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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rpter17.最善的恶 ...

  •   大概是因为攻陷我的心理防线没有进展让监狱的人心灰意冷,冷不丁听到我要认罪了,争先恐后地跑出去报告。
      很快就看到一位被众人簇拥着的人走进了我的牢房,其他人称他为“希大人”。

      他坐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盯着我。看了一会,我正要开口,他抬起手打断我,让其他闲杂人等都退出去,牢房里只剩了我俩。

      这个阵仗着实吓了我一跳,接下来不会是严刑拷打了吧……

      谁知他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又仔细地看了我几分钟,把我看得毛骨悚然才轻轻开口。

      “我认识你,我在木叶看见过你。”

      这次换我专心致志瞪着他,“您是……”

      “那时候你还很小,记不得是正常的。”

      云隐,曾经到过木叶,还是我小时候……
      这点有限的线索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四代目雷影给我讲云隐怪谈的时候,他身后似乎确实有个金发青年的身影。

      “那时候我是雷影的顾问,现在这个非常情况下复职担任临时顾问。”

      那就是他没跑了。
      我“呵呵”笑了两声权当问候,“您的记忆力也是惊人。”

      希大人轻描淡写答:“我是感知型忍者,你的查克拉稍微有点特殊,分辨起来并不难。”

      我没时间去问怎么个特殊法,便觉得既然是熟人就更好说话了。我忍不住开门见山,“希大人,我有事想拜托您。”

      也许是我直奔主题让他感到意外,他听完我的话静静思考了几秒钟才说:“你应该多少明白我不可能在没有对你有利的直接证据下,帮你做无罪辩护的。”

      “我知道,所以这只是个拜托。”

      “……你说说看。”

      “我有一个朋友现在还在城内,首先请相信我他绝对和此事没有任何关联。请您派几个人去暗中保护他。”

      “你朋友的性命受到了威胁吗?”

      我踟蹰片刻,“恐怕是的,这次的毒物和之前我路过砂隐时遇到的事件一样,我担心犯人是针对我和我身边的人。”

      “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次是他借了我的东西引我返回原地的,昨晚又为什么不偏不巧才牢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同样的死因又有4个看守被害死呢。”

      “顾问是自己前去旅馆还是被人杀害后搬运进去的我会再调查。”

      “从我一进云隐,不,可能在我来云隐前就已经被盯上了。犯人为了致我于死地会千方百计利用我和我的朋友,他的处境很危险。”

      希大人权衡了一会,“我答应你,但是我不能承诺时间太久。”

      “三天就好。”我忍住内心蠕动的不安,“如果三天内他平安无事,我就认罪。”

      “保护行动只能在暗中进行。”

      “求之不得,而且连我朋友也不能告知。”

      我这番大无畏的神情也着实让希摸不着头脑,但他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并把之前警告我的事和我的承诺又重复了一遍,得到我再次确认后才离开了牢房。

      什么叫孤注一掷,说的就是我。

      第一天和第二天平安无事,雉隐身边一切正常。

      我正坐立不安,第二天中午左右便从看守那里传来了保护小队3人下落不明的新情报。

      他终于出手了……
      我在牢房里一动不动呆躺到下午,不知道可以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想了还有什么意义。快到晚饭时间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准备拜托看守叫来希大人。

      但希大人却不请自来了,他估计也想从我这里知道原因。毕竟前几日死了4个看守,今天又有3个上忍生死不明,一切从我而起他比谁都清楚。

      我安静地靠着铁栏,看着希大人,“我需要您的帮助。”

      听了我的猜测,他皱起眉问道:“如果事实和你的想法有偏差,再次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你如何谢罪?”

      我说:“那我可以死。”

      我和希大人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出现的黑影。
      他一如既往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滴水不漏,在听完我们的对话后,敏捷地翻身跃走,潜入黑夜中。

      *

      入夜时分,关押我的牢房山脚下里里外外聚集了数十名看守。自从毒害事件的影响扩散,城中已经有不少言论给云隐高层施加压力,请求直接处死我。

      一个人影忽然从半空袭来,一声不响以极快的速度在人群中穿梭。看守们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数秒后便逐一倒地人事不省。

      黑影也不用确认这些人是不是真的失去反抗能力,便轻车熟路地推开山脚直通监狱的门,往上攀登。

      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到达了牢房门外,白色的小蛇从他手臂上游动下来,从门缝里穿进去。不消一会,只听门内传来闷响。他才放心推开门,之间牢房内的几名看守也倒在了地上。
      他蹲下,让还缠在一个看守脖子上的白蛇回到自己袖子里。之后他取下看守的钥匙,打开了关押着重刑犯的房门。

      房门后只有我。
      此时我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因为昏迷不醒也没有意识到有他人前来。因为不肯招供,我浑身的骨头被打碎接近一半,多处脏器被破碎的骨片割伤,内出血和外出血一样严重。

      他走到我身边,单膝跪下,伸出手掌覆在我的腹部。很快就只见血迹干涸,也不再有新的血液涌出。
      解决好了这一处伤口后,他又将手伸到了其他有明显致命口的位置。不知怎么,他的力道明显越来越重,让被施术的人发出了难过的呻/吟。

      “不甘吗,痛苦吗。”他轻声问,就算明知得不到回答也咬牙切齿地问道:“就算你死亡,我也能把你救回来。所以,怨恨那些把这种苦痛带给你的人们吧。”

      突然,一道白眼在眼前腾起!烟尘散去后,他所救助的人变成了地上一截孤零零的木桩。

      第一秒就意识到自己被欺骗的他猛地站起来,羞愧和愤怒差点让他站立不稳。

      见他发觉被骗后,我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变化成监狱守卫的术解开。横七竖八躺在室内的另几个守卫也随着身上冒气的白眼同时消失不见,果然普通的分/身术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要说怨恨。”我的目光恍恍惚惚落在他身上,“最让我接近这种情绪的,可能是你了。”

      “……雉隐。”

      来者缓缓背对我站起身。

      面前的人确实是雉隐,我曾说过他的气质再高明的变化术都没法复制。
      果然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还是一脸笑意,惊奇地看着我,奇怪我为什么在牢房外面。但是他还没问这个问题,便开始解释自己在这里的原因。

      “我听说你快死了……太好了,你没事。”

      “我被打得半死不活只是拜托希大人放出去的假消息。如果是你,你听到的话,一定会来的,我相信。”

      “我不会让你死,我说过的。”

      我往前走了一步,又停下。“是啊,你还说过‘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再进来了’。”

      “我来了。”

      “那3名云隐原本是我拜托希大人去保护你的,你很敏锐,很快就发现自己身边有潜伏的忍者。但是你聪明过头了,你以为自己被怀疑了,才下了杀手。”

      得到我信号的云隐们从监狱的每一个窗口,像无孔不入的烟云一样出现在牢房里,层层围在铁栏外面,显得这次行动如同瓮中捉鳖一般胜负立分。

      “那三名云隐没事,下面的看守也没事,我当然也不会中毒。砂隐的解药在我第一次见到顾问尸体提出去同砂隐确认的建议后,在昨天晚上就由砂隐的人送到了,我们全部都能得救——只是你来见我如此简单,为何要杀死之前那四位无辜的云影。”

      “他们打伤了你。”

      雉隐语气平淡,如同讨论今天天气一样毫无波澜。

      希大人冷静地从门外推门而入,站到我的身边。我看到他已经结印,手指之间隐隐有雷电闪烁。

      我稍微侧身又前一步,不动声色挡住他。
      “三番两次擅闯驻满上忍的监狱,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很谦逊的人,一路下来你也确实是这样。但是你的身体能够瞒天过海,却因为过于自信在嘴上出现了破绽。”

      雉隐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团团包围而惊慌,他脸上掩下了所有神情。

      “鸠……”

      “你到底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力量——是为了杀我?那你完全不用大费周章。”

      没准也清楚已经被百分百怀疑,又没有什么反驳余地,雉隐又笑了,笑意扩散到他清秀脸上的每一处地方,这种笑意依旧很温和,却是带着轻蔑意味的。
      “杀你?”他看着我,“我有一百种以上的办法可以不知不觉让你死去。”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温柔和残忍能够这么完美地出现在同一张脸上。

      “鸠,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身边云隐们的目光里也渐渐有了“看吧这两个人果然同流合污这下内讧闹翻了诶哟喂”的意味。

      “如果你能恨他们,恨所有人,那就接收你就很简单了。”

      我不禁诘问:“你什么意思?!”

      “鸠,到我这里来。”他对着我张开双臂,一条蛇从他的衣襟里钻出来,盘在他的脖子上耀武扬威地看我,“我再重复一次,跟我走吧。”

      一想到我跟这条蛇曾经近距离共处,就让我感到一阵后怕。

      “让你自己来,处理的结果会和平很多。鸠啊,别忘了,这一路多少人是因你而死。”

      “果然你跟我相遇起我就在局里了吗?”我强捺住内心翻涌的恶心,用颤抖的嘴唇吐出这句话,“砂隐的毒发,岩隐的鲲鹏,连这次都是你一手导演的?”

      过去大半个月的经历走马灯一般在我脑海一闪而过,我感到毛骨悚然。

      雉隐无所谓耸耸肩,“只是这种所谓有难同当的同伴情能更容易产生你们人类喜欢的羁绊而已。”

      “你……”

      “砂隐的毒本来是想借砂之国大名之力打压砂隐村,无奈被你这个笨蛋掺了一脚;岩隐村的鲲鹏是我不小心放生的融合试验品,也托你的福顺利解决。已经到了可以迎接你的时机了,所以我希望这次在云隐的事件能够让你对人类感到失望。”

      “雉隐……”

      “如果你产生了恨意,那就最好不过了。但是鸠,这么多年你成长得超过我想象。”

      那张脸上,我熟悉的笑容已经消失了。富有震慑力的笑如同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压下来让我喘不过气。

      ……一开始就是虚假的,和我相遇是虚假的,陪我的每一天是虚假的,给我的花都是虚假的。我想把现在的雉隐和我初见的雉隐重叠在一起,但是除了他的脸轮廓未变意外,其他部分都是那么违和。
      我的胸口莫名产生不适,堵塞得气血上扬,最后又化作一团浊气蒸发到了大脑里。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偏斜,肩膀撞到希大人的肩上。他扶住我的肩,把我扯到后面。

      “动手。”他一声令下。

      第一线的云隐们整齐地快速结印。

      就在他们的印还没有结成,雉隐不需要结印手势就将肉眼可见的查克拉聚集到了手心。那种查克拉是粘稠的紫色,我从未见过这种形态的能量。
      雉隐挑起眼角瞥视了我一眼,将手心狠狠拍在了地面上。地面应声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并且在不断扩展加深。

      脚底下传来类似地震的颤抖,伴随着地陷的轰鸣声,在场左右人都无法保持身体平衡。

      裂缝使得岩石崩坏,我们所在的高峰监狱开始往下陷落,瞬间固若金汤的云上监牢便土崩瓦解!

      为了踩住岩石防止坠落,云隐四散分开靠着不停在巨石间跳跃保证自己的安全。我也不得不和希大人分开,寻找最近的巨石躲避其他不断坠落的碎石袭击。

      我所在的巨石飞快下坠,在这样的速度下我没办法稳住身体更别说结印自救了。

      而雉隐不知什么时候也降到和我同一块巨石上,他站在我十步开外的另一边,游刃有余地往我这边踱步而来。

      完全没有看到他发力,他究竟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
      我一遍惊诧暗想,一边尽可能多地将查克拉汇聚到脚底,以便我能更快地移动到更高的石头上远离他。随着我的拔高,我身边的云隐越来越少,我心想可能又中了他的计了。

      不管我移动到哪里,雉隐总能出现在离我十几步开外的地方。他并不因为跟随我而显得劳累,也没有查克拉使用过度的担忧,只是安静地跟随我,想要耗尽我所有的能量,打破我的防线。

      直到我气喘吁吁,在没有可以往上攀附的石块供我逃脱。于是雉隐又来到我的面前,看我无路可逃后这次他向我伸出了手。

      “别挣扎了,你自出生就是我的一部分,跟我走也不过是遵循了自己本来的命运。”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不想在这时候深究,我怕自己又会被引入他的陷阱里如他所愿。
      我蹲在平整的地方,为了不让自己被甩出去,用一只手和两只脚凭借查克拉来固定自己。石块在我们谈话时也在下坠,我考虑在落地时趁混乱想办法逃离。

      雉隐像是看出了我的打算,他平摊双手,我们所在的石块居然像被托住一样悬浮在了半空!

      “如果我愿意,毁灭整个云隐也是轻而易举。”

      很意外,我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他的狂妄。
      我半蹲站起,愤怒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说过了,我不想强迫你。”

      我指着下方被碎石砸毁的部分村庄,受伤呼救的平民,和四散应急的忍者,气得语无伦次,“你管这样的事叫‘不强迫’?!”

      “这不过是向你展示我的能力,这样你就能心甘情愿追随我。”

      “说什么胡话!我这辈子见过的强者可比你厉害多了!即使有以一敌万的力量,他们也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

      见交谈决裂,似乎雉隐也失去了耐心。他开始一步一步向我这边走来,我为了尽可能远离他而退后,直到身后无路可退。
      他脸上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像是要将我溺死在里面。而雉隐伸出的手还差最后一点就要触及到我的衣袖。

      我狠下心,咬牙闭眼转身纵身从巨石边缘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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