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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Charpter22.战场秘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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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早的父母是木叶的忍者,在十几年前对抗晓组织的行动中双双牺牲,才刚开始记事的巳早被送进了木叶孤儿院。之后晓袭击木叶村,孤儿院被损毁,他又辗转了好几轮才被团藏挑中选入了根候补。
中间过程实在是有点漫长,以至于进入根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记录可以证明他的名字了。
团藏给了他“巳”的代号,他觉得太单调,在团藏死后开始名正言顺称呼自己为“巳早”。
因为来到根没多久团藏就死了,根群龙无首当下就散了一大部分忍者到暗部一般阵营或者转到其他部门。而巳早跟着一帮不习惯暗部和七代目作风的同伴留在了根。
在巳早带领我熟悉根内设施时,我随口嘀咕了一句:“真看不出来你内心的创伤还挺深的。”
走在前面的巳早没有不满,只是语气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想要改头换面的人恐怕早在第四次忍者大战结束的时候就脱离根了吧。”
他不禁笑出声反问我,“你觉得根里都是十恶不赦的人?”
“不会啊,我本身也是暗部一员,要说做坏事不留名这一点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可是你的用词里都是‘改头换面’一类的偏见。”
“我只是设身处地用外人的眼光来叙事罢了。”
“团藏大人曾说过,‘如果木叶是一棵兴兴向荣的大树,那么在黑暗中源源不断向大树提供养分的就是根’。木叶需要沐浴阳光、光合作用提供养分的绿叶,也需要在地底暗无天日的地方,支撑大树根基的我们。”
世间贬低团藏的言论我听得太多,多数瞄准他处心积虑削弱宇智波家族、恐怖统治暗部和为一己私欲干涉五影会谈。以致于别人在提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总会提到他的两个功绩,一个是协助七代目打赢第四次忍界大战,另一个就是解决掉了曾经根的实际领导者团藏。
听完巳早的话,我“啪啪啪”开始鼓掌。
“你这觉悟,要是能领导根,完全可以让根变得比木叶医院还救死扶伤。”
“——而且,我留在根的主要原因,还有我个人也很喜欢这种烧杀抢虐由村子来承担责任的工作。”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这个人真是烂透了。”
巳早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灿烂无比地笑着看我。
“你也是。”
这满面春风的笑容让我恶寒,如同待宰羔羊落到屠夫手中一样。我当下十二分肯定,他还在因为岩隐村我坑他一笔在记仇。
——他到底准备记多久啊……
*
没过多久吗,我就执行了作为根的第一个任务——打扫战场。
到了现场我才发现,说是“战场”,就眼前景象来说,还不如称之为“根的单方面虐杀”。对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地被全歼。从收集到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看,是隔壁小国派来的。
一方面说明了根的强大,用卡卡西的话来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统治者团藏离世多年,根沉淀下来弱肉强食的理念还是根深蒂固。根很强大,从在岩之国被巳早协助那一刻起,我就明白根很强这个现实,也是我坚信我应该来到根的理由之一。
另一方面,可以看出在七代目的领导下和平共处是主流,但各国私底下的暗流还是汹涌澎湃。特别是一些实力和财力都不足的小国,很容易受到其他国的挑拨来铤而走险。
暗部们把尸体收集到一处接下来准备回收,另一波人在旁边简单收拾散落一地的武器和卷轴一类随身物品。
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
巳早把苦无上的血用白布擦干净,随后丢在了地上。看到我来时他挑了挑眉毛,见我板着一张脸,又故意来针对我。
“害怕了?”
我环视了一下这片荒无人烟的枯草地,四周都是乱溅的血液,可以想象以杀死对方为目的的根的作战多么干脆果断。
我接过其他暗部递给我的一口袋生石灰粉走到血迹边,把生石灰小心翼翼撒在上面。
“害怕倒不是,我只是在想,要待多久才能跟你一样到前线呢。”
“哦我都快忘了,你来这里前好歹也是暗部见习。”巳早和周围几个根的成员“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件事会跟七代目报告吗?”
巳早停下笑,“不会。人死了是没有威胁的。”
也是,七代目只要在阳光下好好地他履行作为领导的义务就好。
“我记得你是七代目的学生吧?”
这话听得我很不快,“是。”
从小到大我被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同村的人觉得我肯定因为这个身份少走了弯路,他国的人以为我顶着这个定语一定厉害得昏天黑地。
所以每次让他们失望就是一件让别人很尴尬,让我更尴尬的事。
“你难道是七代目派来插入根的眼线?”巳早挑衅我。
我愣了一下,安静地抱着石灰粉走到巳早面前。
“干、干什么,要打架吗?”巳早心虚地退了半步,又因为顾及同伴在现场也不好太怂。
我一言不发举起手中的口袋,将还没用多少的生石灰粉一股脑从巳早的头顶浇下去,瞬间他大半个身体就被染得一片灰白。他被烟粉呛得连咳三声,连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粉。
那一刻四周鸦雀无声,很显然不光是巳早,其他暗部也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招惊得呆若木鸡。
“别乱动!”我双手飞快换了三个印,“不然我就用水遁了。”
生石灰粉加上水会产生高热,只要剂量足够,将巳早烧得皮开肉绽也不是难事。
暗部同伴见状一齐往外躲开了一段,就有人端好了结印的姿势准备救急。
巳早在原地做出警戒姿势目不转睛盯着我,他那张现在已经满是石灰粉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我仰视他唯一露出来的漂亮绿色眼睛云淡风轻地说道,“你还记得我在岩影跟你说过的话吗?”
“……”
我眯起眼睛踮起脚尖把声音送入他耳朵里,“我说过‘你要是敢说我给七代目丢脸了之类的话,我就拧断你的脖子’,那么这次也一样,如果你散布提到任何我会背叛根的言论,我也会拧断你的脖子。”
巳早愣了,我拍怕手上沾到的一些粉末,转身往回走。
“希望你引以为戒。”我清清嗓子。
“——顺便一提,我不会水遁。”
*
身边都是涌泉一般的水声,滴滴答答是偶尔传出仪器内部零件的碰撞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讪笑。
“看到我这样很好笑吗,大蛇丸?”
鸩被装在一个密封的玻璃仪器里保证查克拉不会散去,而包裹他创口的紫色查克拉附着在伤口边缘,一点点帮他恢复身体的完整。据点主人的大蛇丸就坐在另一边,小酌着酒盏里的酒,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鸩。
“异族末裔,酸与的掌控者,潜伏十二年,背地里做足了功夫,第一次正式登场居然是这种下场,难免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被嘲讽的鸩在容器路露出不快的表情,有点发怒的前兆。
想到他要是在这里暴走毁了据点浪费了仪器事小,搞得两个人之后关系举步维艰实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大蛇丸才又道:
“那个小丫头确实不是简单角色。”
“她是我的东西,她生来就是为了我不会死去。”
瞧这嘴贱的,怪不得被打残。大蛇丸腹诽,为了减少麻烦没有说出口。
于是大蛇丸换了个坐姿平静说:“你闹了这么一出后,木叶加强对她的监控是自然的是。目前的情报来看,那丫头的身份,木叶他们并不想公开。”
“很明智的决定。”鸩闭上眼睛。他似乎很劳累,分离出查克拉修复自己的身体比想象得还要辛苦。
“在你复原前,木叶那头就由我继续打探吧。”
“……”
“你是不准备说声‘谢谢’吗。”
鸩哼了一下,“别开玩笑了,你我也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据点的毒蛇在研究室里肆意游走,那些盘踞在透明容器边的蛇对容器里的鸩充满好奇,又跃跃欲试地想去攻击。
但是最终都没有一条蛇敢对鸩表现出明显的杀机。
鸩为毒鸟。黑身赤目,紫绿羽毛,喜以蛇为食。
它的羽毛有剧毒,放入酒中能置人于死地。
他对世人来说是猛毒,但在大蛇丸眼中不过是良药苦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