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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二十二 探听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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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绶给傅恭拉过来的那兄弟两人确实十分擅长探听别人的八卦。
傅恭在第二日见到前来投靠他的何氏兄弟,就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了这件事。
矮个子大概是怀疑同国的皇帝是个妻管严,要是真的对他们不好,他们的秦先生就会将这皇帝踹下榻,于是矮个子说话很大胆,还很多,“陛下,听说你六岁还尿床,这是真的吗?”
傅恭还没来得及回答,矮个子又问:“我还听说陛下十岁时读书读得把自己脑门往树上撞,这是真的吗?”
傅恭:“……”
矮个子继续问:“我还听先生说陛下对先生一见钟情,为了找先生不小心掉进粪坑,这是真的吗?”
傅恭无语地看了矮个子好一会,真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他没忍住去看秦绶,秦绶不要脸地抱着他用的狐裘,窝在他用的矮榻上,拿着信纸在看。
秦绶还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对傅恭那边的事不闻不问。
傅恭皱眉问矮个子,“你是弟弟何白本?”
高个子这会说话了,抱拳道:“回陛下,我才是弟弟何白本。”
矮个子也说:“个子矮的又不一定是弟弟,我是哥哥何白岂。”
傅恭觉得头疼。
秦绶这时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头来,“陛下,他俩很好认的,哥哥很矮,所以叫何白岂,白岂凑到一起,读起来可不就跟矮很像。”
傅恭依旧觉得头很疼,更让他头疼的是这一个名字凑起来是“矮”,另一个名字凑起来是“高”的何氏兄弟从今日起就是他的手下,而他们除去吃喝拉撒,最擅长的技能就是探听八卦。
还是探听他尿床撞树的八卦。
傅恭觉得秦绶找这两个人来就是在耍他,可他没有证据。
何氏俩兄弟见过新主子,心底十分美滋滋,何白岂走前还不厚道地问着:“陛下,月俸会按时给吧?不会拖欠吧?”
傅恭不爽地说:“不会拖欠。”
何白岂听了心满意足,和弟弟何白本一起退出屋子,何白本对自己的哥哥很无奈,但他话比较少,也不知该说什么,就默默跟着离开了。
傅恭赶走两个让他头疼的小角色,终于把目光落在那个令他头疼的大角色上。
秦绶依旧在看手里的信,这信是何氏兄弟去探听八卦的时候探听来的,里头有不少有意思的消息,比如云山是陈国云家将的小将军,功高盖主被陈国国主追杀。
当然这里面最有意思就是云山被罗小将军英雄救英雄,最后为了报答,云山决定以身相许的传奇故事,甚至老天爷都感动得让云山这名男子怀了孕,虽然最后小产了,但这故事写成戏本,铁定能流传千古。
秦绶看八卦看得津津有味,忽地就有人手一捏,捏住他手里的信纸。
他一抬头,是傅恭。
傅恭捏着信纸看了几眼,瞧到云山的身份时不太意外,直到看到何白岂大书特书地写着云山跟罗慈安的传奇故事,嘴角才抽搐了下。
他没忍住问:“先生知道这些想要做什么?”
秦绶拽紧傅恭的狐裘,“陛下啊陛下,就算不做什么,听人八卦这件事都是很有趣的。”
傅恭:“是吗?”
秦绶道:“是啊,比如听到陛下六岁还尿床的八卦,我就觉得很有趣,没想到陛下这么英明神武的一个人,六岁了居然还尿床。”
傅恭:“……”
秦绶见傅恭有点被他气得要跳脚,立马见好就收,他从榻上站起身,从自己袖里掏出一张地图来,在旁边的桌案上展开,“陛下见没见过陈国的国主?”
傅恭想了一想,“没见过,但听说是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
秦绶笑了,“我见过,他不但又矮又胖,脑子还不太灵光,陈国能存活到现在,不过是因为陈国国主比我还不要脸,天天巴结着秦国。”
他的手指点在陈国的位置,“我还知道很多陈国国主的八卦,陛下有没有兴趣?要不要听?”
傅恭虚心求教,“愿闻其详。”
秦绶点着地图说:“陈国国主年轻时很风流,从他巴结上秦国开始,他就总觉得自己一辈子将高枕无忧,所以找了很多女人,生了很多个儿子。”
傅恭听了,“陈国的朝堂一直不太平静,是陈国皇子太多的缘故,这个朕知道。”
秦绶点着头,“是啊,毕竟像陛下那样,大哥不想当皇帝就把位置拱手相让的事很少,陛下,你真是有个好哥哥。”
傅恭默默摸一把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好哥哥?他冷笑。
秦绶在地图上陈国那块地方划了一圈,“陛下,皇子一多,这朝堂就分裂得厉害,要是这时候有人趁虚而入,不动声色地当了这个皇帝……”
“你想让云山去跟他们争皇位?”傅恭站到秦绶身边,看着地图上的版图。
陈国紧邻秦国,要是同国对秦国开战,必定是得经过陈国。
秦绶摇头,“云山都拉着罗小将军住破茅屋了,肯定不会想当皇帝,但云山当初能活着从陈国出来,肯定不是运气,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他,认识一两个同道中人。”
他忽地揽住傅恭,笑意盈盈地说:“要是能认识一个如陛下这样英明神武智勇双绝明白事理的皇子,那就最好了。”
傅恭醋劲上来了,“怎么,认识了陈国的皇子,也要跟人家亲亲抱抱?”
秦绶立马道:“我哪里敢。”
傅恭哼了一声,秦绶不是不敢,他要是真的想,那他就真的敢当着他的面跟那什么皇子亲亲抱抱。
他这么一想就有点要炸了,拉着秦绶滚上了榻。
秦绶挣扎着说了一句,“对了陛下,我可以用陛下留在陈国的人手吗?”
傅恭眼皮也不抬,扯走他手里的狐裘,“任由你调动。”
秦绶笑了,“好啊,陛下送了我一把萧,我会好好准备一份回礼的。”
傅恭点着他的唇说:“有件事。”
秦绶:“什么?”
傅恭抖搂着手里的狐裘,想到自己送他的大氅,“你把朕送你的衣服给了别人。”
秦绶无辜起来,“陛下,人要有同情心,那老先生大半夜在外面行走,冻得身子都在打颤,我这是好心,陛下不能跟我计较这个的,反而应该夸我。”
傅恭忽地问:“你怕不怕痒?”
秦绶怔了一下。
傅恭已经对他上下其手,挠他咯吱窝,又扯落他的鞋袜去挠他脚掌心,秦绶顿时笑开了,又挣扎起来,一边笑一边蹬着腿,“别……不要……”
傅恭挠秦绶的脚心,直到秦绶笑得受不了,才放开手说:“这是惩罚,再有下次,朕就让你下不了床。”
秦绶笑得没了力气,躺在榻上歇了好一会,“陛下,你不怕么?”
傅恭皱眉,他不明白秦绶这话的意思,他能怕什么?难道怕秦绶反过来挠他痒痒?他想了一圈问:“什么?”
秦绶仰着脑袋说:“陛下不怕我有脚臭,熏臭了你的手?”
傅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