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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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大门底下里杵一道人影，收敛气息静候着来人。
发觉我们的到来，他主动从暗处走了出来，在月下露出一张红白相间的猫脸面具。
“……啧啧，”顶着两个脑袋的音忍咂了砸嘴，“这和说好得不一样吧。”
“你敢玩儿我们？”石榴色头发的女孩阴狠地瞪了过来。
不光是音忍，连我也戒备了起来。如果止水真的收到了我的信，此时此地就不该有暗部出现。这确实与说好的不一样，却有种诡异的熟悉感。眯起了双眼，我试图辨别这种直觉的来源。
骤然发现那就是鼬在暗部时使用的面具。
“哥哥？！”
我错愕地惊呼，却见对面的人却摇了摇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又接着转身回返，将大门推开了一条缝，没有发出吱呀的声响，毫无阻碍。
“什么啊……”判断过急的多由也愤愤不平道，“原来是个内鬼。”
“不，”心情复杂地望向对面的人，我越发怀疑他就是止水，却又觉得似是而非。
抛开外表不谈，这种别具一格的行事确实像极了他的风格。
偷照片的那次也是，不翻墙头反走大门也是。
“是我的同伴。”
到底是同伴还是别的什么，如今也无从知晓了。
伫立在书写着庵字的门前，他背向着我道：“鼬就拜托你了，祝任务顺利。”
因为是任务所以才要走正门吗……虽然是无谓的坚持，他的话却让我心头一暖。尽管不是木叶的任务却依然是宇智波的任务，早晚要归来汇报成果；临行前看见哥哥的面具，又令我觉得目标近在咫尺，胸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即使刻意改变了说话的声音，这位就是止水无疑了。
瞭望台上的忍者一定不知道自己中了谁的招，会不会察觉都说不定吧。如果他真的能为我们争取时间天明，有了这段距离上的优势，就再也不怕被赶上了。
猜出对方身份的我也不揭穿，只是无视了背后四人猜忌的目光，向他微微颔首。
背向着木叶的灯火阑珊，我最后深深地看了那张面具一眼，大踏步地领头向门外走去。
遵循着北极星的指引，我们在林间穿梭潜行。
四人皆具备上忍的速度，一路又毫不吝惜力气，预期不出两日就能抵达目的地。大蛇丸那里似乎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比想象中还急于获得新的容器。
“如果遇到了敌人，请大人务必留给我们处理，”皮肤黝黑的鬼童丸张开六条臂膀，从一棵树跃到下一棵树上，“自己乖乖地呆在一边。”
除了暗含嘲讽的意味以外，他似乎另有所指。
“大蛇丸大人让我们转告您，”队伍最后的次廊坊解释道，“不能再动用咒印了。”
请原谅我不能理解。为我种下咒印的就是大蛇丸他自己，不但没有为我准备进阶咒印的药物，却反过来警告我咒印的危险，无处不透着诡异。
难道他已经有了中意的容器不成？我蹙起了眉头，质问四人众其中的缘由。
“因为您会死的。您的咒印出了点小问题，启动时会越过了状态一，强行突破状态二。”左近的短发被风撩起，颈间挂着的念珠晃过幽光，“差点忘了，您还不了解咒印的事吧……”
接下来他又为我讲解了咒印的两个状态，却都是些我提前知道的内容。一言不发的我正在考虑那次咒印失控，如果当时是在进阶咒印二，险些丧命就说得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美琴面前变成鬼面獠牙，即使变了事后她也会一声不吭吧。
既然佐助没经历过这种事，这种异变多半就是宇智波的封印不同的问题了。
可惜那段记忆却缺失了。
不过看来四人之前不想和我冲突就是怕把我打死，所以才在表面上毕恭毕敬吧。
“原来如此。”
我没有再提问，只是维持着奔跑的速度。
现在重要的是躲过木叶的追踪。为了以后对哥哥的安置，我必须避免与他们为敌。
然而前往音隐的旅途并不顺利，出现了这样那样的问题。
穿过丘陵后来到了平原，放眼一片无垠的稻田，点缀着垂头拉犁的耕牛。经历了整晚的兼程并进后时值正午，次廊坊再也管不住自己的胃了，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据他称在一家农舍外面闻到了肉馒头的味道。
我们只得在门外等候，接受多由也污言秽语的洗礼。也幸亏次廊坊有点良心，没有直接血溅厨房，但还是施展了淫威，一边鲸吞一边压榨着一家老小赶工。
右近烦躁地数起了念珠，第二只头左近苏醒了过来，在他耳边喃喃低语。这时侯鬼童丸派上了用场，看似随便地倚坐在墙根下，指尖却牵动蛛丝，连接着布置好的陷阱。他有三十根手指，覆盖到的面积也很广。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尽快赶路，次廊坊的队友们也提出先把他撂下，我却隐约觉得不妥，又考虑到他消耗的能量比正常人大，这才勉强同意妥协。
“那头死肥猪……要是因为他误了事，回去受罚的可不是他一个人。”多由也恼怒地道，抱着手臂来回踱步，“真想杀了他。”
一阵响动后，次廊坊提着个包袱走了出来，浑身挥之不散的煞气。
农舍里异常的安静，能嗅到金属的气息。
“你这个——”我猛地站了起来，“你做了什么？！”
“他们太慢了，可见并不是可靠的人。”次廊坊板着脸道，“所以我杀了他们，以免泄露情报。”
“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我无比震撼，一时间大脑当机，无言以对。
额角的血管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发现自己错得离谱，完全低估了音之忍者的残暴。如果跟他一起进去了，方才可能就不会造成惨剧的发生。但做出那种事情的他也不可饶恕，必须接受制裁。
“那你想怎么办，”右近有意看好戏，扬起嘴角道，“队长？”
要怎么办？
我突然没了后话。总不能像多由也说得那样杀了他，那样我就变得没什么两样了。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讨厌一群人。屠戮手无寸铁的人，甚至是小孩和老人还表现得理所应当，这完全颠覆了我两世为人的准则。
见我仍无动于衷，多由也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喂，”从刚才起就默不作声的鬼童丸发话道，“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先清理一下招来的老鼠吧。”
来不及过多考虑，我跟随着他的目光，却没有发现人影。
立在门前的四人同时转向了那个方向。
“退后吧，队长。”右近道，“这些杂鱼就交我们了。”
树丛里突然射出了一批苦无，无声无息地窜出了数道黑影，向我们扑来。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