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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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在玄关与黛道别后，我朗声地宣布自己到了家。
美琴偷笑着从厨房里窜了出来，手里还捧着一碗红豆饭，令我登时大窘。
那一刻里，我们就像来自普通的家庭一样，女儿初次约会乘胜归来，母亲在明面上在恭喜实际却在挪揄，最后共进那顿对女儿而言艰难无比的晚餐。
“我看到了哦， ”美琴会心地笑道，向我眨了眨眼，“你们在玄关……~ ”
“唉，别说了……”我只顾着低头扒饭，脸上也沾染了些许温度。不管人多大了，有些事情说出来还是会不好意思的，特别是被自己的母亲。
虽然那种感觉也不坏罢了。
如果一直照这样发展下去，我真的会对他心软下来也说不定呢。
先是成为中忍，然后当上上忍，等到哥哥继承族务之后清闲下来，和自己喜欢并喜欢自己的人结婚，最后和美琴一样，一心一意地照顾家人。虽然说起来有些不切实际，却有种梦幻般的色彩。
其实如果能把鼬接回来，过上这样的日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的样子？”大概是我的表情太过丰富，结果又招来了美琴调笑，“难道说……真的有那么棒吗，做那种事的感觉？”
“真的。”我赌气地鼓起腮帮子，破罐子破摔道，“超级棒。帅呆了。”
我只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逗得她笑得前仰后合，好久没喘过气来。
匆匆地收拾好碗筷，我受尽了美琴嘲弄，耷拉着肩膀爬上了楼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
清冷的月光由窗外洒了进来。
床面上摆开的物件顿时让我清醒了许多。
手里剑、铁线轴、封印卷轴、军粮丸——都是些忍者出行必备的道具。
一件一件地收入背包里，我再次回顾了对未来的计划，不时地拉开壁柜和抽屉，来回在屋里踱步。作忍者要有忍者的样子，又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活计，能浪费时间考虑些有的没的。
收拾的手最终停还是在了床头拜访的相框前。大号的相框表着美琴和我穿和服时的照片，前者的手正搭在我的肩上，笑得温柔似水；小一号的是第七班的合影，卡卡西眉眼弯弯，两手按着两个男孩的头，黛笑得大方得体，鸣人也元气满满。
长叹了口气，我又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照片之类的果然还是不要带走好了。如果把它们留在这里，我就能顺理成章地回来了吧……？
就像幸运符一样。
如同命中注定的一般，上忍们接二连三地被指派了任务。
卡卡西是最早动身的一个，也使得第七班第一个闲了下来。鸣人被自来也带出村寻找纲手，以图为重伤的李洛克求医。同样由于命运作祟，他终于还在决赛里对上了我爱罗，不愿服输而身受重伤。
据说黛最近特别卖力，拜访了许多上忍，意图寻找自己修行的方法。虽然多少能猜出其中的原因，我却不觉得那是件坏事。毕竟实力才是忍者的根本，在这个世界里的他到底能走出多远，我决定拭目以待。
抱着侥幸的心理，我多次光顾了丸子店，却没有发现鼬的身影。
倒是发现经历了中忍考试的风波之后，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唷，这不是宇智波惠吗。”连没见过的忍者都会在路上和我打招呼，上前来鼓励两句。有为穿中忍马留着甲山羊胡的忍者甚至暗示我晋升中忍已是十拿九稳的事，很快也会领到和一样的绿马甲。
更不用提红豆这位丸子店的常客，又是出了名的大大咧咧，拐着我的脖子出门时格外吸引眼球。
我就是以这种尴尬的姿态撞上的宁次，不过他没有怪我，而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眼底并没有任何厌恶的意味，而是纯粹对对手的认可。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正直的人，也诚挚地为他能和日向宗家重归于好感到欣慰。
光阴如白驹过隙，我果真收到了马甲。
却已经到了摘下护额的时间。
仲夏的夜半，天地间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漆黑。
朱红的鸟居的一边是人烟，另一边是静谧的神社，以及我一个人。
从树影里走出来，我仰面沐浴着皎洁的月光，沉浸在此时此刻的庄严中。虽然错过了晚饭的时间，我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留在山顶上静候，对将至的造访者隐含期待。
忍猫已经与我分别，踏上了最后一次的送信之旅。今夜注定会有人不眠。
树叶传来沙沙的响声。
从四个方位分别迈出来四个人，有如堵截猎物一般封住了我的逃路。
腰间清一色的粗麻绳背着光如灵蛇般翻飞，定睛一看，四个人的脸上印着相仿的表情，眼神锐利地锁定着目标，自信而又显张狂。
虽然年龄和我相仿却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双手早已沾满了鲜血。
我却没有太过担忧，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逃跑。他们同样没打算进攻，却也没有松懈。
“宇智波惠——你果然来了。”立在我面前的忍者抄着四条胳膊，“看来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时间不早了，”我直接略过了寒暄的环节，开门见山道，“ 带我走吧。”
再次扬起眼睑时，眸子里已然泛起了红光。
收到了肯定的信号，四人却没再向我为难，而是二话不说地单膝跪地，俯首称臣。
“从今往后，您就是音之四人众的首领了，”之前的忍者又道，“这是大蛇丸大人吩咐的。”
这样的发展和预料中的不太一样，倒是正中了我的下怀。大门开启的时间并不长，我也乐得保存体力，以应对可能发生的不测。
其实如果必须，我也会尽力地树立自己的威严。考虑到今后要走的路，我有必要提早作出打算。
“也好……你们就随我来吧。”反正他们是大蛇丸的人，早晚也要为我所用，从现在开始合作也无妨，“我在警卫部安排了接应，今晚离开时不会有人察觉，但是要尽快。”
四人相视了一眼，终于意识到了我与想象中的不同。中忍考试的时候我虽然展示了实战中的能力，但在战斗以外的一面却不曾表露，除了我的队友、亲人、和止水鲜有人知。
“木叶的追踪能力不俗，但是尽早脱离火之国的国境就没有问题了。”我继续阐述道，“好在上忍都在外出执行任务，以你们的实力而言勉强应付得来。”
然而至于火之国以外的世界是怎样的，我就不得而知了。其实我没有到过比波之国更远的地方，对于音隐村的情况也一无所知，完全处于劣势。
但是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表露在外。打入敌营以后，可以依靠的人就只剩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