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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章三十八 哎,炸茅坑 ...

  •   自从刘策安进了皓京靖安府,皇宫上下都很忙,傅恭很忙,秦绶也很忙,侍卫一直跟在秦绶的身边,不知道他除了公事,到底拿着找来的书籍资料在研究什么。

      不过今天五国使者全部到齐,礼部算了良辰吉日,终于定下华雪宴正式开宴的日子,就在冬月初八。

      华雪宴开宴之前,靖安府北院的事在靖安府内传开,齐国人很低调,齐行止带人住在南院,虽然他曾经扬言再见到秦绶就要将他抽筋扒皮,但心底却在默默祈祷自己不要撞见秦绶这个缺德的人。而西院的赵、梁两国谨小慎微,他们本来就是因为秦国带头,而不得不跟着来的,也很低调。

      东院陈国的态度却很古怪,在听说了北院的事后,陈国使者钱三胖去北院逛了一圈。陈国本来是秦国的附属,钱三胖却掂着个大肚子,悠哉悠哉,看了看北院的热闹,一脸生意人的算计味。

      靖安府表面平静,背地里各怀心思,谁也不知道谁的目的。

      在这暗潮涌动时,秦绶裹着一包小东西,从皇宫溜走了。侍卫一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疑惑地问:“先生,那是什么?”

      秦绶小心翼翼地揣着,“这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

      侍卫正想问什么东西这么妙不可言,秦绶就对他笑了一下,“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人一路来到镇东街的靖安府,很快又从破洞的墙里走进去,那大墙的洞原本只有半人大,现在已经变成一人大小。

      秦绶啧啧称奇,那两名皇家御用的工匠却不在这里,不能瞻仰一下,让他觉得很是可惜。他手头有靖安府的图纸,绕过住人的地方,在府里轻车熟路走了起来。

      侍卫跟在秦绶的身后,很疑惑,他见秦绶来靖安府,还以为他要给秦国的使者搞事,结果秦绶一路走到茅厕外。

      侍卫很不解,上一次秦绶到茅厕,是因为要宣扬他们的陛下不小心掉进茅坑,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侍卫十分不解,异常不解,特别不解,秦先生为什么对茅厕如此情有独钟。

      不过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上次秦绶只在茅厕外转了一圈,就开始在外面散播皇帝掉进茅坑的谣言,这次秦绶却直接走进茅坑里。

      侍卫本来想跟进去,看看秦先生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结果秦绶对他挥挥手,“你离远点。”

      侍卫一头雾水,“先生,大概离多远?”
      秦绶停在茅厕门里想了一会,然后说:“最好出府。”

      侍卫看一眼秦绶,仔细一想秦绶的作风,觉得秦绶的话还是该听的,于是他刚进靖安府没多久,就立马从人高的洞钻了出去,忐忑不安地在街后等着秦绶,心里又在想要不要去通风报信,告诉他们亲爱的陛下,秦先生正在搞事。

      搞事的秦绶已经往茅坑里放包裹里的东西,这其实是一些□□,从郑国国库里收缴来的,郑太子比较迷信,整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同国没有这个。

      □□量并不多,秦绶有一些大胆的想法,想让这东西炸开,在刘策安等秦国人入住靖安府时,他就一直在研究。

      不过他不能直接炸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那对同国的处境十分不利,所以秦绶想了个迂回的法子,他将这些□□根据书籍资料重新弄了一下,还绑上了麻绳,滴上了煤油,牵出一段距离。

      接着秦绶用火石点了火。
      然后秦绶抱着头,飞快逃之夭夭。

      这个时候,南院的齐行止心头一跳,手中茶杯抖了下,撒出不少茶水,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小孩立马拿布给他擦拭,“先生,小心烫!”

      齐行止心有余悸,“宁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四个院落里,只有齐行止有这种心悸一般的感觉,北院的秦国人躲在屋里,氛围沉重;赵、梁两国闲来无事,在屋里下棋;陈国屋里一个老人左右张望,钱三胖站在旁边,老人说:“哎,那小崽子怎么又跑出去了?”

      钱三胖呵呵笑着,“不怕,黎渠聪明伶俐,不会被人骗走的。”

      秦绶已经飞快翻出北院的大墙,和侍卫打了个照面,他连忙喊:“快跑!快跑!往街口跑!”

      侍卫不明所以,下意识往街口跑去,秦绶跑得很快,瞧着用上了轻功,侍卫也不得不用轻功跟上,心里却在纳闷,不知秦先生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

      两人往街口跑,秦绶猛地撞上一个人,被撞得坐在地上,侍卫大惊失色,忙过去拉秦绶,也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轰”一声,有什么东西炸了。

      这一声响震得方圆听到声音的人都大惊失色,侍卫更是慌张,“秦先生!你做了什么?”

      秦绶回头看一眼,“啊?靖安府怎么炸了?”
      侍卫也忍不住跟着:“啊?”

      很快,把秦绶撞了的人也跟着“啊?”了一声,是个小孩的声音,他茫然地看着面前两个人。

      侍卫扶着秦绶起来,满脑子都是各种完了完了完了,根本想不到其他,不安地小声问:“秦先生啊,你把北院给炸了?”

      秦绶安下侍卫的心,“没有的事,我哪儿敢。”他说着去扶坐在地下的小孩,笑眯眯地说:“哎呀,这是哪里走丢的孩子?你爹娘在哪?这地方很危险,我带你去找你爹娘。”

      小孩看着才十二岁,被秦绶扶起来时一脸茫然,孩儿模样挺俊,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些峻挺的轮廓,还长得不算太矮。

      小孩被那声响震懵了,茫然地看着秦绶,“我……那个……”秦绶却已经拉着孩子的手,还招呼侍卫,“快走快走,一会赵忠要来了。”

      这边的动静确实惊动了皓京里的同国军,因为声响太大,还发生在他国使者所在的靖安府,所以同国军立马过来探探情况,将整座府邸包围起来。

      赵忠是一小队之首,正儿八经地问:“什么情况?”
      一将士探查,回道:“是北院外的茅厕炸了。”

      此话一出,面无表情的同国军们立马露出一脸“噫!”嫌弃的神色。

      有将士问:“茅厕怎么会炸了?”
      探查将士摇头,“不知。”

      同国军的将士在靖安府外守了一会,这里的事就传到礼部,礼部陈同甫马上过来查看。

      陈同甫早就听到是茅厕炸了的消息,来的时候给鼻孔底下绑了白布,然后老神在在地进了北院,北院里的秦国人一脸便秘的样子。

      靖安府很大,东南西北四个院落隔的还是有些距离,府里也并不是只有一间茅厕,只是炸了的这个离北院近一些。虽然这个茅厕影响不到其他院落,但消息始终是传了出去。

      东院的陈国一片寂静,老人紧张不安地敲着椅把手,“不会是黎渠炸的吧?”

      钱三胖抚掌笑道:“哎,要真是那小子炸的,我回去就做个金牌送他,还刻上‘炸厕所得’四个字,让他收藏着流芳百世。”

      老人:“……”

      西院里,赵国使者杨良德和梁国使者栗克义面面相觑,他们面前的棋子跟棋盘都被震落在地上。

      杨良德频频朝北院的方向张望,“咋回事嘞?”
      栗克义摇头,“不晓得啊。”

      两人互看一眼,杨良德一拍桌子,“管他的,来,咱哥俩继续下棋。”

      南院的齐国人都跑到院子里去看,但又怕被臭味熏到,只踮脚张望,未曾上前去探查。齐行止就在人群后头,看了两眼,随即对身边的小孩说:“这炸茅厕的缺德手法,也很像那个缺德的人……”

      宁丰是齐行止在齐国收的弟子,他连着听齐行止提这缺德的人两次,终于忍不住问:“先生,那个缺德的人到底是谁啊?”

      齐行止显然不是很想回忆起以前,但还是答了小孩的问题,“他叫秦绶。”

      宁丰呆了呆,然后说:“先生你唬我,这天下哪有人叫禽兽的?”

      齐行止一噎,有点闷闷不乐,但耐心教导,“是秦国的秦,金印紫绶的绶。”

      北院那边,刘策安就这个茅厕的问题质问陈同甫,陈同甫一脸无辜,不过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这茅厕怎么炸的,现场一片狼藉,臭味熏天,同国军探查一番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陈同甫十分为难,“几位,这书上也曾有类似的记载,可能只是意外,老夫让人过来清理,决计不会影响各位住宿。”

      刘策安与其他秦国人眼看面前一片不可描述,已经是气得说不出话。

      陈同甫为表现同国对秦国是真的关心,立马找专业人士过来处理,还找了不少的香料放进秦国北院,就为了熏掉臭气,但秦国人脸色比茅坑里的屎还要臭。

      这事也很快进了傅恭的耳朵,一开始靖安府震动的时候,傅恭就惊得往外看了眼,立马喊来楚风,“怎么回事,去看看!”

      楚风一声不吭走了,很快带回来消息,他言简意赅地说:“北院茅厕炸了。”

      傅恭震惊,“怎么会炸了?”
      楚风依旧言简意赅,“秦先生干的。”

      傅恭惊得不能再惊,猛然丢下手里的折子,跑到书房外看了看靖安府的方向。

      书房外梅香四溢,同国年轻的皇帝却仿佛在其中闻到了那一丝……茅坑的臭味。

      然后皇帝想到了他跟秦先生的第一次接吻。
      然后皇帝问:“那秦先生去哪了?”

      楚风摇摇头。
      年轻的皇帝异常惋惜,喃喃地说:“秦先生怎么不带上朕,这样我们就可以在爆炸的茅坑旁进行第二次难忘的、深情的接吻。”

      楚风:“……”
      年轻的皇帝扼腕叹息,乖乖坐回去处理公务。

      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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