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后篇·最终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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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最终章·
“但是。”看似随意地起身回头是因为他知道这位神，不会怪他。米罗看向双子兄弟，坚定地说：“当我找到合适的天蝎座继承者之后……”他向着冥王展开一笑：“陛下还愿意让米罗回来吗？”
冥王在米罗语音落下时，身体狠狠颤了一下，他伸手，指尖却在靠近米罗刘海的几分处停下，嘴张了合，合了又张，第一次，冥王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但他眼里的欣喜却是明明白白。
“可是，也许要几年，也许要十几年。”米罗仰头盯着动摇的冥王：“陛下会等米罗吗？”
这次还未等语音落下，那只本停在半空中的手真真抚上了米罗的脸：“我等你，我的男孩。”
颤抖地说完这句话后，泪，自高傲的冥王眼角滑下，他守护了千万年的男孩……终于回来了，回到了他的怀抱！站在一旁的潘朵拉早已流下泪来。
“米罗！！！”撒加已经顾不得拉达曼提斯的阻拦几步过去抓起米罗的手大吼：“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回到冥界？！你是守护圣域的圣斗士！忘了吗？！为了人类的正义与和平，你要守护圣域，忘了吗？！”最重要的是，我们曾在叹息之墙时互许过的心意，忘了吗？！
“你这家伙―――！！！”拉达曼提斯冲了上去：“告诉过你不可对米罗殿下无礼！！！”但是，挥过去的拳头却在距撒加后背一拳距离时被抓住：“！加隆！”
并不回应拉达曼提斯的不满，加隆眉头紧锁看着撒加对米罗对峙。他们都注意到了，眼前的米罗与认识的米罗可说是完全不一样，不仅是那颗刺眼的绿宝石，就连现在站在这里的感觉都不一样，此刻的米罗……太神圣了。到底在他们赶来最上殿的这段时间里、在米罗的小宇宙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接着是米诺斯与艾亚哥斯要冲上去，均被穆、沙加和艾欧里亚拦下，六个人中只有卡妙，一动不动地看着米罗眉心的绿宝石，寂静，一句话就在这时没有思索、脱口而出：“天界代表最强守护者的神圣宝石―――擎！”
“？卡妙，你在说什么？”离卡妙最近、听得最清楚却完全不明白的艾欧里亚问道，为什么从那个叫米诺斯的问了一句奇怪的话之后，他听到的都是难以理解的东西？[某蝎：这个嘛…… 艾：U表说话！U绝对说8出啥咩好话！]
其余的人都齐刷刷看过去，冥界三巨头在一愣之后就恢复了，然而四位黄金圣斗士却被定格：刚刚卡妙说的是……天界？
“你想起来了？”一直没有出声的米罗问道。
卡妙摇头：“只是突然觉得是这么回事就说出来了。”看着米罗，他直觉认为现在只有米罗可以解释为什么。
然而米罗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收回目光看着面前的人道：“撒加，作为圣斗士的职责我没有忘，所以，我挑选出来的天蝎座继承者会代替我一直守护圣域的。”
米罗每说一个字撒加就用力摇头，他不想听这种话：“我不要什么继承者，天蝎座的守护者我只承认你！我只要你！我只要米罗！你明白吗？！”
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圣域。”米罗指指眉心唤名为‘擎’的宝石，那是他身为天界人的标记。
“什么回不去？！我不管什么天界、宝石的，我们，就是来带你回去的！”即使已经意识到米罗不同了，但撒加仍是下意识在抗拒着。
“无礼！”
一声低吼来自米罗身后，就在两侧的纱帐无风自动时米罗没有回头却唤了一声：“陛下。”摇头，这件事他要自己解决。
刹时，纱帐又落了下来。
米罗看向黄金六人，道：“我跟你们回圣域。”
看着他们快走出殿门，潘朵拉心急地要上前去：“殿下……”
“潘朵拉。”冥王出声阻止：“随他去吧。”
“可是哈迪斯大人……”
“我相信米罗。”视线定在那个颀长的背影上，冥王绿眸里透出微微笑意，以及，坚定的信任。
圣域•米洛斯岛
米罗站在伊比亚斯峰上手中把玩着一块小玩意，眼睛俯视着面前的爱琴海，夕阳的余辉洒落在海面上，吹过的微风犹如少女的手，就那样轻柔地抚过的海面，海水丝绒一般随轻风微微涌动，浪花打在岩石上，为这宁静的时刻增添一份生动。
撒加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自冥界回来后，那身象征神话时代天蝎座守护者的衣物便不知所踪，米罗也没再穿过，就连那颗额间宝石也没了踪影。而此时，背对他的米罗与平常一样只穿着黑色的紧身背心以及低腰布裤。如果不是现在米罗的小宇宙是从未有过的平和，他当真以为前面的事都是一场梦，包括……米罗亲口说要回冥界的事。
带着复杂的心绪撒加刚打算自岩石后面出来，却被米罗的下一个动作吓了一跳，抬起的脚硬生生收了回去，因为，他不知道看到这种画面后应该再说什么。
米罗闭上眼轻轻抑头，‘唰――’地一声，一扇六翼翅膀就这么突然在撒加眼前展开，就站在米罗身后的岩石后，撒加可以清楚看见那扇翅膀并不是从米罗的后背里伸出来的，而是好像玻璃影像般映在上面，但是又真实得像是可以触摸到羽毛一样，撒加一瞬间发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因为展开了翅膀，米罗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当他感觉到不同的气息时，他开口：“撒加。”
被点名的人自岩石后现身。
米罗转身面对撒加，发现他的视线停留在翅膀上，突然促狭一笑，身体左右动了动问道：“好看吗？”
不由自主地点头，因为此时的米罗被夕阳的余辉包围，纯白的翅膀也镀上了一层橙黄，米罗这么一问，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绝美’二字！
“可惜……”米罗掩下眼睑侧头瞄了瞄翅膀道：“被折断的六翼翅膀，已经再也不能飞了。”
“折断？！”撒加一惊，这么美丽又圣洁的翅膀居然被折断了？可是它不是现在还在这里吗？
看出撒加的疑惑，米罗笑着将翅膀收了回去指指旁边的大石说：“坐下再说吧。”
两人坐定米罗才开口：“虽然我现在还是可以唤出翅膀，但是它的确已经被折断了，是天帝直接下令的。”皱眉苦笑一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种翅膀被硬折下来的痛。”
“为什么？”撒加好奇，无意识地就问了出来。
米罗将自己为什么会被逐下界告诉了撒加。
“撒加，你知道那时我连累了多少无辜人类的性命吗？”自责的语气：“那个魔物像山一样高大，我本来可以把它引到更远的郊区去解决它，但是当时的我只有一个要杀了它的念头而已，当我终于将剑插进它的胸口时，它倒了下去，可你知道它倒下的地方是哪里吗？”双眸不知看向何处的米罗早已脸色苍白，那血腥的一幕仿佛又出现在眼前，他缓缓开口：“防空洞，那个城市用于紧急避难的地方。”
不用米罗继续说撒加也知道，那会有多少人被压死在里面！
“我杀了那只魔物的同时，也毁了那座城市仅存的百人。”这种自责不会消失，米罗知道，所以他无谓去逃避，敢作敢当才是他，末了又说：“所以，从我记起一切开始，我就已经决定不再任性。”就是因为他对宠他的冥王的话闻而不听才会造成那种局面，让他来守护圣域也许正是给了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原来如此，所以米罗的小宇宙才会这么平和。
看着米罗的侧脸好一会儿，撒加才说道：“米罗，你变了。”天界那位恣意妄为的天蝎座守护者、圣域这个用微笑代替一切表情的黄金圣斗士、与此刻散发出淡淡忧伤的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听到这种问题，米罗好笑地反驳：“我哪有变？不管在哪个时候，就算经历不同，我还是米罗，神话时代也好，圣域守护也好，都是我自己经历的人生，我就是我，没有变。”
撒加一愣，继尔笑道：“对，你说得对。”因为经历不同，所以思想不同，他不也是这样吗？曾经的背叛、死亡、复活……与米罗在叹息之墙时的表白他曾以为永远也做不到，但在说出‘我爱你’那句话时，他从心底体会了那种贯穿身心的快乐。
太阳落下，只留余辉的碎片散落海面。
“我们也该回去了。”米罗说着起身。
“米罗。”撒加抓住了米罗垂下来的手，轻轻皱眉看着他：“冥界，你是一定要回去的，是吗？”
出乎意料的，米罗露出了松口气的表情，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用笑容来敷衍一切，而是认真地点头：“是。”坚定、绝对。
一瞬间的受伤闪过绿眸，撒加起身将米罗毫无预警地拉入怀里，双臂紧紧环着米罗的身体，力气大得让米罗觉得痛。然而他没有阻止他，原本垂下的手在经过主人的首肯后缓缓环上了撒加的背脊。
尽量忽略埋首在颈边脑袋左右晃动的举动，还有与自己紧贴的身体的颤抖，米罗开口。
撒加没有打断米罗的话，随着米罗最后一个字消音，他只能再加大手臂的力量以欺骗自己，他颤抖的身体只是因为力气太大；他止不住有泪流下的眼只是因为有风吹过了沙。
用自己唯一能给予的承受自己亲手去抹杀的，米罗没有后悔，却有心疼。
拂着海风的伊比亚斯峰上就这样立着看似平静的两人，因为风的关系，两种蓝慢慢纠缠在了一起，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之后，绝别！
离开双子宫后慢慢走着，认真看着周围的一切，将他们深深印入脑海的米罗在自家殿前停了下来，他一点也不意外这位冰之战士会来找自己，只是看他有些发白的唇，看来在这儿站了有些时间了吧。
“进来再说。”仿佛连卡妙来的目的也知道一样，米罗指指殿内，在示意‘进去’后率先走了进去。定定心绪，卡妙跟着米罗进了天蝎宫。
将茶放在瞪大眼，一副不敢相信表情的友人面前，米罗摆出座谈会的架势笑着道：“说吧，想知道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卡妙的视线才从面前的杯子移回米罗的脸，思绪也才从‘这是米罗吗’的疑问中回到来找他的正题上：“告诉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头没尾、没主没谓的一个问题就这么扔了过去，但米罗知道卡妙问的是什么，突然很想看这位冷漠友人的另一种表情，于是他坏笑一声：“什么话？”歪头，以很无辜地表示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只可惜，有人偏偏不买这个帐，仍旧是一张冰脸杵在那儿，嗯，如果外人来看的话。事实上米罗早就看到了那簇隐藏在冰蓝眸子里的小小怒火，从他在殿门看到他时。米罗觉得这样很好，这样的卡妙生动多了，所以不光以前，就是现在他还是喜欢逗他。
不过就现在来看不是个逗他的好时机，米罗耸耸肩回答：“跟你在冥界时说的一个意思，我是天界的星座守护者，你看到的那颗名为‘擎’的宝石就是我身为最强守护者的印记。”
沉默。
看米罗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卡妙握握左拳：“还有呢？”
“什么？”对于卡妙突然打破沉默，正在往肚里灌茶的米罗显得有些茫然。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在那个所谓的‘天界’，你和我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终是忍不住爆发了，即使只是微微触动了小宇宙，卡妙的吼声也足以让第七宫的沙加听到，但那位洁身自爱的处女座战士显然没打算插手在这件事里，说他冷漠也好，说他超脱也好，他尊重米罗的选择。
看着激动的冰之战士，米罗至见到冥王后再次有了惊叹的感觉，他走过去说：“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被你揍，但是，你真的可以多生生气……”
话音没落，米罗倏地觉察到面前的人升起了小宇宙忙摆手道：“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吧。”
压下怒气，卡妙忍住眼角抽筋，死死盯着米罗：“你知道的？”
“喂喂，该不会你以为我在天界就理所当然会知道所有的事吧？”看卡妙一脸‘难道不是么’的表情后，米罗无奈的抚额大叹：“你呀，事实上就连你上界的原因也是你自己告诉我外加我猜出来的。”虽然在卡妙自发告诉他之前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毕竟前提是用‘猜’的嘛。
“上界？”
“嗯。”米罗总算是肯好好回答问题了：“其实你并非出生在天界，你本来是人界一个叫特洛伊城的王子，因为长得非常俊美……呃？别瞪我，这个原因是真的。”看友人收回了目光，米罗才继续道：“所以有一天被在巡视时的太阳神阿波罗见着你并告诉了天帝，正巧他身边的侍酒童子受了伤，所以他就直接将你抓上天界让你代替那位童子给他倒酒。”
“所以……？”
“所以，在百年之后，你就成为了水瓶星座的守护者。”说是守护者倒不如说是卡妙变成了水瓶座，因为对自己王国的思念、想到父母失去自己时的悲伤、王子在天界却无能为力，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地端着酒瓶俯视人界，眼睁睁看着家人在悲伤中逝去……这种事，米罗并不打算告诉卡妙，那不是个好回忆。他没有忘记当时才刚遇到卡妙时花了多少心思才让卡妙走出阴霾。
“就是说，我也是星座的守护者？”卡妙一脸的震惊。
米罗笑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吗？黄道十二宫到底为什么会存在，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以为是为了守护人界的爱与和平，仅此而已。”
掩下眼睑，米罗以卡妙根本听不清的声音道：“事实上，那些所谓的爱与和平不过是上神们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的事，说什么正义，真是无聊！”嗤笑声溢出唇角，不管何时除非米罗认同的，如冥王，否则即使是神，他依旧傲慢。
“你在说什么？”
抬起头，米罗呼了口气回答：“我是在说，现在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事了，还有问题吗？”
“有。”卡妙盯着米罗，也让米罗知道，这时这种问答游戏才到正题：“你为什么不留在圣域？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先不说别的，他与撒加的感情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下？
有点想揉太阳穴的感觉，米罗隐隐感到自己被撒加环过的手臂又疼了起来：“卡妙，天界时你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支持我感情的朋友，所以，这次也希望你明白我。”
“我就是不能明白才来问你的！”卡妙低吼：“难道说你与撒加在一起的时间还不及与冥王相见的几个月吗？！”
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啊！米罗在心底感叹，继尔开口：“我与陛下相见何止几个月。”宝石蓝透过窗户看着洁白的月光：“天蝎座的守护者与守护神的连楔，是所有星座与守护神的连楔中唯一永世的。”
看着米罗的眼里流动的爱恋，卡妙的脑海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这样的米罗、这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就像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存在得那么理所当然。
再回过神时卡妙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向米罗，发现对方也正看着他，那眼里莫名的情绪让他再说不出阻止的话。许久之后，他拍拍米罗的肩却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默默退出了天蝎宫，米罗知道，这是那位冰之战士送他最后的祝福。
好容易收拾好打算休息的米罗却被突然的吵杂声打扰，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叹了口气：他今晚到底还要不要睡觉啊？虽然又转念想了想一次性说完也好。
不出所料，来者是气势汹汹的双子星另一位守护者，加隆。
“米罗，今天下午你到底对我哥说了什么？那家伙从回来开始就不对劲了！”还没站稳加隆就噼哩啪啦问了起来。
“怎么个不对劲法？”米罗倒是显得很从容，除了在套上睡衣时稍稍有一点忙之外。
“还能怎么对劲？不就是让我以为他看到了死去的老爸老妈了么！”撒加那一脸的忧郁……想到那张跟自己一样的脸上的表情，加隆打了个冷颤，天！所谓的眼神杀人原来是真的……
对撒加那双忧郁眸子深有体会的米罗大笑着赞成。
“得了，你就别笑了，快告诉我，你到底跟撒加说了什么让他摆出那副鬼样子的？”
笑够了，米罗耸耸肩：“没有什么啊，就是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了他而已。”
“就这么简单？”加隆显然没有相信。
“就这么简单！”米罗没有说谎，只不过，重点是撒加想知道的内容。
看米罗一脸肯定的样子，加隆还是放弃了：“好吧，那么，你要回冥王那里去也是真的了？”
“对。”一如对所有人的疑问回答一样，米罗对此从不否认。
“可以幸福？”加隆难得的认真。
“我向你保证。”米罗也认真回答了加隆。
“好。”走过来拍拍米罗的肩：“我尊重你的决定，别忘了你的保证。”
“谢谢。”没有追问加隆为什么不问他，米罗猜加隆其实是知道的吧？他的心，毕竟他们两人在某些方面很相似。
此后的时间米罗几乎全部花在寻找后继者这件事上，几月、甚至半年的失踪已是常事，这段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儿，包括女神……或者撒加。
这种时不时就消失的日子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才算结束，那一天，米罗带回来一个满头金发却浑身是伤的小男孩。米罗向伙伴们介绍说：
“他叫安帝雷斯。”将男孩推到众人面前。
“我……”小男孩有些惊讶。
“从今天开始。”边说边带着一抹不容拒绝的笑。
“……嗯。”妥协。
看来应该是个相当别扭的小男孩对自己名字的事就这么不甘地挣扎了一下便听从了米罗的话。
黄金圣斗士们除了小男孩来的第二天知道了他的名字外就再很少见到他了，因为米罗将他带去了自己曾经的修炼地―――米洛斯岛。
十年后，米罗的小宇宙自圣域彻底消失，一如复活时少了他一样。
撒加站在双子宫仰望上去，一位身着天蝎座黄金圣衣的少年正迎风而立，一头可比太阳的金发随风飞扬，他略深的宝石蓝双眸直直遥望天空，那里正闪耀着一颗夺目的赤星，唤之―――心宿二！
冥界·最上殿
走过恭敬立于殿旁、仿佛是在迎接他的冥斗士们，这位天界的天蝎座守护者傲然轻笑直至来到冥界之王的面前。
“陛下，我回来了。”额间的绿色宝石灵动。
“欢迎回来，我的男孩。”
直此一刻，天蝎座的守护者真正回到了他所爱的守护神身边。
两个月后，撒加在例行女神召见上算是真正见到了已经长大的天蝎座圣斗士，与作为圣斗士时的米罗拥有同样强悍、犀利的小宇宙、甚至与米罗几分相似的容貌……
例会结束，撒加向女神提出自行修炼的请求，女神准予他除守宫之日外其他时间均可在外修行。深望了一眼曾属那个人、现在却穿在别人身上的圣衣，撒加转身，再不留恋而去。
安帝雷斯对那个投注在自己……不，或者说投注在圣衣身上的目光似懂非懂，真正的意思他不明白，只知道那眼神与师父偶尔望向天际时露出的眼神很像。
握着脖间米罗送给他的小玩意―――一颗纯正的黑曜石，撒加再次站在伊比亚斯峰上感受爱琴海的海风……
“撒加，我爱你，无论我曾经用这张脸上的笑骗了多少人，只有你，只有这个，我没有说谎，你绝对不可以置疑！”
这是那个时候米罗在回抱他时说的话，只有这么一句，却足以让他铭刻一生，即使他们没有在一起，他也是真真得到过米罗的爱。他轻吻着黑曜石吊坠，尔后用力扯下，不顾后颈的刺痛，挥手将项链抛入爱琴海―――永葬！
曾经得到过，所以在失去时才更心疼，你呀，还是那么任性，但是，我就爱这样任性的米罗。
将黑曜石抛入爱琴海不是毁灭，而是永生，葬下它，是让它去见证我们的爱……我对你的爱……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岩石上留下不可磨灭的足迹，也许……他会再回来这里，这个孕育了他所爱之人的地方。
－EN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后篇·最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