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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章二十三 珠胎暗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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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一句话说得傅恭无言以对,但傅恭并不觉得秦绶有脚臭,就算真的有……傅恭抬手就往秦绶鼻底凑去。
秦绶吓一跳,往后一躲,“陛下你干什么?”
傅恭恶作剧似的道:“给你闻闻有没有熏臭了。”
秦绶躲了下,抱住傅恭的手,立马诠释了什么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陛下的手一点也不臭!陛下的手比天山上的梅花还要香!”
傅恭:“……”
秦绶认怂认得太快,让年轻的皇帝没有了欺负他的借口,傅恭有些郁闷。
每次他跟秦绶在一起,郁闷的次数总是很多,难道真的是他这张嘴皮子说不过秦绶的缘故?还是他堂堂一个皇帝,脸皮当真太薄了?
傅恭没忍住伸手掐一下秦绶的脸,秦绶被他掐得说话都漏了风,含糊不清地问:“陛下,你做什么?”
傅恭又是掐又是揉,过了好久才说:“朕想看看你的脸皮有多厚。”
秦绶掰着傅恭的手道:“陛下,我的脸皮肯定是很薄的。”
傅恭皱皱眉,依旧又是掐又是揉地扯着秦绶的脸,忽地又凑到秦绶面前啃了下。
秦绶眨眨眼。
傅恭说:“你脸皮果然很厚,连脸红都不会。”
秦绶按下傅恭掐着自己脸的手,“明明是陛下亲的次数太多,我都习惯了,所以才不会脸红。”
傅恭喃喃道:“是么?那你主动的次数可少得很。”
秦绶目光在傅恭脸上滑了一下,忽地笑了出来,措不及防地凑到傅恭面前,亲了下他的眼角,又蹭着咬在傅恭的耳垂上。
傅恭呆了下,脸“腾”地就红了。
秦绶在傅恭的耳边说:“陛下,我脸皮真的很薄,不过陛下的脸皮似乎比我还要薄,都红透了。”
傅恭哪里被人这么调戏过,恼羞成怒,抱住秦绶就跌在榻上,他的脚还勾了一勾,伸手把被子抓了过来。
傅恭正准备让秦绶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脸红时,门口忽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还停了下,停在大门口。
“呃……”那个姓方名章的随军郎中站在大门口,一脸尴尬地看着屋里的情景,好心问道:“陛下,这大白天的,您如此欲求不满,是不是被人下了……那个……春.药?”
傅恭:“……”
傅恭突然很想把门口那位姓方名章,一听就让人觉得很慌张的郎中给拉下去砍了。
秦绶咳嗽一下,“也不是,我跟陛下正在讨论谁的脸皮比较薄。”
“哦……”方郎中望着秦绶跟傅恭,两人都躺在榻上,挨是挨在了一起,身子却被被褥盖着,方郎中悠悠地说:“陛下,那您要加把劲,小的看秦先生就很有怀龙胎的资质,到时请一定要让小的替秦先生接生。”
秦绶:“……”
秦绶突然也想将这个从来不按套路出牌的方郎中给请出去。
方章这会却正了神色,“陛下,小的听说您在找我,可我左等右等也没等到陛下上门,后来又听说陛下沉迷算账没有时间,如今是过来问问,陛下还需要我?”
傅恭听他一说才想起这回事,他原本就想让方章看一看秦绶的身体,结果先是遇到左将参谋,后来又被穆家军统领拉去算账,就这么把这事给忘了。
傅恭也正了神色,将秦绶从榻上拉了起来,一脚踹飞身上的被子,“朕需要。”
方章心满意足,对自己能被皇帝需要感到很满意,开始过来替秦绶诊脉,他号了一会脉象,忽地眉头就是一皱。
傅恭有些紧张,“怎样?”
方章沉吟片刻,严肃地说:“陛下,秦先生这脉象,分明是珠胎暗结……”
傅恭:“……”
秦绶:“……”
方章抬头见两人一言难尽,笑了笑,“小的开个玩笑……”
傅恭:“……”
秦绶:“……”
傅恭隔了好一会才抓着秦绶的手说:“他要真珠胎暗结,那朕岂不是……”
他话没说完,旁边的秦绶就给他接了下去,“那就说明陛下头上包着的馒头是绿的。”
傅恭:“……”
傅恭掐紧了秦绶的手。
方章继续替秦绶号脉,他这会神情倒是严肃起来,号了一会问傅恭,“陛下,小的可以解开秦先生的衣裳看看以前的伤口么?”他顿了一顿,接下去,“小的绝对不是觊觎秦先生的美色。”
“……”傅恭觉得眼前的方郎中有些欲盖弥彰,想了想说:“行。”
秦绶倒是无所谓,方章便伸手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下面满是伤痕的身子,这些都是旧伤了,有被勒出来的,被烫的,还有好几条一看就是入骨的鞭痕。
方章不禁对秦绶也有了几分佩服,两年的大牢可不是谁都能蹲过来的,他看了好一会伤疤的位置,才说:“当年有些伤应当是伤及内脏了吧。”
秦绶点点头。
方章叹口气,拉过秦绶的衣裳,将他身上的伤痕遮在华丽的衣袍下,“陛下,小的会给秦先生开一些调理的药,这种陈年积下的旧疾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秦先生平时也多注意些,别做太劳苦的事情。”
傅恭问他,“需要吃多久的药?”
方章想了想,说:“要看秦先生身体恢复的情况,好的话两三年,慢的话四五年,还有……”
傅恭洗耳恭听。
方章握住秦绶的手腕,还掐了掐,傅恭看了有些不悦,正准备把秦绶的手从方章手里夺过来,便听到方章说:“秦先生太瘦了,要多吃点。”
秦绶一听有些苦恼,“我已经胖了很多。”
他自从认识了傅恭,就从瘦得跟个猴子似的到现在勉强有了几分人样,不过这很明显不符合方章心里所认为的胖。
方章语重心长地说:“秦先生,再多吃点,有了肉,摸起来才舒服。”
秦绶:“……”
方章大言不惭,因为这句像是轻薄秦绶的话,被醋坛子倒了一半的傅恭请出了屋子。
方章临出门前,又对傅恭道:“陛下,您也需要吃点药。”
傅恭顺嘴问了一句,“什么?”
方章说:“陛下肝火很旺,需要吃点降火气的药。”
傅恭:“……”
方章的脑袋还能在他脖子上保留到现在,就是傅恭这个皇帝当得太仁慈。
方章走后没多久,傅恭就进屋拉起了秦绶,秦绶一脸茫然,“陛下,干什么?”
傅恭说:“朕带你去吃饭。”
他顿了顿,“方郎中说得对,吃胖点,摸起来才比较舒服。”
秦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