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斗恶龙》唐紫

4、Chapter 4

　　Chapter 4勇者vs王子：爱情VS……宣称权？

　　“银桑，神乐她，怎么会是龙啊？这个世界果然不对头啊。”因为不会骑马，新八坐在银时身后，两人合骑一匹马。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对劲啊，”银时看向情绪高涨、在前方领头的土方，“新八基，我们只要坚持到回去原来的世界就好，其他不合理的魔幻现象全都无视掉吧。”
　　“喂、我说——你们快点跟上啊。”骑在两人一旁的山崎冲着后面拖拖拉拉的队伍大喊，“这已经拖延了好几天才上路了啊，你们再这么慢吞吞地走下去，公主殿下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伯爵大人，俺们肚子饿，要吃东西。”“伯爵大人，跟你们一路走来很累啊。”“伯爵大人，俺要回家去收麦子。”新晋的骑士们跟着土方前来打恶龙，可是一离开首都就磨磨蹭蹭，几天下来，出发的人数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不到。
　　“你们这些人，是对国王陛下宣誓效忠的吧，既然已经有了骑士的身份，就要有骑士的风度和勇气，怎么能半途而废，这样子对得起生养你们的这片土地，对得起对你们抱着殷切期望的国王陛下吗？”土方策马来到农民骑士的队伍前，用自己在以前世界的口才忽悠着。
　　“哦，忽方十四悠又出现了。”银时小声地奸笑着。
　　然而——
　　“切——什么啊。”“俺们是对军事总管大人宣誓效忠的啊，不是对国王陛下。”“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我的封臣的封臣不是我的封臣。’国王陛下可管不了俺们。”“骑士风度是什么？俺们只知道有了骑士的身份就不用交那么多税了。”“什么生养俺们的土地啊，是俺们在幸苦劳作供养着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吧，平时还要交什一税和乱七八糟的税款。”“你算老几啊，不过是个被诅咒的格拉摩根伯爵，就是来送死的，冲俺们摆什么威风啊。”新晋骑士们大声嚷嚷着。
　　“银桑，”新八嘴角歪了歪，“土方先生居然在这个世界失败了呢。”
　　“啊……我也没想到这里的人不吃他这一套啊……”银时也满头黑线，“话说，你注意到了吗？这才11世纪末期啊，为什么农民有了朴素的阶级对抗精神啊，不应该是在封建神权和王权的双重压制下任劳任怨、苦劳苦作一辈子吗……”
　　“伯爵你们自己去救公主吧，俺们要回家去了。”像是约好了一样，农民骑士们掉转马头或是驴头，四散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土方和山崎。
　　“多串君～”银时拍了拍土方的肩膀。
　　“我不需要你这家伙的安慰。”土方转过头去。
　　“不、我想躲在你后面，你去打恶龙，我等着你打败恶龙后再出来跟你一起回家就好。”

　　银时被土方一路揪着来到地图上标注的恶龙的领地，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广袤荒原，地上还散落着一些武器、旗帜、盔甲、甚至还有皑皑白骨，不远处怪石嶙峋的山脉在阴暗的天空衬托下陡峭狰狞、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多串君～”银时推了推土方，“银桑我就留在这里吧，你快去山上打恶龙吧，我给你做啦啦队鼓劲。”
　　“卷毛你少做梦了。”土方抓住银时，“说好了四个人一起回去原来的世界的，我怎么能丢下你在这里啊，来，我们一起上山去。”
　　“喂——要死你去死啊，别连累我啊——新八基，快打马走啊。”银时和土方推搡着，把马缰交给身后的新八。
　　“啊，副长、不、伯爵大人，那边过来一队人马。”山崎指向远处。
　　土方和银时停下手，只见一面红底两头金色狮子的旗帜引领下一队骑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四人面前。
　　“我是英格兰王子理查德，”为首的一名年轻贵族男子策马而出，“为解救被恶龙俘虏的威尔士公主而来，你们是什么人？”
　　『系统日语广播：竞争者出现，请小心。』
　　“哎？”银时和土方面面相觑，这算什么，什么竞争者，难道冒着生命危险来打恶龙还要竞争。
　　『威尔士国王向全欧洲发布通告，救出公主者可以和公主结婚继承王位，当前的威尔士王国还拥有爱尔兰与布列塔尼，所以后面还会有源源不断的竞争者出现。请打倒他们吧。』
　　“不是吧，那个老头子，”土方恼恨地揉了揉头发，“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什么了啊。”
　　“我们是威尔士的格拉摩根伯爵和属下，”山崎按照这里的习惯应答，“奉国王陛下的命令来解救总子公主的。”
　　“糟糕，”新八低声叫道，“真的王子出现了，该不会是像童话故事里一样，王子打败了恶龙救出公主，然后爱上公主结婚吧。”
　　“新八基，你真是太天真啦，要知道王子们为什么一定会娶公主并且一定要娶公主吗？你以为是因为公主很美貌，引起了王子的爱情，公主人品卓越，打动了王子的心？难道那些冒充公主的女巫、女妖、魔女、女仆什么的不够美吗？因为她们没有王位的宣称权啊，哪怕公主长得再难看、人品再渣，只要是有对王位的继承权就不怕嫁不出去啊，所以哪些独生女公主才会炙手可热啊，有着12个兄弟的公主也是在兄弟们变成天鹅后才会被国王爱上的啊。你记得小酒馆里那些人唱的讽刺法兰西的歌吗？据说法兰西那个国家因为萨利克法典的缘故，公主们没有继承权，又不像隔壁神圣罗马帝国那样舍得送领地给女儿当陪嫁，所以我打包票，将来法国公主最愁嫁啊。”
　　“哼，小小一个伯爵也敢和我一个王子竞争，”英格兰王子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自古以来公主就是要嫁给王子的，更何况我父王要我一定要娶走威尔士公主，方便他将来吞并威尔士……”
　　“王子殿下，不要把这些说出来啊。”王子身后的一名骑士赶紧上前阻止。
　　“就凭你这番话，也不能把公主交给你啊！”土方愤怒地说道，他倒是忘了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凭空对来人嚣张的气焰不爽。
　　“看来土方先生即使身在这里还是潜意识底爱着三叶小姐啊。”新八正了正眼镜，“但是对面是王子啊，又有很多人马，我们能赶在对方之前把三叶小姐、不、总子公主救出来吗？”
　　“你们这些粗鲁的威尔士人，知道我是王子就赶紧滚蛋回家吧，不然将来我英格兰征服你们之后要把你们全都变成农奴！”
　　“做梦吧，我们多串君是国王的封臣，就算将来威尔士被英格兰吞并，你老爹也管不到多串君吧。”银时抠了抠鼻子嘲笑道。
　　“哼，就知道你们威尔士人都是不懂规矩的野蛮人，在英格兰，我的附庸的附庸还是我的附庸。”
　　“是吗？”土方拔出剑，“本打算大家合力救出公主的，现在看来，还是先确定谁能去救公主比较好吧。”
　　就在双方、确切地说是银时这边四个人对上对面英格兰王子带来的一百多号人时，山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女性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在乱石中寻找下山的路径。
　　从她身上华贵的衣裙看来，应该是一名贵族女子，于是自诩骑士风度的英格兰王子大手一摆，止住了属下们的进攻。
　　“女士面前，还是不要动刀动枪的好，”他招呼手下，“我们先去把那位小姐救下来啊。”
　　看着英格兰骑士们上前迎接山上的女子，银时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喂、多串君，你不觉得、在恶龙的领地上出现一个女子很奇怪吗？而且是穿着华丽的贵族女子，你就没有想到什么吗？”
　　“你是说——”土方反应过来，“她就是被恶龙抢走的总子公主？”
　　在英格兰王子和骑士们的簇拥下，这名女子侧骑着一匹马，来到银时等人面前。
　　“她、她、她——”看到总子走到众人面前，银时和新八指着她语无伦次起来，互相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她是性转篇出场的冲田总子啊！！！为什么听到总子公主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啊！！！”“应该在看到三叶小姐的画像的时候就意识到啊！！！她在原来的世界只有弟弟啊，现在有的是妹妹，绝对是冲田先生被性转了啊！！！”
　　土方却困惑不已：“不对啊，这位公主不是画像上的人啊。”
　　“哈？”总子看到银时等人面对自己既不下马也不行礼问候，心生不悦，“你们是什么人啊，见到本公主不行礼反而乱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
　　看着身边三人不成体统的样子，山崎无奈上前介绍：
　　“这位是我的上司，格拉摩根伯爵土方阁下，这两位是我的同僚、银时和新八，我们是奉您的父王的命令来救您的勇者。现在知道您安然无恙，请和我们回宫吧，您的父王非常焦急。”
　　“少来，”英格兰人轰然大笑，“你们什么都没做，公主是我们救出来的，要和我们去见威尔士国王，请国王陛下主持我们王子和公主的婚礼。”
　　英格兰的王子洋洋得意，就要伸手去拉总子。
　　“慢着！”总子一提笼头，让坐骑远离对方，来到了旁边，和双方人马成犄角之势，“我不会跟你们任何一方走的。”她敌视着面前的人们，“我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任何人救助，所以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见到父王也会这么说，至于我的婚姻，既然父王下令把我嫁给救我的人，那么自救的我就有权利自己选择了。”
　　“哈哈哈哈哈哈，”理查德王子狂笑不止，“公主殿下真是天真啊！事到如今，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呢？就像威尔士逃不出英格兰的手心啊。只要我挟持你，又在外待了哪怕只有一夜，为了贞洁名声你也只能嫁给我了。”说着他一招手，骑士们一拥而上把总子拖下马。
　　“住手！”银时和土方策马上前阻止，但英格兰人摆出长枪阵、寒光闪闪的枪头对准四人，后排弓兵已拉弓搭箭相对。
　　“多串君——”银时抽出自己的洞爷湖。
　　“啊，卷毛。”土方和他并肩。
　　“看来我们要在这个世界再次合作啦，虽然不是为了救你心爱的女人，但也是和她有关的人啊。”
　　“你们别乱来哦。”英格兰王子狞笑着把总子架上自己的马，“要是我一个不小心，会伤到公主殿下的啊。”
　　银时和土方僵住了，又是人质被挟持事件啊。银时歪了歪嘴角，想起了在柳生篇开头也是总悟被挟持，没想到你小子命歹，性转成女人也被挟持。
　　“喂——！神威——”总子冲着山上大喊，“你不是抓我来给你生小龙的吗？为什么你还不出现？你老婆要被人抢走了啊！”
　　“纳尼？那个大魔头神威也来到这个世界啦？”银时和新八彻底凌乱了，“抢公主的恶龙难道是神威？”“而且公主还一副爱上神威的样子？这……这和说好的冲神文不一样啊，难道这里的冲神是指冲田和神威？拆CP会世界崩溃的啊！”“作者呢，死到哪里去了啊？！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快来拨乱反正啊！！！”
　　“公主殿下在胡言乱语什么呢。”理查德没理睬银时和新八，只管抓牢总子，“指望哪里的贱民救你啊。从今往后你就是英格兰的王妃啦！要是你乖乖听话，再看在你带来威尔士、爱尔兰和布列塔尼三个国家作嫁妆的份上，将来我登基后也许会册封你为和我共治的女王啊。”
　　“你的恶名从爱尔兰到契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总子闭上眼睛，浑身发抖着咒骂着。
　　英格兰人听到这开头都情不自禁地爆笑起来：
　　“哎呀呀呀，威尔士公主以为自己是男人吗？是要对王子殿下宣战吗？”
　　“……你下贱的品行有如希腊戏剧的主角一般。愿你被活活缝进死骆驼的肚子里！□□在你的躯壳里腐臭！我诅咒你的七代祖先！愿你的一生不幸而短暂！”总子说完，睁开眼睛，拔出理查德的剑插进正仰天大笑的他的胸膛。
　　“王子殿下——！”英格兰骑士们围住自己的领主，同时把总子拽下马。
　　“杀了她……”理查德嘴里冒着血沫，颤巍巍地指向总子，“让威尔士绝嗣……”
　　英格兰骑士们向总子举起武器——
　　就在银时和土方打算一跃而起冲上前救人时，山上发出轰鸣声，巨石崩开，无数小石子和石块掉落下来——山下众人不得不护住自己的头，一条浑身遍布通红鳞片的巨龙从山体间窜上天空，它张开翅膀、瞬间来到众人面前，张开嘴一口叼走总子身边最靠近的几个骑士，然后把他们甩向山体活活摔死。
　　英格兰骑士们见状不妙立刻上马飞奔逃逸，然而红龙对着跑远的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吐出炽热的火焰，瞬间将他们连人带马烧成黑碳。
　　只有少数几个骑士没有和同伴一起溃散而是站到了银时四人一侧。
　　红龙落到地上、收起翅膀，顺便在濒死的理查德王子肚子上又踩了一脚，来到银时等人面前，金色的龙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它看了看银时等人，避开他们而张嘴咬起站在一旁的几个英格兰骑士，将已经被吓得腿软的他们连人带马一起吞下，咀嚼几下后向一旁吐出一堆白骨和盔甲、武器，随后盯着银时四人。
　　“别这样……”总子面如土色，双手撑在身后地上站起来，提着裙摆向红龙跑来，一边跑一边大喊，“住手！”
　　“多串君、新八基、吉米，”银时叹了一口气，“人类的话还可以打一打拼一拼，可是这种超自然的魔幻生物……看来我们四个勇者要变成恶龙的点心了。”
　　“住手——神乐！”总子提着裙子站到了红龙的面前。
　　银时四人呆出了，这条可怕的巨龙是那个娇小的小姑娘神乐？
　　红龙威严地发出如雷鸣般的声音：“我是神威。”
　　“好吧，”总子平复着跑步带来的喘息，微笑起来，“你是龙的时候我就叫你神威吧。”
　　“你是怎么发现的？”红龙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总子。
　　“你没变成龙我就已经知道了，神威就是你，你就是神威。”总子微笑着掂起脚尖伸手抚摸着红龙的脖子，“你不是说过幼龙的出生会害死自己的母亲吗？除非神威另有母亲，不然他就不存在，因为从你对你父亲的描述中感到了他对你母亲的深爱，他不可能爱上两个女人吧？而且你说过你没有成年龙的教育抚养，一直依靠本能生活，如果有哥哥的存在，怎么都会照顾你的吧。最后，你也说过你身为雌性，会让龙族灭亡；如果还有哥哥，自然可以找人类女子生育后代，怎么会灭亡呢？所以，我才猜测神威和神乐是同一个人。”
　　红龙悲伤地低吼着，一阵狂风刮来，几人抱着头避开锋面。
　　风声过去，总子抬起头，神乐披散着一头红发站在自己面前，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和身后的银时等人。
　　“是的，当我想随着红龙的性子和本能行事的时候，我叫自己神威阿鲁；但是当我想单纯地当一个普通小姑娘的时候，我叫自己神乐阿鲁。”
　　“什、什么啊，”银时神情恍惚，“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啊，小神乐和神威居然是同一个人什么的，作者的脑洞太可怕了啊。”
　　“啊，这么理解的话，就是说神威是神乐残暴嗜杀的龙人格，神乐是她善良的人类人格吧。”新八扶着自己的眼镜。
　　“对了，”土方一个激灵，“别忘了我们需要打败恶龙、然后穿越时空回去原来的世界啊。”
　　然而面对神乐，四人有点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更没把握下手。
　　“我不在乎你是神乐还是神威，是人还是龙。”总子上前牵起神乐的双手，“你把我抓来说是给你生小龙的，却没有伤害我，还照顾我，我很感激你。”
　　“那是我按照红龙的本能做的阿鲁，”神乐微红了脸又有些伤感，“抓你回来后想想不对：我是雌性阿鲁，怎么可能和人类女子生育后代啊，龙族果然是要灭亡的阿鲁。但是又不能把你随便放掉，所以才先养起来看看再说阿鲁。”
　　“但是无论如何，你刚刚保护了我是真的啊，恶龙保护了公主不被邪恶的王子抢走，按照一般童话故事的结局，救下公主的人要娶公主呢。”
　　“那个……”银时实在忍不住了，“小神乐、你和总子是什么关系我们不想知道，我们只想知道你能不能把我们送回原来的世界去。”
　　“原来的世界？”神乐想了想，“可以哦，我本来也没打算把你们留在这里阿鲁，正在犹豫是把你们吃掉灭口好呢，还是用魔法把你们丢到哪个空间里自生自灭的好呢阿鲁。”
　　“哎——？”四人吓得抱成一团。
　　神乐走到四人面前，手指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半空中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漩涡：“进去吧，穿过去就是你们原来的世界阿鲁。”
　　“那，小神乐你呢？不和我们一起去吗？还有总子小姐？”新八问道，银时立刻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
　　“开什么玩笑啊，我可是堂堂威尔士公主，我的故乡就在这里，还要去哪里啊。”总子不满地说，“而且你算老几？对着我不行礼、居然还敢当面叫我的名字，还不加公主（Your Highness），只用小姐（Your Ladyship）。嫌命长是吧？”
　　“我？”神乐歪着头指了自己，“你们那个世界有龙和魔法的存在吗阿鲁？”
　　“不、不、不，你们只是和我们原来世界的熟人长得很像，这孩子想到了小伙伴多嘴而已。”银时赶紧辩解。
　　“这样啊，可惜我去不了没有魔法存在的世界阿鲁，那么你们回去后请告诉那个和我很像的小伙伴：请珍惜自己人类的生活阿鲁。”

　　银时等人完全进入漩涡后，时空隧道消失了。
　　“神乐，”总子拉起她的手，“你和我回宫吧。”
　　“为什么阿鲁？”
　　“你救了我就要娶我，不然我会被父王随便许配给别人的。”
　　“你不是刚刚告诉英格兰人你要自己选丈夫的吗阿鲁？”
　　“对，我就选你了，威尔士红龙小姐，或者你嫁给我也行。嗯，嫁给我最好，王室不用改家族名。”总子笑眯眯地说道。
　　“两个女人怎么结婚啊阿鲁？”神乐无语地转身向山上走去，“之前我说过吧，红龙成年后会依照本能选择一个最美丽健康的人类女子来生育小龙阿鲁，但是龙实在是太过残暴嗜杀的生物了：没出生的时候在人类母亲的肚子里就会杀死并吃掉竞争营养的兄弟姐妹，所以每胎只有一个最强大的小龙、而且都是雄龙活下来阿鲁，而这个小龙最后会剖开母亲的肚子出生，母亲会死去，是一命换一命的残忍生物阿鲁。”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会魔法吗？”总子拽住神乐，“随便变个男人的样子不就可以糊弄别人的眼睛了吗？还有孩子，既然你不是雄龙，那正好不用我死去也可以变出孩子来吧？我们还不用担心家族绝后哦。”
　　神乐推开总子：“你真是从小娇生惯养、想事情简单的公主啊，全都是站在对自己有利的立场上看待问题呢阿鲁。你就没有想过我喜不喜欢你吗阿鲁？没有感情的话怎么能结婚呢阿鲁？虽然我母亲因为生我而去世，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是喜欢父亲的，不然不可能孕育我阿鲁。”
　　总子不死心：“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发现我骗你去宫廷之后不干脆杀了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我？你其实是因为自责和孤单才幻想了一个哥哥陪着你的吧？把身为龙时做的坏事都推到那个‘哥哥’身上，你就是无辜的了，对吧？有我在你身边陪着你的话，你不需要一个强大的龙族哥哥来陪伴你或负担你的罪恶，你可以只做善良的神乐。”
　　神乐停住脚，双肩微微颤抖。
　　“而且，我告诉你，我才不在乎呢，你是善良的人类也好，是残忍的恶龙也好，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了，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我就跟定你了！”
　　神乐握紧了双手，似是下定了决心般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剑，随后念着咒语把剑插进一块大石头：“喏，你要是不想被你父王随便嫁人，就用这个来考验求婚者们吧阿鲁：能从石头中拔出剑的才能娶你，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吧阿鲁。要是有朝一日你遇见了喜欢的人，只要你在他拔剑的时候心里默念三遍他的名字，魔法就会解除了阿鲁……将来，如果你的国家或后代有难，我会出现帮助他们的阿鲁。”说着她招来一阵风借势跳到空中变回龙形，“你赶紧回去吧。”
　　总子仰头看着神乐飞上天空，感到脸颊上湿漉漉的，伸手一摸，是两行泪水。
　　“混蛋……臭丫头……小恶龙……抢了人家来做新娘又始乱终弃……你给我等着……我要点起兵马来抓你……等我抓到你，就要你做我的新娘……”
　　看着神乐的身影在远处天空中越飞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总子抹去眼泪，把银时等人留下的马牵过一匹来，把插着剑的石块搬上马背，然后坐上另一匹马，慢慢向着首都的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