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同人]守护（哈米/撒米）》蝎Cain

7、后篇·第五章

　　守护（五）

　　“加隆。”撒加看着弟弟紧皱的眉头，复活之后他也曾听过加隆与拉达曼提斯一战的过程，先不提与自己实力相当的加隆最后只能与他同归于尽，光就现在，拉达曼提斯的小宇宙也不容小看。

　　“撒加，你先上去吧，我来对付他。”加隆摆出战斗的架势。

　　一只手却突然横在加隆面前，接着，他的视线被一袭淡紫遮掩，耳边响起穆优雅的声音：“撒加、加隆、艾欧里亚和卡妙，你们先上去吧，我和沙加也想领教一下冥界三巨头的真正实力。”

　　拉达曼提斯当然知道穆所指何事，圣战之时，仅仅他一个人就将身为黄金圣斗士的米罗、穆、艾欧里亚打下冰地狱，但那是因冥界地上城拥有哈迪斯大人结界的能力，黄金圣斗士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无法发挥出来，如此他才能轻易地、可说是将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他们打败，他清楚自己在上次的圣战中胜之不武。

　　以小宇宙传话：“米诺斯、艾亚哥斯，那四个人就交给你们了。”

　　“看来你被他们小看了，拉达曼提斯。”米诺斯调侃。

　　“管好你自己吧！”回以颜色，切断小宇宙，现在的他要专心对付这两个不简单的男人。

　　“呵呵，拉达曼提斯那小子，还是那么好战。”米诺斯扒扒头发，边往下走边说：“好了，我也得去准备准备了。”

　　“米诺斯。”一直保持沉默的艾亚哥斯突然开口叫住了同伴。

　　“？”米诺斯回头挑眉看着他。

　　“你也觉得，我们应该阻止他们去找米罗殿下吗？”艾亚哥斯在问的时候双眸看着远处的某一点，视线则随着那几个身影的移动而游走。

　　听闻艾亚哥斯的话，米诺斯静止的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定定地看着同伴，半晌才反问道：“怎么？你对哈迪斯大人的命令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说话，或者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艾亚哥斯对上米诺斯的眼。

　　转过头，米诺斯无声地叹了口气：“艾亚哥斯，你见过哈迪斯大人的笑吗？”

　　“？”皱眉，疑问。

　　“没有吧，但是我见过。”有点骄傲：“因为米罗殿下。”

　　艾亚哥斯开始明白米诺斯说这句话的用意了。

　　“殿下是哈迪斯大人唯一珍惜的宝物，也让大人第一次有了即使我们也能看出来想要某种东西的意愿，还记得叹息之墙的那声厉吼吗？超越生死，身为三大主神之一的冥王大人却有了感情，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大人一直守护着的米罗殿下，艾亚哥斯～”话锋一转：“这不算理由吗？”

　　低头思量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的艾亚哥斯眼中多了一抹坚定：“米诺斯，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松口气轻笑一声，米诺斯下去了，转身的时候他听到艾亚哥斯说：“谢谢。”他只摆摆手表示听见了。

　　“米罗殿下的小宇宙越来越弱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是冥斗士恐怕根本无法感应得到，是被封住了吧，这次，哈迪斯大人是认真的。

　　自神话时代就结成了守护与被守护的楔子，这个千穿万绕的结谁都不忍心解开，就连潘朵拉大人也…………殿下，希望你能明白哈迪斯大人的心，所有的……

　　“我将恢复你的记忆，你在天界的种种，你在我身边的一切，我的天蝎男孩。”

　　“您就是我的守护神吗大人？”―――两岁的米罗拉着众神中最美的那位神坚定地说道：“对米罗来说，您是米罗心中唯一的神！”

　　“陛下，您看，这是阿波罗太阳车上的红宝石，听说有很神奇的力量呢！”―――三岁的米罗靠在冥王怀中，献宝一样将手中的宝石递给身后的神看。

　　“陛下，我今天交到一个好朋友喔！他叫卡妙，长得好漂亮呢！听说他是凡界的王子，是被天帝抓上天界就为给他倒酒的。”―――五岁的米罗说到这里瘪瘪嘴，趴在桌上的他看见自己的谈话对象只是带着淡淡的笑继续批改案本，他倔了，硬是从仕事桌上爬到冥王的怀里坐下，抢下他的案本，俯在他耳边没大没小地说：“陛·下！您到底有没有在听啦！天帝把凡人抓到天上来诶！”

　　那时的冥王大人只是无奈地笑着，顺势把怀中气鼓鼓的小男孩调整了姿势后跟他一搭一唱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三大主神之一的冥王这么温柔了？冥王说：我只想好好守护他。

　　“陛下，米罗不疼啦，您不要这么担心嘛。”―――七岁的米罗在修炼时受了伤，看着自己的守护神关心的样子，他只用衣服擦了擦肩上的血迹反而安慰起冥王来了。

　　“陛下，明天我就十五岁了。”十五岁，在天界来说是成年的年龄：“我要您送我生日礼物！不是要那些稀有的魔力石，这次米罗想要的是……”像小时候一样贴在冥王的耳边说：“陛下您。”[某蝎碎碎念ING：我米有写米哈…我米有写米哈…我米有写米哈……]

　　“陛下……陛下……”梦呓般叫着俯身在自己身上的神，米罗带着些不成熟的性感，青涩地回应着他的探索，在他的引导下，米罗第一次体验到了极致之乐。

　　耳边传来冥王因自己的动作发出的暧昧喘息，米罗笑了：“陛下……我爱您……”深深的爱意溢出唇角，天蝎男孩一如禁断的罂粟般在冥王怀中妖艳绽放。

　　“米罗，我的男孩，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陛下！”看着那双手中的白色物，米罗止不住惊叫。

　　“从今以后，它就是属于你的了。”

　　“……是，陛下……”有些哽咽，更多的是开心。

　　然后，守护神与自己的男孩再次沉醉于美丽的巅峰世界……

　　纱帐中的米罗自沉入睡眠后露出了少见的幸福笑容，随后，莫名的，一滴泪自眼角流了出来，湿了洁白的绒枕。

　　“！”

　　以最上殿为目标的四人因突然压迫的小宇宙不得不停下。

　　“哟！”大大方方现身的米诺斯很是和善地跟警备的四人打了招呼。

　　“米诺斯。”与冥界三巨头都交过手的加隆自然是认出来者是谁，其余三人都没有说话，身体的警戒也没有放松，不让自己有一点破绽。

　　“喂喂，别这么紧张嘛，来，自我介绍一下，除了同样是双子座的加隆外，其他三位还是初次见面，我叫米诺斯，是哈迪斯大人的直属冥徒，请多指教。”在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番话的除了米诺斯也鲜少有别人了。

　　“你也要阻止我们去最上殿吗？”撒加问道。

　　“你是……雅典娜的圣徒，双子座的撒加是吧？”米诺斯打量了一番撒加，又看看其他三人，眸子悄声闪过一丝担忧，来的都是能力上等的圣斗士啊，不过，算了，他会尽力就是了：“你说得没错，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家伙在等着你们，我可以放你们其中两个人过去，至于你们能不能去到最上殿，那就看你们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说这种话的他到底是在‘背叛’哈迪斯大人呢，还是对艾亚哥斯的能力自信满满呢？也许两者都有，又或许是第三种……

　　四人面面相视，卡妙站了出来：“撒加，加隆，你们走吧，这里有我和艾欧里亚应付。”他回头，定定看着撒加一字一顿地说：“一定要把米罗带回来。”只因那个家伙是他在圣域唯一交心的朋友。

　　“米罗就拜托你们兄弟了！”艾欧里亚拍拍加隆的肩。

　　两兄弟对他们点点头，同时也告诉在自己，一定要做到和他们的约定。

　　“艾欧里亚，卡妙，要小心那家伙用小宇宙制造的傀儡线。”加隆用小宇宙搁下这句话就跟着撒加走了。

　　米诺斯讲信用地侧身让两人过去，那么现在，他的任务就是这两个人了―――水瓶座和狮子座。

　　“艾亚哥斯，那对兄弟就交给你对付了。”米诺斯也给离最上殿最近的同伴打了招呼：“别让哈迪斯大人失望。”他承认，后面这句他是故意加上去的。

　　威胁！最后那句绝对是威胁！那个家伙！

　　艾亚哥斯暗暗咬牙。

　　“艾亚哥斯大人。”一名冥斗士单膝跪在艾亚哥斯面前道：“属下不明白。”

　　“怎么了？”收回低咒米诺斯的心绪，艾亚哥斯瞄瞄他，是冥斗士之一。

　　“为什么大人不派属下们去阻拦那些闯入者，而是由三位大人亲自出战？为了哈迪斯大人与米罗殿下，属下们也愿意赌上性命完成的！”

　　听闻这话，艾亚哥斯皱眉，随后他叹了口气，低头闭眼道：“上次的圣战，还没得到教训吗？你们跟他们的实力差太多了。”派你们去只是无谓的死亡而已。

　　“可是……”不甘心。

　　“好了。”艾亚哥斯的声音听来有些不耐：“你退下吧。”

　　“……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下了。

　　冥界之风是微凉的，拂过艾亚哥斯的发丝也让他得以静下心来面对来者：“圣域的双子座，撒加和加隆。”神的化身……以及，半神吗？

　　“艾亚哥斯。”加隆对扭头道：“撒加，你先上去吧，我见过这家伙的招式，把他交给我，你马上赶去最上殿。”

　　撒加知道现在不是推托的时候，他点了点头，留下一声‘小心’后向艾亚哥斯冲过去。

　　就在这时，一道紫光自撒加眼前闪过。

　　“唔！”

　　挡住突然的一击，撒加恨恨盯着掌中还有残光的艾亚哥斯。

　　“实在抱歉，我可没有米诺斯那么大方可以让你们其中之一通过。”收回手，艾亚哥斯看着摆出战斗姿势的两兄弟突然扯扯嘴角问了句让他们意料之外的话：“你们……真的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吗？”

　　“呐，路法，米罗殿下在里面已经好久了，会不会有什么事啊？”法鲁奥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没有一点异常，非常安静，安静得……就像没有人在里面。

　　“不会的，米罗殿下有哈迪斯大人的能量石加护，不会有事的。”路法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就像在说服自己。

　　“话是这么说……”法鲁奥嘀咕。

　　“好了，别嘀嘀咕咕的了。”

　　“哦。”瘪嘴答应。

　　纱帐内的米罗仍旧在沉睡，滑下的眼泪已经干掉，只有一条泪痕证明他曾流泪。

　　“曼珠沙华。”―――十八岁的米罗站在一片花海中自语：“陛下一定会喜欢吧？”于是煽动好友卡妙开始摘。

　　突然，米罗眼前漆黑，他发现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走向花海最深处，耳边传来了卡妙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直到再听不到，一颗怪石就这么突兀地出现。

　　米罗伸手推开了它，一团黑雾发出刺耳的笑声呼啸着飞了出去，米罗发誓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他的行动却违背了他的本意。

　　惊慌地回到天界却被好友告知人界被一只突然的魔物大肆侵蚀，死亡无数！

　　第一次展开六翼，在好友们惊讶的目光中飞去了人界。

　　满目散发着阵阵恶臭的尸体，让米罗看得胆战心惊，一座富饶的城市一夜之间被不知名的怪物毁于一旦，到处是被毁坏的建筑物、有脸上还僵着骇人表情的尸体，也有甚至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的好像熟睡一样的尸体，这一切就似一副人间炼狱图！

　　‘天使……请救救我的孩……’

　　将身缚六翼翅膀的米罗当做天使的人类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分成两半，她怀中哭泣的婴儿亦没有避免追随母亲而去的命运。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米罗已经无法再用震惊来形容，那些飞溅起来的血液让他想吐……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这时，他耳边又传来那个恶梦般的笑声，米罗扇动翅膀升上半空俯视，那是一个好像小山一样高大，面目极其丑陋的魔物，它咧嘴嘲笑着米罗的无知，它大声吼着‘是你放我出来的！是你杀了这些人类！是你，全部都是你做的！！’

　　不，不是我，不是我！！

　　想要反驳的米罗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他大力摇头，用几乎折断脖子的力度，他借着翅膀在空中努力飞越却无法摆脱心底魔魅一样的声音：是你害死了他们！是你！！！

　　无法集中精神，米罗自空中跌了下来，颤抖地伸出双手，他好像看见自己的手上慢慢地、慢慢地覆上了血迹，热的，灼得他的手好疼。

　　那只魔物还在肆意破坏，米罗深吸了口气就站起的一瞬间，他的脑袋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杀了它！

　　在力量用尽的最后一刻，他给了魔物最后一击，好像听见了卡妙的声音，但是米罗的脑中却只剩他的守护神的面容，他大概又会说自己了吧？啊～好想再看看陛下无奈叹气的样子……

　　意识清醒。

　　米罗被身缚银丝跪在天界大殿中，听着耳边天帝念出一条条冰冷的控诉，其中任何一条都是一道深重的罪孽，米罗不开口，不辩解，持续了半天的审判他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直到天帝发出命令他才开始挣扎。

　　‘折下他的六翼翅膀！封印他在天界的一切记忆，将天蝎座米罗―――坠入人界！！！’

　　受命要折下米罗背上翅膀的人一过来，米罗像被蜜蜂蜇了一下激烈反抗起来。

　　不可以，这是陛下送给我的、独一无二的宝物，不可以被折断！不可以！！！

　　但是没有人听到米罗的声音，他们看着米罗的眼里充满同情，身体却一动不动，米罗不怪他们，因为这是宇宙的主宰直接下令。

　　折腾到精疲力竭的米罗面向下被压在地上，傲立的翅膀仍散发着神圣的光晕，就像从来不曾经历过那场灭魔的血雨，几乎让人不忍折下，但，他们动手了。

　　犹如从身体上硬生生扯下血肉一样的剧痛让米罗刻骨铭心，一翼、一翼，尾部还沾着鲜红的翅膀自米罗背上被折断扔在地上……

　　也许就这么痛昏过去会更好，但米罗没有，即使已经痛得连风吹过伤口都会倒抽冷气的地步，他也没有任自己昏过去，每当意识要陷入黑暗时他总是会及时抓住一丝理智又清醒过来，因为他要感受这种痛，他要铭记这场罚，也要认识自己连最重要的宝物都无法保护的无力。

　　汗珠从脸颊滴下，背上被撕开的部分深可见骨，稍动一动就抽搐着痛，所有天界人都不忍再看下去而当头扭向一边，但米罗却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发，这是他最后的倔强，然，嘴里的腥甜已经再掩不住。

　　闷哼一声，一口腥红吐了出来，连着心脏、血液、灵魂的六翼翅膀被折断，米罗已经被夺走了半条命！

　　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的天帝也不禁有些动摇，但说出的话不能收回，他挥挥手，让那两名侍卫将米罗带到天井边，就在他们刚刚松手时，一声大吼震得天摇地动。

　　“米罗！！！”

　　然而，冥王却快不过已经松开的手，米罗失重的身体直直向人界坠落下去。

　　“陛下―――！！！”

　　这是米罗自那座废墟城市中被带上天界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在见到冥王的一瞬间发出的悲鸣…………凄厉得让闻者心悸。

　　“！！！”

　　纱帐内的米罗倏地起身，手无意识地抚着胸口急促喘气，这时，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他手上，是泪？还是汗？米罗缓缓伸手在脸颊确认，是泪，也是汗。

　　记起来，他全部记起来了，在天界的一切，与守护神的种种，以及……脊背被撕裂时那刻骨铭心的痛！就连现在他的背部都仿佛还残留着深深的痛楚。

　　狂跳的心还未平静下来，米罗却草草擦了擦脸就撩开纱帐跌跌撞撞地到了门边开了门。

　　法鲁奥和路法一见米罗虚弱地出来都吓了一跳，忙扶着他问道：“殿下，您没事吧？还是去休息一下……”

　　“陛下呢？”米罗打断他们的关心，急急地问。

　　“哈迪斯大人在首殿……”路法回答。

　　“带我去见陛下。”

　　有件事，他必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