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新世代]让开我要写火影了》Ozora

19、Charpter19.深夜再逃

　　大和要回去复命，最后一站水之国的旅途就变成了我和卡卡西的吃吃喝喝之旅。

　　他曾经和凯老师周游众国，对来来往往的路线很是熟悉，加上一路上也会和我介绍一些他国的风土人情，所以路途中的日子并不显得无聊。
　　于是卡卡西把自己夸奖了一番，说我不用考虑路线，不用担心人生地不熟，连安全都可以置于脑后，安安静静当一个智障就可以了。

　　我想他可能在打消我的顾虑，但是刚刚知道鸩的存在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把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我无法忘记前几天才从危险中脱离了出来。难以想象曾经和我共处一室、跟我聊天打闹的人说过“有一百种方式可以让你死去”这种话，甚至为了让我乖乖跟他走，不惜把三大国闹得翻天覆地。

　　我还是会在深夜梦中惊醒，梦里有被熏黑的屋顶，和腾飞的紫色大鸟。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因为我从未见过。
　　要说相似，它的翅膀形如岩影的鲲鹏，气息铺天盖地。
　　第一次看到它是在风影村喝下毒/药后产生的幻觉，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也是鸩后，我自然而然会联想到是不是鸩对我的暗示，因为梦境越来越真实，好像发生在我眼前。

　　每次露宿野外被惊醒，卡卡西都保持坐在火堆另一头的姿势，专心致志看着他的书。让我怀疑，他一晚上到底有没有合眼。
　　但对于我为何会醒来，他从来不开口问，对于和鸩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他也毫无兴趣一般。

　　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因为他早就知晓了什么。不过既然他不问，我也绝不提及。

　　我还没有完全相信鸩的话，或许他只是一派胡言，真实的目的是其他。他口中的酸与或许只是为了让我们恐慌，或许他只是把我当做一个突破口，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借口。
　　——我唯一明白的事是，如果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我无疑会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成为众矢之的。

　　毕竟我对鸩，对他所说的酸与一无所知。
　　我忽然对打定主意要回去的自己感到了后悔。

　　在每天这样心情的反复下，我和卡卡西平安无事到了水之国。
　　靠着卡卡西前火影的身份，我们全程受到优遇，一路绿灯的接待让我重新对权限狗有了不一样的认识。

　　吃海鲜花空了卡卡西大半退休工资，差不多榨取完老干部的最后剩余价值后，我最终想到了——“跑”。
　　我感觉自己就跟鲲鹏所觊觎的石头一样，是个巨大的攻击目标，我不能让这样的自己恬不知耻地把危险带回木叶，只能远离那里。

　　揪着肚皮上吃出来的三层膘，把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用包袱皮一裹，牢牢打了个结，挂在身上往背后一甩，我蹑手蹑脚推开了旅馆窗户。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跑啊跑的他们就习惯了。

　　然后就在我蹲在屋顶上准备甩手给隔壁的卡卡西一个隔空的温暖道别时，一甩头就看到卡卡西趴在隔壁阳台栏杆上，翻着一双巨大的白眼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我身体一踉跄，顺着屋顶滑了好长一截才攀住瓦片稳住。

　　“前……前、前辈？”我大惊失措。

　　“嗯。”他在面罩下发出一个低沉的哼音。

　　“……吵醒您了？”

　　“你在屋里的动静跟跳踢踏舞一样，我不醒不太正常吧。”

　　“不……我好歹也是暗部的，您说话给我点面子。”

　　“暗部水平跟你一样，估计都被灭门七八百遍了。”

　　啊……这个人，真不可爱。我嘀咕了一句，忽然就想起自己首要任务是溜之大吉。
　　然后猛然明白，在六代目眼皮子底下被发现还想逃跑应该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是卡卡西偶然撞到了要溜的我，还是他在这里一直等我。
　　如果是后者，比起愧疚，我的内心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浮气躁。

　　因为这样的话，也就是说他早就料到我不会跟他一起回木叶了。

　　“我、我出来透个气……啊！舒畅了，我回去睡觉，晚安！”我随口一说。
　　总之先打破这个尴尬局面吧，我和他也不可能大眼瞪小眼等到太阳升起。

　　还没等我转身撒丫子跑，就听到卡卡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阳台栏杆道：“你过来。”

　　他的口吻里带着不由拒绝的余地。
　　我理智地掂量了一下我和他的战斗力，把背后的包裹往上提了提，吞吞唾沫，识趣地攀着屋顶朝他的方向跳过去。

　　这个时候，察觉到我不会回到村子的卡卡西又是怎样的心情，他对我的认识会不会改变呢。
　　我坐在他房间阳台的栏杆上，一双腿悬在半空摇摇晃晃，眼前的人从我有记忆起仿佛就没有变化过。
　　我还记得忍者学校毕业的家族合影都是跟六代目时期的卡卡西拍的，因为他那天正好撞见了我，而七代目和雏田也因为他的命令执行任务，无法参加我的毕业式。

　　后来很多伙伴羡慕我能跟六代目有合影，但我没有实感。
　　毕竟住在七代目家快九年，便知道火影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大不了。大家都是人，只不过他们厉害了一点点。

　　那时起我和卡卡西的关系就很复杂，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亲近。

　　刚刚坐稳，卡卡西就问了我一个问题，他说：“你觉得自己再遇上叫‘鸩’的那个小子，能坚持多久不死。”

　　“三、四分钟吧。”我搞不清楚他的用意，但是几乎没有思考。

　　鸩很强，没有比我更清楚这一点的人了。
　　来路不明、深不知底就不说了，单就他那股不同于我们的查克拉就知道他并不好惹。特别是从大蛇丸都原意跟他一伙这点来看，这个人不是简单角色。

　　而我，虽说师从火影七代目，却并未学习到他神技的分毫，要正面单打独斗绝不是鸩的对手。
　　这样的鸩，居然说我是他同族，无论如何也让我无法接受。
　　更别说他提到的酸与这种东西了。

　　“假设鸩所说的都是真的，而你又无法抵御他，等他抓到了你，唤醒妖兽酸与，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卡卡西数次抬手制止要打断他的我，坚持把这句话说完。

　　“不会是要‘称霸世界’这种无聊的念头吧。”

　　“很可惜，我遇到的反派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

　　“如、如果他只是单纯想把酸与带回西方呢。”

　　他定定看了我几秒，“你亲眼看到他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天真的想法才让我不可思议啊，鸠。”

　　我没再说话。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没有预料到鸩会做什么，这一个多月以来和我相伴的是他，不是别人。
　　他可以温文尔雅，可以有谦逊沉稳的一面，但最后那个残酷而心狠手辣的也是他。这样的人在和大蛇丸联手的情况下，在见不到所谓的酸与之前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得到酸与后又怎么可能抚手而去。

　　“所以为了世界的和平，你就别再跑出去给人挡靶子了。”

　　真他妈扎心啊，老卡。

　　我的胸口闷着一股子气，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如果你跑出去被逮住，酸与复苏后，鸩很有可能将第一个攻击目标就定在你长大的木叶。”他给了一点时间让我思考，“如果你能跟我一起回去，至少鸩攻击木叶就不会提这么前，而且木叶的人都是你的伙伴，我们会支援你。”

　　他的话并不像随口胡说，于是我追问：“……前辈您经历过木叶被毁吗？”

　　卡卡西轻描淡写回答我，“是的。”

　　“所以我不想看到下一次。”他继续说。

　　“我想逃离木叶就是不希望把可能的灾祸带回去，不想村子被破坏……可您居然说我如果一走了之相反会让木叶成为鸩攻击的矛头，我都糊涂了。”我耷拉下肩膀。

　　“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鸣人老师会原谅我不辞而别吗……”

　　卡卡西拍拍我的背，“村子被毁和同伴背离，他和我哪个都不想再看到。”

　　一直到这时，我都还是云里雾里的。我不了解他作为旗木卡卡西的经历，自然无法体会这句话的意味。
　　之后回想，可能那个时候的自己也没有打定逃跑的决定，只是单纯害怕鸩和大蛇丸追到木叶而已，才会被卡卡西三言两语给劝了回来。

　　总之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真的像卡卡西所吩咐的一样，回到了自己房间，乖乖把包裹卸了、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觉了。
　　可能我一辈子成不了宇智波佐助这样的传奇人物也是这个原因。

　　我只记得的返回房间前，在阳台上卡卡西这么跟我说。

　　“水之国位置封闭独立，雾隐自古以来也从不轻易主动和外界联系，所以这里的古籍资料保存在五大国中鼎鼎有名。明天你随我进入雾隐，鸩口中的酸与是否真有其事得靠我们自己去调查了。”

　　末了他还认真补充了一句“切勿在雾隐暴露任何有关鸩和酸与的名号，这个国家已经失去了所有尾兽，他们很可能会为了新的力量孤注一掷”。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绷紧的神经再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等等，我不是来水之国吃吃喝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