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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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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冬生病了?”
温蔓听完了谢心泽说完,心里很是惊讶。
毕竟早上的时候看他还是好好的。至少在旁的人眼里,蒲冬今天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
温蔓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是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吗?”
谢心泽以为温蔓只是随口问问,自己也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有想到的是她还站在这里,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奇怪,但转过头想到蒲冬的伤是温蔓清理的,也就一下子自以为自己明白了温蔓的担忧。
谢心泽放下了手中的试卷,说,“嗨,没有的事,你别放在心上,这事跟你没关系的。你昨天给他清理伤口老师都夸你做的好,蒲冬心里也很谢谢你的,他这人别扭的很,又死要脸子,你别看他那样,他压根就没和女生主动说过除作业以外的话,昨晚上在寝室他想了一晚上要怎么谢谢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起这个谢心泽就觉得好笑。
蒲冬昨晚上在寝室一副随口问问的样子,但是宿舍其它人哪有放过打趣调侃他的机会?有人给他建议万能的布娃娃,有人建议买文具用品,还有更不靠谱的人建议买整蛊三件套。但最后依照蒲冬的性格,整个男寝一致觉得他更适合送给女生一整套新版的五三,或者整一箱全新未开封的试卷送给对方。
蒲冬问,“有人送礼物感谢别人去送一箱试卷的吗?”
谢心泽说,“没事,你可以做古往今来第一人。”
江哲赞同,“我也觉得很适合你。”
“……”
温蔓听着一愣一愣的。
谢心泽不以为然的继续说,“所以你不用自责是不是没给他处理好伤口发炎了什么的,他啊,我看压根就昨晚上没睡好,今早又强撑着起得早了,脑子有点沉,说是说有些发烧,但让他睡一会就行了。”
温蔓听着不自觉的心跳的有些快,她有些想笑,但也没有笑出来,只是唇线在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微微弯起来。
从谢心泽这里听到这些事,对她来说又些意外又有些……
有一种叫小惊喜的感觉。
温蔓低下头把试卷放在了蒲冬的桌子上,说“那就好,这样我就把他的试卷放在桌子上了,他如果过来你记得跟他说一声下午的语文课老师会讲试卷,让他先过一遍题。”
滴水不漏的话。
无论是谁听上去都是语文课代表代替老师跟班上的同学例日里的学习交待。
谢心泽丝毫没有多想的摆摆手,“知道了,我会跟他说的。”
温蔓于是继续去后排发试卷了。
所有的一切都和日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差别,所有的一切也都和日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
温蔓将抱中的试卷全发出去后,再折回讲台将多余出来的两张试卷放回讲桌上,把一切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她又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的坐回了座位上。
可可正和黄思如翻着花绳。
吴丽丽在看小说。
林思乐正趴在桌子上打盹。
所有的一切都和往日里一样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温蔓坐在座位上拉开了笔袋,望着那一张躺在里面的小纸条,看着小纸条上面工工整整的解题步骤,那上面每一步的思路都是那么的清楚,那是那么的干脆利落,第一步都直扼中要害,掐关了关键点。
隔着笔袋,就是别人看见了也以为她只是要从里面拿笔而以。
温蔓偷偷的拿着那个小纸条仔细的看着。
无来由的笑起来。
有那么一点高兴,很高兴。
高兴中又有些羞涩,很不好意思。
只觉得心脏跳的很快,不怎么受自己的控制的怦然跳动着。
温蔓从笔袋里拿出一支笔,随后将笔袋的拉链拉起来,和林思乐一样的趴在桌子上等待着下午课程的到来。
不可以哦。
不能喜欢上蒲冬。
要以学习为重。
温蔓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
她之所以关心蒲冬,只是因为都是同班同学,蒲冬是班长,一个班级的领头羊不见了,谁都会有些在意的,而现在既然知道他没事了,她就要收心认真学习了。
蒲冬是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的五分钟赶到教室的,温蔓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跳了过来,有些狼狈但却强撑着一张脸。
谢心泽笑他归笑他,但还是很仗义的搭了他一把手,“不是说要面子兔子跳丢脸吗?”
蒲冬坐下来,“丢脸重要还是上课重要?”
谢心泽无奈,“老师都准了你一天的假,你就不能在寝室里好好躺着吗?”
“我已经好多了。”蒲冬坐下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新的语文试卷,拿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说道,“课程紧张,缺两节课就很难补回来了,要是真缺上一天的课会落后一大截的。”
谢心泽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学神的境界和追求不是他这等凡夫俗子能白的,只是看他正在看着语文试卷就说,“这卷子刚刚发下来的,说是下午的语文课老师会讲试卷上的内容,温蔓过来发试卷的时候还特意交待我跟你说一声。”
翻试卷的手一顿。
蒲冬意外,“温蔓特意交待你跟我说一声?”
谢心泽说,“大概是看你消失了一上午不见人影吧。”
蒲冬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望着手中的语文试卷。
整个男寝的人都是不会放过任何打趣他侃他的机会的。
谢心泽笑他,“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一张试卷就能让你以为别人对你有意思吧?人家就是来关心关心班长随口问上这么一句的,看不上你的。”
蒲冬放下了试卷,“你是自己闭嘴还是我让你闭嘴。”
“……”
夏日的蝉很是热热闹闹,一个个的挂在了树上不停的叫着,很是有朝气的样子。
下午的课程依旧是紧张而又繁重的,尤其是理科,只要稍加不注意漏过了一个两个知识点后就很容易跟不上老师的节奏,但好在下午温蔓的学习状态要比上午好得很多。
窗台上的小雏菊静静地开放着。
讲台上的老师正耐心而又生动的讲解上书本上的内容。
教室里有讲课的声音,同学们谈论的声音,还有窗台上与小雏菊一起挂在上面的风铃声,那是熟悉的有关于青春的记忆,一声声笔尖走过纸张的声音。
还有的,那只要一瞥就能看见的身影。
那个身影有惬意的沐浴在微风中,也有在阳光中散发着光芒。
还有的是在思考的时候,那个男生总是习惯性的转着笔。
这让温蔓偶尔在空闲的时候也忍不住想试着转了一下笔。
“啪嗒。”
笔掉落在了桌子上。
很不给面子。
“蔓蔓,怎么办,数学越来越难了。”等下午的课上完后,同学们挨个准备去吃晚饭时,白可一头栽到了温蔓的怀里,刚才那节课上得她简直快哭了,就跟看了一堂无字天书一样,听得云里雾里一片茫然。
数学这个东西是真的很有个性。
只要你不懂,那就是真的不懂。
编都没法编。
在这样下去,以后那些解方解式的大题,她怕是就只能写出来一个解字了。
温蔓只是比白可好上一点,勉强能跟上来,但也有些吃力,安慰着说,“这样吧可可,你上课把不懂的标记出来,等有时间了或者晚自习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问老师吧。”
白可想哭,“老师会不会觉得我太笨了?”
温蔓说,“不会的不会的。”
一旁的林思乐捅了捅黄思如的手臂,“我看可可最近数学课都要玉玉了,你想想法子教教她吧。”
寝室里其实黄思如的理科最好,有时单就理科考试甚至能考上班级前十,但是自己会是一回事,教别人又是另一回事,有很多题黄思如都是知道该怎么解,但就是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教。她有试过好几次教可可,但最后的结果,不是可可被她绕晕了就是她被可可绕晕了。
这也让黄思如深刻感受到了老师的不容易。
黄思如说,“我……我尽力吧。”
白可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她,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害怕。
黄思如教白可,是黄思如的噩梦,也是白可的噩梦。
一边的吴丽丽也抱了抱白可安慰着她,随即说,“先去吃晚饭吧,等晚自习的时候我们一起加油。”
白可点头,“嗯,先干饭!”
干饭人干饭魂!
温蔓说,“你们先过去吧,我把收好的试卷给老师送过去就过来。”
发下去的卷子都收上来了,温蔓只要稍微整理一下就可以送到教师办公室了,离开教室的时候看着整个教室只剩下了蒲冬一个人,而桌子上则摊着上午两节课他落下来的内容。
温蔓顿了一下,还是没有说什么走去送试卷了。
正在吃饭的班导放下了保温盒是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本来我还想等几天发试卷,看着你们这么积极自主的学习真是太让老师高兴了。”
温蔓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嗯……”
折去教室的温蔓拿起水壶就准备去食堂和小伙伴汇合,教室里这时候没有一个人,蒲冬也下去食堂吃饭了。
温蔓望了一眼蒲冬桌子上摊了一片的教材和资料。
想着白可刚才快哭出来的样子。
理科这种东西是真的稍一不注意缺一个知识点就容易跟不上节奏,蒲冬空了两节课要赶进度确实是非常难。
温蔓迟疑了一会儿。
就这样站在了座位上犹豫很久,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她从自己的座位上翻出了前两节课的笔记,将自己的笔记放在了蒲冬的桌子上,又怕先被别人发现了,将自己的笔记本放在了蒲冬的这一堆资料下面。
笔记本里夹着一张纸条。
“上午的课堂笔记借给你。”
“明天早上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