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新世代]让开我要写火影了》Ozora

27、Charpter27.必死暗示

　　一周后，在木叶医院接受特别看护的我以非常快的速度康复了。

　　在这期间对外宣布只说我外出机密任务时遭到伏击，导致一同执行任务的六代目也受到了牵连负伤。如果被继续追问是什么任务居然要前火影出马，就会被一句“机密任务”淡淡掩盖过去，可见这个理由真是非常好用。

　　当有关人士听说连旗木卡卡西都遭罪了，而我居然还能基本全身而退时，全村都震惊了，纷纷传颂我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愧是七代目火影的学生真是前途无量云云。

　　导致之后来催促我出院的胡蝶就给我换了一个称呼，她都是这么表扬我的——

　　“赶快给我爬起来滚回根，火影家的少年英才。”

　　不，胡蝶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

　　后来我大致知道了为什么根的人这么迫切地希望我赶快康复到活蹦乱跳，因为一年一度木叶的成人礼就要召开了。

　　成人礼这一天全村当年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要换上传统盛装，跟家人一起庆祝。不管是成为忍者还是选择一般职业，都会得到家族乃至全村人的祝福，按照往年的习惯这样的大活动还是火影亲自主持。
　　这个日子通常都是村子里防备最容易出现疏忽的时候，木叶的防御力量们都在互相强调切不可掉以轻心。

　　根的任务是在黑恶势力到达木叶前，将他们消灭在半路。但眼下的根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人手不足。
　　牺牲后的成员得不到补充便会一味减少，和平年代就算有孤儿也会被木叶孤儿院抚养成人送到了更光明的职业大道上。

　　用胡蝶的话来说，会加入根的可能性只有我这样的中二愣头青。

　　不管怎么说，在一个人砍成两半都不够用的眼下，我终于得到了外出实战的机会。

　　成人礼的当天下午，巳早带着我离开木叶，前往探子发回的情报中显示敌人会出现的地点。
　　天色刚暗时我们到达了预定地点，正巧和一众妄图夜袭木叶的敌人狭路相逢。

　　我跟巳早说过很多次，说他砍人一点美感都没有。咔擦咔擦跟切萝卜一样，手起刀落，胳膊腿漫天乱飞。

　　巳早说：“弄死就得了哪你这么多废话。”
　　说完就把面前冲上来的一个人给砍了，还真是一刀一个拦腰砍断，对方叫都没叫一声就嗝屁了。

　　只能评价说这种战斗方式效率很高……
　　我把淌着血的短剑在护腕上蹭了一下，才露出一星钢铁本身的金属感。

　　巳早吸了吸鼻子说：“我记得，今天村子里举行成人礼吧。”

　　一月份天气还很冷，特别是现在天色已晚。根却还是要穿着无袖背心出来作战，真是太没有人性了。

　　“你今天不早点回去就错过了哦。”

　　“哦，那又怎样？那些穿着花花绿绿和服的小姐姐们，不是我说，还没有你穿好看。”

　　巳早抽空狠狠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我日”。

　　“对哈，我今年也二十啦，赶紧出完任务陪我回村喝一杯。”

　　他苦笑，“得了吧，我可不想得罪七代目。”

　　我一听，手下的短剑没停，狠狠戳透了敌人的胸膛并把他钉在了树上。

　　“哎哟喂厉害了我的鸠，刚才谁说我没有美感的。”
　　巳早强挤笑颜一边把试图逃跑的几个敌人拦在了半路上。

　　几片刀光过后，几个人影像被切断的葱一样横七竖八倒了下去。

　　最后树林里站着的人只有我和巳早，惨叫和刀剑碰撞声隐去之后才传出树林里低沉的鸟叫。
　　我察觉到握着剑柄的手有点麻木了，想活动活动手，才发现手上都是血；下意识想要在哪蹭一下，发现自己几乎全身沐血，只好用敌人身上还干净的布料多少清理了一下。

　　怎么说的来着。

　　——自己真的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本来想跟巳早分享一下这种心情，扭头就看见他拿着匕首一个个戳地上躺着的尸体，以防有装死的人泄漏了根的信息。发觉我在看这边后，他还一边戳还一边露出很疑惑的表情。

　　算了，这个人，更不可爱……

　　戳完最后一个，巳早在树上做了记号之后擦擦匕首，把沾血的布丢在地上。看到记号的后续部队会来打扫战场的，这不需要我们负责。
　　做完这一切后太阳完全西沉，我望向木叶的方向，暗想大概成人礼的仪式也完全结束了吧。

　　我本不会错过这场仪式。
　　刚出院那天晚上雏田亲自打电话给我，询问我是否原意参加成人礼，他们还记得今年的我应该会在博人生日那天同日年满二十。如果我愿意，可以提前暂住回漩涡家，雏田会为我准备和服和首饰，让我不输给任何一个同年龄的少女。

　　如果我愿意，她和七代目会以我父母的身份参加我的成人礼。
　　我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那天在人前会有多么风光。

　　那时我刚刚收到根配备的新短刀，被我打磨地铮亮又锋利。

　　于是我婉拒了雏田太太，只告诉她那天有非去不可的任务。

　　雏田的语气很遗憾，但是也并没有说太多，让小葵一起来跟我道晚安后就挂断了电话。

　　说没有犹豫是假的，就算是战斗已经结束的现在，我都暗暗揣摩如果那时候自己同意了雏田的建议，是不是已经在和各位大人举杯共饮、谈笑风生。就不需要待在如今这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浑身浴血，四周都是残肢断臂，冷风吹得人直打寒颤却吹不散这一团令人作恶的血腥气，陪伴我的却只有个不解风情的暗部。

　　就这样，我错过了人生唯一一次成人礼。

　　*

　　回到根换好衣服，草草清洗了一下身上的血，我还正要邀巳早去吃夜宵，毕竟是这家伙提醒我今天起就可以喝酒了的。没想到这家伙一脸不乐意，差点就给撒丫子先跑了，一点同伴情都没有。

　　我揪着巳早防止他继续逃跑，拖着他往木叶街上走。巳早也换上了便装，长发束在脑后，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夜幕下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他放松下来走在我身边，和擦肩而过的其他年轻人别无二致，哈欠连天地表示如果是我付账可以任我摆布。

　　我们走到木叶的街道上，路两边的彩条都还没有收捡，街上仍旧很热闹，可以想象到今天的成人礼确实很盛大的样子。
　　一想到如果遇到七代目又要被念叨错过成人礼，我就决定短期之内尽量避开和七代目面对面的机会。

　　我俩走到村中心的时候，看到不远树下有个绰绰的人影。

　　巳早把袖子从我手里抽出来，慵懒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戒备地看着从树影下走出来的人，整个人紧张得像一只示威的猫。

　　他眯起眼睛等那人走近，“好久不见，六代目大人。”

　　“我说了很多次，‘大人’这两个字就算了。”来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等在这里的是旗木卡卡西。
　　自我俩负伤后，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他见面。从他和巳早说话的语气看，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虽然他的伤不是我本意，但毕竟是我直接造成，一时间我还没有整理好用怎样的表情面对他。

　　“您有什么事吗？”巳早上前继续问。

　　“我要跟鸠商量一点东西。”

　　我诧异地从巳早背后露出半个脑袋，卡卡西目光落到我这里。我感觉他微微笑了一下，顿时打消了我内心大半的不安，我索性从巳早背后走了出来。

　　“我不能在场吗？”

　　卡卡西故作惊讶，又有点无可奈何，“难得我和鸠独处，知趣的人一般都会自己走开的。”

　　巳早回头满脸不快地瞅了我一眼，我冲他微微点点头，他的表情就更不高兴了。

　　“我明白了，六代目大人。”

　　“说了‘大人’可以免了。”

　　巳早向他行了一个礼，走之前还狠狠瞪我，瞪得我毛骨悚然。

　　等他离开了一会，卡卡西发觉并没有暗处的尾随和偷听后，才向我走来。
　　“我跟鸣人保证傍晚前你肯定还能更早回来的。”他开口第一句就是抱怨。

　　我一听，就很生气，“这句话您得跟根那群混蛋说去，双人任务工作量这么大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卡卡西叹了一口气，目光鄙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没有靠近卡卡西，因为身上还有淡淡的血气，一般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是卡卡西这个曾经在暗部出生入死的人一定会在意的。

　　结果卡卡西问我：“要去喝酒吗。”

　　我反问：“您不会跟鸣人老师告状吧？”

　　“……我什么时候给你留下这种印象了。”

　　“小时候您就经常把从伊鲁卡校长或者小李老师那里打听来的我的学习生活讲给鸣人老师听不是嘛。”
　　那段日子真是自己做什么都会被七代目知道，搞得我常常怀疑学校是不是安插了暗部专门监视我。

　　“因为，你想想，多么有趣啊。”卡卡西眼睛闪了闪。

　　啊，这个人真的一点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呢。
　　“您不是要找我商量事吗？”我岔开话题。

　　“边走边说。” 他没有解释，就甩手走在前面，“去不去？”

　　我环顾了四周一圈确定没有七代目派来的其他暗部在卧底我的业余生活后，也屁颠屁颠跟着卡卡西往街上走了。
　　六代目亲自带去喝酒，作为成人后头一遭下馆子，你想想看多么帅气。

　　谁知没走几步卡卡西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你怕死吗？”

　　当下我的兴奋劲一大半就化作了冷汗冒出来，连说话都结巴了，“您、您……这么突突突然？！诶——为什么问、问这个？”

　　“这就是要和你商量的啊。”

　　“等等下，这种问题不应该是要铺垫很久，讲明前因后果才能说出口的吗！”

　　“比起‘今晚的月色真美’，原来你是更喜欢‘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啊。”

　　“不……不是这个问题，所以……到底是怎样？”我颤巍巍地问。

　　“啊，月亮出来了。”

　　“——您不要岔开话题。”

　　我不是没有想过死，不然在冲向雷切时就该有反抗的。
　　在莫名其妙摆脱控制后，我也想就这样失血死掉也不算坏。如果下次，失去自我时自己真的犯下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的罪过，怕是以我的死亡都没法挽回了。

　　结果他只说：“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