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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章十七 心甘情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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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恭回来后就吻住了秦绶,这是胜利者在得胜之后向自己爱人分享的喜悦,秦绶沉默地接受着。
傅恭吻完试探性地问:“先生,朕这边有个战利品,不知能否用来交换一个奖励?”
秦绶异常冷静地说:“如果是那个首领的头,我想不必了,看了会做噩梦。”
傅恭:“……”
还好他没提着一颗血淋淋的脑袋就过来,想想那个画面其实还挺惊悚的,肯定会吓到他的秦先生。
傅恭想替自己争取一下,“先生,不看的话也行,但是那个奖励……”
秦绶笑着说:“陛下想跟我讨价还价的话,那最多只能吻到脖子。”
傅恭咬牙,“再往下呢?”
秦绶拒绝,“再往下不行,我怕自己把持不住,让陛下屁股疼,到时陛下失了清白,那我可就真的成了禽兽。”
傅恭:“……”
谁屁股疼还不一定呢。
傅恭有些气,但他现在咬不了秦绶的脖子,他脖子现在包着布,咬下去肯定是咬到一嘴的布条,可他又不想放过这么一个奖励,犹豫了下,他忽地挑开秦绶的衣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秦绶措不及防,吃痛地叫了一声,随即瞪傅恭一眼,“陛下,你是狗吗?”
傅恭:“……”
傅恭不得不说:“你喊过朕狗皇帝……”
秦绶瞪着他,“原来陛下真的是狗。”
傅恭:“……”
傅恭气得在他肩膀处磨了磨牙。
秦绶恍然,“原来对陛下来说,我只是一根磨牙棒。”
傅恭:“……”
同国军与云山带来的兵马收拾完战场后,开始集结准备继续前进,这一场包围战里,陈国军逃了大半的兵卒,秦国的暗卫则全军覆没。
这场交锋能够胜利,是源于敌方对己方的轻视。
陈国军对同国势在必得,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信心满满,因此没有考虑到同国军会有援手,虽然他们行动前密切关注了同国军的举动,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有雁回城的士兵协助伏击。
雁回城小将军罗慈安是不可能会帮同国军的,这是陈国与秦国都十分笃定的事,可没人想到会冒出一个云山。
云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没人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是罗慈安的媳妇。
一个拉着罗慈安退隐也要住破茅屋的人,平时只会挑种子养花种草的人,怎么可能会帮同国军?
结果出乎意料,云山不但借了两队兵马,还亲自上阵,拉弓射箭,看着像一个老手。
云山也确实是个老手,他料理战后的事情时十足的有经验,负着手指挥着,秦绶跟傅恭从后方出来时,他还淡淡说:“秦先生,你们在后头恩恩爱爱,我却在这里替你们收拾残局,我亏了。”
秦绶立马回他,“要不给云公子一个什么将军当当,弥补一下?”
云山看一眼旁边不远一个缩着脑袋望着看的人。
罗慈安嘴上说不帮忙,但自家媳妇过来了,他肯定是要偷偷摸摸跟过来看自己媳妇的,因而露着半颗脑袋在树外头,被云山瞧见了。
云山淡淡一笑,“不了,破茅屋住着挺好,再说我对将军什么的不感兴趣。”
罗慈安立马大声附和,“云山说得对,种田什么的比当将军有意思多了,虽然老子种不活,但以后肯定有种活的那天,到时候羡慕死你们!”
傅恭:“……”
他堂堂一个皇帝,是真的不会羡慕一个以后才能将田种活的小将军。
云山走了过去,罗慈安开始对自家媳妇嘘寒问暖,两人靠在一起,感情很好。
傅恭错了。
他堂堂一个皇帝,虽然不会羡慕将田种活的小将军,但会羡慕罗慈安与云山如胶似漆的感情。
突然之间,他很心痛,去看秦绶。
秦绶眨眨眼,“陛下,该启程了。”
傅恭:“……”
由于同国军最开始弃了马,接下来的行程一行人改成步行,所幸接下去的路途并不遥远。
原本放置在马上的行李也早被取下,挂在身上,秦绶的行李很轻薄,傅恭的东西带的也不多,不过让秦绶意外的,是他行李的款式。
秦绶惊讶瞅着那个上头绣着可爱小花的小黄布包,“陛下,我以为你的行李会很威武霸气,怎么也该绣着五爪金龙,没想到居然是花?”
傅恭:“……”
绣着花很奇怪吗。
谁规定的皇帝用的东西就一定都得是龙。
秦绶惊讶地看了好一会,才迟疑着问:“这不会是哪个姑娘送给陛下的吧?”
傅恭看秦绶一眼,犹豫下说:“是。”
秦绶闻言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陛下用着人家小姑娘的东西,还在外头勾勾搭搭朝三暮四!这对人家小姑娘何其不公平!何其不道德!”
傅恭见他生气有些小得意,接了下去,“是朕皇姐绣的。”
秦绶:“……”
套路。
都是套路。
同国军将要进同国边境时,傅恭带军在原地休整了下,秦绶坐在大石头上往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望着,傅恭给他递过去一些果子,向他道:“那里是穆城,先生应该来过一次。”
秦绶闻言有些诧异,“陛下怎么知道?”
傅恭在他旁边坐下,“五年前先生随郑王入穆城赴宴,不巧朕当时也在,远远瞧见过先生一面。”
秦绶笑了,“五年前,我十七岁,没想到陛下那时就见过我了。”
傅恭淡淡道:“是,先生当时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朕瞧过一眼便觉得是个人才,又打听了很多关于先生的事情,直到两年前先生入狱,朕一直觉得很可惜。”
他说着不怀好意地凑到秦绶身边,在他耳朵边吹着气,“还好朕拿下郑国时,先生还在牢里,没有出什么事。”
秦绶对傅恭暧昧的动作不为所动,望着前方的城池出神。
他其实对穆城的印象并不怎么深,唯一记得的是在宴席上替郑王挡酒,他以前的酒量那可是还不错的,喝了好些都没醉倒。
再说他也不能醉,一旦醉了郑王就得喝酒,郑王酒量那可是很差的,醉了还喜欢拉着人讨论说话之道,常常能把人气得半死,自己却哈哈大笑,然后再醉过去。
他想着想着,突然觉得耳垂一痛。
傅恭声音带着不满,“先生在想什么?郑王?”
秦绶答道:“是。”
傅恭越不满了。
秦绶奇怪地看傅恭一眼,“陛下怎么总吃郑王的醋,他可是有媳妇孩子的,还比我大十几岁。”
傅恭皱眉,“你总想着他。”
秦绶纳闷,“如果陛下不幸离世,我也会常常怀念陛下。”
傅恭:“……”
同国军休整过后,继续前进,约莫半日后便能走到穆城。
傅恭可还记得要跟秦绶算账的事情,悠哉悠哉地说:“先生,其实入城之后,我们若是找两匹马快马加鞭,不用半月也能到达皓京。”
秦绶听而不闻,转头跟侍卫说话。
秦绶问:“大哥,你多大了?”
侍卫:“……”
秦绶继续问:“娶媳妇了没?”
侍卫:“……”
秦绶再问:“在陛下身边当侍卫俸禄怎么样?待遇好不好?”
侍卫:“……”
侍卫其实很想回答的,但这种情况下,他觉得不跟秦先生搭话是比较明智的选择,于是闭口不言。
秦绶还想继续跟侍卫扯皮,傅恭脸色沉了下去,“先生,朕在跟你说话。”
秦绶立马“啊”了一声,支着耳朵大声说:“陛下你跟我说话啊?我这两天耳背,陛下知道的,我有病,突然就听不见了。”
傅恭:“……”
傅恭咬着牙说:“不管先生听不听得见,这帐到了皓京,该算还是得算。”
秦绶一副替傅恭着想的表情,“陛下,之前我替你梳发时就发现你头发掉得厉害,算账这东西是脑力活,为了陛下的头发着想,还是别算这笔帐了。”
傅恭心情极差,“谁说算账是脑力活,它也可以是体力活。”
秦绶:“……”
秦绶不得不为怎么保住自己的屁股谋算起来。
要不等到了皓京,整点鸡飞狗跳的事给这位皇帝做?
可这样要是惹急了这个人,他的贞洁会不会丢得更快?
还是说他该选择溜之大吉,可一旦他溜走,先不说这皇帝会不会让人抓他回去,他背后就有一个秦王虎视眈眈。
难啊难。
做一个秦绶真的难。
秦绶为此愁眉苦脸起来,这半日的路程走得异常艰难且缓慢。
傅恭见他发愁,甚至茶饭不思,终于有些于心不忍,叹息一声,“先生若是不想,朕也不会强求。”
秦绶一怔。
傅恭认真地说:“朕等着先生心甘情愿的那天。”
秦绶:“……”
心甘情愿的那天吗?
秦绶望着越来越近的穆城,他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又在牢里关了两年,一路走来脚有些发酸,脚步不自觉竟然沉重许多。
傅恭凑过来说:“先生要是累了,朕可以抱先生进城。”
秦绶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肉,“陛下,还好我是个瘦子,而不是个胖子,不然哪天真需要你抱,陛下却抱不动,那岂不是丢了陛下的脸?”
傅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