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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rpter32.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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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尸体们或拖或扛的根的同伴身上腾升起一股白烟,烟气散尽后那些本气若游丝的同伴们全部变成了我的模样!
“我这个人,跟我老师年轻时候一样,没有天分还喜欢走捷径。”我得意洋洋,“所以只有方便逃课溜号的变化术是上忍级别。”
尸者傀儡的发动暗示是我,于是当它们身边的人质全部变成我的脸后,尸体体内符咒的疯狂跃动把它们皮下染成血红色。没消一会,三五成群的死者们如同膨胀的泡泡,肢体在达到一个顶峰后濒临炸裂。
等鸩回神恼羞成怒正要冲过来,便听到最远处一声传来剧烈的爆炸声,随后席卷而至的爆风吹得他站立不稳,被狠狠拍在巨石上。而我早就扶好了支撑,安然无恙地撑到了第一轮爆炸的影响完全过去。
“双重变化术。”我看着摇摇晃晃好不容易站稳的鸩,好心为他解释。
“这些根不过是我在第一个大厅触碰到的老鼠们,在那时我就在它们身上留下了足够的查克拉。等巳早发动火遁造成烟雾时,老鼠们就被我偷偷变成了根。其中一只被我变成自己模样丢到了入口方向,所以现在真正的根估计已经跟着那只变成我的老鼠离开这里了。”
话音未落,另一处钳制着“我”的尸体堆也发生了剧烈爆炸,爆炸声在岩洞内产生轰鸣,岩顶开始掉下细碎的石块,地面如遭遇地震一样颤抖。
“然后我猜到你迟早会用他们来挟持我,所以干脆就用这个办法,让你带这群老鼠到我面前,我再施加第二层变化术。”
鸩啧嘴大怒,“你要将这里引爆吗!?”
我小心翼翼躲着上方掉落下来比较大块的石头,“我早就清楚你会出现等我,你派音忍来攻击村子难道不正是想把叛忍大本营的位置送到我们眼皮子底下吗,我也只是将计就计。”
“我一开始来就没抱着活着回去的想法。”
我看着鸩背后的死尸们接连爆炸,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爆风此起彼伏,岩洞的结构在双重冲击下愈发不稳固,岩壁上的裂缝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大。
只要鸩活着,木叶的危机、我的危机就不会解除。只要我活着,也是一样。
必须让鸩快一点离开这个世界,这是我所有行动的终点,即使是我和他一起到往彼岸也在所不惜。
鸩控制如此大批的尸者傀儡已经耗费了大部分查克拉,他大伤初愈的身体显然没办法稳定提供查克拉来减缓岩洞的坍塌。他用恨不得将我剜肉割舌的目光瞪着我,一只手并两指放在了唇上,下一刻我的脑中就回荡起刺耳的哨音。
我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脑内充斥的混乱让我恨不得用太阳穴去撞墙。
鸩想用控制力将疼痛强行加入我的大脑,企图打乱我的思考。
而抓住我分心破绽的鸩立刻蹬地俯冲,向我笔直而来!
眨眼间他就站在了我的面前,轻而易举地只用一支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我明显可以感到颈部动脉强而有力的跳动,气管被隔断直至压迫到舌根。鸩精妙控制了手部力量,我的骨头被他握在手里却又不至于折断。
我难过地双手掐住鸩的手臂,但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仔细凝视我惊恐的眼睛。
无法呼吸的我因为求生意志挣扎着加大了手里的力气,而就在这时鸩的表情有了变化。他原本无所畏惧的脸上出现了不解,随后是铺天盖地地愕然。
我握住的地方,一股紫色的查克拉透过他的衣服渗出。
鸩的手开始痉挛又没打算轻易放开我,没多久咬着牙的他却坚持不住,不得不松开手。
我一下子跌倒在地,马上调整姿势爬起来。
鸩的手臂像溃烂了一样,我看到他屏气凝神用自己的查克拉去修复伤口,但是似乎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鸩的查克拉错乱了吗?
我难受地揉着脖颈,心里却想天助我也。
此时迎面洒下砂石,岩壁顶端一块十米见方的岩石突然松动,鸩想要抓住的我刚好就在巨石的下落点!
这超出鸩的意料,他情急之下企图用查克拉将巨石悬在半空。但还是晚了一步,石块轰然落下,就砸在他眼前,他下意识闪退好几步。
而我,竟然逃过一劫。
就在我也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时,我清楚地看到那一瞬间有人影闪身到面前,然后抱起我,待眼前一花再定神下来就到了岩洞入口处,我已经远远离开了原本的地方。
抱我逃离的人也是我熟悉的人之一,而我一刹那都搞不清楚该就哪个点来表达我的惊愕。
等他稳稳把我放下地面,我眼泪都要飚出眼眶了。
“……巳早?!……飞雷神?!靠,巳早!卧槽飞雷神啊!!”
媒介是什么?暗部配发的装备难道事前就被巳早刻印了?
而且——没错,活生生的巳早,不是我用老鼠变的那个。
巳早本来看着我的目光就正义非凡,一听到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就更加来劲,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问:“帅吗?”
“超帅!”
“看在你夸我的份上,你骗我们的帐回头再算。”
啊,好可怕。
岩洞还在持续塌陷,壁顶的裂缝扩大到几乎可以看到外面的阳光。岩洞内早已没有安全的落脚之地,到处都是飞溅的碎石。
鸩气喘吁吁地单膝跪在地上,他眯起一只眼睛望向我,扯下另一只手的布料掩住伤势。
我也看着他想,在以为我死了的那一刻鸩有没有一点点伤心呢。
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同样血脉的亲人在察觉到失去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呢。同时,作为坚信我是他获得力量所需道具的敌人,是利用者的绝望大于同族者的惋惜吗?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还有心想关于鸩的事。
是廉价的可怜?恐怕不是。
大概是惺惺相惜吧。
对,作为这片土地上仅存的两个同样血缘的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我在轰隆隆的石块滚落杂音中对他说,“谢谢你不希望我死去。”
鸩大感意外地把头完全抬起来,他却没有说话。
“除了你之外还有很多人不希望我死,他们的理由也是需要我,但跟你所谓的‘需要’不一样。”我把话说得很透了,“我更喜欢这边的‘需要’,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他们把你培养成了不起的人物了’这句话。”鸩咳嗽两声,“我现在收回……你真是一点都不听话呢。”
巳早抬头看了一眼洞穴的状况,催促我说要赶快离开。
我坚定地说给我最后一句话的时间。
巳早说,那一定要说得非常帅气才值得。
于是我对着艰难移动身体的鸩道:“你说我会强大到所有人都能记住我的名字,不过与我来说,只要你能记住就够了。那么我现在就再强调一遍……”
巳早也对我的回答饶有兴趣一样。
“我是鸠,木叶的鸠。”
伴随着我的声音,岩洞壁开始由四周向中间垮塌,地面晃动得叫人无法站立。我没有时间等鸩的回应,就被巳早拉着穿过来时的通道朝出口狂奔。
通向出口的这道路漫长难熬,我没有闲心去担忧在石洞崩塌中自身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我无法傲气地甩开他的手,因为远离了鸩我才意识到自己早筋疲力尽,除了双腿可以在巳早的牵引下机械运动外,我没有其他思考余地。
鸩怎样了,有没有顺利逃走?
短时间内不得而知。
——真是的……搞得一团糟。
巳早的突然出现让我的计划化为泡影。
我的喉咙口涌上一股酸涩。
“……帅气吗?”我问。
前方传来巳早的笑声,他扭头说:“帅爆了。”
我身体顿时无比轻松,仿佛呼出了一口浊气。
可以的可以的,感觉就算天崩地裂了,我们两个还可以商业互吹一段日子。
然后没有理由地,我居然跑着跑着哭了起来,最开始是强忍的啜泣,之后就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而在我哭的这段时间,巳早一次都没有再回过头。
……
我们在当天傍晚太阳快落山时就马不停蹄回到了木叶,比报备的行程提前了半天。
守卫看到一行人灰头土脸出现在村口时吓得不轻,连问我们是不是路上遭遇了敌袭。
巳早出面解释道,是泡着泡着温泉遭遇了地震。
守卫说,怪不得,就听到哪里轰隆隆一阵响。
我还是站在队伍最后面,累得站久一点都会睡着,胡蝶则一步不差地守在我身边。
从巳早带我逃离面目全非的叛忍大本营后,我们就在谷外回合见面了,那时候的胡蝶什么也没问,吩咐我们整理行装就匆匆踏上了返回的路程。
回头她一定会问吧,就算她不问,也会有其他暗部来根打探吧。
毕竟不是什么小动静,要想瞒过七代目是不可能了。
*
天刚亮,几位大人就聚集到了火影室内,避开了所有护卫在商谈什么。
“……叛忍的大本营就是这么被毁的。”佐助环视了火影室内的所有人,把昨天的事简单复述了一遍。
鸣人坐在桌前沉默不语,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椅子上。卡卡西倚靠在桌子另一头,观察者鸣人的表情,也没有当出头鸟。鹿丸则阴沉着脸,抱着手臂若有所思。
相信房间内所有人都烦恼的事都差不了多少。佐助没有兴趣开口询问他们的感想,他只是受了鸣人的拜托,在这段非常时期内多留意鸠一点。
“你出手了?”鸣人许久后才问。
佐助沉吟片刻,“我说过你不要期待我还能帮助她。这次的结果全是她自己的本事。”
“这样啊……”鸣人的口吻里听不出是喜是忧。
他当时一直都在附近掩藏自己的气息,当然也目睹了从鸠走进鸩所在的岩洞到她离开岩洞的全过程,也听完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佐助不由得喃喃道:“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她是你的学生……”
“什么?”
“——不,别在意。”
一直没说话的鹿丸借机插嘴,“这么说,那个叫鸩的短期之内不会出现了?”
“虽然不明白原因,但你的学生给他造成了重创,他没能自我恢复。”
“紫色的查克拉……”卡卡西想起鸩在他们面前使用自己查克拉的画面,“不是他自己身体里查克拉的暴走吗?”
“就算是暴走,鸣人的学生也是诱因,在他们肢体接触之前所有表象都是正常的。”
“查克拉排异现象?”
“鸩称呼鸠为‘钥匙’,他们就本该是相辅相成的,为什么查克拉会出现这样的排斥?”鹿丸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一种可能,鸠排斥的并不是鸩的查克拉,而是另外的东西。”
“是什么?”
佐助马上就回答了卡卡西,“你想说‘酸与’,对吧。”
“酸与莫非在鸩身上吗?!……或者说,鸩是酸与的人柱力?” 鸣人犹豫了一会该不该用这个词来形容。
另外两人没有反驳,卡卡西继续说:“从鸩没有用自己控制时间空间的能力强行带走鸠来说,他的力量还很不稳定,作为人柱力还没有完全拥有酸与。”
“所以才叫鸠为必须的‘钥匙’啊。”
室内没有人能够接上鸣人的话,哪怕是提供一个猜测。他们手里掌握的情报太少了,少到很多事只能用“推测”来进行说明。
佐助等了一会发现无人发言后,只能阖眼叹了一口气,和众人道别借口去查看卷轴解读的情况。
眼下的情况真是让人心浮气躁到了极点。
他退出火影室,关上了门,从走廊慢步离开。
然后在走廊的拐角处遇到了事件的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