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焰钢同人 繁华之乡的战场。》一世芳华/

3、第三章，危机降临。

　　第三章，危机降临。

　　“唉。”罗伊·马斯坦坐在转椅上，搭着一条腿，脸上带着很刺眼的笑容。“堂堂的钢之炼金术师竟然会热得中暑！真是丢尽了国家炼金术师的脸。”
　　“只会说风凉话的混蛋给我闭嘴！”爱德华坐在床上，身上穿着病号服，狠狠瞪了罗伊·马斯坦一眼。
　　“对自己的恩人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你还敢说。”爱德华两只眼瞪得大大的。“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来这个热得死人的鬼地方。”
　　“真是记仇的小鬼。”
　　“不要叫我小鬼！对了，”爱德华望了望房间，房间里摆满了高档的实木家具，到处散发出淡淡的檀木香气。
　　在布利维斯这样偏僻的小镇，如此豪华的房间和窗外可以望见的低矮的贫民窟形成鲜明的对比，简直就像是天堂地狱。
　　“阿尔呢？”房间里只有罗伊和霍克艾中尉两个人。
　　“嗯，这个问题说来有点复杂。”说话的是丽莎·霍克艾中尉。“都是因为大佐说话没有考虑到对象，阿尔霍斯毕竟还是个孩子。哈勃克少尉已经去安慰他了。”
　　“什么跟什么啊？”爱德华听得一头雾水。
　　“就为了这件事，你已经说了我两个小时了。”罗伊瞪着霍克艾中尉。
　　“我也是为阁下着想。”霍克艾中尉眯着眼睛的样子。
　　此时，屋外走廊里。
　　“好啦好啦。别难过了，阿尔霍斯。”哈勃克嘴里叼着根烟斗，拍拍阿尔霍斯的肩膀。“打起精神来。”
　　阿尔霍斯还是坐在长椅上，眼睛下面吊着两条线。
　　“没什么好难过的。要说难过，我被大佐害得损失了八位女朋友，还不是得打起精神来拼命工作。”哈勃克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大佐还真是太过分了。势利眼，卑鄙，阴险，厚颜无耻，重色轻友，把手下当奴隶使用，现在连小孩子都欺负，简直是魔鬼！”
　　“阿嚏！”罗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我怎么觉得有人在骂我？”
　　“打扰了，马斯坦上校大人。”一个人忽然从门外走进来，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我可以进来吗？”
　　“莱普尼镇长。”
　　爱德华到现在才第一次看清楚莱普尼镇长的样子。
　　莱普尼的个子不太高，人却很瘦，下巴很尖。真个人看起来有点像黄鼠狼。
　　他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就有点像在奸笑，笑的时候就灿烂得让人觉得难受。反正爱德华是觉得这个人得笑很不舒服。
　　偏偏他就一直看着爱德华笑，偏偏要向爱德华走过来。
　　“艾尔利克大人，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啊....好多了。”被别人冠上大人的尊称，爱德华还真是浑身不自在。
　　“这里住得还满意吗？”
　　“已经比这外面的房子好太多了。”爱德华不露声神地说。
　　“您满意就好。”莱普尼恭维地笑道：“真令人吃惊，闻名全国的钢之炼金术师竟然会是这么年少。”
　　“我也想不到繁华之乡的一镇之长，竟然会是你这样和善的大叔。”爱德华笑道。
　　他本来说的是反话，但是这个镇长竟然没有听出来，还真以为别人是在夸奖他。
　　“哪里？炼金术师大人你太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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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哪里。”爱德华笑道。
　　“我代表布利维斯全镇的居民，欢迎两位国家炼金术师到来。我准备一个特别宴会，请艾尔利克大人和马斯坦上校大人赏脸。”镇长的态度好得不让人拒绝。
　　反正不吃白不吃，罗伊·马斯坦大佐自然师不会拒绝的。但是他却帮爱德华拒绝了。
　　“为什么我不能去？”爱德华的本意也并不想去。
　　他对军队里的聚会和官场的应酬有种由衷的排斥感。但是凭什么马斯坦大佐要自做主张替他决定这些事？
　　“筵席你是吃不成了，还是吃这个吧。”罗伊竟然递过来一把药。“这是医生开的，你每4个小时吃一次。”
　　“我不吃！”爱德华对西药的反应几乎跟牛奶一样激烈。
　　“病人就应该吃药！你想一直躺在床上吗？”
　　“这种一颗一颗的恶心东西哪是人吃的？！”
　　“这是上司的命令。如果你违抗军命，我就扣你的研究经费。嘿嘿。”罗伊两只眼睛里闪着奸笑的星星。
　　“啊？！卑鄙。”
　　......
　　“拿去吧。”罗伊忽然拉起爱德华的手，把一厅饮料放在他的手上。
　　“什么？”爱德华一看，饮料上写着“orange drink”几个字。“桔汁？”
　　“吃完药会觉得很苦吧。喝点桔汁会好些。”罗伊的语气竟然变得很温和，而且带着种显然的关心和好意。
　　但是只是片刻间而已。
　　一说完话，他立即转过身，向外走了，没有再回头。以至于爱德华几乎要怀疑刚才片刻间所看到的不同的罗伊·马斯坦，是因为自己中暑了，所以连感觉也出问题了。
　　“哥哥，你醒了吗？”屋里的人都退出去之后，阿尔霍斯才推开门走进来。
　　爱德华还坐在床上发怔，一只手拿着药包，一只手拿着桔汁。
　　“在想什么啊？”
　　爱德华忽然把手上的桔汁扔了。
　　“哇？！”阿尔霍斯赶紧追着桔汁，接住了。“哥哥，你干什么？”
　　“马斯坦大佐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这罐桔汁肯定有问题！”爱德华一副对罗伊完全了解的口气。“认识那家伙这么多年，只知道他就喜欢干些整人的事。品行有够恶劣的。”
　　“能有什么问题啊？”阿尔霍斯看着手上的桔汁。
　　“说不定他在里面下了药，比如让人拉肚子的药啊什么的。反正只要是那家伙给的东西，就一定不能吃。”
　　“大佐没那么坏吧。”阿尔霍斯脸上挂着汗。
　　“比我说的还坏！总之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他如果对你好一点，肯定是有什么阴谋！”
　　“可是大佐真的对我们很好，不是吗？”阿尔霍斯质疑低说：“是他向大总统推荐哥哥，哥哥才有机会成为国家炼金术师的。我们才能进入国家图书馆查很多秘密的资料。”
　　“那是因为向上面推荐一位国家炼金术师，他的政绩就会大大增加。”爱德华双手抱在胸前。“说到底，他都是为了自己向上爬而已！”
　　“可是在我们孤军奋战，找不到头绪的时候，大佐和东方司令部的很多人都一直在给我们帮助啊。哥哥不应该这样针对大佐。”
　　“你什么时候被那个家伙收买了？”爱德华瞪着他。胳膊往外歪。“我才是你哥哥，好不好？”
　　“才没有！哥哥就会往坏的想。”阿尔霍斯微微低下头，似乎有些失落，缓慢地说：“我是因为在哥哥昏倒的时候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在旁边看着。但是，我也因此看见了，大佐，中尉，还有少尉，每个人都在关心帮助我们。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的，哥哥，我真的很高兴。”
　　“......是啊。”爱德华的脸上也露出淡淡的感慨。“因为得到了很多的帮助，我们才能一直走到现在。”
　　“尤其是大佐，他真的很关心哥哥。在你醒过来之前，大佐一直等在床前，没有离开一步。我想，他本来应该有很多别的事要忙才对。”
　　“......有这回事吗？”这些爱德华当然不知道，也想不到，而且连想也没有想。“算他还有点良心。”
　　“所以哥哥不应该这样讨厌大佐。”阿尔霍斯把那罐桔汁重新交到他的手里。“既然是大佐给你的，扔了总不大好吧。”
　　爱德华歪着眼睛，蹩着嘴的表情。“虽然还是很讨厌马斯坦大佐，不过你也说了，别人的好意，扔了未免失礼。我就勉为其难吧。”
　　阿尔霍斯的额头上吊着好大一滴汗。“明明都收了，还要这么说。哥哥是坏人。”
　　“少罗嗦！不准教训我。”
　　门忽然在这时候开了。罗伊·马斯坦大佐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钢。”
　　“大佐？”爱德华奇怪地看着他。“你怎么又回来了？”
　　“刚才还有一件事忘记跟你说了。”罗伊向他们走过来。“你最好抓紧时间赶快睡一觉，因为今天晚上可不是休息的时间。”
　　他的神色严肃，完全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爱德华不由也警觉起来。“怎么？今天晚上有命令吗？”
　　“格兰卡将军夫妇到达布利维斯火车站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8点。”
　　“什么？！今天晚上。”爱德华马上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三十七分二十秒。”
　　“将军和夫人会在布利维斯待到明天上午10点钟，再转车北上，前往中央。到时候火车上会有接班保护的军人。”罗伊的嘴角带着一丝严冷的笑，说：“所以在今晚8点到明天10点这14个小时里，我们要寸步不离地保护将军阁下，绝对不能出什么差错。这是金·布莱德雷大总统德命令。”
　　他后面又加上了一句很冷酷的话：“至少是绝不能让将军死在我负责的区域里。”
　　“你的眼里就只有怎么样往上爬吗？”爱德华明确地表示自己的嘲讽。“拜权主义的家伙。”
　　“往上爬只是我的手段。我的目标是登上这个国家的第一把交椅，目的是改革军队。为此我会不惜使用一切手段。”罗伊冷然地看着他，冷冷道：“你嘲笑也好，讽刺也好，但是这次你必须协助我，钢之炼金术师。”
　　爱德华注视着他的脸，他的表情是毅然的坚决。所有的愤怒和悲伤，多年来如影随形的辛酸和彷徨，都被埋藏在这种信念之后。
　　拥有着同样坚定信念的爱德华·艾尔利克能够理解他。无关爱憎喜恶，人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相通的。
　　爱德华长长吐出口气，抱怨道：“真是的。国家炼金术师可不是保镖，却要做保镖的工作。”
　　“抱怨无效。倒是你，”罗伊拿手指指着他。“晚上没问题吧，容易生病的小鬼。”
　　“闭上你的嘴。我这次只是意外，是意外！”
　　“不会是经常的意外吧？”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钢之炼金术师。

　　曾经被称为“繁华之乡”的南方国界线上的第一镇布利维斯，往日的繁华富饶已经不在。
　　一座座半秃的山坡在黑夜的天空下看来，模糊得就像是幻觉。山谷间开着不知名的白色野花，在白日的炎热高温退去之后，凉风吹过山谷，每一朵白花都在摇曳。
　　一只钢铁的大手折断一枝花茎，在他的另一只钢铁大手中，已经握住了一大束这种白色的花。
　　月台上的灯光很黯淡，表情冷漠的军人列队在残破的月台上。
　　而在月台残破，露出泥土的水泥缝之间，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野草也长得很茂盛。
　　“哥哥，还没来吗？”阿尔霍斯捧着满把白花跑过来。
　　“连影子都没有呢。”爱德华没精打采地坐在路边一块大石头上，无聊地撑着下巴。
　　“现在什么时间了？”
　　爱德华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经8点30分了，超过预定时间半个小时。”
　　“是列车出了什么故障，所以晚点吗？”
　　“谁知道呢？”
　　“我已经摘了一束花了，”阿尔霍斯温柔地笑道；“回去给你插在房间里好吗，哥哥？”
　　“我又不喜欢花花草草。还是插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吧。”爱德华懒懒散散地从花束中抽出一只，拿在手上无聊地打转。
　　“我的房间不就是你的房间吗？”已经变成了铁甲人所以不需要睡觉的阿尔霍斯，并没有单独的房间。他总是和爱德华形影不离。
　　“哥哥真是的。既不喜欢小动物，也不喜欢鲜花。”阿尔霍斯失望地说。
　　“少罗嗦！本来就只有你才会喜欢！”爱德华溅唾沫。小孩子才喜欢，小孩子～～～～
　　“才不是！大家都很喜欢。”阿尔霍斯飞口水。哥哥是异类，异类～～～
　　......
　　在他们的附近。
　　哈勃克少尉：“怎么了？两兄弟吵架了吗？”
　　霍克艾中尉：“......”
　　罗伊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叹气。“到底还是小孩子，竟然会吵架。完全不如我成熟。”
　　“你好像也好不到哪儿去吧？”这话哈勃克只是在心里想而已，没有说出来。
　　“大佐，还没到吗？”爱德华抖了抖大红色的外套，站起来，打着哈欠，向站立在军队最前面的罗伊·马斯坦上校走过来。
　　罗伊没有回答他，只是望着通向远方黑夜里的铁轨，脸色认真起来。
　　爱德华也不由得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来了！”罗伊忽然说。
　　“在哪儿？”爱德华伸手当着眼睛上的灯光，掂起了脚。“我怎么看不到？”
　　“钢。”罗伊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
　　“如果你能稍微长高一点，就不会是最后一个看见的人了。”
　　“不要提我的身高！”爱德华瞪起了眼睛。“真是的。现在的火车总是误点误时，是因为时局动荡的关系吗？”
　　这时候，火车的轰鸣生终于传达到了月台。前方的黑暗中出现了两点寒星，光芒闪动着，只是看来仍然很遥远。
　　“终于来了。”罗伊的眼中露出踌躇满志的神情，抬手看了一眼表。“现在是晚上8点37分37秒。”
　　爱德华擦了擦刚才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喃喃自语地说：“还有13个小时23分不能休息，好漫长的时间。”
　　“是22分钟。”罗伊闭上了眼睛。“连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会算错，真不明白你怎么能通过国家炼金术师资格考试的。”
　　“那是因为我有实力，实力！”爱德华气忿地大喊大叫。“犯错只是偶然的！我很少犯错。”
　　“白天不是叫你睡觉了吗？你在干什么？”
　　“你还好意思说。”爱德华冷着脸。“你们宴会的音乐放得那么大声，我怎么睡得着？”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打晕？”罗伊脸上挂着一大滴汗。
　　“你试试。”爱德华冷笑地看着他。
　　“哥哥，大佐，你们......”阿尔霍斯和其他人满头都挂着汗。
　　就在这时候，气氛忽然被一声轰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
　　声音就来自火车的方向。一瞬间闪烁而起的黄白色火光，映亮了整片布利维斯山谷的天空。
　　罗伊的表情立即凝固，一挥手大声命令：“保护将军和夫人！所有人立即封锁车站，发现可疑人物马上拘禁！”
　　“是！”所有的军人在感到惊慌的同时，就收到了上级的命令。
　　所有人立即散开，有条不乱。
　　罗伊已经身先士卒，沿着铁道的方向向前跑去。跟在他身后的是双手持枪的女中尉丽莎·霍克艾和腋下抱着机关枪的精英男人嘉恩·哈勃克少尉。
　　他们都是跟随罗伊多年的亲信手下，任何时候都可以为他不惜生死。
　　“哥哥，刚才的爆炸声是——”阿尔霍斯焦急地问。
　　“有人袭击火车！”爱德华把拳头捏得“咯咯”地响。“嘿嘿。我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看了今天晚上不会寂寞了。”
　　说毕，阿尔霍斯就只见一阵风，爱德华已经不见了。
　　“啊？！哥哥，等等我。”
　　昏暗的夜色中，列车冲出了断裂的轨道，冲进了山谷间的一片荒草地，然后就熄了火，再也不能动了。
　　列车的车灯却一直很强烈，就像黑夜中怪兽的两只魔眼。
　　车上传来一些乘客的议论和抱怨。
　　“怎么回事？刚才的爆炸声......”
　　“好像是铁道被炸毁了。”
　　“太可怕了！这个国家简直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军队是干什么的？”
　　议论声也很稀疏。列车上的乘客并不多。
　　“哎！快看。前面有人跑过来了。”
　　“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吗？”
　　避开了车灯照射的范围，罗伊·马斯坦三人从暗中冲到了列车下。
　　“开门！我们是军队的人，快开门！”罗伊毫不客气用军靴踢车门。
　　和罗伊三人不同，爱德华是直接跑进了车灯的前面，被车灯迎面照亮。
　　“好刺眼啊。”爱德华伸手挡住眼前的强光。
　　“啊？！”第一个看见爱德华的人是哈勃克少尉。于是他嘴里的烟掉了。“没有搞错吧？大佐，这下不妙了，爱德华君在前面。”
　　“什么？！”罗伊回头，只来得及说了句：“这个笨蛋！”就听见一阵“劈劈啪啪”的枪声。
　　黑暗中一通机关枪。
　　第一枪正打在爱德华遮眼睛的手臂上，“叮”的一声金属回响，子弹不知道被弹飞到哪儿去了。
　　“哇呀？！！！”爱德华叫得跟见了鬼一样，立即向旁边跃起，滚进了黑暗中，动作敏捷得像一条飞出水的鱼。
　　子弹沿着他的身边打起了一片沙土。
　　“哥哥？！”随后追来的阿尔霍斯竟然也直接跑进了灯光的照射范围。
　　于是又一通乱枪。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回响声，阿尔霍斯变成了蜂窝。
　　“......这两兄弟怎么一样笨啊？”哈勃克的额头上吊着好大一滴汗。“竟然自己跑到灯光下给敌人作活人把子。”
　　“......他们都还是小孩子。”丽莎决定闭着眼睛说瞎话。
　　“也多亏了他们，”罗伊的眼中露出一丝冷笑。“我们才能辨别敌人隐藏的方位。”
　　他突然举枪，向着一方的黑暗中“砰砰砰”连开三枪。
　　黑暗中立即传出人的惨呼声，还不只一个。
　　“丽莎，掩护我！”话未毕，他的手上已经带上了专用的手套。
　　“是！”
　　黑暗中突然有电光一闪，一股火焰向着东边的方向冲出，大火腾跃而起，立即烧亮了一片山谷。
　　火光前进，黑暗就后退。
　　光芒暴露了原本黑暗中隐藏的一切，既暴露了恐怖袭击分子，也暴露了爱德华，并且也暴露了罗伊·马斯坦自己。
　　危险被曝光之后，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危险。
　　立即就有枪口对准了罗伊，还远不止一只。
　　罗伊站在熊熊的大火之后，脸庞被映成绯红色，火星在他的头上像萤火虫一样飞舞不绝。
　　他好像漫不经心地弹了弹衣角，根本不去看对准他的枪口有多少。
　　“砰砰......”枪声如意料之中地响起，四面八方都有人倒下来。
　　哀嚎四起，但是罗伊却仍然屹立不倒。
　　因为开枪的人并不是恐怖分子，而是丽莎·霍克艾中尉。
　　这个毫不犹豫的铁女人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人可以杀得了罗伊。
　　他们之间的信任和默契已经到了可以不打招呼，随时将性命双手交托给对方的地步。
　　而爱德华此时正蹲在草地上，提着衣角，对着红外套上的几个弹孔大发牢骚。“该死！我失策了。”
　　“咦？”透过其中一个弹孔，他忽然看见了前方有一个黑洞洞的小孔。“那是......枪口？！”
　　天啦！
　　爱德华正准备躲闪，枪声已经响起。竟然比他想象中还快了一步。
　　“糟了！这样的话就来不及——”一瞬间，爱德华大为惶恐。
　　但是马上就有人倒下来了，倒在他的前方。
　　“大佐？！”爱德华意外地看着手上举着□□罗伊。
　　“小心点好不好，钢？我可不想倒过来保护你。”罗伊严肃地看着他。
　　“我......”爱德华觉得很局促，多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罗伊在这时候表现得和善一点，爱德华对他的映象说不定会产生一点点改观。可是我们的罗伊·马斯坦大佐......
　　摆惯了架子的罗伊怎么会不得寸进尺，取笑难得倒霉的爱德华？“你不要拖累我。本来还指望你协助我，早知道你只会拖车尾，我真应该考虑找别人。比如阿穆斯特朗少佐，再比如......”
　　“混蛋！你得意什么？我只是偶然失算而已。”爱德华跳起来大喊大叫。
　　“五分钟之内你已经偶然失算两次了。”
　　“要你管！”爱德华嘴里“切”了一声，“什么都要管。”
　　“再提醒你一次，注意你的态度，我是你的上司兼救命恩人。”
　　“谁要你救？我自己就能摆平！”
　　......
　　话虽这么说，不过爱德华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多余的了，完全帮不上忙。
　　恐怖分子的人数不少，而且个个手上都有枪械，火力不弱。
　　但是爱德华擅长的是炼金术和近身战，到了这时候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就看着罗伊，霍克艾中尉，还有哈勃克少尉在这儿放了一阵枪，事情就完了。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找到。
　　这个面子糗大了。
　　“可恶！我都没机会一展拳脚。”爱德华闷闷不乐地走在草地上，忽然一抬头，看见了阿尔霍斯一张近距离的大脸。
　　“哇啊？！！”爱德华作狮子吼。“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哥哥......”阿尔霍斯的眼睛下面吊着两个水龙头。
　　“虽然我知道你会被打烂，但是怎么会这么严重？”阿尔霍斯从头到脚已经全都是弹孔了，四面八方通气。
　　“身体损坏的话，修补不是问题。最重要的血印，血印没有损伤吧？”爱德华一把摘下了他的头。
　　“我的头......”
　　“好险！”其中一个弹孔就贴着血印的旁边，只差一点。
　　就算只是轻轻划过血印，但是对附属其上的灵魂会造成多大的影响，现在也还是不知道的。
　　“气死我了！艾尔利克兄弟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爱德华抱着阿尔霍斯的头，愤愤不平的样子。“结果风头全被那个恶劣的马斯坦大佐抢去了。可恶，我怎么能容忍这种事发生！”
　　“哥哥，小心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