝不会错。
      小哥指着铜人的□□,淡淡道:“古人有生/殖/崇拜,机关就在下面。”
      这话一出,我忍不住笑场:“这他妈谁的墓呀,老色/狼一个。”
      天真也笑得背过脸去,一时气氛缓和了不少。他走上前,站到小哥身边。小哥见他过来了,顺手把他拉到一边,让张海客拆机关。
      张海客眉头也不皱的把手伸到铜人胯/下,摸来摸去,看上去太他娘的猥琐了。张家仨青头也憋笑了半天,当然,马上谁都笑不出来了。
      随着张海客触发机关,铜人托举灯盏的手缓缓放下,紧接着,灯盏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我一愣,按理说,既然是照明用途的,怎么机关一开启,灯就毁了呢?难道这墓穴主人生前就是个过河拆桥的家伙?
      铜人身后的暗门慢慢开启,我忽然闻到一股腐臭味,不知是不是那暗门里飘出来的。张海客指着暗门后的甬道,对小哥道:“这条道应该是通往主墓室的。”
      张家仨青头闻言大喜,立马走上前,绕过铜人,想进甬道。天真拦下他们:“好像不太对头。”
      大家都停下来,他又说:“一般墓室都讲究对称,这儿只摆了一个铜人,对面却是一面墙壁,看着太他娘的不对劲了。”
      张海客忽然笑了笑,说:“吴爷好眼力,实际上这个墓是‘双墓’。南北各有一墓,我们所在的是南墓。这种‘双墓’通常是夫妻合葬,南面为尊,是葬丈夫的。北墓应当比南墓的规格小些,但南北墓都有严格的对称。”
      “意思是北墓也有个差不多的外藏室,那里也有个铜人?”张一山问道。
      张海客点点头,一侧身,准备往甬道去。
      这时,墓室里又响起了“咯咯咯咯”声。天真忽然指着铜人,大惊道:“好像是铜人发出的声音!”
      小哥摁住他肩膀,点点头。
      “靠,铜人还能出啥幺蛾子?”我大骂一声,但还是拿出手枪,瞄准了铜人的头。管你是啥妖孽,一动就爆你丫的头。
      突然,那铜人的脖子好像扭动了一下,发出一串咯咯声。我心说,你再厉害,呆了千年,也锈得不灵光了。果然,那铜人的脖子咯噔一下掉落在地,紧接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小哥喊了一声:“快进甬道,气味有毒!”
      张海客离甬道最近,他先一步跑进去,紧接着张家仨青头,然后是天真,我窜上前,也入了甬道。小哥还没进来,天真忙冲他喊:“小哥,快——”
      还没喊完,暗门突然关了。
      张海客当即在甬道内暗门附近摸索机关,看看有没有可能将门打开。他皱着眉,飞快的探寻,忽然找到甚么,用力一按——我只觉脚下一空,齐齐跌落。
      靠,地下甬道很长,爷被撞得七荤八素,腰都要被摔折了。我打开狼眼,发现天真在我脚边,他小子直接跌了个“狗啃泥”。爬起来时,他脸上都是泥。
      “他们人呢?”天真呲牙问道。
      我手一摊,摆明走散了。
      我俩只好沿着暗道一直往前走,不久便到了一个墓室。这个墓室正正方方,四根大石柱整整齐齐的立着,墓顶呈弧形,雕满了壁画,天真仔细看了,说是叙事画。讲的是这个墓主生前是个将军,带着军队东征西伐,建立赫赫战功。还有几幅画比较奇怪,画了几幅棋局,天真对围棋也是一知半解,发表不出甚么看法。
      这些都只是旁枝末节,其实我俩一进这个墓室,最先注意到的是,墓顶中心垂下一根巨大的青铜锁链,链坠是一个硕大的棺椁,墓室四面另有四根拇指大的铜链将棺椁拉住。主棺的周围还摆着四个楠木小棺,应该是陪葬棺。
      “这是‘弧顶悬底棺’?”天真绕了一圈,指着棺底悬空的地方道。
      所谓“弧顶悬底棺”,就是棺盖为弧形,棺为长方形,棺的棺壁四边落地,但棺底却悬空抬高很多。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这具棺椁悬在空中,并没有落地。古人多讲究“入土为安”,在汉人中,这种悬空落棺的非常罕见,也不知这墓主是出于甚么目的。
      天真说:“张海客说这墓里有一种古方药竭,很珍贵,会不会就在这主棺里?”他指了指那“弧顶悬底棺”。
      我吸了口气,道:“那还等啥,咱掀了棺盖,拿了药赶紧找小哥他们会合去。”说着我点起一根蜡烛,放在角落。
      我迅速翻背包,拿出“探阴爪”,走到棺椁前。天真忽然拉住我,指了指前方。我这才注意到,墓室里还有一张略略升起的石台。按照常理推断,石台上摆放的应该是些墓主人生前喜欢的东西。我俩走近察看,那石台却是空空的,我俩都怀疑有机关,但考虑再三,还是没碰。天真凑近台面,仔仔细细研究一番:“看,上面有刻痕!像是未下完的棋局?”我一看,那石头上的刻痕随着年代久远已经不太清晰,但还是能看出个端倪来,果然是围棋。
      “看来躺这儿的将军还是个围棋爱好者。”目前,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天真手痒了,在棋盘上摸来摸去,沿着棋子一个一个摁,像在玩连连看,也不知道他碰到哪个,石台“咔嗒”一声闷响,往地下缩回去了。就在那一瞬间,我点在角落里的蜡烛熄灭了。我一惊,拉着天真往后连退几步。这时,整个墓室像是地震一样,摇了几下。我俩抱着石柱,不敢动弹,然后主棺突然发出砰砰巨响,里头的东西似乎在撞击棺盖,他娘的想要出来!
      天真忙往背包里翻黑驴蹄子,我冲他做了个快跑的手势,他有点不解。我瞪了他一眼:“小哥不在,万一是血粽子,咱俩搞不定!”
      他赞同的点点头,拔腿就往来时的暗道跑。我俩刚跑到甬道口,却听见甬道那头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俩面面相觑,难道是小哥他们?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了,这边不能进来!我冲着甬道吼了句:“别进来!”
      “胖爷!”我辨出那是张一山的声音。
      天真拿狼眼往里一照,见几个人影拼命往我们这头跑,像是后面有追兵。我回头一看,棺木扯动铜链发出巨大声响,棺盖已经被撞得快要飞起。他奶奶个腿啊,这里的主太凶!
      我推了一把天真,让他跑快。这一推,天真好像和谁撞了个满怀。刚听到天真骂了一句娘,然后小哥的声音就响起了:“吴邪。”我打开火折子,哎哟喂,小哥正抱着天真又是摸背又是揉头,我心说,我这一推,可不正好成全了这俩货。
      于是,在这前有大boss,后有不明追兵的情况下,二人居然就堂而皇之的抱了几秒。
      “小哥!”我一跳脚,指了指主墓室,他娘的要起尸了,俩小祖宗这关口就别犯病了啊!小哥显然是听到了墓室里的古怪,那么大动静没听到才有鬼,他摇了摇手,让我先退回主墓室。我勒个去,难道追他们的比棺材里的主儿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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