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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rpter21.变得更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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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又是一两个星期,我终于在离村两个月零三天后回到了木叶。
当然在旗木卡卡西的陪同下,之后的旅程平安无事。虽然难免会提防着鸩的卷土重来,但他在之前的战斗中所受的伤也着实不会这么容易痊愈。
回到木叶的第一件事,我就风尘仆仆地去见了七代目。
虽然他通过影分/身在雷之国就和我见一面,但看到我新造型的第一眼,还是出现了愁肠百结的面部表情。
也许是自己也曾经有刺刺头的不羁岁月,他很快就迫使自己的重点从我的新发型上转开。
像是我只是进行了一个长期外出任务归来,七代目对我说:“辛苦了。”
口气平淡得听不出平仄起伏。然后他站起来绕过桌子,把我一个月前被我弃在家中的木叶护额交到我手上。
我看看手里的护额,护额的金属反射出我模糊不清的脸,上次戴上这个恍惚间是好久之前的事。
我再抬头凝视七代目,回想起在旅途中曾感到遗憾的一瞬间,于是我把护额重新绑回头上,重新抬头直截了当地对他说:“我果然还是喜欢鸣人老师多一点。”
我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七代目呆住,好一会他才回过神也揉揉后脑勺笑了,然后立马对旁边一脸尴尬的鹿丸先生炫耀道:“羡慕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
“鹿丸先生我也喜欢你啊,未来也很喜欢你,但是我还是最喜欢七代目。”
“够了你们这对师徒还要不要脸了。”鹿丸先生捂住双耳。
七代目把目光从来鹿丸先生身上收回来,呼出一口气,站在我面前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十二年了,他叫我的样子几乎没有变化过。
鸠,没错这是我的名字。
曾经与剧毒为伍,从遇到七代目、来到木叶时起就是天空中高飞的鸟。我名字的意味是他赋予的,我的未来是他赋予的,我的生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他赋予的。
如果村子因为我而蒙受损失,最难过的无疑是他。
他受人尊敬、被人信任才坐到了这个位置上,苦心经营村子数载才有了今天的和平局面,我不希望自己的不谨慎陷七代目于不义。
“之前要求你离开暗部是我的失误,是我忽视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
我安静地听着。
“你在风、土、雷三国的行动可圈可点,足以证明你的信念和能力允许你成为一名正式的暗部成员。从这一刻起,我批准你进入暗部,以后也请作为支撑村子的一份子继续保护木叶吧!”
他的命令像风一样吹进我的耳朵,伴随着他的话语,我却没有听到身体里血液涌动的声音。
这本该是我从学校毕业以后最大的人生目标,但这句话我等了太久太久,久到我基本都失去了期待。所以当真真正正听到七代目说出这句话后,我居然没有了应有的激动之情。
我假想过无数次,得到转正命令后我该怎么庆祝。是给自己放三天难得的假期,是去买一两件舍不得下手的物品,还是在一乐拉面请前辈们大吃一顿。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七代目的话语没有激起我思维的半点波澜。我的内心寂静得不像样,如同打火石也打不燃的湿木。
但是,应该还有其他还可以点燃我的事......
这趟旅途里,确实出现了其他可以使我改变的事。
我退后一步跪下,平静地向七代目表达感激,“感谢您的赏识,但是鸠现在有了新的方向。”
七代目只是小小地惊讶,“告诉我。”
我抬起头坚定地看他。
“我要加入‘根’。”
*
鸠走后,送她回来的卡卡西跟鸣人和鹿丸一起留在了火影室。
鸣人坐在桌子后面沉思,似乎对自己刚才既没有当场回绝,也没有立刻答应的做法感到满意。即使鹿丸在一边给他使了好几个颜色,鸣人都没有轻易改变自己的做法。
许久没有说话后,鹿丸先开了口:“你真的打算把她派遣到根去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不希望。”鸣人很坦诚。
卡卡西接着说:“在团藏死后,经过这十多年,根早就名存实亡了。要不是一些深信团藏收留有恩于自己的忍者们支撑这这个摇摇欲坠的组织,恐怕根早就被暗部吞并。”
说完他想了想,还添了一句,“他们现在不完全服从鸣人你,也是一个大隐患。”
“卡卡西老师说得没错,一旦你给根补充进新鲜血液,难得不是在助长他们的气焰吗?”
鸣人踟蹰半天才道:“可是我能理解鸠的想法,她想要变强的冲动是没法忽视的。”
他又环视室内两人一眼,“这次的事件大家多少都知晓了吧,特别是到达现场的卡卡西老师。那个叫‘鸩’的人是以鸠为目标的,摸不准什么时候他就会再次袭击她。”
“将鸠送去根锻炼她是一方面,同时让根无形中保护她,这也是你的想法吧。”
“说出来可能会让鸠不高兴,不过确实我是这么考虑的。”
看来这点他没法让步啊……
真麻烦,鹿丸揉揉头想。
“话说回来,卡卡西老师,您查到什么了吗。鸩所说的有多少属实?”
“从雾隐的古籍来看,十有八/九鸩是认真的。”卡卡西从怀里隐蔽的地方掏出一团古旧的皮卷,竟然是那本早该随其他古籍损毁的雾隐古籍。
他将它平摊在火影室的桌子上,鸣人和鹿丸走近细看。
这是一卷不知道什么年代的东西,仿佛随时都会风化掉一样破烂。
卷上最中间的位置画着一只巨大的紫色禽类,但跟普通的动物不同,振动翅欲飞的它居然有一根长长的、蛇类的尾巴。围绕着图画而有些许文字的记载,但都不是他们眼熟的。
见多识广的鹿丸看到其中的内容也皱起了眉。鸣人当下就明白了几分,跟其他两人说:“我马上安排人解读。”
这么说,鸠确实和酸与有联系。
要是木叶中有西方异族遗孤的事传出去,不仅是鸩,想利用酸与巨大力量的人要多少有多少。鸠要是被特殊对待,无疑木叶揣了一个定时/炸弹,怎么说按照鸩的意思,她都是酸与的半个钥匙。
但“钥匙”又代表着什么?
“佐助帮你们逃出来的?”
“不,我只是听消息猜测他毁坏洞窟成功了,并没有见面。放行我们的是长十郎。”
看来不想再引发争端的不止自己一人啊。鸣人沉思。
不过这样能够隐瞒雾隐多久呢,就算不给他们任何酸与存在的根据可查,按照佐助回馈的情报来看,鸩和大蛇丸似乎早就把酸与的名字扩散在水之国了,现在只能祈祷雾隐的长老们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好麻烦。”鹿丸叹了一口气,“我会试着在维持鸠现在身份的前提下,联系根把你的意思传达过去。”
“有劳你了,鹿丸。”
“我有个条件。”鹿丸严肃说,“如果鸠加入根后,出现了什么不得不由你出面解决的事件,那么不仅是根,她必须放弃暗部的身份并且不得再轻易抛头露面。”
鸣人思量了几秒钟,“我明白了。”
此时一旁的卡卡西抬起手打断两人,“那个,我可以先离开一下了吗?”
其他两人终于看向他,卡卡西指着窗外继续说:“我看到鸠和博人又往影岩上泼油漆了。”
“……”
*
回从火影室里出来就遇上了漩涡博人提着满满一桶油漆鬼鬼祟祟朝影岩溜去,在这种全村人都知道他要搞什么事的气氛下,我顿时义愤填膺。
身为七代目火影爱徒的我怎么能容允许博人独自做出这样的行径呢?!
——于是我跟他一起拿起了刷子。
说实话卡卡西来得比我想象得快,我赶忙招呼还在七代目影岩上写“混蛋老爹”的博人赶快解绳子跑。
博人小胸脯一挺,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让我一个人被追究。
我一拍他的小脑袋说你傻啊,留得青山在,我要是被关小黑屋还得麻烦你来救我啊。
博人觉得这个道理很讲得通,给我一个仗义的眼神后,一溜烟影分/身跑的无影无踪。
博人前脚刚走,卡卡西后脚就把我堵在了影岩上。
我做如临大敌状,远远冲他喊,前火影欺凌一个弱女子,木叶还有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法了。
卡卡西对我这一番自嘲,一时间不知道该称赞我调节能力出色,还是埋怨我没心没肺。
他招招手,让我走到他旁边坐下。我观察了一下他既没准备凶器,也没有杀气,应该不是被七代目委托逮我让我洗油漆的。于是我放心地走了过去,盘腿坐到他身边。
木叶的微风能吹得皮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暗部工作闲暇时我就经常躲在火影室外面屋顶上睡午觉。
我也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回到这里,我原以为我会浪迹天涯变为整个木叶的焦点,然后成为继宇智波佐助后成为第二个五大国风云人物。
“鸣人应该会答应你的请求。”卡卡西目视前方结束我的遐想。
我笃定说:“我知道。”
我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的。
“毕竟他辛辛苦苦捡我回来,养我喂我说教我,不是希望我成为一个胆小鬼吧。”
卡卡头叹口气,“他也并不原意看到你背负太重。”
“您一开始培养鸣人老师,目标也不是他能成为火影,不是吗?毕竟四代目当年指导你,也没想到你的脸能跟他刻在一面墙上。人生这么多意外,我也不过是遇到了其中之一。村口的大树都还能长歪,您还能期待我循规蹈矩生老病死?”
他盯了我一会,遗憾道:“……果然我还是觉得小时候的你比较可爱。”
“这次出行,我确实遇到了很多不敢回想的事。”我把手探入胸前的口袋,摸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这是七代目为了准备的上忍推荐表。
稍稍打开一点,我从纸中拈出一支几乎被压平的干花。没有什么气味,花瓣也干燥发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那么把它们丢了就好。”
我把干花从影岩上丢了下去。它太轻太小,没过几秒就看不清飞到哪里去了。
回忆有时候真的是很廉价又脆弱的东西,特别是当人被回忆所欺骗过时,它就显得更糟糕不堪了。
卡卡西站了起来,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没有团藏,根也烂不到哪去。我就不用担心你一不小心被斩首砍腰挖眼睛,毕竟上了年纪不想乱动进去救人了。”
“……所以团藏大人在的时候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他避开这个话题天南地北又跟我扯了很久。
我知道为什么,旗木卡卡西曾经是暗部精英,作为我暗部前辈的大和队长甚至也在根待过一段时间。不管是卡卡西还是大和,对眼下和未来都坦坦荡荡,只是他们不希望我加入进去的想法是真的存在的。
*
大和队长听说我想进入根的志愿时非常反对。
他还未脱离根那段时间,正好是根在团藏大人管辖下最为黑暗的几年,他听说我加入根会有抵触情绪也很好理解了。
也许是想通了团藏已死,这么多年根多少应该在和平年代也改头换面了,最终才接受了我暂时离开暗部普通阵营的现实。
于是我非常乐观地等到了,前往根报道的那一天。
根的总部建下地下,像个巨大的地底堡垒。黑暗、幽深,泼面而来的是带有土壤和铁锈气味的空气。
特殊的定位使得它获得某种程度连火影都无法干涉的权限,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有根的人表面顺从,私下却对七代目的管理颇有微词。
确认完我的身份后,我就遭遇了根的热情欢迎——
美名其曰“实力测试”,实际上就是二十多个人把我挤到个角落群殴。据我所知的根的规模,他们可能为了揍我把全部根的成员都拉上了。
我就算再强,也耐不住二十多个精英上忍风木水火土三百六十度全方位不间断明枪暗箭的攻击。所以最后我没有悬念地被打趴下了,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丢人。
最后人群散去,有个忍者走到我身边,蹲下用剑鞘戳戳我的背喊我:“喂喂你还活着吗?”
妈的!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太熟悉了!
在岩影村,根被我坑了之后,声讨我的队伍中数领头队长的声音最洪亮,还嚷着一定要报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选择装死。
见我趴着一动不动,他取下面具凑近了看我。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后,他用剑鞘又戳了我肩膀一下。这一下戳得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我睁开眼狠狠地瞪着他深绿色的眼睛。不过我没有起身,我隐隐觉得要是自己坐起来或者站起来了,可能还要被揍个大全套。
“之后请多指教咯,好好享受你的余下人生吧。”他皮笑肉不笑。
“我是巳早,你的队长。”
我有气无力问他:“这是你的代号吗?”
“代号?不,这是我本名。”他揪着我的脸把我拧起来。
我不得不跟着他的动作坐直,刚刚宣布成为我队长的巳早把剑鞘收回背上,示意我跟他走。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的真名?”
“有什么不可以吗,毕竟‘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死了’这句话说起来还是很带感。”
……根这个组织还能不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