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Charpter18.半解之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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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下坠不过三四秒，就被人用手扶腰托起。
同时下方升起无数个树桩，支撑住快要坍塌的建筑，又将摇摇欲坠的碎石稳稳托住，就连之前我站立的那块悬空的巨石都被树枝固定在了半空中。
抱住我的人，带我到一处树杈根部落脚。落脚后还面无表情跟我抱怨，“你还真跳啊。”
我回过头瞪着旗木卡卡西不放，“你不是让我遇到危险闭眼就跑的嘛！”
“不……你应该记得的是我一开始是反对你诱敌的计划的。”
“你偷听我和希大人商量计划的时候怎么不说？！”
蓦地从地面上升起一个银白色的小球，但是在上升过程中不断变大，在碰撞到巨石的时候几乎快要和石块一样大小。最后两者同归于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巨石被击打得粉碎，黑夜被光亮闪耀得如同白昼，好几秒后席卷的疾风才肆虐到我和卡卡西所在的地方。
“鸣人老师也来了？！”
“只是鸣人的一个影分/身而已。”
“带我到他那里去。”
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看我灰头土脸确实是精疲力竭没有多余的查克拉了，卡卡西才抱起我从粗壮的树杈间依次跳下最后来到地面上。这时候刚好被打碎的石块粉末降落到地面，四周视野一片模糊。
我好不容易用查克拉架起风遁把粉尘吹散，这才露出了没有星星的夜空，和在半空中被紫色查克拉包裹住的、阴沉着脸的雉隐。
“七代目！大和队长！”我瞅准了熟悉的人影奔过去。
“鸠，你没事吧！”
“唔，还好。”
“小鸠你果然差点被拐跑了！”
“大和队长，瞧您说得……”
卡卡西紧跟我后也凑了过来，拍拍身上的灰道：“我说各位，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吧。”
正如他所说，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个十分棘手的敌人。不清楚他的能力，不清楚他的水平，连身份和真实目的都还是个谜。
七代目挡在我面前，对着雉隐喊道：“你是谁？”
少年歪头看着我，脸上风平浪静。
“鸩。”
“我叫‘鸩’。”
我和七代目不约而同大吃一惊。
我们都还记得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曾经亲口说出的话。
因为这个字和“鸩”很像，“鸩”是“剧毒”的意思。他们害怕我，所以给我了这样的一个暗藏杀机的名字。
希望这个恶毒的名字能够压制我，它伴随我一生，像鲜艳的花纹一样警告靠近的人我有毒。
少年雉隐的话也在我脑海里盘旋。
什么叫做，我“自出生就是”他的一部分？
我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从七代目的身后走出来，他企图拉住我，但是在我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没有强求我躲回他的身边。
我抬头仰视他，而刚刚才告诉我们他真实名字的鸩，从半空中缓缓降下来，轻盈地落在我的面前。他的皮肤白皙，瞳孔却比没有月亮的夜空还要深邃。
跟我旅行的时候，他的眼睛里还能映出山和水，花和月。但现在那里除了我以外，空无一物。
“鸩。”我试着呼唤了一下这个名字。
果然像是一叩重锤砸在心口上，激起的回应在空荡的躯干中回响。
“我记得这个名。”我说，“我的名字因你而起，所以好多年后，我都不敢更换自己的名字。”
鸩很满意地笑了，看来我的表现很符合他的期望。
“鸩是邪鸟，羽毛带毒。为了区分又同时警告旁人，我被命名为和‘鸩’相似的‘鸠’，这便是我最后的记忆了。”
“鸠，让我告诉你其他应该记住的事。”鸩走近我，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是山的更西方、传说中异族的血裔。我的身体里有唤醒‘酸与’的力量，而你则是唤醒它的另一把钥匙。”
“‘酸与’，你说酸与？”后面的卡卡西在听到这个名词后脸色有变。
“卡卡西老师，这是……”
“酸与是西方大陆的四翼怪鸟，身形似蛇，是传闻中恐怖的化身。”说着，卡卡西若有所思，“想不到这一族已经渡过大海而来了……”
“一旦酸与唤醒成功，就有匹敌尾兽的强大力量。”
他语气平淡，“随我一起来，协助我，你将在我的身体里得到永生。”
“你便是我，你生来便是为了保证我不会离去。”
鸩的口吻笃定且不容置疑。
他的话让我感受到了悲伤，从他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起，我所认识的雉隐便彻底从这幅身躯里蒸发殆尽。
我定定地直视他黑色的眼睛，“永生不过是应付欲望的自欺欺人。我不需要永生，即使我现在死去，在这一刻死去，马上死去……我也一定要阻止你！”
见我并不听从他的召唤，鸩额上跳起青筋，身边的查克拉急速聚拢，大家警觉地开始准备屏障抵御随时可能袭来的攻击。
“无知。”他用两个字结束了对我的评价。
但随后鸩并没有释放大招，而是恼羞成怒地箭步冲向我的方向，企图将我拉到他的身边，使我强行屈服。
大和队长第一个看出了不妥，他想要用木遁隔开我和鸩。但是鸩的速度更快，瞬息之间他就走到了我身前一步之位，妄图钳住我身体的手臂笔直而飞快地伸了出来。
不过谁都没有察觉，我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凝聚了一个翻滚的晶亮球型能量体，当然这种不断吸收外围空气增强自身爆发力的球体还有一个响亮五大国的名号——
“螺旋丸！”
鸩大吃一惊，在如此近的距离里无论如何也躲不开这种攻击。
只听得一瞬间爆裂声震耳欲聋，螺旋丸掀起的风暴卷得人差点站立不稳。碎石土砾又迷的人无法睁开眼睛，一时间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失去了行动力。
待风停，尘烟散去。鸣人把头上和肩膀上的土屑拍下来，走出大和队长临时堆砌的木遁屏障。
大和咳出嘴里的浮尘，道：“鸣人居然没有说动敌方，多么难得。”
“起码套出了话，够本了。”是卡卡西的声音。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我有这——么帅气！”
卡卡西随后也走出来，“快把变化术解开吧，听鸣人这么说话怪恶心的。”
“啊……从背后看自己放螺旋丸感觉要爱上我自己了。”
我一边感慨，双手结印很简单就解开了自己释放的变身术，从漩涡鸣人的外表变回了自己。而在众人前方，刚刚释放出螺旋丸的“我”在飞扬的砂石平息后就消失不见了。
使出螺旋丸这样的查克拉大招，就算是七代目的影分/身，本体不在也招架不住吧。
大招过去，万物趋于平静，再无纷争叫嚣和无休止的斗殴，可见螺旋丸真是地图炮的标配。
“鸠……你从我这里逃走和他们会合时就换了，你居然背叛我……”
气若游丝地声音从半空中传来，我们几人同时抬头追循声音的方向看去。鸩在危机时候逃离了爆炸中心，站在大和队长之前木遁出的一截树桩上，气急败坏地瞪着我们。
为了万无一失，这个计划我们几人商讨了好几晚。但看到他在刚才的大招中存活下来，有点震惊，又有点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的是，他可是给三大国都带来了灾难和不幸的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被解决了，相反还引起我们的怀疑。
只是在螺旋丸的近距离打击中他遭到了重创，腰部三分之二的身体组织都消失了，宛如被打穿了一个大洞。
这样的创伤都还能说话的话，鸩说过自己拥有唤醒酸与的力量并不是空穴来风。
震惊的是，在鸩的身边，还有一个卡卡西和大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的身影。
所以在看到这个人的存在时，他和大和都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大蛇丸？！”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蛇丸本人，他也站在鸩旁边的一段树杈上，远远俯视我们。如同传说中一样，确实是个让人望而生畏的存在。
“看来也还记得我的名字呢，年轻人。”他嘶哑的声音正印证他名字，如同一条会说话的巨蛇发出嘶嘶声。
“大蛇丸，你来干什么？”鸩恢复了一点力气，口气也强硬起来。
“要不是我把螺旋丸打偏了一点，被卷进暴风中的就是你全身了吧。”
“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可你目前已经没有能力带走她了。”
被大蛇丸戳中痛处的鸩，皱紧眉头把紫色的查克拉释放出来，暂时填满身体的空缺处。这样的临时措施让他舒服了不少，很快他的神态就基本恢复到了遭受攻击前。
他低声承认失策，“你说得对。”
“我会再来迎接你。”鸩的目光转到我身上。
“用这种口气邀请女性会被讨厌的。”
说完，卡卡西和大和队长立刻把我拉到他们的身后。
在树上两个大杀器和地面两个大杀器，共计四个大杀器面前，我这个辈分和资质不敢逞能，只能勉强地迎着鸩的视线，仿佛为了增强自信一般不甘示弱地吼道。
“那我就变得更强，亲手打爆你们！”
鸩愣了，大蛇丸也颇感讶异。
随后大蛇丸“咯咯”地讪笑了两声，“走吧，雷影出动时就麻烦了。”
说话的片刻之间，黑色的闪电奔腾而至，大蛇丸灵活地护着鸩闪避开第一次攻击。
在闪电霹出的空隙尽头，出现的是五代目雷影达鲁伊的身影，和意识到事态严重而增援赶来的其他云隐。
鸩的眼睛从始至终都停留在我身上，直到大蛇丸施加空间转移术让两个人的气息彻底消失。
我这才彻底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
大和队长依次解除他的木遁，卡卡西蹲在我面前问我还好吗。
我把额头抵在卡卡西的肩膀上，嚅嗫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我好饿。”
我听到面罩下卡卡西语气含笑说了一句什么，随后大和部长也走靠了过来。两个前辈一个拍拍我的左肩，一个拍拍我的右肩，以资鼓励。
这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身心俱疲。
*
希大人的调查结果很快就明了了。
从云隐顾问家中搜出了大量他通敌卖国的信件，其中还有不少是和大蛇丸的沟通。估计在离家叛国这条大道上，大蛇丸还真是不折不扣的业界前辈、人渣典范。
鸩那天应该是以大蛇丸的名义约出了顾问，然后在他无防备的情况下杀害了他，妄图嫁祸到我的头上。通过我被冤枉，让我对人类感到绝望。他就能顺理成章以救世主的身份下凡，让我百依百顺跟他走。
这险恶用心，据卡卡西说简直出于大蛇丸而胜于大蛇丸。
在我们一搅合的情况下，云隐村得到的好处就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揪出了一个蛀虫，而且处刑他还不需要自己动手。
也亏得他们有了实质性的好处，才没有追究卡卡西和大和在没有通报情况下进入雷之国的责任。也更不好追究我们大闹一场的赔偿，毕竟云隐使我蒙受冤屈在先。
疗伤住了几天后，卡卡西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在外面浪迹天涯。
我说，我还差水之国没去，我这次要不顺路一次去了，强迫症会受不了的。
卡卡西露出了语重心长的表情，看我多像一个迷途知返的羔羊。我相信他这时候一定在想，要是佐助当年有我这么好骗就方便多了。
卡卡西撸着我的呼噜毛和蔼可亲地答，这好说，反正我退休了没事干，我可以陪你去啊。
于是退休老干部夕阳红旅行团就这么成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rpter18.半解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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