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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意外之秋 ...
今天是芙蓉快递公司信差三人组离开杭州的第十二天,从他们个个开开心心怀揣着一封激情飞扬却不知所云的回信消失在我视线的那刻起,我就一直惴惴不安牵肠挂肚。也不知道这个速递公司是否可靠,万一卷款逃跑怎么办?这可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一想到它们流入别人的腰包我就心如刀绞。
更糟糕的是,我已经五天没有收到《芙蓉情》了,陈作者突然停止更文和限时专递的行为让我身心都受到煎熬,人生缺少了期盼,缺少了动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另一个饱受折磨的是我的准婆婆,这五天里她比我更度秒如年,时时刻刻期待着信差的出现,甚至嘱咐最近雇来顶替齐叔岗位的六嫂天天在门口等候,每天传唤帅哥一次,让他仔细回忆信中是否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小姐。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传唤的频率越来越高,到了现在发展为两个时辰传唤一次,态度越来越不耐烦,言词也越来越严厉,帅哥有罪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写几个版本的悔过书,题目就叫《煮熟的金鸡是怎样飞走的》,或者叫《预期利益是如何化为乌有的》,以供帅哥在积极悔罪时使用。
如果不是每天要面对车轮审讯战,对于信差的消失,帅哥倒是极为高兴的,只是现在多了准婆婆精神、□□的双重折磨,这日子也过得郁闷不堪。
大家一起郁闷吧!
店里的生意倒是不错,云锦早卖完了,可是其他布料的走势非常好。要不是心疼我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我的日子基本也算理想。
唉,这样的等待和煎熬何时是个头?
这日我去河堤参加俱乐部的例行会议,忘说了,因为我的杰出八卦能力,我已经成为俱乐部的正式会员,并且荣升理事。正当会议进入第三个议程,讨论南街陈婶的女儿与东街许嫂的儿子是否般配时,阿旺冲入会场,阻拦了我滔滔不绝的发言。
“先…先生,南…京的货到了,齐叔让…你去收货付账。”
啊?太好了!
我赶紧结束发言,匆匆忙忙告了个假,带着阿旺往回冲。
边冲边回头问阿旺,“掌柜的呢?”
阿旺已经被我甩在身后三米处了,“掌,掌,掌,被老,老夫人叫回去了,听,听说陈小姐,要嫁人了。”
什么?陈芙蓉要嫁人了?嫁谁?帅哥?
我不允许!!!
我再次提速,耳边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从身后飘来的阿旺隐隐约约的叫声:“先生,等,等我…”
等我,帅哥,一定要等我,我来拯救你了。
加速,加速,加速!
当我一头撞进杜府大门时,我知道新的女子3000米世界记录诞生了,不过现在没空庆祝这个,我边冲边找人,大厅没有,偏厅没有,花厅没有,书房没有,卧室也没有。人呢,人去哪儿了?难道杜老太怕夜长梦多,迫不及待的把她儿子打包装箱托运去南京了?帅哥,你怎么不吱一声就这样被运走了?
我又气又急,抓紧时间搜索剩下的房间,寻找蛛丝马迹,最后横冲直撞闯进厨房,看见六嫂正在做饭。总算逮到一个活物了!
“掌柜的呢?老夫人呢?”我一把捉住六嫂的手。
六嫂诧异的看看我,甩开我的手,“他们在祠堂。”
祠堂?在祠堂干什么,一定是杜老太软硬兼施也改变不了帅哥追求爱情的决心,黔驴技穷之下搬出祖宗来恐吓他。帅哥,顶住,我来了。
我转身要跑,被六嫂唤住。
“吴先生是去祠堂找掌柜的和老夫人吧?既然如此帮我把这个带给老夫人。”六嫂边说边拖出一个大型物体想交给我。竟然是……
榔,榔头!
犹豫中六嫂已经费力的把一把特大号的榔头塞进我怀里。我立马重心下坠,整个人锉了一截。
“先前南叔说夫人要,到处寻找没找到。我刚才在柴房里看到就拖回来了。那就麻烦吴先生顺路捎去吧。”
“好,好。”我干笑着抱紧榔头。
南叔是家中的老仆人,准婆婆的心腹,竟然派他满宅子的找榔头,神啊,我的准婆婆到底想干什么?列祖列宗的精神折磨不够,还要刑讯逼婚?或者是打算一榔头敲晕帅哥快递去陈家?不得了了,要出大事了!
只用了0.01秒的时间我就做了决定,带上这把榔头,必要时能起震慑作用。我费力的扛起它朝着祠堂方向狂奔。快,一定要快,祠堂里还不知道是怎样一幅惨景,一定血流成河,极其惨烈,我家帅哥正在水深火热中苟延残喘,我是他最后的希望。帅哥,我这就来了,你要撑到最后一口气,千万不能投降。
祠堂,祠堂,祠堂怎么那么远!我绕过堂屋,穿过花园,奔过回廊,越过池塘,扛着我的终极武器气喘吁吁的奔赴战场,终于目的地出现在前方十米处。我甚至没有停下来喘口气,直截了当冲进祠堂大门,大喝一声:“我反对这桩婚事!”
咦?祠堂里竟然风平浪静,一派平和的气氛。案上供着水果糕点,香烛缭绕,杜老太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念念有词,帅哥低头垂手侧立一旁,恭恭敬敬聆听他妈的教诲,南叔正在案前忙着添香烛,加香油。我的突然出现显然震住了他们,他们同时停下了自己的事,齐刷刷的看着我。整个大厅鸦雀无声,八目相对,气氛极其诡异。
我扛着榔头呆呆的站在门口,脑子急速运转:不对,情况很不对!哪有大刑伺候,哪有宁死不屈,我只看到母慈子孝的和谐社会样板图,唯一的解释是—帅哥叛变了!
对面三个神色各异的家伙情绪复杂的看着我,我毫无惧意的回视过去。
元凶!我怀着强烈的敌意狠狠瞪着老太。
叛徒!谴责加鄙视的眼神抛给了帅哥。
帮凶!附带扫了南叔一眼。
对持继续着。
最终杜老太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沉声一字一顿的说道:“吴先生在说什么?”气势压人,隐隐中透露着杀气。
在说什么?你没听清楚吗!我握紧肩上的榔头,心中更有了底,不怕,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大不了我杀人灭口。我大声而清晰的吼道:“我说,我反对这门亲事,反对陈芙蓉的这门亲事。反对!反对!!反对!!!”
吼完直直的瞪着叛徒:虽然你有叛变迹象,但是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放弃革命改投敌营了,否则我一定会争取到底,坚持到底。
帅哥直视这我,眼神极其复杂,有感动,有深情,有温暖,有困惑,还有不解。
他老妈的反应更怪异,没有暴风骤雨,没有雷霆万钧,只有一脸的莫名其妙、难以置信外加鄙视和嘲笑。
“你说你反对陈家小姐的亲事。”沉默片刻后老太一脸的冷笑发话了。
“是的,反对,强烈反对!”我再次肯定的回答,目光坚毅的望着老太。我绝对不会把帅哥拱手让给任何人的,绝不!
老太太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圈又一圈,满脸的不屑,想了又想才开口说:“你一个小小的账房有什么资格反对这事。做人要懂分寸,陈小姐是大家闺秀,而你只是一个下人,竟然敢有这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念头,以后不许再提!”
回头训斥帅哥道:“看看你把他娇惯的,竟然敢有这种念头,还好去南京时没惹出什么乱子。否则我们怎么和陈老爷交代。以后要严加管教,不许他再有这种念头!免得损害我杜家的名声!”
说完后脸色更加不悦,恶狠狠的瞪了帅哥一眼,帅哥赶紧低头认罪,老太继续严肃教育道,“你也不争气,陈小姐多好的孩子,你就这样错过了,现在人家许配给高相爷了,你啊!唉!”
咦?嗯?呃!怎么回事?我好像搞错了什么事?
唉!脑子又死机了。
没等我启动成功,老太太重新转向了我,“别傻站着了。每天脑子里尽是些不干不净的念头,赶紧去修修那两张椅子。把铆口给我敲实了!”
发落了我之后,老太太的怒气似乎平息了,叹了几口气,喝了两口茶,对着帅哥说,“等香点完了你再离开。多拜拜,好好向你爹和祖先们祈求,他们会保佑你明年顺顺利利考上状元的。”说完起身离开,示意南叔跟她回大堂有事吩咐。
路过我身旁时她抛来一个鄙视的目光,“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去做事,把每张椅子都给我敲实了!哼!”说完拂袖而去。
听到准婆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我仍然保持着肩扛榔头的经典造型,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次次重启我的大脑。
“赶紧放下来,伤了肩怎么办!”不知何时帅哥到了身旁,帮我拿下榔头。
我一边揉着肿胀的肩膀,一边注视着拖着榔头打算去修椅子的帅哥,突然,我一个猛虎下山冲了上去,猛地从正面抱住了他。
“你没和陈芙蓉定亲?”
帅哥一脸的好笑加无奈,“谁说我和陈小姐定亲的?”边说边搂紧我。
谁说的?是谁谎报军情的?
嗯?好像是没人说陈芙蓉要和帅哥定亲!
危机解除,确权成功!
“高大人是谁?”一涉及八卦,我的脑子立刻重启成功,“赶紧告诉我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老陈家财万贯,事事顺心,除了讨了一个河东妻,只生了陈芙蓉一个(真有计划生育意识),老陈一直想有个儿子,但河东妻严禁他纳妾,所以按照老陈原来打算,陈芙蓉能嫁入豪门固然好,嫁不进也没关系,找个上门女婿继承家业。结果某天老陈趁着老妻和女儿去了外地,参观了一趟清平街,两个月后有个女子找上门来说是怀孕了。老陈背着两只母老虎把人安置下来,几个月后多了个儿子。老来得子,老陈幸喜若狂,壮着胆将儿子和小三一起带回家中,这事就发生在我们离开南京后。随后战争爆发,几次交手下来,芙蓉母子处于劣势,小三更是说服老陈把芙蓉尽早嫁了出去。于是芙蓉成了战争的牺牲品,被许配给了高相爷。高相爷也算有能耐,四十多岁就爬上相爷的位置,在朝中也算有权势,更令他人羡慕的是中年人的三大幸事:升官发财死老婆,他都占全了。发妻死了,续娶成了必然,被人一穿针引线,这门亲事就成了。芙蓉不肯,结果陈老爷就派人把她看起来了。亲事就定在十二月的上旬。
事实证明要想家宅不宁,纳妾是最佳的选择。
我替陈芙蓉叹了几口气。附带给帅哥灌输了一堆一夫一妻的思想。这种洗脑工作一定要随时进行。
闲事谈完,是时候干正事了。
“这两把椅子有几百年了吧?”我好奇的打量着这两把闪动着紫红色光泽,敦实厚重的椅子,东敲西敲,“是红木的吧?”
“是紫檀木的,据说是我太爷爷高价买来的。”帅哥一边回答我,一边小心的把椅子放倒。
古董,正宗古董!我喜欢!换成银两我会更喜欢的。
“很贵吧?”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我不清楚,不过再贵也就是个用来坐的椅子。”
这个论调我喜欢,想必以后帅哥不会介意我把它换成银子。
“是哪儿坏了?”
“刚才南叔查看过,说是年头久了,铆口松了,敲敲紧就行了。”
哦,这才是找榔头的真正目的。
帅哥费力的拎起榔头,比划着衡量着往哪里敲下去。
“你会修椅子?”难不成这还是一个文武全才?我很诧异的盯着帅哥。
帅哥的脸瞬间红了,摇摇头。
唉,不会还逞强。
“总不能让先生干这种粗活。”帅哥很坚定的回答道。
我的白痴笑容立刻浮现在脸上,心花怒放啊!
帅哥围着椅子转来转去,左敲敲右打打,一会儿放倒,一会儿扶正,折腾得不亦乐乎,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做着无用功,忽然间觉得心里实实的,很满足,很快乐。
当然要是此刻能来点吃的,我的人生就更完美了。我的眼睛不时的飘向案上的那些供品:玫瑰猪油年糕,血糯松子糕,薄荷糕,条头糕,赤豆糕,黄松糕……我一嗅就知道它们来自江南春,甜而不腻,香鲜润口,想起那种软软的、糯糯的滋味,我不由的咽了几口口水。
“先生饿了?”
要不要装淑女?算了,当务之急是喂饱蛔虫。我用力点头。
帅哥笑了,指着案上的糕点说:“先生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可以吗?这好像是祭拜祖先的。”礼节还是很重要的,装模作样问一声是必要的。
“今日是我曾祖母的生辰,所以备了些供品。我知道先生爱吃这些,本就打算给先生带些去,既然先生在,就选你爱吃的吧。”
哦,你的曾祖母就是我的曾祖母,大家一家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刚吞完一个麻芯松花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可恶,就不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吗!我赶紧抹抹嘴,凑到帅哥身边假装帮着修椅子。
很快南叔低垂着头站在祠堂门口禀告,“少爷,老夫人请你过去。”
“老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仆不知道…”南叔的南瓜脸微微抬起,立刻惊呼起来,“少爷,你怎么在做这种下人做的事。”说完又转头冲着我怒责道:“老夫人吩咐你做的事,你竟然敢让少爷做。”
我的怒火立即上窜,什么叫下人做的事,我是下人嘛!!!我习惯性的捋起袖子打算和他讲讲道理,结果被帅哥拉住,只能恶狠狠的怒视着臭南瓜。
“与先生无关,我只是好奇。南叔,既然老夫人在等着,我们这就走吧。”帅哥赶紧缓和气氛,转移话题,拖着南叔离开了祠堂。
从祠堂消失的前一刻,南瓜脸还虎视眈眈瞪了我一眼,很有一种“你给我等着”的架势,我冷哼一声,大模大样的冲他竖起中指。
不就是修个椅子吗,我是自学成才的高手,这种小事难不倒我。我拖起帅哥扔在地上的榔头,绕着椅子左转转右看看,随后好好研究了一下每个接口。嗯,确实不难,只要对着口子敲几敲就行了。我一阵得意,文能算帐武能修椅,我真是文武全才,我不穿越谁穿越!
我把椅子侧卧,学着电视上的伐木工人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抡起榔头对准椅子,“呀——”
咔啦啦——哐啷!
我可怜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我咧着嘴看着面前瘫成一摊的木片,心也跟着碎了一地。
终于,心疼慢慢平息。算了,意外之财不可留,赶紧想个办法收拾残局,我可以预测准婆婆和南瓜看到木片后的愤怒表情以及随后的暴风骤雨。
怎么办,要不把它们拼起来?
其实拼个椅子的难度远远低于1000片的拼图,问题是无法固定,总是松开,所以每次都功亏一篑,要是能有些粘合剂那该多好。没有502,没有工业胶,甚至没有糨糊胶水,怎么办?
“切,还文武全才呢,留在祖国的土地上默默和谐多好,非要上厕所。”我自怨自艾,对自己几分钟前骄傲自满的情绪极为不齿。左顾右盼中视线停留在糕团上,对哦,糯米的。
接下来的工作有了头绪,我吃掉了每个糕团里的麻芯馅、鲜肉馅、豆沙馅,把剩下的糯米团掺杂混合,经过多次比较试验,猪油年糕和条头糕的混合物粘性最强,我把混合物小心的塞进铆口里,插上楔子,一个口子一个口子的塞,一个楔子一个楔子的插,在无数次失败后,终于,一张椅子屹立在我面前。
成功了,成功了!
我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敲击每个接口。在多番旁敲侧击后椅子终于稳稳的扎根在墙角。很不错嘛,只要没有人坐,这椅子完全可以永垂不朽。
正当我洋洋得意的检验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时,祠堂外又传来脚步声。我一阵心慌,莫非是南瓜来验收成果了,万一他坐了上去怎么办?不怕不怕,这椅子是杜家传家宝,就他一个小小的仆人肯定不敢坐;要是真的出事了,我就死活不认帐。
“吴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陈府的人正在等着结账呢,你赶快去吧。”
原来是阿旺啊,吓了我一跳。是啊,我在这里干什么呢,我堂堂一个账房跑来修椅子,这远远超过我的工作范畴。我拒绝!
陈家的货配得很齐,收完货结完帐天色已晚。我匆匆忙忙的开始准备新产品发布会。
看着堆得满仓满谷的料子,我一阵得意。嘿嘿,等着数银子吧。
这段日子我忙得天昏地暗,新产品发布会刚结束我又开始忙着向陈府订货。陈芙蓉的订婚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没人订货了,幸好通过俱乐部的关系,我找到了一家稳妥的镖行,镖头愿意兼职帮我进货。最困扰我的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另外我开始发行预付卡,各位大家闺秀、名门绅士都可以预先交笔款子给本店,我提供收据一张,小折子一本,完成一笔交易就在折子上记上一笔,扣完再存,从根本上解决了大家不爱带银两购物和本店概不赊欠之间的根本矛盾。慢慢的,持折子交易竟然成为本城上流社会显示身份的一种象征。
“杜家折子,彰显尊贵。”
帅哥家里最近开始闹耗子和蟑螂,特别是祠堂,无论南瓜怎么打扫清理,每天总是有老鼠蟑螂在那里出没。
帅哥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于是我托沈大娘帮我寻了一只三个月大的小花猫,专程送去给南瓜。南瓜很意外,不但给了我好脸色,还连声感激。
没关系,助人是快乐之本。
30号考了一整天,终于结束了。
考试当天上午迷路了,四处打听才匆忙赶到,考试的地点都快到赵慎同志的家了。
下午的考试我尽力了,只是这题目太多了,最终没做完。
昨天一醒来发现脖子僵硬了,前天的固定答题姿势导致脖子只能偏西北方向15度。
一边嘲笑帅哥玩命的考恩科,一边自己也考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矢志不渝。
极度鄙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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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意外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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