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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菊开彼岸(九) ...

  •   书接上回.

      话说市丸乱菊就那样地被银给抗走了。至于抗到哪里去……我等下再交代。总之,此时已经昏迷不醒的乱菊还不知道,她的离家出走不仅让本来和谐宁静(啥?)的虚圈有了一丝丝尚不明显的动荡,就连一向乱糟糟的静灵庭也被她的离谱行为搞得更加面目全非,吵成一团。

      尤其是吉良。许多死神都私底下偷偷感叹:本来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吉良副队长发脾气的样子呢,没想到,奇迹居然发生了。本来嘛!未婚妻逃婚出走千里去寻旧情人这码子事搁在谁身上,谁都难保不会抓狂。可吉良天生性格温和谦让,至少,他并没在人前说过乱菊一句不好听的话。但他的苦闷是不言而喻的。他只是不说罢了——这样,大家就更同情他了。

      同情。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不是个好词。但他生气的不是这个。

      他生气的是,当他向总队长提出要去寻找乱菊的要求时,却被彻彻底底地驳回了。不仅如此,总队长还下达了他本人也将遭到禁足的禁令,甚至于日番谷队长也受到牵连。理由如下: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平日纵容部下骄纵懒惰,不理政务,眼下又做出无视禁令打伤同伴的恶行,更兼有通敌嫌疑,对此日番谷冬狮郎难辞其咎,立即给予闭门思过处分。

      此言一出,首先反对的是阿散井恋次。他和吉良是同期的同学,交情自然比别人要深厚许多——雏森本也想说话,但碍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她终究没有说出来。

      “总队长!”恋次大声说道:“松本副队的出走,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是由于她个人的意愿和原因!和吉良还有日番谷队长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这样处罚他们!”

      总队长看了看恋次,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到:“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阿散井君。”

      恋次听了,踏前一步大声反驳:“可这不公平!”,白哉在一旁看者部下椐理力争居然不动声色,这倒是不常发生的事。

      面对言辞激烈的恋次,总队长摆摆手说:“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怎么能这样!”恋次不服,他完全激动了,大声嚷嚷起来:“全静灵庭的人都知道松本她是去找市丸……”

      不等他说完,白哉突然开口打断:“你说够了没有!恋次!谁叫你如此放肆的!还不退下去!”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件事上吉良本来就是受害者!和日番谷就更没有关系了!处罚他们两个……”恋次转身对自己的队长说,“队长你也说句话啊!”

      白哉心里暗骂自己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副队长,他竟然蠢到这个份上!真是丢光了他朽木白哉的脸了!他冷冷地吩咐传令官:“把这个目无尊卑的东西给我拖下去关起来。饿他三天。”

      听自己的队长这么说,恋次气坏了,他大叫:“队长你怎么这样!”

      “好了!都别吵了!”一直在一旁不做声的吉良忽然大声说到。他的声音似乎是太大了一些——大家都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全住了口。一齐望向他。

      “恋次。不要说了。”吉良看着恋次,脸上满是愤怒的神色。恋次吓一跳,他现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了。他连忙咕哝着解释“吉良……吉良……我——”

      吉良不理他,他转头对白哉说:“朽木队长也请收回成命。”

      白哉不说话,微微点点头。吉良看着总队长一字一句地说:“关于对我的处罚我愿意接受。但是对于日番谷队长的处份,请您务必再斟酌斟酌。”

      “没什么可斟酌的。”总队长摇摇头,“吉良副官,我希望你也不要做什么冲动的事才好。”

      “我冲动?难道我就不该冲动吗!!”吉良忽然咆哮起来,一条条红丝从眼眶爬上眼球,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簌簌发抖。紧握着腰间的诧助,吉良嘶哑着声音说到:“我知道你们对这件事情怎么想。但我无所谓。不管乱菊她去做什么,去找谁,这也只能等她回来以后才能说清楚。所以我要去找她。想怎么处置我随便你们。但、我、一、定、要、去、找、她、回、来!”重重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吉良转身向门口走去。

      “吉良井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总队长沙哑的声音在吉良身后冷冷地响起。

      吉良稍稍停下脚步说道:“我知道。我在做每一个男人都会做的事情。”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总队长吩咐到:“更木队长拦住他。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哼!”剑八冷哼一声,“没办法!”

      正在剑八准备抽刀而吉良准备招架的刹那,冬狮郎忽然一个瞬步瞬到吉良身后,他挥起冰轮丸,用刀柄重重地敲在了吉良的后脑上。

      吉良回过头:“日番谷队长……”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冬狮郎一眼便晕倒在地。

      冬狮郎扶起吉良。他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语气凝重地对总队长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接受。不要再让事态恶化了。”

      总队长点点头说:“好!这几天各番队要加强戒备。解散!”

      “把吉良关到地牢去。”冬狮郎吩咐手下说到。他自己则向十番队队社走去。

      “这是我第二次关你了。吉良。”一路上,日番谷队长心中百感交集,最后,他终于下了决心:“我看我还是先去闭门思过吧!”

      吉良在牢里呆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想尽了办法越狱,但遗憾的是他并不是在主演热门电视剧。真正的越狱可比他想象的困难多了。更何况,他是被关在十番队的地牢。话说自从当年雏森越狱后导致受伤,日番谷队长便对静灵庭所有的监管设施都加大了建设力度。尤其在狱卒的培训方面——他们被规定:无论牢里的犯人和你说什么,你都不能理他。尤其在犯人是副队长级别以上的情况下。所以,不管吉良是如何礼貌地对狱卒说:“请放我出去。”或者干脆直接用暴力蹂躏监狱的墙壁,都不能让他的越狱计划有丝毫的进展。毕竟这些套路都是前人用过的。其实在这里挖条地道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惜的是吉良那酷似某种农耕用具的武器却早已被人家缴了。徒手作业对于吉良这个生长于静灵庭小康之家的孩子来说,还真是困难了些。

      所以,他只好像只被抓到的野生动物一样怒气冲冲地在笼子里打转。雏森桃和恋次几次要求探监,却都被负责监管的死神否决了。

      “不行不行。吉良副队长并不是在坐牢。只是被禁足了而已。这段时间他的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不允许被探视。二位还是请回吧!”

      “你说什么?”恋次挥挥拳头威胁,雏森连忙拉住他说算了算了你别闹事!不然朽木队长会把你也关起来了!上次的事没有关你都是因为吉良帮你求情了的!你就安分些吧!听了这话恋次只好悻悻地回去。

      冬狮郎还在闭门思过,与此事有关的人似乎都已经得到了很好的处理。又过了三天,碎蜂队长便把她分布在静灵庭四周待命的所有刑军都召了回来——用她的话说:“也就是吉良好性。我要是他,我会比他还冲动呢!他这表现就算够冷静了!至于要日番谷闭门思过……总队长也太小题大做了。就当松本是私奔去了。用不着搞得这么紧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于是,京乐队长照常喝酒,浮竹队长照常养病。剑八照样会和他的队员们玩牌,玩输了照样会追砍他们——进入了深冬的静灵庭除了看不到身背冰轮丸的日番谷队长忙碌的身影之外,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某天傍晚,天边彤云密布。一阵阵冷风把大家集体撮进了温暖的屋子。就连朽木队长家的鱼池都结冰了。

      “那些鲤鱼呢?恋次?”白哉站在池边问身后的副官说道。
      “都冻死了。”恋次回答。“真够冷的!简直比日番谷队长还要冷啊……”

      冬狮郎扔下手里的笔,揉揉已经发酸的手指。他把面前一大摞的信纸一张张拾起来整理好,从头到尾的看了又看。终于——他满意了。

      “这么长的检讨书,老头子怎么也要看上二年吧!”喝了口茶,冬狮郎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然后他背起冰轮丸出了门,向关押吉良的地牢走去。

      看门守卫见是他来,有点犹豫:“日番谷队长……您……”

      “我看看吉良。”说完,不等那守卫有所反应,冬狮郎就越过他径自向关押吉良的牢房走去。身后的守卫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开腔。

      吉良很憔悴。每日三餐不继。倒不是别人有意不给他饭吃,而是他自己吃不下。虽然他平时性格温和得近乎怯懦,但真倔强起来却是九条牛也拉不回来。他想了许多方法逃出这个大笼子却都未果——他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剩下的就只有天天自己折磨自己而已。

      看他这个样子,冬狮郎十分不忍。不管怎么说,事态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有责任。他一直纳闷自己那天为什么会那么多余地把市丸银写的信给松本看——如果不是他那么做,吉良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幸福地去渡蜜月了。想起这个,他就觉得自己内疚得快要死了。他得补偿他——不!补偿他们才是。

      “吉良!”他轻轻唤道。

      吉良缓缓抬起头。他脸色苍白瘦削,两眼无光。才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简直都不成人形了。

      “吉良!”冬狮郎把脸贴近铁栏杆,他小声说:“你过来。我带你出去!”

      “什么?”吉良像是忽然清醒似的突然一惊,他一下跃到冬狮郎面前来,失声问道:“日番谷队长,你说什么?”

      “嘘——”冬狮郎示意他噤声,他轻声说:“小声点!我先回去。一会我派人给你送好吃的来,你吃点东西。你现在的样子太虚弱了。半夜的时候我来救你。到时候咱们去找松本……”

      “您说的是真的吗?”吉良激动地问。

      “嗯。”冬狮郎点头。

      吉良的眼眶微微红了,长久以来的痛苦已经让他站立不稳。他摇晃一下扶住栏杆,颤声向冬狮郎问道:“日番谷队长……你究竟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日番谷队长皱着眉头酷酷地答道:“别以为只有你想找回松本!就算她再差劲也好——她可是我日番谷冬狮郎的副队长!”

      说完,冬狮郎潇洒地转身离开。望着他小小的背影,吉良感动得不住吸气:“日番谷队长——多谢你了!”

      这是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夜晚,每个人的梦境都被染上一层白色。整个静灵庭都比平时睡得更沉,更香……

      忽然,一声尖利刺耳的警报声刺穿了这安宁静好的睡眠。雏森桃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她的右眼突突直跳——“冬狮郎……冬狮郎!!”

      现任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协同三番队副队长吉良井鹤擅自开启通往虚圈黑腔叛离静灵庭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尸魂界。

      “银!你在哪?银!”巨大的回音四处激荡。在某个幽深黑暗的地方,松本乱菊——她醒过来了。

      这是哪儿?乱菊东张西望之后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可望的。四周一片漆黑,没有半点光。刚醒的时候她恍惚记起好像是市丸银那家伙把自己搬来这里的。那后面的事呢?

      没印象。完全没印象。

      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灰猫……居然也不见了!乱菊这才慌了神。莫不是自己已经成了虚圈的俘虏了?一想到这,乱菊惊得险些喷出一口血来。她把她能回忆起来的事情经过玩命地往一块凑,记忆像幻灯片样的一幕幕放出,当画面行进至市丸银的脸时,播放终于嘎然而止。

      “我猜我是见到他了。”乱菊的脑袋有点混混噩噩,“那家伙不是救了我吗?为什么我又会被关起来呢?”那么……那么……乱菊感到一阵头痛,一不留神她就想到了最坏的结局——那么,是银把我关起来的了!四周的黑暗忽然像妖怪一样狰狞地把她围拢。乱菊的胸口一阵发闷。“我果然不该来找他!”沮丧的按住额头,她差点哭了出来。尽管身上的伤似乎是好了大半,但心里的伤却是血淋淋地更深了一层。看来她还真是个没有理智的傻瓜呢。来找他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已经预见了一切可以预见的坏结果。但现在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没有最坏只有更坏了。

      她以为自己逃了婚礼丢了名誉拼了老命来到这个到处是沙子的鬼地方投奔心上人是件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十分伟大高尚的非常纯粹耀眼的事情呢!可现实呢?现实就是她那个所谓的心上人在缴了她的械之后把她丢在一个比黑腔黑洞黑崎一护还要黑的牢里,然后——

      然后?她还能有什么“然后”吗?她问自己。如果真的有那个什么“然后”的话……她又会怎么样?会选择不来这里吗?会怎么样呢?松本乱菊你说啊!你到底会怎么样?

      “我猜我一定会不要他救。”胡乱揉两把头发,乱菊如是说道。

      看见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胆匪类。也正是因为这种孬种的心理状态存在,才会出现她被市丸银关起来而不是市丸银被她关起来这种事。

      “算了!我还是找机会越狱吧!”乱菊想,“既然能来,一定能走吧!等到了外面再去找那个家伙算账!”唉……又是一个要越狱的。说来说去,她那不开窍的脑袋还是想着要找他。不过有了目标倒是让乱菊的心稍微宽了点。于是,她躺下身子舒展开手臂……一不小心就好像碰上了什么东西。

      咦?软绵绵的?再戳戳……好像不是东西。

      嗯。不是东西。好像……是个人!乱菊吓得一骨碌坐起来,难道说还有什么人和自己一样被关在这里不成?就在她正想发问的当儿,被她戳到的“不是东西”的人忽然说话了:“乱菊!你的呼噜声又大了。果然还是只有我才能在你旁边睡着呀!”

      还是那样不正经的腔调,还是那种软绵绵的关西腔……从前被乱菊戏虐为“没有男人气概”的声音,此时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她,她一下子目瞪口呆。

      “怎么了?刚才好象还在生气的样子呢!”黑暗中有一只手伸过来抚上她的面颊,他轻快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乱菊,你终于醒了呢!”

      温柔恍如隔世。“银……”乱菊的嘴唇哆嗦着,再也吐不出一个字。两行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眼角滑下来,点燃了他手的温度。轻轻地把她拉向自己,他说:“不要哭。”

      “我没哭!”猛地推开他的手臂,乱菊粗暴地擦着眼睛,她愤怒地对他强调:“我没哭!”

      “哦。这样啊!”这无所谓的回答!尽管看不到他的脸,乱菊却清楚地知道那家伙一定又在笑了!用那种欠扁的笑容。她二话不说对着他挥一拳,拳头刚巧落在他脸上。

      “一分力道。”乱菊想,“也够了。”

      果然,挨了一记粉色暴力的市丸银摸了摸自己的脸叹了口气说:“很痛的呢!乱菊!”

      “活该!”乱菊心里暗爽,于是打算把剩余的两拳留着以后再打。她不动声色冷冷问他:“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啊……这里是我寝宫地下室的密室的储藏间的隔壁的……”

      “到底是什么地方!”乱菊又挥一拳。没办法呀,谁让她看不到他呢!不然她倒是可以省些力气,用眼神杀他也就罢了。

      这回市丸银回答的倒是干脆,他说:“是个地牢。”

      “哼!我就知道。”

      大概是听出乱菊语气不忿,市丸银笑笑地为她细心解释说:“乱菊,这虽然是个地牢,但却是很厉害的地牢哦……”

      一听他这个口气就知道他又要对她胡说八道了。正想转过脸去不听他掰,他却一把扳正她的脸,然后接着说:“这是个秘密的地牢,所以我把你藏在这里。不然……”他忽然停住不肯再说了。

      松本乱菊的脑袋被市丸银扳着动弹不得。但她的心却正在一寸一寸地跳得越来越鲜活。她发现尽管自己看上的这家伙性格恶劣不负责任喜欢玩失踪喜欢欺负小孩笑容阴森恐怖眼睛长得也很奇怪——但这些还都不是他最大的缺点。他最大的缺点是——他根本就是个龟毛的男人吗!直接说把她弄到这里来是为了保护她不就得了?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吗?

      傻瓜!

      想到这里松本乱菊刚才还在霜天端坐的怒气这会却被她丢到非洲当降温的空调去了。

      她问:“我在这里多久了?”声音明显开心了许多。

      “呀!乱菊不生气了!”他的脑袋凑过来,却被她一把推开:“谁说我不生气的!我还没问你呢!到底为什么要跟着蓝染叛变啊你!”

      “这个嘛……”他不好意思地挠挠乱菊的脑袋,说:“不是有人说过我是搞BL的?”

      “你说什么??”乱菊一跃三尺高,立刻就要找墙角撞头——可惜周围太黑了,她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结果最后还是撞到市丸银的胸口。

      “好啦好啦!”他用力钳住拼命挣扎的她,无奈地说:“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你从来都不相信,我撒谎的话你倒是信了个十足十。”

      她不依,拼命捶打他:“你有说过真话吗?从你出生以来你说过一句真话吗?”

      “我当然有啊!怎么乱菊你是笨蛋吗?”

      “对!我就是笨蛋!你说啊!你到底为什么叛变的?”乱菊气呼呼质问他,“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不说,我就代表尸魂界处决了你这叛徒!”

      “啊咧?”市丸银万分冤枉,“为什么是我?蓝染队长才是你们千方百计要战胜的大妖怪吧!”

      “什么大妖怪!是大BOSS!”乱菊泄气地垂下头。他不肯说的事情是谁也问不出来的。这一点她比谁都了解。市丸银在她身旁坐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背问到:“还痛吗?”

      “有点。”

      “伤的很重呢!乱菊。这一个月来你一直在睡。说实话我还真怕你醒不过来了。”轻轻地抚着她的伤口,银的声音里有淡淡的担忧。

      听了银的话,乱菊有些惊诧:“我来这里一个月了?”

      “嗯。”

      她纳闷地问他:“蓝染就没有发现你留下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银摇摇头,“整个虚圈都是他建的。要说他知道也不奇怪呢。”

      “什么?”乱菊瞪大了眼睛,她简直被他的逻辑给打败了,她压低嗓音焦急地说:“那你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和我闲聊?”

      “我和你闲聊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在搞无间道。”他安慰似的拍拍她说放心吧!部下谈恋爱这种事,蓝染队长是不管的。

      又来了!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在玩一样。她明明是在担心他啊!“蓝染队长蓝染队长!又是蓝染队长!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银!难道对我也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银淡淡地回答,“是说不清。倒是你乱菊,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呢?我还以为你会在尸魂界当吉良乱菊了呢。”

      “你说什么?”乱菊一下坐直身子,她惊异地把头转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乱菊的事,我什么都知道。”

      听了银的话,乱菊也笑了。半晌,她的不无凄凉地对他说:“可惜关于银的事,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别这么说。我有那么坏吗?”

      “你有你当然有!”她抓住他的胳膊一阵摇晃,她忽然悲伤起来。这悲伤来势汹汹摧枯拉朽,让她想止也止不住。额头抵在他的下巴上,乱菊的眼泪一串串流下来。

      “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你究竟想到哪里去?你说啊……”

      他只是沉默,一言不发。

      忽然,他扶正她的肩膀说乱菊,我们离开这里吧!

      “唉?”乱菊一愣,怎么突然就……

      “有熟人来了哦!你不想见见吗?”

      乱菊一惊。知道现在她才蓦然惊觉——两个再熟悉不过的灵压正在飞速向这里靠近。

      “队长!吉良!!”

      “所以说啊!”银诡异地笑起来,“快走吧!”

      说罢他站起身走到一个角落掀开一个盖子,然后对乱菊说:“从前我从外面挖了条地道直通向这里,咱们现在就可以从这里出去。”

      乱菊不可置信地也走过去。“你挖这个是用来做什么的?”她问。

      “就是觉得好玩。”说完,他拉住她一齐进了地道。可走了没几步,他又忽然站住。

      “怎么不走了?”乱菊问。

      不等银回答,他们的头顶忽然传来了蓝染的声音。尽管还是那么温文儒雅,带来的却是冷酷绝望的气息:

      “银,松本小姐——既然你们这么想在一起叙旧,那就请好好在呆在这里吧!”话音刚落,头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冬狮郎和吉良的灵压一下子被彻彻底底地隔绝在外,完全感觉不到了。

      “哎呀!”银很棘手似的抓抓脑袋。他转身对乱菊说:“蓝染队长好像生气了呢!现在牢房的正门也被锁死了,想闯出去似乎也不太可能了呢!”

      “那怎么办?”乱菊问。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享受二人世界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快想想办法啊银!”乱菊焦急地说道。

      银从地道里钻出来,他边钻边抱怨说:“哎呀哎呀!我就是这么苦命的男人。自己的女人急着要去嫁别人还要我为她扫清障碍……”

      “你说够了没有!”乱菊紧跟在他后面,“到底有没有办法呀你!”

      “我能有什么办法!”他转身向她摊手:“即使有也不告诉你。再说……乱菊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吉良啊!”

      天!乱菊痛苦地呼一声。她被他缠得头都大了。“我说你怎么又想起说这个了啊!”她胡乱说道:“你走了我总不能一个人孤老终身吧!不嫁吉良我嫁谁?难道嫁给桧佐木?”

      “乱菊喜欢脸上有花纹的?”银坐下,无赖地问。

      “不喜欢!可是我又不能去嫁给朽木队长!”

      “他是二婚的!再说即使你愿意,他也未必看得上你。”

      “那还有谁?浮竹队长?”

      “哈!”银笑起来,“乱菊你算了吧!你是战斗型的!浮竹队长身体不好,吃不消你。”

      “你去死吧你!”乱菊对着他的头拍一下,“那除了吉良也就没人可选了。”

      “唉?怎么会呢?”银拉着她坐下,他说乱菊乱菊,你不是还有你们队长呢?

      “对小屁孩老娘可没兴趣!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和大叔搞BL的变态?”

      “说的也是呢!”银枕着双手躺下,他说:“要是咱们能生个女儿倒好。到时嫁给你们队长,我就能成为日番谷冬狮郎的岳父了……果然啊!尸魂界最缺少的就是像我这种独身又帅又有地位的好男人呢!”

      乱菊在一旁听他胡扯听得只能叹气。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出去了。不知道日番谷队长和吉良怎么样了她知道光凭他们两个人的力量,来这里根本就是凶多吉少。他们是为了她才来的吧!——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发紧。到后来市丸银都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

      “……乱菊!乱菊!你发什么呆呢?”他一叠声地叫她。

      “唉?你说什么?”乱菊循着声音转头,“你怎么又跑到另一边去了?”

      银笑了笑,他说乱菊你过来啊!我知道你担心你的队长和我的副官。所以——

      “这里还有一个地道。”说完他一弯腰,又掀起一个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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