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斗恶龙》唐紫

5、Chapter 5

　　Chapter5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美满的结局……

　　威尔士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早也特别冷，连国民的心也冷得不知所措。
　　之前秋天的时候，国王陛下唯一的继承人总子公主被恶龙抓走，在本国的骑士贵族平民相继失败之后，连隔壁英格兰王子都死在了恶龙爪下，就在所有人绝望的时候，总子公主居然自己一个人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大喜过望的国王陛下自然要问公主事情经过，然后公主殿下却一言不发地要清点兵马。就在宫廷对公主殿下所作所为困惑不已时，隔壁英格兰国王接口自己的儿子死在威尔士向威尔士王国要求会面商谈讨个说法，却在边境上把依约前来的威尔士国王抓住，逼迫他签署条约，承认已将女儿总子公主嫁给英格兰王子，同时将威尔士并入英格兰领土。
　　血性的威尔士人当然不答应，但是国王陛下在对方手里却让他们投鼠忌器，而且早前为了救回公主，很多战争经验丰富的骑士已经死在了恶龙的领地上，实力与英格兰相差甚远。
　　就在这个紧要关头，一直被认为学业不精、懒惰散漫的总子公主冷静地下令自己加冕为摄政女王，代替父王执政，同时她拿出王室的积蓄准备招募雇佣军，只不过她在主帅人选上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全欧洲的王族和贵族又一次被威尔士王室的王令轰动了：
　　总子摄政女王下令，因为自己是女性君主，不能带兵打仗，因此无论任何国家任何人，只要能拔出她放置在城堡院子正中央的一块大石头中的剑，就可以成为威尔士三军统帅，还能娶她为妻，成为共治国王。
　　消息一出，首先英格兰内部就产生了分歧，能够轻松得到威尔士的话何必发动战争呢，毕竟打仗实在太费钱了。然而源源不断涌来威尔士的各国国王、王子、各级贵族、骑士甚至是没有领地的人和平民甚至奴隶，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没有一个人能拔出石中剑。倒是他们听了摄政女王关于英格兰是如何对待邻国的故事后无不义愤填膺，决定加入威尔士一方对抗英格兰，尤其是英格兰的两个老冤家——苏格兰和法兰西。
　　英格兰国王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秉承着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的原则，他拉来阿基坦和神圣罗马帝国，誓要与威尔士一方决一死战；同时逼迫威尔士老国王表示女儿是僭越上位，摄政女王的地位他不承认。
　　由于失去了名分，又没有适合的三军统帅，再加上实力悬殊，威尔士联军一方节节败退。冬天来临时，总子病倒了，但是在病榻上，她却坚持要求房间中某一面窗户一直开着，她要看着那个方向的天空。
　　在这个冬天，威尔士大大小小的教堂天天挤满了人，有为国家的存亡祈祷的，有为女王陛下康复祈祷的，还有更多的是为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财产安全祈祷的。

　　在圣诞节的那天早晨，宫廷中的人们在早起准备拆看礼物的时候发现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宫廷城堡的院子里，站在了石中剑的面前。
　　“我是来拔石中剑的阿鲁。”来人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廷臣们大惊，本以为已经没人再来尝试的考验又有了挑战者。按照规矩，廷臣们自然是层层上报，最后告知了卧病在床的总子公主。
　　“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啊。”总子咳嗽着，挣扎着起床，在侍女们的搀扶下披着狐皮大氅坐在了能看见城堡院子的窗边。
　　突然，她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院子中的人。似乎感知到了有人在看自己，院中准备尝试拔剑的人抬起头，看向满脸病容的总子，湛蓝的双眼里满是担忧。
　　“快给我梳洗穿戴，我要去院子里。”总子高兴地哭起来，急忙吩咐侍女们。
　　像是知道公主要来观看一样，来人站在石中剑前始终没有动手拔剑。倒是随着时间推移，不仅是廷臣们全聚到了院子里，连平民们也聚拢到城堡大门外观看又一个挑战者。
　　“公主殿下到——”礼仪官宣布着走出宫门，在数个侍女的簇拥下，总子穿戴整齐华贵，还特意化了妆掩饰自己的病容，来到了院子里。
　　“你就是新的挑战者吗？”廷臣首席的掌玺大臣问道。
　　“是的阿鲁。”来人平静地说道，“威尔士现在形势危急，我愿意率领大军出征阿鲁，至于娶公主为妻成为共治国王什么的，等战争胜利再说吧阿鲁。”
　　廷臣和平民们发出赞叹声，还有人小声议论“这才是自古流传的骑士风度啊，不趁人之危，却为了国家的存亡出战。”
　　“可以知道你的姓名来历吗？”掌玺大臣按照之前的流程问道。
　　“我叫神……神乐阿鲁。”来人低声回答。
　　“可以请你取下斗篷的兜帽吗？我们希望看见一位英勇正直的骑士的面容。”
　　总子紧张起来，担心人们会看出神乐是女性，或是看到她的龙角。
　　神乐脱下斗篷的兜帽，露出一头红发，犄角很好地掩饰在头发中。
　　“天哪，一头红发，”人群中有人惊呼，还有人在胸前画着十字，为那与魔鬼紧密联系的发色不安。
　　“红发？这可是我是土生土长的纯正的威尔士凯尔特人、亚瑟王的后裔的证明，有什么不对吗？”神乐气势威严地大声宣布，震住了人们。
　　总子发现人们并没有对神乐的性别产生疑问。
　　“请吧，”掌玺大臣露出欣赏的目光，向神乐示意可以开始了。
　　神乐从斗篷里慢慢伸出右手，握住了剑柄。
　　总子颤抖着捂住心口，虽然石中剑就是神乐自己搞出来的，但她还是在心里默默念着“神乐、神乐、神乐。”
　　“唰——”的一声，雪亮的剑从石块中被拔出，随即被神乐高高举过头顶。
　　人群爆发出欢呼声和口哨声。
　　“英格兰人攻打威尔士，说是要为被红龙杀死的王子复仇，其实是为了征服占领我们的国家，剥夺我们的财产和权力。”神乐说完后转身面对平民，举着剑一步一步走向城堡大门，总子不自觉地带领廷臣们跟在神乐身后。
　　面对从四面八方聚拢来的越来越多的人们，神乐继续说道，“那些来自欧陆的诺曼人到了英格兰以后大肆搜刮财物，把所有人的所有财产登记造册，对每一件物件课税，如果他们攻占了威尔士，一定会对我们进行更加残酷的剥削，把每一个自由民变成他们的农奴，你们能忍受这样的统治吗？”
　　“不能！”人群众口一心地高声呼应。
　　“他们以暴力手段夺取英格兰的王位，如今还想故伎重施地对待威尔士，我们能容忍他们的倒行逆施吗？”
　　“不能！”更高的呼应声响起。
　　“我们威尔士人，是不列颠群岛上最正统的凯尔特人，是亚瑟王的子民后裔，我们已经在盎格鲁萨克逊人手里失去过一次英格兰，这次能输给从欧陆来的野蛮的诺曼人吗？”
　　“不能！”人群声嘶力竭地呼叫着。
　　无数男人已经冲出队伍，跪倒在神乐面前：“请带领我们上战场吧，骑士大人！”“让我们去和英格兰决一死战！”“亚瑟王的后裔决不能输给侵略者！”
　　神乐微微一笑：
　　“我将统帅大军、迎战无耻的英格兰、阿基坦和神罗联军，如果我获胜归来，我将迎娶公主、统治威尔士、统一不列颠群岛、重现亚瑟王的荣光！并将征服整个欧洲大陆！”她一字一顿地向着激动的人群宣告着自己的野心，无数的人们跪倒在地，高呼着亚瑟王的名字和上帝与圣母，亲吻着地面。
　　“大家没看出你是女孩呢。”总子轻轻地说道。
　　“嗯，要多谢你的提醒，我施展了魔法，让大家只能看到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阿鲁。”神乐小声地回答。
　　“无论是否获胜，你一定要回来和我结婚！”总子握住了神乐没有拿剑的手。
　　“好啊，”神乐微笑起来，“现在可以给故事加上结局了阿鲁：从此，公主和龙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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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公主和龙女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总子从神乐的胳膊下拿起笔记本，看着最后一行歪歪斜斜的字，微笑起来，她俯身在神乐脸上轻轻一吻：“故事很完美哟。”
　　感到身边有人，神乐醒了，她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着总子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
　　“哎？我睡着了吗阿鲁？”
　　“是啊、大胃女，你以为自己还要睡多久啊？我都把值日全做完了啊。”总子故意摆出一张臭脸，“有你这么个搭档我真是倒霉啊，每次值日都是我一个人干掉所有活。”
　　“对、对不起阿鲁。”
　　“算啦算啦，你可要好好感激我啊，你看你到哪里找这么认真负责，照顾关心你的好女友啊。”
　　“嗯……谢谢你，总子。”
　　“口头道谢有什么用啊，我要实际一点的。”
　　“好嘛，”神乐掂起脚尖，在总子脸上一吻，“这下够了吧阿鲁？”
　　“这还差不多。”总子得意地抓起书包，“好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你别给我整天玩游戏，给我好好读书，然后我们一起申请国外的大学啊。”
　　“知道了知道了，去可以同性结婚的国家是吧，你一天要讲多少遍啊阿鲁，耳朵都快磨出老茧了阿鲁。”神乐跟在总子身边埋怨道。
　　走出教室，两人看见班长今井信女站到走廊上。
　　“今井班长，今天不是你做值日吧？”总子没好气地问道。
　　“不是，我只是有书忘记在学校了。”信女看着神乐欲言又止。
　　“那你找到书了吗阿鲁？”神乐好心地问道。
　　“……已经不需要了。”信女叹了一口气，“神乐同学、冲田风纪委员，如果你们值日做完，就请快点离校吧，马上很快就要静校了。”
　　站在窗边看着总子挽着神乐离开教学楼，神乐的侧脸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信女的胸口隐隐作痛，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像是失去了一块什么重要的碎片世界。
　　“呵呵呵，少女啊，你意识到了呀。”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突然响起一个沧桑的女声。
　　信女吓了一大跳，四下寻找，教室里并没有人，打开的门外走廊上也是空荡荡的，她抬头看向黑板上方的广播喇叭。
　　“别找了，我在这里。”教室的光线暗了下来，在信女的面前半空中凭空出现了一个绿色头发、额头上有一颗痣的和服女子，她落地后微笑着看着信女，“你是个特别的姑娘，有没有兴趣和我签订契约、成为魔女、哦不、魔法少女呢？”
　　“啊？”信女后退了一大步，“你是什么人？”
　　“我是……芙蓉……”绿发女子依然微笑着，仿若佛前莲花。
　　“不、”信女警惕地看着对方，“你这么凭空出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怪物？”
　　“我不是怪物，”自称芙蓉的女子微微一鞠躬，“我是‘航海者’，可以观测到各个平行世界的存在，如果换成这个世界的说法，我就是‘神’。”
　　“平行世界？”
　　“对，”芙蓉走近信女，“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你意识到了对吧：自己所身处的世界只是无数平行世界的一个碎片。”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信女扭过头。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你的思维达到了航海者魔女的境界，称你为‘一瞬间的魔女’也不为过吧。”芙蓉伸手抓住信女的手，低沉的嗓音中隐隐透露出诱惑，“你对自己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不满意，但是没有办法改变对吧？只要你成为魔法少女，就可以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世界了哦，比如说，你看——”芙蓉另一只手抬起，在掌心出现了一枚晶莹的碎片，碎片慢慢转动着，映射出生活场景：
　　那是一间和现在的教室差不多的教室，不过不是女校，而是男女混校，教室里一列男生一列女生地坐着。
　　在女生的第一排，一个和信女一模一样的少女走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大声地对着下面的同班同学们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见回中学毕业的今井信女，我对普通的人类没有兴趣。你们之中要是有外星人、未来人、异世界来的人、超能力者，就尽管来找我吧！以上。”
　　讲台一旁，身穿白色外褂的银色卷毛班导的死鱼眼在听到异世界来的人的时候垂得更厉害了，他不自觉地舔着嘴里的棒棒糖。
　　而在讲台下鸦雀无声的同学中，坐在信女座位后一排、梳着团子头、带着厚厚眼镜的橘发女生在听到外星人时猛得抬起头来——她的相貌和神乐一模一样。
　　在她的旁边那列男生中，和她同一排、能看出是冲田总子样貌的少年在听到超能力者时眼神锐利地扫了讲台上的人一眼，随后又注意到旁边女生的反应，盯着她看。
　　这个少年的前一排，同样戴着眼镜，但能看出是同班的志村八惠模样的男生在听到未来人时摘下眼镜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戴上审视着讲台上那个奇怪的自己。
　　“不感兴趣。”信女转过头去，不去看那个奇怪的景象，同时向教室门外走去。
　　“真无聊，又没有骗到无知少女的灵魂呢，”芙蓉叹了一口气，“算啦，看看刚刚那个世界的另外一面好了。”她说着伸出手掌，一枚碎片出现在掌心慢慢旋转着，显露出另一番景象：
　　绿草茵茵的河坡岸边，樱花早已落尽，空余满目绿色的郁葱大树在河堤上排成两行。一个身穿黑色警察制服、腰挎武士刀的栗发少年站在树荫下、看着眼前依靠在白色大狗身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红衣少女，他俯身拿起少女身边的紫色大伞，把伞打开，撑在少女身边，挡住一会后会从另一个方向照过来的太阳光线。
　　就在这时，河堤上发出几个男人的大叫声：
　　“啊————”“我们这是……”“这是隅田川公园啊，回来啦！我们回来啦！”“太好啦！终于回来原来的世界了啊！”
　　栗发少年听到愣了一下，身边午睡的少女被吵醒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见了身边的少年：
　　“咦？抖S？你怎么在这里阿鲁？”
　　“哦，”栗发少年反应极快地指了指河堤上的声音，“我巡逻到附近，听见有人在大喊大叫就过来看看了，正好看到你在午睡。”
　　“是吗？”神乐明显不相信，她看到了一旁打开的大伞，歪着头看了看总悟。
　　总悟一脸坦然，反倒把神乐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这时河堤上几个男人的声音还在高呼：
　　“银桑的糖分！我要去补充糖分！”“我的烟和蛋黄酱！”“我要回家找姐姐……”“我的存在感——”
　　“银酱——新八基——”神乐听出了熟人的声音，开心地打着伞爬上河堤。
　　总悟看着神乐雀跃的身姿单手扶额：“还好我有急智，不然可就编不下去了啊。现在的话，告白什么的我可一点准备都没有啊。”他也走上河堤，看见土方在自动贩卖机前和银时争夺着购买的先后顺序，微微一笑，扛起加农炮对准两人：“去死吧，土方——”
　　碎片世界的外面，“芙蓉”看着这一切微笑起来：“果然我也喜欢HE呀。而且，原来从前的地球是这么有意思的星球呢。好了，现在变回那个乖巧听话的人工智能‘小玉’好了，看看我的两个主人要创造的下一个故事是什么吧。”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