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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   姜醉凝自认是个没什么脸皮的,可是这床事该怎么解决?
      回头偷摸撇了秦玊砚一眼,这厮一副禁欲的清白模样,自己就这么扑上去是不是太没脸没皮了?
      哪怕是这会他开口说一句:你是要睡我吗?她都能厚着颜说:是呀!然后就顺理成章把事办了,只是可惜秦玊砚只会说一句:“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这该让她如何是好。
      自从上次姜醉凝挤到秦玊砚的被窝后,姜醉凝的被子就成了摆设。
      这几天已经开始炎热。秦玊砚已经不怎么接受姜醉凝之前的说辞了。
      压着自己的被角不让姜醉凝掀他的被子。
      “天热了,不用挤一起。”
      姜醉凝不依,拽了两下,秦玊砚都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不松手。
      看来这事还得往后拖了。抱回自己的薄被,盖到腹上,背对着秦玊砚躺着。
      姜醉凝不高兴了,秦玊砚平躺在床上轻叹了口气。
      其他又能怎么办呢,姜醉凝本来就不该是自己的。秦玊砚放在被中的双手轻轻握拳又松开。
      最近这几日,陈陵下朝后总是能找出很多理由让她去常乾殿议事,说是商议朝事,所谈的事,多半都在回忆过去。
      “陛下,很多事,末将已经遗忘了。如果您没有其他要事要谈,末将就先退下了。”姜醉凝对于那些过往,从最早总是不由自主地怀念,到后来总是回避去想,再到如今,不管陈陵怎么追忆往昔,她都不再耐烦去听。这世间的事,还真是变幻莫测。
      陈陵如何不知道姜醉凝对他已有过深芥蒂,所以总是去尝试,让她变回原来的她,那个总是叫他陈哥哥,而不是现在张口闭口“陛下”的她。
      “小凝最近忙着什么?次次都急着回去,你是真的有事,还是不想见到朕?”陈陵话说的自然随意,姜醉凝可不会如实回答。
      “末将不敢。”
      不敢,不是想的意思,也不是不想的意思。这样模棱两可的说法,越来越像她以前面对太~祖的时候的那套办法了。
      陈陵脸色微沉。“既如此,那便陪朕去百花园看看。”
      姜醉凝不信陈陵看不出听不出她的不愿意,就这样了,还执意让她陪着去看什么花花草草,真是让她觉得哪都不舒坦。
      夏季里盛开的奇花异草实在是多,满园的争奇斗艳。以前姜醉凝还是个闺阁小姐的时候,也是有喜欢过这些花花草草的,后来从军,她每日只记挂着要早起出头,撑起姜家门楣,起早贪黑,出生入死,战场上哪有什么花草美景,有的也都是战友和敌军的鲜血染红了沙场,有时看着倒也像战争中开出的“血花”,诡异而悲怆。
      现在在她眼中,这些娇弱美丽的东西,看不出价值,也就看不出什么美感了。
      陈陵看出姜醉凝的心不在焉,出声道:“是不是觉得不好看?”
      姜醉凝随口道:“回陛下的话,很好看。”
      “私下里没人,你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朕陈哥哥。”陈陵实在不喜欢“陛下”“皇上”这两个词总是被姜醉凝挂在嘴边时刻不忘。
      姜醉凝道:“末将不敢逾矩。”
      陈陵由心底里生出一种无力。好像不管他怎么做,对姜醉凝来说,都是没有任何触动和意义的。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他要的,就是让她完整地回到他的身边,以一个他爱着的女人的身份。
      再走了两步,听到了一阵嬉笑。
      陈陵领着姜醉凝现在不远处看着那边,边聊着,边掩嘴笑着的一群人。其中一个站着的身穿绿衫的小姑娘最是抢眼。面容姣好,又带着温软浅笑,旁边坐着都太后背着着陈陵他们,许是被绿衫姑娘的话逗乐了,头上的金步摇都在不停轻颤。而都太后两边坐着的洛后和严昭仪,也都笑得看似灿烂。
      “那是金太常的三女儿,金朝夕。”陈陵一手指着绿衫小姐道。
      “是好名字。”安隆只匆匆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是母后喜欢的人。”陈陵特意给她强调。
      “太后看中的一定是个好姑娘。”姜醉凝顺着他的话,并不接茬。
      “只可惜朕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陈陵又一次暗示。
      姜醉凝当做听不懂,拱手道:“陛下,末将想起家中婆婆交代了末将下朝之后要去拿些糕点回去,去晚了,怕就没有了。”
      陈陵眼色闪了闪,道:“什么样的糕点,朕让宫里给你做。”
      姜醉凝却道:“陛下,有些糕点,宫里可能难以做出一模一样的,还请陛下准末将回去。”
      这边的动静在姜醉凝刻意的大声中吸引了对面的注意,陈陵就是如今想伸手去触碰姜醉凝都不能不顾及场面。
      很好,很好。陈陵心中阵阵发阴,“如此,你便去吧。”
      “末将告退。”姜醉凝得了令,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那边的人也已经走了过来,跪伏在他脚下。
      “臣妾(臣女)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陵心情欠佳,是以并未当即就让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起身,低头打量了几眼金朝夕,那小姑娘背脊开始轻轻地颤。片刻后陈陵才缓缓开口:“平身。”
      “谢皇上!”
      站起身后的金朝夕鼓起胆子,低着头偷偷瞄了了一眼陈陵,又立即缩回了自己的眼神,面颊绯红,手也紧紧拽着手中的帕子绞了绞。
      站在一起的洛后看着金朝夕娇羞的俊俏模样,嘴里如含了一口苦胆,涩上心头。
      严昭仪虽以上了年纪,却一直保养得当,又喜欢穿着鲜亮眼色,显得年轻几分,这会却也轻咬着下唇,眉眼带着娇嗔,若有似无地看向陈陵。
      “朕闲来无事和姜司马来此看看,刚才见你们聊得开怀便没有过去。有什么趣事,能那么热闹,也说与朕听听。”
      “回陛下的话,臣妾们刚才和母后听得金小姐说些她小时候的趣事。所以……”严昭仪抢先一步道。
      陈陵对洛后心有愧疚,所以不管何时,也总会给洛后体面。“朕去皇后那用膳,你们留下继续陪母后谈谈心。”伸出手到洛后面前。洛后心喜,小声说:“是,臣妾遵旨。”便将自己的手握上陈陵的。
      严昭仪心头有恨。自从洛后跟了陛下,自己已然少了许多与陛下相处的时日,如今自己年纪是比洛后长了些许,可这宫里,最不差的就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怎就她如此好命,坐了皇后的宝座,还能独得陛下青睐。
      “严姐姐,我们该怎么办?”金朝夕喃喃问道。
      “哪有怎么办的说法,好了,别让太后等急了。”严昭仪答道。
      金朝夕抬头看着越走越远的帝后,一时千思万绪。
      洛后陪着陈陵走出百花园后,问:“陛下,母后就在那,您真的不去看看吗?”
      陈陵面色如常,“别问太多。”
      “是。”洛后低头道。
      再说姜醉凝,出宫后,就直奔了黄记。那也就剩四份点心了,姜醉凝全部打包带走,上马却并没有回家,绕道去了姜峤的坟墓。
      这次却不会再有人来打搅姜峤了,却见到地上一摊已经被泥土混合雨水冲刷后淡淡血迹和几块森白碎骨。
      “不用你提醒,我自知自己死后无人收尸,他日要变成一滩烂肉给畜生果腹。”
      明珠的话,言犹在耳。
      姜醉凝提脚要踢,悬在半空却又收了回来。弯腰捡起几块还算完整的骨头,寻了一处看不见姜峤坟墓的地方,用匕首挖了一小块坑,将骨头埋了进去,又踩平了那块地。
      “你想死在我哥坟前,我却不能让你脏了他往生的路。”
      姜醉凝深呼一口气,至此,她的恨该是烟消云散。
      走回姜峤的坟墓前,姜醉凝放下手中的两包点心,打开后放到墓碑前,又清理了墓碑四周的杂草。似乎是有话,又似乎只是想来看看姜峤。姜醉凝没有开口,只在走前说道:“哥,我走了!以后再来看你,有些事,你不要怪我。”
      秦玊砚觉得奇怪,今日姜醉凝下朝回家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肯出门,也不肯别人进去。
      心头猜测多种可能,最后都被自己否决。一直到夜间,秦玊砚有了一个强有力的说辞去劝说她开门。
      “我该休息了,你不能开个门吗?”
      好一会才有个响动,门“吱呀”一声打开,秦玊砚还没见到人,就闻到了好大一股酒味。
      秦玊砚还没转过神,眼前花了花,姜醉凝直接扑到了秦玊砚的身上,微醺的脸犯着异样的红。
      “你……”
      啪啪啪,姜醉凝用手拍打着秦玊砚的脸颊,身上的酒味直接窜进了秦玊砚的鼻腔。接着姜醉凝就站了起来,又不稳当,向后倒了两步,撞到了桌上,连带着桌上的茶碗酒坛都跳了两跳。
      “姜醉凝你喝这么多酒的理由是什么?”秦玊砚转动了自己的轮椅进去。
      姜醉凝胡乱挥了挥手。“把门关起来!”
      说话还清楚,不是醉的没有神智的样子。
      “我高兴,对,就是高兴!”
      姜醉凝的回答,让秦玊砚脸黑了下来,关上房门,等着她的下文。
      “我恨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说我是不是要醉上三天三夜庆祝庆祝?”
      秦玊砚想他是猜到了什么。
      “撒完酒疯,就去洗洗睡了,你明天还要上朝。”
      “我不!我明天不去上朝,阿玊你高不高兴?”
      一个喝多了的人说的话,能信吗?
      “好好好,高兴,高兴,我们休息了,好不好?”秦玊砚拿出哄孩子的方式对待目前这个跟孩子没多大区别的“醉鬼”。
      姜醉凝突然“嘿嘿”笑起来走过去,搀扶着秦玊砚上床。
      秦玊砚刚坐到床上,姜醉凝就爬到秦玊砚身边,醉酒的时候,就是想笑得邪魅一点,都显得跟痴儿一样的傻样。
      “小玊玊,不如我们来做些快活事啊?”
      秦玊砚要不是腿不能动,这会他就想一脚把她踹下去了。
      “姜醉凝,你别依酒三分醉,给我去一个冷水脸清醒清醒!”
      姜醉凝不高兴地噘着嘴。
      烛光之下,姜醉凝衣着凌乱,面色粉红,表情委屈,倒有了几分小女儿态。看的秦玊砚眼神发怔。
      只见姜醉凝散开发带,一袭如墨长发柔顺地披散在她的身后,解开衣服上的系带,衣领半敞。
      秦玊砚从未见过这样有风情万种的姜醉凝。他感觉自己一阵腹热。
      “阿玊……”正可谓是,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秦玊砚一时失语,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恍惚间,姜醉凝已经靠近,手也开始解秦玊砚身上的外衣系带。
      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他压制住姜醉凝不安分的手,不让她继续下去。
      “好了姜醉凝,不要继续了,你会后悔。”秦玊砚闭着眼,最后四个字说的有些不稳。
      好一会,没了动静,秦玊砚正要睁开眼,就感觉自己唇上一阵温热。
      姜醉凝的唇如此柔软,反复轻碾着他的。秦玊砚甚至感受到姜醉凝伸出的小舌,湿润着他略显干涩的唇角。
      秦玊砚要去推拒的右手,被姜醉凝半途劫去,覆在了她不大不小,却软绵绵的胸上。
      “阿玊,你喜欢我吧?我好像也有那么一些再多一些的喜欢你了。”
      姜醉凝的情话,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渗透进了他的心怀,让他的所有防线全面崩坍,而他在城中,丢盔弃甲,兵败如山倒。
      秦玊砚放弃反抗,甘愿去做她的俘虏。
      他想,他之前的计划,定是要全部推翻,重新来过了。
      秦玊砚早上醒来怀里正抱着只穿着里衣的姜醉凝,且昨晚喝多了,出力的还是她,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有过周公之礼后的秦玊砚对于姜醉凝心境也变了许多。最起码之前所想的相敬如宾已经不再适合他们的相处。
      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被姜醉凝压在脖子处的手臂早就麻了,秦玊砚却不想抽回手臂,也怕惊醒了她,所以只能把穿过她脖子,放在她脸前的手掌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以此促进他血液的流通。
      “你醒了?”姜醉凝刚醒,嗓子还有点不够通畅,依旧背对着秦玊砚。
      秦玊砚想,昨天晚上那副狂野的模样,现在才想起来害羞?遂起了一点逗弄她的心思,将胸膛贴近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覆上她的小腹。
      姜醉凝浑身一抖。
      “阿玊。你觉不觉得,热?”
      “你昨晚兴头上叫我什么?嗯?”
      姜醉凝脸色涨红。小,玊,玊。
      是人说的话吗?秦玊砚的鼻息呼在了她的脖子上,害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缩起了脖子。
      “阿玊,时候不早了,我要去上朝了。”
      “凝儿,你今天予告。”
      姜醉凝心里那个恨啊。
      “那我也得起来给娘帮忙做些家事。别人家媳妇都要做事。”
      秦玊砚心里乐得厉害。“别家媳妇可没有在朝为官的,你可比我忙多了,娘不会要你去做事的,你先转过身来。”
      姜醉凝咬牙,转过身去,“要笑就笑好了。”
      秦玊砚的吻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姜醉凝的唇上,点到即止。
      “你是姑娘,我总要主动一点,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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