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整顿店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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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讨债的小路上，路边的野狗是我同伴。”
唱着篡改的歌曲，我手持打狗棒无精打采的走向下一个店铺。
回来三天了，结果我讨了三天的债，累啊。
和帅哥这趟京都行大大超过预定的时间，回到杭州已是下午，阿甲阿旺看到我们极为高兴。这么多日子没见到他们，还怪想这两个家伙的。
看到柜子上的货已不是走时的那批，知道这些日子的生意还不错，于是卸好货想好好休息，结果被齐叔偷偷拉到一边。齐叔吞吞吐吐嗯了半天还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我急了。
“到底什么事？”
“吴先生，店里，店里没有现金了。”
“啊？”我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现金都去哪里了？”
齐叔更加扭扭捏捏，我催促半天终于没了耐心，自己去翻账册，点验银两。果然，销量还可以，但是银两呢？
“齐叔，你是不是有什么经济上的难处？”目前所有的迹象只能让我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不是，不是我。”齐叔急忙辩解道。
“进贼了？遭抢了？”
“不是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我冲着齐叔吼道。看不到银子银票让我非常生气，耐心全部耗完。
“是，是老夫人。”齐叔吓得冲口而出。
“老夫人？”我有些疑惑，“怎么回事？”
“是，是这样的…”
齐叔开始慢慢讲述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我们走后第三天杜老太就开始行使她自己赋予自己的权利，正式插手店里的事物。无论是谁，说几句好话，老太太就同意别人把货搬走，一心血来潮更是送人几块料子。结果四十多天下来只见布料出去，没见银子进来，原有的银子也用来进新货了。上月末齐叔去结了几次帐，结果无工而返。如果我们再晚回来一个月，铺子就被人搬空了。
我听说过老太太折腾店铺的能耐。听说老东家刚过世时是老太太管店的，实在不行才交给帅哥的，而赊账的习惯就此保留下来了。帅哥的面子也薄，不过还没有听几句好听的就把料子送人的习惯，这才没有把店全部败完。
翻着厚厚的账册我一阵恼火，他妈的，我就摆脱不了沿街讨债的命运。我也不休息了，当即拿上账本就走。
门口处碰上帅哥。
“先生去哪里？”
母债子偿，我一瞅他就有气。
“有事。”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走了几百米发现帅哥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你来干吗？”我转身没好气的问道。
“先生，我听齐叔说了。我，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了！”继续前进。
“先生，先生！”帅哥又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先生，我回去就和母亲讲，以后店里的事母亲绝不会插手的。”
“真的？”我的语气缓了缓。
帅哥极为严肃的点了点头。
“好，相信你一次。你回家吧！”我继续往前走。
“先生还是生气。”帅哥拉住我不让我走。
我叹了口气，“不是生气，你离开家多少天了，应该回家陪陪老太太。而且要说服她从此不插手店里的事要花不少力气。你赶紧回家去劝降吧。”说完推开他要走。
“那先生也明天再去结账吧。”
“我现在要去刘府，打听一下刘老板今晚在哪个小妾家，如果他不给，我就向母老虎要钱。”我查了一下，老色鬼拿走的十几匹料子匹匹颜色娇艳，只适合年轻女子，河东狮根本没法穿，肯定是孝敬某个姨太太的。所以今晚我要和他好好谈谈。
“喔喔喔——”
“咯咯咯咯咯咯”
“喔喔喔——”
我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叫什么叫，下午就阉了你，让你那群老婆守活寡！”我恶狠狠的咒骂着。这个黄氏公鸡母鸡合唱团，每天太阳出升前都要集体吊嗓子。
我全身酸痛，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只是想到革命尚未成功，我这个同志还是要继续努力。今天是讨债的第五天，那些大额的款项都已收回，剩下的30%都是小面额的，金额少、人数多，帅哥劝我以后再去，先好好休息，我不肯。几日帐收下来，最大的阻力就是：“杜老夫人的意思。”或是“杜老夫人说年底结算的。”
他妈的，竟然出现十月寒流，要是不赶紧拨乱反正，我的改革将毁于一旦，以后每天就忙着上门催帐了。
经过耐心的劝说和教育，这些有钱人终于认识到及时付款是有钱人家应有的品质和教养，而杜老夫人的话可以忽略不计。
接下来的工作量更大，要一家一家收帐，一户一户贯彻现金交易的理念，将杜老太对他们的毒害降到最低点。这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以后会麻烦事不断。
起床后我仔细清点了一下讨债必备佳品：打狗棒一根、麻袋改的大挎包一只，里面有饭团两个，茶杯一只，面巾一块，账簿一本，另外加上小板凳一条。我把小板凳用布条系好背在背上，挎上麻袋，柱着棍子，丐帮第一任帮主狐狸出发讨债。
“先生又去结账？”门口撞上帅哥。
我点点头。
“以后再去吧。这几日就在店中好好休息。”帅哥的眼中有几分心疼，看得我极为感动。
“我不累。”如果能让我抱抱更好，可是正大光明的断袖超过了帅哥的承受能力。我走了十来米，忽然想起还有事没有交待，回头一看帅哥还在原地痴痴看着我。
“掌柜的，下午有人会送布来，查看仔细才能收下，让他后日下午来结款。还有，信要等我回来才能拆。”我一边冲着帅哥挥手，一边大声嘱咐着。
帅哥点了点头，我这才高高兴兴继续上路。
一提到信我就开心，我们刚回到杭州，惊讶的发现陈芙蓉已经送了十多封信到帅哥家中。送信的人再三交代是陈家小姐的信，一定要帅哥亲启，受宠若惊的杜老太竟然忍受了这种男女间私相授受的行为，不但没有拆开信，还好好收藏。帅哥到家的第七分钟，这些信就塞到了他的手上。杜老太催促帅哥赶紧打开，并拼命追问信的内容，要求帅哥马上回信。帅哥借口累了，把信带回房中。
第二日晚上我讨债回来后，趁着只有我们二人的时间，帅哥拿出这叠还没有拆封的信，我瞥了一眼，故意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你的信你自己决定。”随后坐下来算我的帐。
帅哥侧着脑袋打量了我很久，最后倚着我坐下拆信，又把信摊在我面前。我目不斜视，继续装模作样拨我的算盘，第六感像雷达一样严密注视着帅哥的反应。
帅哥才看了几眼就把信扔到了一边，脸涨得通红。
我转头看看他，他的脸更红了，冲着信努了努嘴，“先生看看，这位陈小姐实在是，实在是…”
“嗯，搁着吧。”我装作毫不关心继续埋头算账，全身的八卦神经早就叫嚣着“要看要看！”
我胡乱的拨着算盘，最后大功告成似的合上帐簿，很认真的询问帅哥“陈小姐有什么事吗?”
帅哥刚刚恢复原色的脸瞬间通红，我拿起信看了起来。
坦白的说这封信，这封信是我所见过最深情并茂的情书，通俗易懂，直抒胸怀，言语大胆，很有21世纪女性的性觉醒意识。什么“郎啊”“妹啊”“心尖尖”“梦啊”“魂啊”，充分体现了作者的浓情蜜意。再看看旁边那个被形容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又“窈窕”的美人，贴切，实在太贴切了。
看完一封再看一封，边看边感慨，不错啊，陈芙蓉真应该用她的万贯家财去组织一个妇女解放组织。连接受过A片洗礼的我都有些面红耳赤。了不起！
帅哥拿起信想烧掉，被我及时阻止了。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些信的真正价值。信纸里掺了金丝，烛光下闪闪发亮，我打算把它们全部攒起来，到时拿到打金铺，看看能不能提炼出一些金子，充实充实我的钱包。
从那以后回店铺看最新出笼的陈版情信成了我每天的期盼。意外不断，惊喜不断，笑料不断。
“呦，这不是吴先生吗？竟然坐在这里打盹。”
我眯开一条缝看看，是后街金铺的孙帐房。我点了点头继续闭上眼睛睡觉。现在我正在本城第八富的李员外的豪宅内的某个小院落的背风的角落睡觉，他家某位上辈的姨奶奶从我店里拿走了一块缎子，价值一两三钱二分。今天是月底，上门结账的特别多，小小的院落里挤满了各个店铺的账房。估计轮到我还要半个时辰。
“吴先生真是经验丰富啊，竟然自己带着凳子。”孙帐房继续说。
我又眯条缝，眨眨眼算是招呼了。
“这你都不知道。吴先生和他的板凳长棍都成本地一景了。昨天是在城东王家门口静坐，前天是去了湖西的柳家。”南街古董店的范帐房不阴不阳的说道。
“这算什么，昨天夜里我路过城隍山脚，看见一大群乞丐坐在地上乞讨，后来看到其中一个正在啃烧饼呢，我看着眼熟，原来是我们的吴先生，坐在他的板凳上，提着他的打狗棒。”说完哄堂大笑。
我继续睡我的觉。这个宏德堂的黄帐房没说错。昨晚就是我，那家主人每天存心躲我，我干脆耗上了。我就不信你不回家。后来午夜时分这一家人终于回来了，我结到了帐，才五两二钱银子，没钱买什么料子，这又不是柴米油盐，少了就没法过日子了。至于混在乞丐堆里是因为那里安全，虽然味道不好闻。幸好我带了陈芙蓉的信，那信纸最近又改良了，不但掺金丝，还混进香料制成的。一信在手中，走遍丐帮都不怕。
这帮人的意思我明白。
近来鼓动我跳槽的不少，加薪水，加福利，甚至愿意提供独门独院，好吃好住，每次我盯着对方的脑袋就在想：如果他能整容成帅哥那样，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每行都有每行的圈，这事很快就传遍了杭城的账房圈，我成了大家的眼中钉，潜威胁。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现代人都知道的道理，偏偏这群古人从来不知道反思。
“今天估计吴先生又要收几百两的帐吧。”
“怎么可能，吴先生的帐从来没有超过十两的。”
“我前天碰到吴先生，好像才四两三钱吧。”
又是一阵大笑。
“不知道今天是多少？”
“不会更少吧。”
……
“吴先生，轮到你了。”旁边有人提示到。
我这才睁开眼，伸个懒腰，整理我的行装去房间。
“吴先生，这是一两三钱二分。”李员外家的账房有点揶揄的说，“这是我们为了你特地去钱庄换来的。我们这儿从来没有那样的碎银。”
我仔细查看了银子，恩，不是假的。
“有劳了。”拱拱手后走人。
身旁一阵狂笑，“竟然是一两三钱二分。”
“大家听听！”
“吴先生竟然为了一两三钱二分等了一上午。”笑声更响。
“难怪要坐在板凳上，原来是矮人一截。”
我懒得搭理他们。我的心情很好，这是最后一笔应收帐，我解套了！
不知道帅哥是怎么给杜老太洗脑的，反正回到杭州后我再也没在店里见过她，这位老一辈领导家竟然就这样放权了？为了将来能够创建和谐家庭，我决定在百忙中挤出时间去拜访一下我的未来婆婆，起码先混个脸熟。
某个傍晚，我放下重要的讨债工作，拎着两盒标有苏州颐和斋字样的糕点上门了。糕点确实是我特地在苏州为杜老太买的，只是后来在漫长的运河漫游过程中，我忽然考虑到老年人不适合吃太多的甜食，为了我未来婆婆的身体健康，我宁愿牺牲自己的身材，采取个个歼灭的战术，终于在回到杭州的前一天彻底干掉了这个健康大敌。下午回店时我特地绕道去了北街口那家疑似黑作坊，它竟然还在，我买了些不咸不淡无油无糖的糕饼，小心的装入颐和斋的盒子里。
从我踏进大堂的第一刻，老太太就板着一张麻将脸，横着眉，竖着眼，搭拉着嘴，没拿正眼瞅我一眼。我估计她可能面瘫了，半个时辰中竟然表情毫无变化。
无论我说什么，她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简单明了，从鼻腔里喷出一阵气体，“哼--”
没事，我皮厚，您喷吧。
我继续诚恳谦恭的作我的南京工作报告，着重汇报我是如何在帅哥的英明领导下争取到20点利的优惠的。当然，对于回来后的工作我只字不提。
帅哥在旁边锦上添花，多次赞叹我的聪明勇敢。
而前任领导对我的汇报和帅哥的夸奖只有一个字的回应：“哼--”
等到我第三次谈起南京的天气时，齐叔终于来救场了，回禀说可以吃饭了。我一下子松了口气，摸摸早贴在一起的肚子，想着今晚终于可以好好吃一顿了。这几日天天奔波在外，每日除了饭团就是烧饼，除了烧饼就是包子，南京攒下的脂肪全部消耗完了。今日的拜访除了为了联络我们婆媳间的感情，更重要的是饱饱吃一顿。
“天色不早了，吴先生早点回去吧。”我的未来婆婆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把我深深震撼了，竟然不给我吃饭！太没人性！
“母亲！”帅哥急忙阻拦。
“店里的事听你的，这家里还是由我做主吧！”杜老太脸色一沉，一字一句的说着。语气中的怨恨和不满让我想起某个人物，不错，要是把发髻解开，配上那一脸的恶毒，就是一个老年版的贞子。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帅哥连忙低头小声恭顺的回答。
GAME OVER了。
“既然如此属下告退了。”
哼，和你一起吃饭我更倒胃口，我回店里吃，青菜萝卜也比对着麻将脸强。
“吴先生请留步。”在我跨出大堂门口的那一刻老太唤住了我。
噢？不错，良心发现了？美食，我来了。
我和帅哥对望了一眼，眼神中均流露着喜悦，回到杭州后我们再也没有一起吃过饭。
“吴先生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仗着有人撑腰就妄自尊大。我杜氏布店，百年的老店，竟然会发生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就天天上门要债的事。祖宗的脸都被丢光了。难道我们还缺这几两银子吗？哼，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就毁了我大家的风范。吴先生要记住是谁赏你一口饭吃的，这年头要找个帐房太容易了。”
我再次庆幸自己皮质的优良，面对这样的刁难竟然还能静静的聆听。恭喜狐狸，你的忍耐力又有进步了。再看看帅哥，唉，皮质就是不够厚，为了这么点事就脸色苍白，太沉不住气，赶紧松开拳头啊！
“老夫人教诲的是，如果没事，属下告退了。”我依然谦恭。
我的态度让杜老太比较满意，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示意我走吧。
帅哥想送我，被杜老太一声威喝制止了。
回到店铺阿甲正想出去。
“吴先生回来了！怎么那么早？今天吃什么好吃的了？”
“你要出去？阿旺呢？”
“我，我要出去逛逛。阿旺可能去后街喝酒了。”阿甲能逛的地方只有一个——赌坊。
“你们不吃饭了？”奇怪，阿甲赌得忘吃饭是常事，阿旺少吃一顿都是大新闻。
“吃过了。说来也怪，今天开饭特别早。”阿甲看到我一脸像踩了狗屎的表情，非常奇怪，“吴先生你还没吃？”
这人的八卦指数不会低于我，千万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我支支吾吾的应付了一番，终于把他打发走了。
店里只剩我一人了，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听着肚子嘟噜噜的叫声，我气不打一处来。我亲爱的准婆婆，你真的打算和我大战七十回？！
那天的晚饭我最终没吃，拎着讨债工具继续讨债工作。深夜当我饥肠辘辘、疲惫不堪的走回店铺时，远远就看见店铺的灯亮着，空气中似乎还漂浮着荣源馆叫花鸡特有的香气。我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是十赌九输的阿甲赢钱了？我记得他上次赢钱是半年前，那时他一高兴买了个油蒙蹄胖给我和阿旺加餐；如果不是，那就是我饿得产生幻觉了。我加快步伐回到店铺，推开门一看，咦？
“先生终于回来了。”帅哥看到我的第一眼像是突然松了口气，随后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我。我愣了一会儿，考虑着要不要把杜老太那笔帐记在他身上。不过就算是要清算恶帐也过一会儿吧，先让我好好抱抱，我都快不记得这个怀抱的温暖了。
“先生受委屈了。”许久帅哥在我耳边轻声呢喃道。
嗯，算你有良心。看到了吧，我是多么委曲求全，以后要对我再好一点。
我一边想一边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先生没有吃饭吧？”
我点点头。你以为被人这么恶整还能吃下饭菜嘛！
帅哥把我从怀里拉出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先生还在生气？”
生气？怎么会！我刚才不知道发泄的多开心。
忘说了，我一直希望能和未来婆婆和平共处，共同建设美好家园，只是来而不往非君子，她的挑战行为让我觉得应该有所回应。
我原本打算收回欠帐就算了，结果晚上一清点发现杜老太送出去的东西不少。对于这种越权代理行为，我们当然不予认可。于是我连夜登门拜访去拿回那些东西。
怀着一肚子的怨恨，我特别有理，滔滔不绝的和人辩论了三个小时，让他们深刻认识到这种占有是非法的。同时再次明确了一点：杜老太的行为是不被杜氏布店所认可的，这店里主人只有帅哥一个。
我骂得很畅快，所有鸟气都发泄出来了。
“我不生气。”我很肯定的回答帅哥。
“真的？”帅哥细细打量着我，随后发现我说的是真话，“先生宽容大度，我，我自愧不如。”
不必自愧，你只是没有找到正确的发泄途径。
“先生饿了吧？”
那当然，从鸟气被发泄完的那刻起我的肚子就空了。
帅哥从柜台下拿出一个油纸包。
嗅嗅，再嗅嗅，真的，是叫化鸡。
我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抢过油纸包开始扯油纸，结果欲速则不达。
帅哥接了过去，一边解一边轻声说道：“知道先生一定不会吃晚饭，所以特地去荣源馆买了它，我知道先生爱吃。”
爱吃，当然爱吃！
从那次拜见后直到我整个收帐工作彻底结束止，我再也没有见过我的准婆婆。听齐叔说我离开的那晚老太太胃口很好，结果第二日有两个她的故交上门来后她就再也没有好食欲了。
故交又怎么样，不经过真正主人的同意，拿别人的东西不支付对价的就叫偷！
店铺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个人觉得齐叔不错，反正店里的生意一天天好转，就让帅哥把齐叔留在店里帮忙。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整顿店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