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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菊开彼岸(十) ...

  •   他们两个人钻出了地道。来到虚圈的某处。一只手遮住眼睛,乱菊的视线模糊成白茫茫一片。乍然离开黑暗让她的双眼很不适应。用力揉两下,立刻酸得流泪。她费力地向四周张望,只见虚夜宫还是那么不远不近地矗立在前面,四周依然是白的像骨灰一样的砂。一阵疾风乱卷,他们的衣摆就突突地抖动起来,砂子打在衣服上发出冷硬的噼啪声,听着让人揪心。

      “这里是……什么地方?” 乱菊皱眉回头问银。

      市丸银不答。他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身,手背向上四指并拢向后勾了勾对她叫道:“乱菊!来来!你不是要找日番谷队长他们吗?”他说,“我带你去。”

      “什么?”乱菊瞪大了被揉得发红的眼睛不置信地看着银,“你带我去?你是说……”

      “不!不!不!”放佛猜透了乱菊的心思,他立刻摆摆手打断她,“乱菊,我都说了我又不是搞无间道的。背叛蓝染队长的事情我可不做。”

      啊?乱菊完全被他弄蒙了,几步冲到他面前对他大声质问:“那你到底什么意思?”

      市丸银银看着她,笑着伸出两根手指。“我的意思是:现在两条路给你选择。” ——“要么……乱菊你索性就留在这里。要么……你是死神,我是叛徒。你在这里和我打一场。输的人要听任处置。”

      哼!乱菊听罢冷笑一下。他精,她却也不傻——这分明是个霸王条款。区别无非就是在于自己是不是自愿来犯贱:要么是乖乖主动留下,要么是被他打一顿之后留下。反正他们之间的打斗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的结果出现。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少年漫画里的不死小强。即使再来五个乱菊——他也都能把她们留下的。只要他想。

      但他似乎忘了。她松本乱菊的脾气不太好。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利诱算计和欺骗她……而眼前这家伙把这几条都做了个遍。她要是再这么姑息他下去,难保哪天他不会把她当肉票给卖了。

      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乱菊斩钉截铁地回答了个好字。她说市丸银那咱们就打一场吧!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也盼你不要放水才好。

      看着乱菊坚定的神情银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向后退开一步似乎心有戚戚地说:“果然呢!我就知道乱菊会这么说。不过……”话锋一转,肃杀的阴影忽然布满了银的脸,他的声音瞬间冷酷了下来。他说:“我不会放水的!”

      “那样最好!”乱菊凝神拉开了架势。正待集中精力准备应战,没想到市丸银却忽然用右手对左手高举过头然后大声说:“暂停!乱菊暂停!”乱菊被他这么一打扰,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坐地上。

      “你干什么啊!”她怒道。

      市丸银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刚才的杀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说乱菊啊!你可爱的灰奈蔻哪里去了?你连武器都没有还说要跟我打,这似乎是你在小看我了吧?

      啥?难道他现在才想起这个吗?乱菊顿时满脸黑线。刚刚凝聚的怒火和斗气都被他神经兮兮的态度搞的七零八散。强撑着气势她戳指说道:“我还要问你呢!把灰猫还我!”

      “哦好的!”他连忙点头应承,向前走了两步又不好意思地停住。他挠挠后脑手讪笑着说呀!乱菊糟了——你可爱的灰奈蔻被我落在地牢里了。你等等我我下去拿哦!说毕他就嗖地一下瞬到她身边来,他可怜巴巴的看着她说乱菊你站开一点,你踩住地道入口的盖子了。

      “你!”乱菊重重向旁边踏开一步。她被他整得不知道是该发怒还是该大哭一场。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灵压震荡,日番谷队长一定已经和敌人交上火了。可她却只能在这里干着急。那家伙一定是故意的!现在说什么都白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又钻回地道里去。进去之前他把半个身子露出地面,他嘱咐说:“乱菊你不要到处乱跑。这里的路可都是差不多的你要是走丢了就……”

      好啦!你以为我是你吗?你快去!乱菊抓把沙子丢他。她坐在洞口对他说我哪也不去这总可以了吧。

      听了她的话,银的脸上现出几分失望的表情。他叹口气说:“乱菊好像很盼望和我打架呢!”,说完,他一缩身钻进了地道。

      什么嘛这家伙!乱菊对着空气踢了一脚。明明是他提出要打架的。现在倒赖在她头上了。真是流氓透了!唉……乱菊沮丧。就算是尸魂界上下一致认同的实力派御姐又怎样?和市丸银这个家伙她永远也没有道理可讲。这真是——遜毙了!

      她抱着膝盖坐在原地等他。大概一分钟,两分钟,三四五六分钟过去了……可市丸银的依然不见踪影。乱菊等得焦躁起来,她连声骂自己是傻瓜。那家伙的话怎么能信呢!说不定他又跑掉了。想到这里乱菊连忙把手伸到沙子下面摸索地道入口的把手。如果只是他跑掉也就算了,可她要去支援日番谷队长他们却连武器都没有,这是万万不行的。她胡乱地到处摸索,不知哪下力气用得猛了就抻痛了旧伤口。

      “嘶……”痛的直吸气。但她顾不上,继续找继续找……正在慌乱的时候,乱菊面前的沙子上忽然映出一个淡淡的影子。

      她一惊。猛然回头却已来不及。乱菊的后颈被重击了一下。随后她便钝重地向前扑去。

      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接住了她。

      市丸银。他逆光的脸被白色的沙子反衬得一片惨白。他俯下身贴近她的脸,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乱菊,其实这个地牢真正的秘密就是——它有很多出口。本来想早就告诉你的。可那时你总是打断我。我太傻了。干嘛要让你选呢?我应该直接做我想选的就好了。”

      市丸银钻出地牢,身影在风沙中闪现几下便消失了。

      毫无疑问他是去应援他的蓝染队长了。毕竟他是这里的总括官啊!外人来捣乱这种事放着不处理也是在说不过去,再说,他把乱菊藏起来这些日子也实在是把蓝染队长的命令违反了个底朝天,搞不好蓝染队长想起来还会找他算账……那可就太不妙了!所以趁此良机他应该赶快将功折罪(当然了,说不定也有毁伤情敌的意图)。总之不管怎么说吧!可怜的吉良和冬狮郎啊!如果你们在某个角落里忽然发现了面带微笑的市丸银,可千万不要把他当作是友善的导游才好。

      暂且不提这边厢市丸银加快脚步前去肃清入侵者。话说就在他刚离开不久,另一桩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居然发生了。

      “混蛋!跑得还真快呢!”伴随着一声愤慨的咒骂,地面上猛地被掀起一片沙子,一只手从沙土中伸出来,另一只随后也跟上来。那只手里抓着的正是适才市丸银承诺寻找的灰奈蔻。

      “打得真痛呢!”松本乱菊纵身跳出地道,揉揉脖子忿忿地说道。其实她哪里晓得,正是因为顾及她重伤未愈所以市丸银才把力道放得轻了又轻。他见过当年冬狮郎打昏雏森——只是刀柄轻轻一磕,雏森就应声倒地。由于冬狮郎打雏森所用的力道实在可以作为任何男性打晕女朋友而又不会伤到她的标准参照物,所以市丸银也就放心大胆地效仿了一下。可没想到实力御姐与柔弱loli之间的差距并不只在三围上有所体现,就抗击打能力而言,二者也有着很明显的差别。可惜市丸银活(?)了这些年所接触女人的品种甚少,导致他对这种差别的认识十分的不了然。所以尽管是背负了诸如“天才腹黑变态狐狸”等一系列华丽名词的他,这次也失算了。

      从他击倒她到他回身遁走,乱菊始终是清清醒醒的。她之所以装蒜晕倒不过是因为:她很了解他。好歹也在一起生活过那么多年,对对方的所作所为,就算没点默契,也总能有点直觉。从他说让她选择时开始她就明白他根本不会带她去见日番谷队长。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坦率。想做什么,总要先反复试探别人的想法。如果实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局,才会使用强硬手段。他这种喜欢调教的恶习应该属于天生的了,乱菊也从来没奢望过他能改邪归正。当她与他对峙的时候,她就猜到他八成还是会把她关回去——于是她柔弱而逼真地装做被他打晕,然后,当他前脚一离开,她后脚便飞快地爬起来。先是找到自己的兵刃,接着再等一会,她就从地牢里的诸多出口中选择一个钻了出来。

      乱菊隐藏着自己的灵压跟在银的后面。要悄悄追踪队长级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她行动轻巧目光如炬。其实她已很久不曾这样集中精神了——“这回不会再让你跑掉!”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乱菊飞身向前追去。

      日番谷冬狮郎和吉良井鹤被不计其数的虚围在正中间。尽管两人刚来到虚圈的时候都是尽量保持隐蔽,然而毕竟是不辨路径,没走多远就暴露了目标。无数的虚前仆后继地向他们扑过来,简直是应接不暇。两个人都越来越疲倦。起初,他们都只用始解杀敌,为的是保存体力。冬狮郎放出一条条冰龙来撕开敌人的包围圈,可太多的虚早已把他们四面八方都的去路都堵了个水泄不通,每当冬狮郎撕开一个出口,马上就会有新的虚将这个口子迅速地堵上。

      包围圈越来越小,形式万分危急。

      “没办法了!”冬狮郎咬咬牙,他站定身姿对吉良说:“只能万解了。”

      霎时间,巨大的冰翼腾空而起,如钻石一样的冰花在半空中闪烁着熠熠光辉,冬狮郎高高跃起,低声怒喝道:“千年冰牢——龙天破!!”

      一阵苍冷的劲风扑过,地面上瞬间竖起了一座座冰雕的墓碑,转眼便崩坏成风中的粉末。与此同时,一朵冰花的花瓣“啪”地一声散落在如雪的沙砾中。冬狮郎轻轻跃下地来,他招呼吉良说:“走吧。”

      “日番谷队长!”吉良紧跟上去。冬狮郎的脸色不大好,疲态尽现。

      “日番谷队长,您……”吉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冬狮郎性格严峻,就算此时说什么安慰同情或者打退堂鼓的话都必会遭到他的呵斥。所以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噎住了。

      “吉良……”冬狮郎停下来对吉良说,“这样乱闯下去总不是个办法。本来咱们来这里也只是为了找到松本而已。但如果想找到她的话……”冬狮郎语气微微顿了一下,“我看咱们还是得先找到市丸银才可以。”

      听了冬狮郎的话,吉良的表情微微有点黯然,但他立即又抬起头来说:“说的是!日番谷队长!就按您说的办吧!”

      冬狮郎深深地看了吉良一眼,点点头说:“好。再碰到亚级虚的话,留下活口抓来问一问,这样还比较省事。”

      吉良正要点头称是,却冷不防斜地里刺出一道白色的寒光。这道白光这个灵压……再熟悉不过了。来不及多想,吉良举起侘助便要挡驾。“当!”地一声兵刃相交,火星四溅。紧接着便发出“吱嘎嘎”刮人耳膜的声响。吉良被推出了老远终于站立不定,一个跟头摔在地上。胸口的衣服嗤啦一声被划开一个口子。发丝一样纤细的痛感让他微微地战抖一下,还来不及惨叫,大片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吉良!”冬狮郎大叫,转过头来,却看见行凶的人在不远处悠然站定,右手的神枪嗖嗖地正在回鞘,他望着他俩,嘴角上翘,脸上却是杀意森然。

      “市丸银!!”冬狮郎牙关紧咬,抽出冰轮丸放冰龙攻过去。市丸银纵身跃起,几个起落躲开了冰龙的攻击。

      “哟!日番谷队长。好久不见。你好像完全没什么变化吗!没有长高吗?”市丸银在不远不近处落脚站定,轻佻地向冬狮郎挑衅。

      “住口!”又一条冰龙攻过来。

      “啊呀!日番谷队长也太不友好了。”他高高跃在半空,辗转又躲开这次攻击。

      那边厢吉良挣扎几下想要起身,他伤得不轻。大片的鲜血洋洋洒洒到处都是。吉良用力地捂住伤口向冬狮郎叫道:“别打了……日番谷队长!别打了!”

      听见吉良的声音,市丸银从半空中跃下,几个起落来到吉良身边。身后冬狮郎的冰龙又到,他转身用灵压弹开,然后继续走向吉良。此刻冬狮郎已经不敢再放冰龙。他知道市丸银这家伙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如果他此刻放冰龙攻击他,只怕他闪开后遭殃的就是吉良。冬狮郎迈开瞬步紧追上去,他向市丸银大喊:“市丸银你住手!”

      银不理。他弯下腰盯着吉良看,半晌嘴边露出笑意。他一字一顿地问:“吉良井鹤你来做什么?”

      吉良见过银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通常是在他动手杀人之前。那股凛冽的杀意常常让吉良感到不寒而栗。然不知为什么,此刻的他心中却完全没有了恐惧。眼神坚定地看着自己曾经的队长,吉良轻声说:“队长,我是来找乱菊的。”

      看他认真的样子,银轻笑一声,垂下眼睛问:“你找她,做什么?”

      “我来找她回去。”

      “井鹤,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不过……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呢!”说话间,市丸银的灵压骤然暴涨,瞳孔里弥漫着一片血红,“乱菊的名字,可不是你该随便称呼的哟!”话音未落,银提起神枪便向吉良胸口刺去。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的当口,一个黑色的身影迅捷地飞窜出来拉住了市丸银的手臂。

      “你给我住手!”身后的人一声怒喝。

      市丸银的胳膊停在半空中,神枪的刀尖悬挂在吉良的胸口。吉良呆呆地望着银的身后,喃喃地念出一个名字:“乱菊……”

      乱菊的到来让银的脸上现出转瞬即逝的错愕。但很快他就露出天真善良的外貌来掩盖自己刚才意图杀伤人命的恐怖嘴脸。头也不回地他先开始抱怨起她来:“哎呀乱菊!你怎么跑出来了!我不是告诉你要老实呆着等我的吗?我只是吓吓吉良而已。难道你认为我会真的杀了自己的副官吗?干嘛那么大声吼我啊你!”说着,市丸银转过身,像个搞恶作剧被抓的孩子似的露出他那无赖的笑容对乱菊说:“其实我……”

      还没说出的话忽然僵在嘴边,银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他瞪大了眼睛,面前的乱菊嘴角流着一丝鲜血,胸腹之间一个圆洞般的巨大伤口触目惊心。伤口的周围挂着冰碴,血液凝结成冰。巨大冰龙的影子刚刚消失在天际,龙吟声回音四溅。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脚下的血被冻成鲜红色的冰坨。一瞬间,松本乱菊脸上的神情交错,眷恋,责怪,惊愕,不舍……

      她缓缓伸出手来抚上仿佛已经失神的银的面颊,用她那一如既往的任性声音说责怪他说:“傻瓜!干嘛发呆啊你!我又不是为了……”

      话未说完,乱菊身子一歪向一边倒去,她琥珀色的眼睛轻轻阖上,嘴角边悬挂一丝笑意。

      银……不要内疚,不要伤心。也不要怨恨我的队长。其实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快乐了。和你相处的这些日子让我想起了从前我们相依为命的那些时光。银,我很想告诉你我也爱你。你走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想你。我是太自私了。我不想过那种酒浇不透的寂寞日子,所以才答应嫁给吉良。看到他,我会想起你。可为什么好不容易能来到你身边而我却要死了呢?真想再和你多呆一会!真不甘心啊!银,再见了……

      那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对他道别,然而他却永远也追不回她。市丸银一把抱住乱菊,他不置信地拼命摇晃她渐冷的躯体,轻声唤她的名字:“乱菊……乱菊……你醒醒啊!乱菊!你不会有事的!我总能救活你的……乱菊!!别死啊别死啊别死啊!只要你活过来我以后哪里也不去了!你醒醒啊!乱菊是我啊!!!乱菊!是我在让你醒来!难道你也不听吗!乱菊————啊!!!”市丸银的声音最后变成了绝望的惨叫。乱菊的身躯在他的怀里一点点幻化成金色的灵子,风一吹,散得再没有痕迹。你说我给你的含蓄太多,让你总是不敢把握。多少年来,市丸银并不知道原来自己还会有流泪的一天。温热的泪水一滴,两滴溅落在黑色的死霸装上,。捧着手里空空的死霸装和那根项链……链子上环环相扣的锁结仿佛一张张嘴,一双双眼睛,它们呼唤,叫喊,望眼欲穿,等到的却只是这场突如其来永别。

      不远处的冬狮郎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的冰轮丸掉落在地上。大错已成……从前他总是嫌她懒,嫌她笨,嫌她爱惹祸。可现在她死了,他却心痛得发狂。是他杀了她的。他杀了她……杀了她……他怎能杀她?她是他不可缺少的副队长,陪他一起出生入死,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啊!松本!!他怎会杀了她的啊!!

      冬狮郎仰天长啸。悔恨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提起冰轮丸,冬狮郎一个瞬步瞬到市丸银面前,他倒转刀柄递向银说:“市丸银,你杀了我吧。”

      “别……别!”吉良猛地跳起身死命拉住冬狮郎的胳膊。顾不上胸口汩汩流着的血,他颤声对银说:“队长——日番谷队长他……日番谷队长他……”

      市丸银头也不抬,仿佛没听见他们的话。冬狮郎抬起蓄满泪水的眼对吉良说:“我做的事我该负责。吉良,你要帮我告诉雏森。”说罢他一下子把吉良甩开老远,倒转冰轮丸向自己的胸口刺去。

      “日番谷队长!不要……不要啊!!!”

      蓝染端坐在虚夜宫的顶端,观看脚下一片血雨腥风。

      东仙站在一旁,他试探地向蓝染询问:“不迎敌吗?”

      “不必。”

      “那市丸……”

      “随他去。”

      东仙不再发问。

      蓝染忽然有些唏嘘起来。本以为他是块好钢来着。他的强悍,他的聪明,他追求力量的决心,他高不可攀的野心……他曾经独一无二的部下。他本可以成为他最好的搭档然而——他还是不信任他。市丸银,你心有旁骛,所以这就是你的结局了。我曾经告诉你不要玩火,你记得吗?

      罢了。

      转过身,蓝染一脸淡然地对身边的东仙说:“我们去喝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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