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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Charpter30.直捣黄龙 ...

  •   为了防止秘密行动暴露,根伪造了出村理由来应付守卫的检查。

      “我们去泡温泉。”

      巳早严肃地跟门口的守卫报备,我没忍住在队伍最后“噗”了一下,被胡蝶死死剐了一眼。
      不过这确实是最恰当的理由了,毕竟如今才二月出头,季节倒是很合适。如果要扯其他任务,相关部门的证明是很繁琐的。

      “诸位,这个点,就这么去?”守卫上下打量了我们一行人。

      我承认就算理由很充分,凌晨出村说是去组团旅游,要让守卫相信也太确实难为他们了。

      巳早把塞得鼓囊囊的手里剑口袋用黑披风挡住,厉声回应道:“职业病,有意见吗?”

      我也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新护腕,在还没有习惯它们存在之前总会留意穿戴位置是否正确。
      这是前几天七代目送给我的成人礼物。据说护腕内各暗藏了一枚牵引钢丝的苦无,可以攻击敌人后收回武器,也方便野外任务攀爬跳跃。

      守卫将信将疑把进出村的证明递给我们,目送我们一群人一刻不停地走出木叶。

      我在面具底下轻轻叹气,喃喃了一句“真的好想去泡温泉啊”。

      回答我的只有深夜森林里依稀的虫鸣,和黑暗中不知名的鸟儿偶尔拉长了声音的叫声。

      *

      加上巳早、胡蝶和我,本次突袭叛忍大本营的任务共计十余名根的忍者参加。我们预计最迟后天凌晨返回木叶。这样的人数和行程是最不会引起怀疑的安排了,留守的成员多少还能帮我隐藏这一段时间的行踪。

      关键就在于这次行动能不能成功了。我不敢松懈,紧紧地跟住了在森林里急行的队伍。

      一路上大家除了确认人数和方位,很少停下来说话。大概潜行快到黎明时分,队伍的速度在一条沟谷前慢了下来,这里快靠近火之国和其他国家国境的位置。
      这个季节的清晨还很寒冷,我摸了摸披风底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暗想装备都这么齐全可是为什么不配发暖宝宝呢。

      胡蝶和巳早在最前方停下,在某处山崖附近张望了一下,便挥手招我们过去。
      我挪过去在山崖边往下一瞅,看到毫无人烟的谷底有一处依附着崖壁修建的两三层建筑,从结构来看其内部有很大一部分可能在山体内。
      从胡蝶安排队员们准备下行到谷底的命令可疑得知,八成音忍的叛忍大本营就在这里了。

      我也抖擞抖擞精神,顾不上谷底嗖嗖的冷风,跟着忍者们依次跳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大半叛忍被我们消灭了,直到我们来到建筑物前都没有遇到任何阻拦,甚至让我们猜测可能他们已经撤走,留下的不过是一座空城。就算这样,胡蝶还是吩咐我们做好了突入的准备。

      之后我同伙伴一起卸下披风,分配了各自任务,待胡蝶一声令下便突袭而入!

      这栋依山而建的楼阁有很长年代了,外观残破不堪,里面也都是朽木和残垣断壁,多亏如此我们没有遭遇事前预想的埋伏和暗器机关。
      畅通无阻到其中第一个大厅,巳早观察了一下四周油灯中没有挥发毒物后,指挥我们点亮了油灯。等四周光亮起来才发现,这是个五十米见方的厅室,四面八方都有小门。
      从建筑物外观大小推断,从这里开始内部就凿进了山壁,从通往更深处通道那段传来呼呼的风。

      一起产生的还有风通过狭长通道发出的轰鸣,像野兽警告的低吼。

      我环顾大厅四周,“叛忍是不是已经撤走了?”

      “虽说我也这么想过。”巳早蹲在地上,用手拨了拨什么,“很可惜这样的可能性很小。”

      我看过去,发现大厅一角还堆满了大米和蔬菜等食粮,除了蔬菜有点蔫,其他都没有腐蚀。我走过去蹲下来 ,从物资堆放的地方立刻窜出一群老鼠无头苍蝇般四散奔逃,惊恐的吱吱声绕着众人几圈又不知消失到哪去了。
      巳早拿起的是另一个武器堆里的手里剑,剑上毫无锈蚀痕迹,可见不久前还在被使用。

      真是奇怪,武器和物资都还在,现场却没有遇到一个敌人,是叛忍匆忙抛弃大本营逃走了吗?我暗自揣摩,这时候确认外部没有埋伏的胡蝶才带着另一部分同伴走了进来。

      她进来观察了一圈,听完巳早简单的报告后说:“物资暂且不提,理智的忍者都不会抛弃武器的。”

      如果不是撤退,现场又没有任何埋伏的迹象,敌人销声匿迹的原因可能只有一个了——

      就在我如临大敌,刚要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的时候,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发生了变化。不仅是风声突然变得尖锐,风中还夹带了新鲜的腐烂气味。
      随后几乎同时,从连接大厅的七八条通道里面出现了蹒跚的身影,没过一会就出现在了火光之下。

      我听到旁边的同伴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

      它们毫无疑问都曾经是人,但苍白的面色和扭曲的肢体又暴露了它们早已失去生命。一瞬间出现在大厅朝我们包围而来的死尸超过了二十人,将根逼到了大厅中心。

      “我就想说他们会不会已经被/干掉了!”胡蝶飞快从腰间抽出双刀。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其他背靠背的同伴也陆续拔出了武器。

      巳早率先丢出苦无,锋利的刃直刺走在最前列一具死尸的额头,将它掀翻在地。

      “鸠!”他大喊我的名字。

      “我在看!”我顾不上回头确认他在哪里,往后缩紧和根的同伴的距离,一双眼睛死死瞪住离我越来越近的尸体们。

      根本不需要细看,这些尸体体表全部浮现了符咒模样!
      虽说它们从四面向中间袭来,攻击的方向似乎都是挤在大厅的根。但不管我的视线落到什么地方,都会跟尸体的眼睛对上。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它们……它们全部都中了禁术!”

      我握住短刀的手有点颤抖,无暇顾及他们听完露出了什么表情,只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凝固了。同伴们没多说一句话,但抵抗尸体靠近的攻击次数明显更加频繁。
      不断有尸体在根外围第一层的攻击下倒下,然后之后的尸体踏着前面的残肢继续围拢,这样下去我们携带的武器数量支撑不了多久。

      既然目标都是我的话……
      我下定决心,扭头问离我不远的巳早:“这里能用火攻吗?”

      巳早抽出一两秒回答我,“空气很充足,所以没多大问题。”

      “你用攻击力最大的忍术攻击前方!”

      四周通道里已经没有尸体出来了,聚集在大厅的死尸超过了三十具,根在小心提防任一一具尸体靠近我。

      “你这是要搞什么!?”
      攻击力越强,耗费的查克拉量就越大,巳早并不打算在摸不准还要僵持多久的情况下随意浪费查克拉。

      “那里有武器堆,你们冲开尸体的包围去取武器补给,听我的试一试总比等死好!”

      “好吧。”巳早也察觉到了武器耗尽的危险,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的他飞快在手里结印。

      “现在开始倒数三秒。”

      此时一具尸体跌跌撞撞扑向我,身上插满了阻挡他前进的手里剑,像个可笑的刺猬,但作为尸体已经没有痛疼的概念。
      就在它身上的符咒开始疯狂窜动、身体也微微膨胀的刹那,我往上猛地抛出护腕内带钢丝线的苦无。

      苦无深深插入大厅天花板,来不及确认是否稳固,我就按动了手腕的机关,用本用于收回苦无的钢丝线将自己拉了上去!

      因为我忽然变换了位置而重新确定了攻击防卫的死尸们无视其他根,正要冲破根的包围径直朝我而来。
      巳早的术式恰好完成,他前方的地板立刻腾升起一片火海。首先被烤化的是尸体们的腿,没有了支撑的身体轰然扑倒在地狱业火上,随后因为高温而蜷缩的肌肉使它们在地上拧成一团,热风卷着大厅里的灰尘腾起浓雾笼罩了一切。

      虽说攻击力惊人,巳早能够施术的范围却远远不足以消灭所有敌人,这我是知道的。
      我的目的也不是期盼他可以小宇宙附体帮我们一劳永逸。

      等地面的火炎渐渐消失、烟尘散去,我拽着钢丝线越过所有底下张着血盆大口的尸体,晃悠落到大厅某个通道口,然后按动固定在手腕的机关收回苦无,咬牙奋不顾身地冲进小门,顺着通道向着大厅的反方向狂奔!

      让巳早消灭眼前的尸体并不仅仅为了打开一条路去取得武器,更是因为一旦我朝武器堆的反方向逃走的话,巳早他们面前只顾冲向我的尸体可能会和队伍正面相撞。只有消灭了正面方向的尸体,我才能够没有后顾之忧地引开所有敌人。

      身后传来模糊的呼喊声,我不知道是巳早他们在骂我还是在歌颂我舍己为人。
      我早已跑入了黑暗中,为了甩开背后的追兵简直用上了记事以来的最快速度。所以没过一会,不管是根的喊声,还是尸体们追击的嚎叫我都听不见了。

      *

      不知道跑了多远,我累得气喘吁吁,姑且停了下来。
      在感觉不到背后的追兵后,我靠着墙壁从怀里掏出一根照明棒把它扭弯,照明棒很快发出莹蓝色的光。

      平复呼吸的我开始整理目前为止发生的事。

      鸩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了吧,不然他也不会在远离木叶的地方如此大规模释放尸者傀儡,假设我如果不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而且尸者傀儡的目标还是只有我一个,如果鸩想要将根赶尽杀绝,为了防止漏网之鱼应该在大本营更深的地方让尸体现身,并且尸体们攻击的目标应该变为全部根才对。

      为什么仅仅在最靠近入口的开阔地点就发动攻击了呢?

      莫非,他一开始就想要把我和队伍孤立出来?
      我似乎触及了最有可能的一个选项,浑身不自觉一个寒颤,握紧了照明棒往前继续摸索着走。

      也就说现在的我已经在他的监控下,什么时候遇到他都不意外了吧。
      很奇怪,这么一推测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在第一根照明棒暗淡下去前,我扳完了第二根来提供持续照明。

      我扶着墙壁一边提防着触及什么机关,一边漫无目的往深处走。可以感觉到通道另一头传来冰冷的空气,没有血腥或者腐肉气味。

      走了稍长的一段,在第三根照明棒都要失去效力前,终于看到通道尽头有了一丝光亮。我心中欣喜片刻就消失,考虑到尸体是用来隔开我和大部队之后,这样的安排就更像欲盖弥彰的陷阱了。

      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于是我缓慢地朝光源的地方前进。

      光源是从一个敞开的门另一头发出来的,我在门外附近蹲守了好一会没有听到其他杂音,判断没有大批人马在此埋伏后,才装备好武器、精神紧绷地一步一步挪进去。

      我在门口探头探脑,门内是个敞亮的岩洞空间,有一些人工痕迹,大概是准备开凿出来但最终放弃了。墙壁上的火光让整个地方笼罩了一层薄薄的淡蓝色调,似乎岩壁上有可以反射光的结晶。
      岩洞地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小的有一人高,大的有直径十来米,应该是从天顶上坍塌下来的。天长日久,石块上多多少少布有青苔,踩在上面没有脚步声。

      我又往里面走了一段距离,站到了稍微高一点的石块上,这时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看到他的时候,就像有一只手抚上我的身体,抚摸我的脸,然后狠狠掐住了我的脖颈。我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引起他的注意,我甚至连如何称呼他都在犹豫。

      是雉隐,还是鸩?

      他就坐在更靠近岩洞中央一个巨大的石块上,穿着素色的长襦袢。

      他却率先发现了我,更合适的说法是从我走进这里他就在注视着我。

      “过来吧。”他开口了,嗓音在岩洞里激起低沉的回音。

      我一个激灵回忆起眼前的人有多可怕,却鬼使神差听从他的话一点一点靠近了过去。

      “鸩。”我这么喊他。

      听到我叫他名字,他似乎很高兴,我明显看到他嘴角上翘了一会,这表情不是装出来的。

      “云影村一别好久不见,鸠。”仿佛是回礼,他也郑重其事地说了一次我的名字。
      说这句话时鸩的视线牢牢定在我身上,像一只鸟为另一只鸟梳理羽毛那样,一丝不苟从头到尾。

      “你终于打算跟我走了吗?”

      他温柔地笑着,让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雉隐的那个夜晚。他坐在我面前,也是这么安静地看着我。我现在能确认的是,虽然不知道那时候的他在想些什么,但绝对不是什么值得我去回忆的内容。

      这个人再不是雉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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