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之这科学吗？》都广建木

5、第五章鸠神练

　　回到赤脚医馆，启明清点了一遍自己借回来的钱。

　　有黄金有白银还有其它值钱可以做钱的东西，全部折合成黄金，约八百万两，四千多吨，但即便如此，其中黄金的比例也占了四分之三。

　　金光璀璨得启明差点瞎了眼。

　　启明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是相对于地球鹰酱一半的黄金储备。

　　虽然我知道玄幻世界与地球不同，但将净无幻的人脉扫荡一圈，能搞来这么多钱，这个世界的黄金储量是有多离谱？

　　毕竟再怎么关系好，别人也不可能将自己所有钱财都借给故人之女。

　　“不对，蓝星黄金少是因为古代时黄金开采不容易，大规模开采是近代的事，而且地壳的大部分黄金都在地壳深处，哪怕现代也开采不了。但这个玄幻的世界，地壳深处的黄金难得倒先天吗？虽然我没见过哪个先天跑去采矿，但真缺钱时又不打算去抢劫，我相信先天做得出来亲自挖黄金。哪怕每次开采得很少，架不住这些先天能活，而且这个世界的历史，我在藏书阁里看的书要是没瞎写，有信史可寻的历史就保底三五万年，这么漫长的时间积累，流通的黄金能少吗？这倒也是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世界的黄金购买力远不如蓝星。”

　　“可就算这样，能出现这么多黄金也很离谱啊，我又不是全世界借钱，只是一隅就这么多钱，那全世界的黄金该有多少？怕不是蓝星地壳里的黄金全挖出来都比不过。这个世界怎么开采出这么多黄金的？总不至于土层之下全是黄金吧，那也没看出来啊。”

　　“可若黄金在地壳中占比很小，却能开采出这么多黄金....这个世界，该有多大？相当于几个地球？”

　　“虽然玄幻小说里做为背景的XX大陆普遍大得离谱，但真正的玄幻世界不会也是这样吧？如果是这样，这样辽阔的世界，人口密度得有多离谱？或者说，有商业土壤吗？毕竟，人类繁衍再怎么指数级增长，也架不住玄幻大陆的辽阔，而地广人稀，别说搞商贸了，搞最落后的奴隶制都没多少土壤。毕竟奴隶这种阶级，在沉重的剥削下，整体阶级人口必定死得又快又多，只靠奴隶生小奴隶，既不经济，也费时间，最优选是抓其它族群的人补充奴隶的，就像近代美洲四百年里，昂撒就是靠非洲人口来补充美洲奴隶人口，搞得四百年过去，科技在发展，非洲总人口却不增反减。”

　　“不过，也不排除根本没有商业土壤，其它地方不清楚，但登道岸这里的人口密度，青藏高原都能感到自豪。这样的人口密度，商队得累死，呃，那些读作武者写作修真者的家伙例外，千万里的距离在化光面前完全不是事。唔，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江湖门派都那么有钱，垄断了商业，能没钱嘛。而且也能可以解释这个世界有信史的历史有两三万年，却始终没进入工业时代。”

　　启明将一笔一笔的账记好，虽然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钱，但她没打算赖账，将账都记下来，方便来日还债。

　　记完了账，启明重新选了一块地皮，找人修建专门传授医术的学院建筑。

　　为了最大限度吸引更多的人，地皮选在登道岸门口，与其它一些势力交集的地方。

　　买下的地皮，面积达一百平方公里，有山有水，既可以盖房子又可以开垦药田——虽然很想从百姓手里买药材，但这世界的人口密度太让人绝望，还是自己种药材更省事。

　　第一批屋舍按照容纳一百人的标准修建，来日若人口增加，可以再扩建。

　　建筑群的中心是一座图书馆，启明将自己学过的医书，不论中西——感谢学医时跟的老师，老太太要求学生对每一本医书都倒背如流，标点符号都不能错，为了达到老太太的变态要求，启明学医那几年如同身处十八层地狱，但好处也很明显，都转世了还记得医书的内容——全部默写了出来塞进去，以后她教出来的学生们自己编纂了医书脉案什么的，也可以放进图书馆，供后来人学习。

　　建筑修建好，启明又找任云踪写牌匾。

　　“就写医学宫这三个字，写好看点。”

　　任云踪不解。“为什么找我写？”

　　“你的字好看。”启明叹了一口气。“我的毛笔字，不提也罢。”

　　让一个写了一辈子签字笔钢笔字的人来写毛笔字是一种痛苦，再加上她前世从医多年，书法一路往天书发展，一时半会真掰不回来，毛笔字写得还不如灵自灵这个真小孩。

　　任云踪就不一样了，也不知道这家伙的书法怎么练的，年纪轻轻，一手书法出神入化。

　　任云踪闻言提笔挥毫，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给启明写下医学宫三个字。

　　启明立刻拿着纸去找人制作牌匾。

　　牌匾很快做好挂上去，再贴上告示，表示医学宫招收弟子，第一年包吃包住包穿，学费学杂费全免，反正不收你一分钱。

　　满一年后有一场考试，通过考试就可以继续免费学医，通不过，可以选择交钱学医，也可以选择退学。

　　退学后无处可去，或是不想离开，但没钱，也好办，学宫那么大地皮开垦药田、打理药田都需要人手，学生可以半工半读。

　　条件很优渥，优渥得任云踪看了后都露出欲言又止之色。

　　启明问：“这条件不好吗？”

　　任云踪道：“条件很好，但是太好了，好得可能会让看到的人心生怀疑。”

　　“怀疑什么？”

　　“怀疑你是不是在骗人，将人骗过来再卖掉。”

　　启明沉默片刻。“你们这人口密度，居然还搞得起来奴隶制？”

　　牛掰啊。

　　任云踪：“....大户人家也需要奴仆服侍，邪门歪道也会用人练功。”

　　启明：“....”

　　启明叹了口气。“可我要不开出这样的条件，更不会有人来。”

　　免费读书与交钱读书的结果，完全可以参考地球义务教育普及前与义务教育普及后的识字率。

　　“免费读书，说不定会有人抱着侥幸心态来问问，而需要交钱读书，大部分人问都不会来问一句学费几何，因为有自知之明。”

　　任云踪也无言。

　　“算了，等着吧，只要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必定引起轰动，会有很多人听说后来问一问。”

　　不怕你怀疑，就怕你问都不来问一下。

　　启明等了足足半个月才等来拜师者，一对委婉点说是无父无母的姐弟，直白点就是一对乞丐姐弟。

　　做为医者，启明第一眼就能看出这对姐弟的问题。

　　姐姐明显有心脏病，弟弟看着倒是没心脏病，身体很健康，但身体健康不代表其它方面没问题，反正看着像低能儿。

　　我理解这个世界没有产检，无法检测胎儿有没有问题，但大哥大姐，能连着两个崽都有先天疾病，你的家族肯定有严重的遗传病史，哪怕没产检，你也该知道自己生出健康崽的概率很低，不生就胜于造七级浮屠。

　　实在要生，那也只能尊重祝福，但生了就得好好养。

　　看这姐弟俩的衣服，启明就不觉得俩的成长过程中有父母照顾。

　　“你们要拜师？”

　　少女点头，忐忑的问：“大夫，门口的告示说，医学宫免学费学杂费，包吃包住包穿，是真的啊？”

　　“是真的。”启明点头：“你们谁要学医？”

　　少女道：“我们都要学医。”

　　启明的目光疑惑的看向弟弟，你确定你弟弟他有学医的能力？

　　少女皱眉道：“病子只是与人交流有些困难，但他有学习的能力。”

　　是吗？
　　算了，就算没有学习能力，就当做慈善了，反正只是一口饭。

　　启明点头，取出纸笔。“好的，你们叫什么名字？我给你们登记一下。”

　　“我叫鸠神练，我弟弟叫符去病。”

　　已经习惯这个世界的起名风格南腔北调的启明没问为什么二位是姐弟，名字却不同姓这种问题，在纸上登记下两个人的名字与年龄。

　　“跟我来，我带你们去领衣服，安排住处。”

　　反正不差钱，医学宫包校服，一年八套，当然，为了省钱，全是没染色的白衣。换个人说不定会嫌弃，但鸠神练与符去病显然没穿过好衣服，不挑剔，颜色再寡淡，料子也比他俩身上穿的好。

　　待两人将衣服换好，启明继续道：“除了校服还有代表学生的腰牌，但木牌上刻字需要时间，明天再给你们。若是嫌衣服颜色寡淡，你们便努力学习，早日出师，出师了，不论是离开学宫行医还是留在学宫做先生，都可以穿衣自由，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但做学生时，必须穿校服。”

　　鸠神练点头：“我....学生明白。”

　　“行，我先带你们去宿舍。”

　　宿舍自然是大通铺，一间可以住五个人，鸠神练对大通铺没问题，唯一的异议是——

　　“大夫，学生能否与病子住一起？他一个人没法生活。”

　　启明看了眼一直抓着鸠神练的衣服紧跟在鸠神练背后，一句话都没说过的男孩，点头。“可以，对了，以后叫我先生。”

　　鸠神练疑惑的看着启明。

　　“因为以后是我教你们学医，叫老师感觉将我叫老了，叫师父，又太亲密了，我只打算教你们学医，学成后我们就是平等的同行，并无上下关系。”

　　鸠神练显然没见过启明这款，愣了好一会才道：“好的，先生。”

　　宿舍分男宿和女宿，在学宫两边，但这对姐弟情况特殊，启明干脆让两人住在图书馆旁边给图书馆管理人员住的房子里。

　　将领的生活用品放下，启明又带着两个人去看图书馆、课堂、食堂、药田，熟悉医学宫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