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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采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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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活儿多起来后差不多一周半没和邓欣见面了。她周六组织去郊区的农场摘新鲜蔬菜,现场煮食。我和张佩远积极参加。
可王祝显周五下午派给我一个新客户的资料,这是家外企的中层主管,说要加急处理。
我周六上午只能来加班。邓欣说她和张伟东先去农场,我和张佩远下午赶到就可以。
我看着桌上的客户薪资单和他两处房子的房产证明等等,头大了几圈。该客户作风随意,过去五年的工资单全部打乱排序。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他加班的同事都离开了。我一回头看到张佩远在我身后站着。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两三分钟前。”他说:“我来时你的两个同事刚好出去,就让我进来了。”
“再等我一会儿。”我说。
他说:“我帮你吧。”
我觉得他只是表示一下友好态度。没有几个男人愿意摆弄乱七八糟的文件。
他找个椅子坐下,看着我眼前的资料说:“这人的资金有好几部分,我帮你整理他的工资。”
我学了几天的技术活儿,张佩远在我身后看了两分钟,无须解释就明白了。自尊心受到轻微打击,但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我弄客户的房产证明,张佩远把五六十张工资单整理好。之前我只看到他修长的手指握杯很美,现在他的手又有了快速精准的气势,乱七八糟的文件在他的手下立即找到了组织。
在张佩远的帮助下,工作提前完成。吃过午饭,我坐上张佩远的车准备出发。
我刚系好安全带,他探过身来吻了我一下。车内的气氛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为了缓解尴尬,我身子微微靠后说:“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有雨。”
“我们早点回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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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到了目的地。完全不同于印象中上海的拥挤,这处农场宽阔,坦荡,一团团的绿色惹人喜爱。邓欣给我短信说是现在兵分两路,等到采摘完毕,在进餐处集合。
我和张佩远各拿了个柳条篮子,走进茂盛的土地里。
我东看看,西看看,什么都没有放进篮子。
张佩远要摘两个圆圆满满的柿子也被我拦下了,“它们长得那么好,就留在这儿吧。” 我说。
他拿我没办法,“那我们没什么能摘得了。今天就饿死在这里吧。”
“饿不死,这不是有很多草么。”我说。
他说:“你要是能把草做熟,我就能把它们吃下去。”
我们晃晃悠悠好一会了,篮子里也只有两个茄子。
旁边的一位阿姨好奇的看看我们的篮子说:“你们摘得好少。”
“只有我的份儿。”张佩远说。
我立即放了一个巨型的黄瓜在他篮子里,不让他乱说。
天上的阴云开始汇集,大滴的雨点落了下来。我们两个忘记带伞,赶快返回。人们也都陆陆续续的打着伞离开。这天气预报也太不负责任,说好是晚上的雨怎么提前就下了。
我和张佩远忙跑到进餐处,身上已经湿透。邓欣和张伟东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晚餐。
“你们还是快回家吧。”邓欣说: “等我回去给你带一份晚饭。”
我和张佩远也只能放回篮子,两个茄子和黄瓜也同放下,赶紧返程。
他把我送到家里,我看到他衬衫湿透就让他洗个澡再回家。
我先洗过,然后张佩远去了浴室。我对着镜子擦头发。虽然之前被雨淋湿,可在田野间走走后脸上有了红润。正欣赏自己的好气色,镜中出现了张佩远的身影,他下身裹着浴巾。
镜子中我的脸腾的红了。我连忙稳定情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看到没穿上衣的张佩远么。
我擦着头发等到脸上的表情淡定下来。张佩远已在身后轻轻抱住我。
我脑子里听到自责的声音:李元夕,你的大脑是不是和茄子一起留在农场了?为什么让张佩远留下?
可当他的嘴唇碰到我的脖颈,当我们肌肤的炙热融通在一起,当我们的呼吸渐渐的成为一种节奏,之后的一切都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
那天晚上邓欣没来我家,没有给我送晚饭,甚至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她好像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的事。
直到第二天周日晚上,我接到她的一条短信。“以后是不是要在张佩远家中准备你的几套衣服?”
我没有回复。从那以后我偶尔会在张佩远的家里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