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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平淡生活 ...

  •   再次看到我的准婆婆是在庆祝杜氏布店重新获得云锦杭州地区独家专卖权的小型聚会上。
      为了打响我们布店的名声,也为了我们的布店能够冲出大街走向杭州,在结束收帐工作后,我开始精心筹备这项活动,策划了一个提供少量自助食品的聚会。
      整个浙江都没有卖云锦的店,能去南京购物的毕竟是少数,能出远门购物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我仔细算了算,杭城光首富至第十富这群大款们的大小老婆就有一两百个(外室不算),这群养在深宅大院里的女眷们个个过着贼有钱却没处花的幸福生活,除了不停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四处找人争奇斗艳外,人生已经没有什么更好的期待了。为了舒缓她们这种空虚无聊的情绪,也为了她们有更多的争宠资本,我决定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全心全意为她们(口袋里的钱)服务。和帅哥商量后,我们在杜府开辟雅厅,专门为这群女眷提供一个僻静的角落慢慢选购。我通过西街大妈俱乐部的种种关系,用了各种方法,把邀函送到了各个女眷的梳妆台上。根据JJ穿越宝典,深宅大院里的战争更残酷,因为你都没法躲。你可以不买漂亮的衣服,但是你不能阻拦别人不买,所以想要不被别人比下去你也只能加入这场血拼大战。
      我的目的就是要营造出一种“人人穿云锦”的氛围。杭州人的“杭儿风”无论在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都是令人叹为观之的,这群有钱人家的风潮很快就会引起整个杭州城妇女圈的竞相模仿。
      我又四处放风,把杭城又可以买到云锦的事大肆宣扬。很快,杭州城最热门的话题成了“杜氏布店要开售云锦了。”
      最后我敲锣打鼓,大肆宣扬的请来了一位灵隐寺的高僧(目前供职于灵隐寺大厨房,某次我路经菜场时结识的。革命不分工种,佛教更是宣扬众生平等),请他算了一个黄道吉日准备正式开售云锦。在我许诺了足够的香油钱后,高僧终于当众给了我们一个迈向成功的重要提示:一定要广结善源。我个人认为这个提示的经济价值远远小于香油钱,不过经过我的多番领悟,我终于发现了其中的深层含义,并且做了重要决定:开售的第一天包括云锦在内的所有布料统统九五折。在西街大妈俱乐部的鼎立合作下,这一消息最终如我领悟的那样,顺利演变成“灵隐寺高僧说,买云锦会有好运。”进而还多了一个衍生版本“杜氏布店掌柜的开始转运了。”
      开售云锦当天风和日丽,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引来了左邻右舍以及闻讯而来的闲杂人等,帅哥恪守夫道,不愿抛头露脸,最终由我主持了短暂却充满激情的开幕式。很快两间店面被挤得水泄不通。我被夹在喧闹的人群中,分身无术的应付着各种要求。昨晚我禁止阿甲阿旺外出,强令他们早点休息,并且把他们反锁在房间里,事实证明这一举措极其有效,今天他们个个精神抖擞,以一抵十。
      做人不能太死板,经商也一样。对有钱人来说扯个几幅面料不成问题,但是普通人未必买得起,为了将云锦普及化,我们提倡:即使买不起整块的云锦,也可以买点零头碎布,做个鞋面,做个衣领,做个袖圈,重要的是参与。
      打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我的原则只有一条:请付现钱。
      一拨一拨的人群蜂拥而至,又满载而归,买走云锦的同时,也选走了不少其他布料。这都十月中旬了,也是时候准备新年的衣服了。
      一切都比我估计的要顺利。包括我家帅哥,竟然也能发挥一些作用了,比如维护一下治安,又比如给插队的讲讲道理,再比如解答一些诸如附近哪里有茅厕等有关民生的大问题。我很满意他的表现,毕竟他天天都在进步。
      在送走西街大妈俱乐部诸位常任理事后,我抽空喝了几口水,看着忙得手忙脚乱的阿甲和阿旺,寻思着是否要再招一两个伙计。
      “先生。”
      我抬头一看是齐叔。
      “人都来了?”我问道。
      齐叔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人早到了,只是老夫人不让我通知你,我,我是偷偷出来的。”
      今天有两个场子要照应,我让齐叔先在府里恭候那些女眷们,等人到齐后通知我。
      “我知道了。齐叔,麻烦您先在这里照看着,我去府里瞧瞧。”
      齐叔点点头。
      我刚要走,齐叔又唤住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先生,老夫人有时说话做事有些…还望先生多包涵。”
      我点点头。还在老老帅哥当家时,齐叔就来到了杜家,看着杜老太进的门,对这位老太又怎么会不了解。
      我当然包涵,光凭她是帅哥的妈我就忍定了。我只是不明白她这个举动的意义。

      我现在发现女人的鸹噪与年龄无关,与家庭收入无关,与品貌才识无关,只与——性别有关。我离开雅厅还有二十米就听到一阵如闷雷般的轰轰声迎面袭来,噪音严重超标。和嘈声同样令人恐惧的是混合着各种味道的怪异香味。我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冲了进去。
      冲入雅厅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来了贵人会蓬壁生辉,因为来人实在太闪了,更何况还是来了一大群,我记得前天组织大家搞卫生时,这里还是干净整洁简朴的代名词,到了今天,到处闪闪发光,我误以为进了珠宝展示区。
      放眼过去,浓妆艳抹的美女或者MS美女们以及霉女们(反正都涂得差不多,只能根据颜色区分五官)塞满了整个大厅。燕瘦环肥,男人们倒真的有不同的爱好。有的拿着料子在身上比划着,一看那身形我就暗乐,做她一人的生意相当于销给两人的布料;有的给身边的提些建议,只是这些从真诚的脸上吐出的诚恳建议为什么听上去那么馊?有的高高举着料子,试图寻找一些瑕疵,不用找,就算有瑕疵我也不会白送给你。
      我牢牢记住自己是个男人的现状,尽量小心的贴着墙壁往前走,因为我的未来婆婆正在大厅正前方位和一群脸上的墙灰足足有两寸厚的老女人们高谈阔论。我努力挤出最讨人喜欢又无害的微笑向经过的每个女子打招呼,有的向我微笑回礼,有的视若不见,有的一脸厌恶,没事没事,你不喜欢我,我却喜欢你的钱,所以什么我都能忍。
      我一边小心翼翼往里挤,一边暗暗计算着人数,估摸着厅里挤着的三四十人中,正主儿有二十来个,剩余的都是丫鬟仆妇,以及我临时雇来培训后上岗的导购小姐。在我的最初设想中,只要那批邀请函能引来十个富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结果来了二十多个,让我欣喜的同时也有几分担忧,看着这帮女人一个个眼中冒着血拼中特有的疯狂凶光,狼多肉少,不够分怎么办?
      我边盘算着边慢慢靠拢老年服务区,心中暗自纳闷着怎么中老年妇女也会来赶这趟热闹,转念一想,谁说争宠就是年轻人的事,中老年人更有必要,以后可以开一家中老年妇女服装面料专卖店,附带搞个会馆,专门替她们设计服装、作美容、外加提供特殊服务:根据具体情况制定争宠方案,收费为每次十两。
      最后我在离服务区一米的地方偷偷潜伏,隐身关注老年人的人生追求,终于搞清了这次老年妇女聚会的中心议题。不出所料,这帮老女人们正忙着相互炫耀、吹嘘和追捧。我的准婆婆一定有双重性格,脸上也会出现崇敬、谦恭和自卑的混合表情,甚至还有追星族见到偶像时的激动,她高谈阔论的主基调就是:赞美赞美再赞美,羡慕羡慕再羡慕,嫉妒嫉妒再嫉妒。
      “杜夫人不容易啊。”某个被恭维得只见褶子不见五官的胖老太心情极其愉悦,随口赞了我准婆婆几句。
      “哪里哪里。”
      哦?准婆婆也有谦虚的时候。
      “杜掌柜过世后,这铺子就由杜夫人你一手撑着,现在有起色当然是你的功劳。”
      “小儿不善经商,只能由我这个当娘的多分担些了。”
      咦?还有这么的一说,我怎么不知道。
      “内要理家,外要管店,大小琐事都要操心,真不容易。瞧瞧今天这场面这架势,竟是你一手操办的,不容易啊。杜家天大的造化!以后有空来我府上坐坐,咱姐俩好好聊聊。”另一个脑袋插满金钗,形状酷似刺猬的胖老太对准婆婆的巨大贡献做了一个总结性评价。
      马上南翔小笼成了天津狗不理,一脸的沟壑纵横。
      “难得今日各位赏脸,看中什么就拿回去吧。”
      我的额头惊现三条黑线,头皮一阵发麻。准婆婆啊,你要包揽全部业绩我不追究,可是你怎么又开始春风行动了,施舍对象还是本城巨富!
      要不要上前阻拦呢?我犹豫着,这帮富婆是我的未来大客户,这种场合一阻拦肯定会影响以后的掘金大计,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场合毁准婆婆的面子,她一定视我为眼中刺(可能现在已经是了),我们之间的战争会立刻升级,从零星交火变成明刀明枪、你死我活,我家帅哥岂不难做?万一帅哥最终选择和老太结盟,那时我该怎么办?摇着白旗卷铺盖走人?不行,风险太大。可是如果任由老太慷慨解囊,这赠与对象可不能仅限于老年人了,在场的个个都不能拉下,瞧瞧那群你争我夺的贵妇们,把店卖了都不够送的。怎么办?
      情和钱的交锋啊!痛苦啊!
      思量再三,我最终做了决定:和老太太大战会伤帅哥的心,可银子没了会伤大家的心,特别是我的。
      我冲!

      什么叫山重水复,什么叫柳暗花明,就是指现在!
      一米的距离很短,可一米的人墙很厚,我努力的往前冲,结果被卡在两个肥婆中间,憋得无法说话,眼睁睁的透过缝隙,看着富婆们高高兴兴的拿起各色料子。
      “不——要——啊!”我的心在拼命呐喊!手呈游泳状往前划,身体陷在两个肉团间,脑袋涨得通红。
      “多谢杜夫人的盛情。”老富婆们纷纷答谢,挑得更加起劲。
      看着一块块料子不幸入选,听着银子排好队伍往外走的声音,感觉到心一点点往下沉,我欲喊无声,欲哭无泪,干脆闷死我算了,我不活了!
      “不过这银子还是要给的。我家老爷在我们出门时千嘱咐万交待,再三叮咛,一定要付现银。”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
      “我家老爷也嘱咐过。”
      “我家的也是。”
      老年服务区里响起一片附和声。
      我的心瞬间向上升腾,没有空气一样可以自由呼吸。
      没想到问题就这样解决了。我想仰天长笑,结果张开嘴啥声都没有。
      唉,我还是在准婆婆看到我前趁着最后几口气赶紧退出吧。我努力向后移动,结果发现越挣扎被夹得越紧。我扭,我顶,我扯,我推,我拉,我拱,我没力气了,还是老老实实等着肉团散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神啊,准婆婆又开始折腾了,听上去像被人侮辱了,又恼又气,“这点薄礼我们店里还出得起。”
      我一下子又急了,再次死命挣扎,连蹬带踢,只想赶紧杀出血路冲到她面前,一拳击昏后赶紧拖走。
      “不是不是。”
      “当然不是。”
      “怎么会呢。”
      富婆们纷纷表态。
      听上去富婆们没有要占这个便宜的意思,我松了口气。
      “那是为什么?”
      我的心再度拎起。准婆婆啊,别问为什么了,你的面子也赚足了,为什么不见好就收呢。我做着垂死的挣扎,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拼了!
      爆发爆发我要爆发!
      结果,鱼死了,网还是没破。
      “杜夫人不必多心,这只是我家老爷的交代。绝无轻视你的意思。”
      再次响起一片附和声。
      “真的?”
      “真的。”回音不绝。
      准婆婆似乎打消了怀疑,相信别人绝无轻视之意。于是话题迅速转移。
      我的心也彻底放下了,老老实实夹在两块肉馍里苟延残喘。不知何时耳中刮到一些仆妇的低沉议论声。
      “我家老爷说了,欠谁家的账都不能欠杜家的,收谁家的礼都不能收杜夫人的。”
      “我家老爷也说了,杜家的账房太厉害了。他在谁家门口一站,全杭州都知道这家欠了杜府的债。”
      随后是一片压低的嘻嘻声。
      在富婆们结伴上厕所时我终于解脱了,趁乱偷偷溜回店里,让齐叔赶回府里结算账目。

      晚上大伙一起清点了货物,阿甲阿旺累得啥瘾都没有了,各自回房和床亲密接触去了,大堂里终于只剩我和帅哥两人了。每天我都在期盼这单独相处的一刻,能挨得紧紧的,能说说悄悄话,甚至能小小的亲热一下,附带享受一下偷情特有的刺激感和紧张感。
      我忙着算帐,仔细计算着铺子里有多少现金能够动用,今天的生意好得让我害怕,柜台上所有的云锦都卖掉了,库房里剩下的撑不了几天;雅厅里的全被抢完了,没抢到的极度愤怒,甚至撕破美人脸大打出手。等我赶去维持秩序、调解纠纷时,地上还赖着两个钗横发乱、衣衫不整的大美女,不管仆妇们导购们在旁边如何劝慰,这二位就是死活不肯起来。我的准婆婆急得在一旁团团转(帅哥明显是受了她的遗传,一遇事也喜欢在屋子里团团转)。
      幸好安慰美女是我的拿手好戏,连哄带骗加赞美,很快两个美女挪窝了。我许下一堆山盟海誓,表示一定会尽快把他们看中的料子送到府上,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只要有新品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他们。
      结果这两位乐了,其他美女急了,四周一片嘈杂声和指责声。我犯众怒了,竟然敢信息不对称,严重侵害了其他人的知情权,我有罪。
      我赶紧弥补错误,宣布以后会定期召开新产品发布会,一定会准时通知到户。
      问题是暂时解决了,存货不足是必须解决的。我算了算,现在手头的银两足够再去进一大批货,问题是让谁去?帅哥是绝对不可以去的,我怕他被人吃了;我本人嘛,和老太的夺权大战正在进行中;齐叔倒不错,只是让个六十岁的老年人去翻山越岭太不人道了。怎么办?
      我抬头看看正在桌对面认真读书的帅哥,打消了和他商讨此事想法。自从回杭州后帅哥一有时间就捧着他的书埋头痛读,吃饭时,打烊后,睡觉前,甚至有时在晚间和我独处时都会捧上一本书,和他说话时经常会有牛头马嘴之感。我忽然有点恼怒,读什么狗屁圣贤书,考什么狗屁恩科,就这世道还指望从仕能报效国家?
      一气之下我放下手中的账本绕到帅哥面前,猛地用手捧起他的脸,恶狠狠的往他唇上吻了下去。帅哥吓了一跳,本能的想挣脱,我更加用力的抓紧他的脸,不许他逃避。帅哥这才回过神来,不再挣扎,可是眼睛还是不住往通往里间的过道上瞟。可恶,接吻还接得那么不专心!我狠狠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随后松开手,带着怒意倚在桌旁瞪着他。我的嘴里有股淡淡的腥味。
      帅哥吃痛,用手抚抚嘴唇,一脸的惊愕与不解,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看什么看,我在生气!我继续怒视着他。
      帅哥慢慢缓和了情绪,轻轻碰触我的手指,见我没有甩开,继而握紧我的手,抬头凝望着我,轻声说到:“先生为何事而恼?”
      继续怒视!
      帅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许久轻轻叹了一声,“先生是在恼我吧。”
      不错,就是你!
      “先生是该恼我。我不但不能好好照顾先生,还要先生为我抛头露面,事事操心;我知道先生的委屈,却不能为了先生去和母亲争论辩解;我看到先生辛苦操劳,却不能帮先生排忧分担。先生,我,我确实太无能了。”帅哥越说越黯然。
      咦?帅哥在说什么啊,在检讨忏悔?可是这不是我想听到的话,我只是想让他放下书本,专心致志的亲热一会儿,顺便说点我最爱听的花言巧语,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发散性思维,竟然能扩展出那么一大堆自责。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放下书看着我。”说完反手握紧帅哥的手。十指相扣,心意是不是也能相通呢?
      好像是相通了。帅哥脸上的自责慢慢消失,更用力的握住我的手。
      “这段日子冷落了先生。我自小勤学苦读,十年寒窗只为了金榜题名的那一天,然后报效国家,为民作主。自从接手这家店后才发现自己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要不是先生出现,这家店一定会败在我的手里。先生为我做的我都记在心中,可是我堂堂男儿,怎么可以让心爱的女人为我四处奔波。先生,我要考恩科,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让你衣食无忧,受人尊敬。”
      呃,我和帅哥的人生理想好像有点偏差。生活富足是我的努力方向,受不受人尊敬我无所谓;至于帅哥从仕,我更是不看好,不鼓励,不支持。官场比商场更勾心斗角,更尔虞我诈,就帅哥这样的知识分子,理想主义者,唉,前途叵测啊!
      我刚打算指点他一下,但看着他一脸认真严肃样,彻底打消了泼他凉水的想法。
      不过帅哥的话还是很受用,就冲这番话我都会想方设法养活他养活他全家。
      我故作天真欣喜状,高高兴兴的点了点头,一脸信赖与期盼。帅哥果然很开心,“我一定不会辜负先生的。”
      会不会辜负我以后再说,现在就不要辜负大好时光了!看着帅哥被我咬得红肿破裂的嘴唇,我决定要好好慰问慰问他……
      亲热进行中,闲人勿扰!

      亲热活动圆满结束后,我倚在人肉靠垫上观看最新版本的《芙蓉情》,这段日子忙得昏头转向,根本没时间追文,陈作者每天辛苦更文,就冲着这股对文学的执著劲我都要认真阅读。
      “这才几天,竟然有那么多信。信差还是每日必到?”
      帅哥点点头,随手替我捋起一缕垂下的头发。
      “还是每天等回信?”
      帅哥继续点头,并信手拿起一本圣贤书。
      我挥起一掌打落他的书。做靠垫还做得那么三心二意,太不敬业了。帅哥只能老老实实履行他作为一个靠垫应尽的义务,全心全意为主人服务。
      “我给你的信用完了吗?”
      “前天就用完了。我瞧着你忙,也没有和你提。”边说边帮我敲背。这靠垫不错,还有按摩功能。
      “那我一会儿再帮你写几封。”
      “先生,要不我直接打发信差,让陈小姐以后再也别往这儿送信了。”
      “会有用吗?是她自己主动写来的。”我指了指自己的腰,示意帅哥多敲几下。
      某日起陈芙蓉就不再满足于单方面的表述,要求帅哥积极回应。帅哥当然置之不理。某次一个信差竟然跪下苦苦哀求,说没有回信回去后一定会被小姐责骂打罚。帅哥不相信,我见识过陈小姐的淫威,知道她折磨人的手段,加上准婆婆一听说陈芙蓉在等回信就不停催促帅哥尽快回信。于是我暗示帅哥答应这件事,至于具体操作就成了我的事。我的字虽然不好,比起陈芙蓉的爬行动物字体,起码已经进化到直立行走了。每次我灵感凸显时,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个四五封,封封篇幅亢长,感情真挚,就是不知道在说什么。这几日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信差还住在你家?”
      帅哥长叹了一口气。
      我掰掰手指,“有三个信差?”
      帅哥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他妈的,三个彪形大汉,包吃包住,这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要向陈芙蓉讨回来。该收多少寄养费呢?
      忽然我的灵感一现,我终于找到能帮我进货的人了。
      我赶紧写了六七篇狗屁不通的回信,随后详细列了张我所需要的货的清单,品种、颜色、数量一一注明,另外写了封信给陈家店铺掌柜,让他把货发过来,货到付清尾款,交通费也由我方支付,又准备了定金交给帅哥,让他明日一并交付给那些信差。
      忙完这一切我狠狠亲了亲我家帅哥,恋恋不舍的回房间睡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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