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同人]守护（哈米/撒米）》蝎Cain

8、后篇·第六章

　　守护（六）

　　‘轰―――’[表怀疑，这就素圣斗士们‘打架’时滴经典开场声音]

　　“啧！”拉达曼提斯擦擦嘴角的血丝，暗咐：不愧是号称最接近神的男人沙加，若单论黄金圣斗士的实力，他大概还在米罗殿下之上。

　　“拉达曼提斯，不要再做无用的战斗了，在沙加攻防一体的天舞宝轮里，他只要攻击，你就无处可逃。”穆试图说服这位冥界三巨头之一。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坚持，但是，想让我活着放你们过去，绝不可能！”

　　“那么你到底又在坚持什么？”沙加皱眉询问，拉达曼提斯在身处他的天舞宝轮中，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这个男人心中所拥有的坚定意志，究竟是什么让他们这么拼命？若说上次是因为圣战的话，那么这次，明明……米罗就是守护圣域的黄金圣斗士啊！

　　“坚持什么？”哼笑一声，拉达曼提斯不答反问：“沙加、穆，你们真的以为你们这样做是最好的吗？”

　　被他这完全与前言不搭的问话考住，两人一愣之下，四周安静下来。

　　“你们……真的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吗？”

　　艾亚哥斯的话一直停留在撒加脑中，他是怎么回答的？

　　“你什么意思？”

　　不答反问，仅仅一个问题让他心慌起来，对米罗来说，什么是最好的？留在圣域继续作为守护圣域的黄金圣斗士生活下去？还是……

　　“你在胡乱问些什么东西！”加隆大喝：“少自以为是了！怎样才是最好的？这种事只有问米罗才会知道吧？！”

　　撒加惊醒，对啊，对米罗来说怎样是最好的，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所以现在他的首要目标就是要见到米罗。

　　冥殿·首殿

　　接受了太多的记忆，以及因为恢复记忆而使得冥王能量石完全释放于体内，米罗不是顺从身体提议好好休息，却急急冲到了首殿。

　　“！米罗！”位于首位的冥王一见米罗被路法扶着进来，心下惊了一惊，米罗脖颈上的能量石在隐隐散发着绿光，就是说米罗已经开始接收能量石里的能量了？！天！他还只是凡体，原属天界的能量对凡体来说是多大的负担冥王一清二楚，他顿时瞬移到米罗身边，帮他控制住因□□的不适产生的能量排斥。

　　“陛下……”米罗突然抓住冥王的手，大声问道：“告诉我，告诉我，上次的圣战只是一个因我而起的游戏到底是什么意思？”与记忆一起苏醒的还有这个冥王留给他的、残酷的悬念。

　　原本想劝他休息一下的冥王却在看到米罗一双不得答案不罢休的眸子时放弃了，将他不容拒绝地带到最高处旁座上坐下后，冥王才缓缓开口：“那是在你被坠下人界之后的事了。”

　　那时刚接讯赶过来的冥王眼睁睁看着米罗坠下天井，那声呼唤听得他心凉如冰，一如永别……

　　当他再注意到一地的血迹以及被折断后失去活力与光泽的六翼翅膀时，冥王的怒火足以燃烧整个天宫！连接着心脏、血液以及灵魂的翅膀被硬生生折断，当时的米罗有多痛他根本无法想象！

　　天帝是动用武力才将他的狂焰压制下来。

　　“我要把米罗带回来！”冥王被困于天帝施下的结界中，却是意志坚决。

　　“不行！”天帝毫不犹豫地阻断：“天蝎座米罗已经被坠下人界，你已经不用再守护他，他也不能再回到天界！”

　　“哼。”冷哼一声，冥王斜视这位冷漠的宇宙主宰：“米罗是我亲自许诺将永世守护的孩子，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断我与他的连楔？不管他在人界的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他！”

　　众神哗然，他们窃窃私语起来。

　　“的确是这样。”一声轻柔的嗓音如春风拂过，命运女神终是开口了：“在天蝎座刚降生时，冥王大人就已经与他结成了永世连楔，即使现在他被逐下人界，他们之间守护与被守护的关系也不会改变，只要……冥王大人想。”

　　天帝默然，他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但要他放任冥王去带回米罗却是万万不行。

　　“请天帝解除结界吧。”命运女神突然请求，美丽的脸上漾着一抹优雅的笑。

　　“这……”天帝犹豫，若不是因为他的结界，哈迪斯现在怕是已经……

　　“请解除结界。”这次的语气更加坚决。

　　天帝看着一向静如止水的命运女神如此执著有些奇怪，但下一刻他想通了，挥手，结界解除。

　　“想阻止我就试试看！”哈迪斯斜了一眼天帝，一步不停地离开了天界。天帝没有下追辑令，只是向看着冥王离去的命运女神要一个解释。

　　“既然冥王大人心意已决，天帝也不改初衷，那么，请允许我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命运女神提议。

　　“只是一个被逐下界的男孩而已，需要命运女神这么在意吗？”太阳神阿波罗意有所指。

　　神秘的微笑再次出现在命运女神的脸上：“游戏，就是要认真才有趣，不是吗？”

　　“本来这一切，都与你无关的。”冥王说完发现掌下低着头的身体在微微颤动。

　　与其说是因米罗而起的游戏，倒不如说是因为米罗被逐下界而让众神有了游戏的借口。虽然是这样，但毕竟米罗是导火索，习惯了一肩挑起的男子汉，现在的心情怕是更为自责吧。

　　“那么……”好久米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

　　“圣战呢？243年前的那场圣战呢？那也是游、游戏吗？”米罗抬头看着冥王，自责的眼神表露无遗。

　　冥王没有回答，默认却是更令米罗绝望的答案。

　　猜到了呵～

　　米罗闭上眼，问道：“陛下，243年前的那次圣战，您为什么甘心被雅典娜封印？”既然是同为三大主神，冥王的力量并不在雅典娜之下才对。

　　“我的男孩，你难道会不明白原因？”温柔如水的声音缓缓浸入米罗的心中。

　　“也是说，自那次圣战开始，陛下就在冥界等着我降生、以及成长的二十年吗？”睁眼，米罗看着冥王，语气隐忍，夹杂的哽咽没有逃过冥王的耳朵。

　　冥王轻柔一笑，无声地回答了米罗。

　　胸前的能量石倏地发出亮光，身体不适再度传来，米罗眼前一黑，在冥王怀中失去了意识。

　　“带殿下去休息。”将手中的男孩交给路法和后面赶过来的法鲁奥，冥王吩咐。

　　下次再见到你时，你已经恢复成我的男孩了吧？米罗。

　　“你们，真的以为这样做是最好的吗？”

　　艾欧里亚和卡妙也因为米诺斯的问话停下了动作，因为之前有加隆的警告，米诺斯的傀儡线很难粘住艾欧里亚和卡妙，好容易在卡妙准备用‘曙光女神之宽恕’时发现他胸口大开的破绽，虚晃了一招让艾欧里亚中计，也让卡妙一分神进而将傀儡线粘住两人的手脚后，米诺斯却没有发难于他们，而是不紧不慢地问了这么一句话，那眸里是露骨的恨意，不浓，却足以让卡妙感觉到寒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用这种目光看着他们？

　　“当然了！”虽然被困，艾欧里亚的气势却不输于控制者的米诺斯：“米罗是属于我圣域的守护者！哈迪斯强行将米罗纳入冥界，十二位一体的黄金圣斗士们是不会不管的！”

　　“属、于、圣、域？”一字一顿地重复，尾音挑高，米诺斯眸中凶光乍现，就在卡妙暗叫一声‘糟了’时，粘在艾欧里亚手脚上的傀儡线疯狂舞动起来！

　　顿时，艾欧里亚的吼声传响这个空间。

　　“可恶！”卡妙眼看着艾欧里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自己动起来，束缚他手脚的傀儡线以米诺斯的意志为己任，让他超越人体极限地舞动！

　　“没用的。”米诺斯适时阻止了卡妙的挣扎，顺带停下了对艾欧里亚的折磨：“被我的傀儡线缠住的人，只要我不放手，你们谁都出不去。”

　　卡妙怒视着米诺斯，继而看向艾欧里亚，以小宇宙传话：没事吧？

　　―――嗯，我还坚持得下去。

　　艾欧里亚回答。

　　“那么现在，你们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米诺斯的声音打断他们的传话，玩味地看着他们。

　　又来了！很淡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的眼神！到底是为什么？！

　　“！艾欧里亚！”在软榻上休息的米罗突然出声，就像被电击一样，就这么突如其来地喊了出来。

　　抬手无意识抚向胸口，却发现原本应该有能量石的地方空空如也！

　　米罗大惊，自床上起来，也就是在这时，他感觉到了，身体……跟以前，不，就算是跟几分钟前都不一样了，变得很轻松，从冥王出现后就无法感应小宇宙的他现在却可以非常清楚地感应到冥界的小宇宙了，刚刚艾欧里亚的小宇宙似乎受到不小的冲击，还有现在的撒加、加隆，他们的小宇宙似乎也被艾亚哥斯压制着。

　　静静地坐在床沿，米罗放任自己去感觉这个新的身体，他知道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所以力量也强大起来，毕竟他在天界时可说是十二星座里最强的守护者呵，当然，他的力量会这么强大，也与他的守护神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米罗殿下，您醒啦？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法鲁奥一听见寝宫里有响动就跑了进来。

　　摇摇头，米罗抬头对他一笑：“我刚刚睡了多久？”

　　好……好柔和的感觉，法鲁奥结结巴巴地回答：“3、30多分钟而、而已……”为什么他会看见米罗殿下的眼里有流光在动？还有，米罗殿下的笑容……好美！就像……就像……对！就像哈迪斯大人的笑容一样！温柔、包容、慈悲，米罗殿下一觉醒来的变化怎么这么大？

　　“嗯。”米罗点头应道。随后他吩咐法鲁奥与路法呆在这里，只身一人去了首殿。

　　“！”

　　冥界三巨头，六位黄金圣斗士皆因为感觉到一股不同于哈迪斯却同样强大的小宇宙不约而同住了手。

　　“难道……”

　　冥界三巨头默契地想到了原因，却不敢相信。

　　“怎么回事？”

　　黄金圣斗士却从这股小宇宙里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米罗又不似米罗，以前米罗的小宇宙虽然在对敌时会异常犀利和强大，但是至少那时是与他们同等级的，但是现在这个小宇宙，不止柔和，甚至高贵、飘渺，而且强大到让他们认为根本就不在圣斗士可以拥有的范围！

　　米诺斯回过神，见艾欧里亚和卡妙也在对视，他冷下心境将小宇宙发挥出来，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么，他就不能再任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艾欧里亚与卡妙从米诺斯突然提升的小宇宙里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当下心惊。

　　就在米诺斯想要下手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米诺斯，住手。”不严厉的语气，却让人不得不听从：“还有拉达曼提斯、艾亚哥斯，你们也都住手。”同时的，被傀儡线束缚的艾欧里亚、卡妙也被解放出来。

　　“米罗殿下……”

　　被提名的三人看着最上殿方向，喃喃自语，而这个称呼被六位黄金圣斗士听见，他们愣住。

　　“米、米罗……殿下？！”艾欧里亚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就听得米诺斯这声尊称，他怎么突然觉得米罗在冥界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

　　谁知米诺斯并不想解释艾欧里亚的疑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拉达曼提斯。”穆走到刚刚同样被那股强大小宇宙撤下天舞宝轮的沙加身边，确定他没事后才问如此称呼米罗的人。

　　拉达曼提斯没有回答，与米诺斯一样看了两人一眼不再说话。

　　撒加则从艾亚哥斯的那声尊称中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他看向加隆，却发现加隆也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想知道的事，很快就会有答案了。”艾亚哥斯刚说完，顿感有股小宇宙袭来，没有攻击性，他放心，因为他清楚这是谁的，又是为什么过来。

　　“！”结界瞬移！冥王看向殿外，那抹熟悉的身影依稀出现在视线：“米罗……”

　　再次睁眼，撒加、加隆看到了穆、沙加以及艾欧里亚和卡妙。

　　“你们，都没事吧？”

　　撒加过去确定他们都没什么大碍才转向殿首的神，这还是第一次，他清清楚楚看见冥界之王的模样，的确是绝尘之美，以及，强大到令人敬畏的小宇宙。

　　“太好了，大家都没事。”

　　带着松了口气的声音自殿外传来，众人皆看向声源。

　　柔和的光晕包围着米罗，身着仿若神话时代的神一般的衣服出现在众人眼前，仍旧是众人都熟识的俊美脸庞，然而正是刘海有意识地向旁边掠开，所以眉心处多出的那颗翠绿色星状宝石显得尤为突出，但，不违和，宝石的两边没有任何连接物，仿佛从很早开始它就镶嵌在那里了。

　　那个是……？！？！卡妙一愣，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白色丝锻穿在米罗身上以金丝白带束腰，赤裸的手臂却在手腕处绕上了绿色锻带，自左肩垂下的柔带随米罗的动作拂动，柔带顶上是一颗绿色宝石，披风自米罗的肩头飘下，深蓝的长发披散在上面为它做了单一的点缀。

　　从踏进殿门的那一刻开始，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便在米罗脸上浮现，宝石蓝的眸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翠绿波光随着他的笑意缓缓流动。

　　撒加看呆了，加隆看傻了，穆愣住了，沙加定住了，艾欧里亚下巴几乎脱臼，就连卡妙的脸上也满是难以置信。曾几何时，米罗变成这样了？那种自他身体深处散发的气息，那种举手投足间表现的优雅，他……好像已经不再是那个守护圣域的天蝎座战士了。

　　“米罗！”撒加刚要冲上去却被拉达曼提斯拦住。

　　“不可对殿下无礼。”

　　米罗看向撒加时，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米罗殿下。”

　　走过米诺斯的面前，这位冥斗士单膝跪了下去，这是他最崇敬的礼仪。效仿他的做法的还有拉达曼提斯和艾亚哥斯，他们都对米罗致于最崇敬的礼仪。

　　在阶梯下站定，米罗对眼含泪水的潘朵拉颌首后右手放在左胸处，对殿首的冥王施礼：“陛下。”语气恭恭敬敬，但眼里却带着可称之为‘调皮’的讯息。

　　这一瞬间，哈迪斯以为自己身处天界，面前是那个被自己宠到无法无天的小男孩，每次对他施礼时总是表面看上去乖乖的，实际眼里是完全的调侃。

　　米罗说：因为我喜欢看陛下对我无奈的样子，那是他只对我一个人的包容。

　　“米罗，决定了吗？”强大如冥王却在问出这句话时有了小心翼翼的感觉。

　　本来是调皮样子的米罗一下认真起来，他回答：“是的。”

　　冥王点头应允他将决定说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已经悬了上来。

　　米罗转身，面对那六位他在人界时的好友、同伴以及……恋人。

　　在看见他们身上的伤时米罗伸手，双手做出托住某种东西的动作，然后，一颗明亮的光球出现在他手中，轻轻一抛，光球在空中分散开来，星雨一样洒落在众人身上。

　　冥王知道这是什么，米罗的治疗术！以前在天界时突然说想要学的一种高级法术，问他做什么用，他就神神秘秘地笑，再不然就开玩笑地说‘陛下受伤的话，米罗也可以为陛下治疗了呀’让他不得不教他。

　　“伤好了！”众人这才知道米罗刚才在做什么，然而就是因为这，撒加的心才更加冰凉，他跟米罗……好像已经分开得太远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撒加的目光，米罗扭头与他对视，他从撒加幽绿的眸中看到了对自己深深的爱恋，那次在叹息之墙抛开一切的表白，那时自心底深处涌出的动人愉悦，米罗此生都不会忘记。

　　他转身：“陛下。”直直看着冥王担忧的双眸，米罗单膝跪下道：“我要回圣域。”

　　一瞬间，凡属冥界的子民皆感觉到了脚下在震动！米罗亦然，不同的是他还看到了那双翠绿幽眸中深深的痛楚，也在同时，他的心，抽痛。果然，虽然已经决定了，但是在看到面前这双几乎破碎的碧眼时，心还是会痛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