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归途漫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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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我就起床了。昨晚陈芙蓉走后，我在帅哥房里呆了一会儿也回房了。晚上睡得非常不好，左翻右滚折腾了一宿。原本打算今天上午去陈家店铺进完货后，下午就出发回杭州了，这也是我昨晚要□□帅哥的原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估计陈芙蓉连夜赶来多半也是为此。
我刚推开房门，看到帅哥也推门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他的脸又红了。我的脸皮确实比较厚，只是像往常一样和他打了个招呼，其实我更想做的是往那红红的脸上亲一口。
帅哥看上去精神很不好，被我用一堆鸡蛋狠揉好不容易才消掉的单边熊猫眼又回来了，而且是两个！凑近看看皮肤不如往日有光泽，刚重要的是：嘴角竟然长了颗大疮！
唉，整个一个残花败柳！
这样也好，我开始觉得把他弄丑一些也是件好事，免得红颜薄命，惨遭歹人之手，毕竟像我这样怜香惜玉，外表和内在一样重视的是少数。
吃早饭时我问他还去不去陈府了？他想了又想，最后断然的摇摇头。
“真的不去？不怕你的陈妹妹哭哭啼啼？”
一想起这个陈妹妹我就牙痒痒。
帅哥放下手中的筷子和碗，非常认真的看着我，极其严肃的说道：“先生莫恼！我确实当陈小姐是妹妹，因为她家和我家是世交。可是，可是我心里只有先生一个。”越说声音越轻。
我刚想发飙，听到后面不禁心花怒放。不错不错，汝子可教，本来嘛，喜欢就应该说出来。
“吃饭，赶紧吃饭。”我往他碗里放了个大肉包，“吃完就去陈家铺子。”
我狠狠的咬着我的菜包。这个菜包是我从三屉菜包中横挑竖选、多番比较才挑中的，身材极其袖珍，我已经啃了十分钟了。世界如此美妙，处处充满乐趣，于是乐极生悲的事发生了--我胖了！特别是昨晚在欣赏帅哥的身材时，忽然发现自己腰间的赘肉比他多。耻辱！
陈家铺子气势宏大，装修考究，很符合陈芙蓉的风格，奢侈华丽中透着土气，个人认为要是在墙上刷上金粉效果会更好。
我们赶到时老陈并不在，掌柜的接待了我们，并说老陈和陈芙蓉都已经交待过了，让我们自己挑选。我们在预算范围里选了各色的锦缎，打算先带回去试试哪种好销，并和掌柜的约好，不好销的到时给我们换。
在和掌柜的结账时，我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不好，狐狸精来袭！
我根本没打算带帅哥来，旅店也不是保险箱，为了保住这块快到嘴的大肥肉我绞尽脑汁，最后提出让帅哥去广济寺烧香许愿，帅哥不愿意，非要跟着我，就算去广济寺也要两人一起去。这话听得我心花怒放，说实话，此刻的我恨不得和他穿一条裤子，长成两连体婴儿更好，确实舍不得分开一刻。算了，带上他了。
经过周密的计算，我选择去陈家铺子总店进货，因为那是几家店铺中离陈宅最远的。以陈宅与陈家总店的距离，加上陈芙蓉豪华装修所需的时间来看，只要在一个半小时内完成交易，我就可以带着帅哥逃离魔爪，顺利撤退到安全地带。
没料到这才半个时辰狐狸精就杀过来了。我环顾四周，打量着那群满脸堆笑的伙计，这帮人刚才殷勤得过分，把我们买得起买不起的缎子全都搬了出来，甚至拉着我们去看了一匹极其华美精致鹅黄色的锦缎，我摸了摸，刚赞叹手感的柔顺时，被告知这是进贡皇宫后多出来的，我吓得倒退了两步。这缎子我敢卖吗！还有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实则一肚子坏水的掌柜，为了三钱银子和我争论了十分钟；旁边那个獐头鼠目的账房也是同谋，几笔帐算了十分钟，最后是我夺过算盘，让他看着我来算。
阴谋，全是阴谋，原来都是缓兵之计！
事到如今是没法逃了，为了捍卫我的主权，也为了保住帅哥的贞操，PK就PK吧！
有钱真是好！当陈芙蓉再度闪亮登场时，我不得不感慨陈家资产的雄厚。
今天的陈芙蓉全新包装，除了永远不变的金色主旋律外，选择了祖母绿作为配角。于是头发上插的，耳朵上挂的，手指上袋的，手腕上箍的，全是金灿灿绿油油的一片。更让我吃惊的是她脖子上那个酷似木枷的玩意，纯金打造，缀满了祖母绿，特别是正中那颗，比传说还传说，竟然比鹅蛋还大。这幅黄金祖母绿镣铐硬是把杨柳般飘逸挺拔的陈芙蓉压成了驼背，佝偻着身子走向帅哥。
“小妹拜见杜哥哥。”
一夜不见就升级成“哥哥”了？！
受了巨大刺激的帅哥愣了半天才匆匆回礼。
陈芙蓉习惯性的嫣然一笑，笑容极其灿烂！
随后，随后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还真的武装到牙齿了，一口黄绿相间的牙强烈震撼着我的视觉神经和心理承受能力。一宿之间沧海桑田，钻石变成了祖母绿，衬着鲜红的嘴唇，简直，简直，简直是一场恶梦！
我看看另一个陷入这场恶梦的倒霉蛋，他的脸迅速变色，很快变成了一块祖母绿，整个人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赶紧救人！
我立刻挡在帅哥身前，避免他受更多的刺激。我也不敢直视那口色泽鲜艳的牙，微低着头，把目光聚集在鹅蛋上。
“杜哥哥怎么了？”陈芙蓉很不高兴我的横插一杠，更加不满的帅哥的反应。
“掌柜的昨晚起就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让我看看！”说完想推开我。
我就是不动，第一你不是大夫，第二我怕你看了后他的病情立时加重。
“你…”狐狸精推不动我很生气，睁大眼睛瞪着我。
我毫不客气瞪了回去。眼睛大了不起？对瞪就对瞪，眼睛小的更占便宜！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狐狸精最终把头转开，狠狠闭了会眼睛，再睁开时有点眼泪汪汪。在确定我肯定不会退让后狐狸精软了下来，“杜哥哥怎么会不舒服的？”
“昨晚有点积食了，所以脸色不太好。”
积食的那个是我。
“这样…那你们今日就别急着上路了。等杜哥哥身子好些再走吧。杜哥哥身子不好需要好好照顾，旅店毕竟不方便，就搬到我家去吧！”
送羊入虎口？想的挺美。我打算严词拒绝，一抬头正撞上陈芙蓉心里高兴，裂口微笑时又露出那口黄绿牙，唬得我赶紧低头。
“掌柜的家中有事要赶回。”
“有什么急事比身子更重要的。”
当然有，比如男人的贞操。
“陈小姐的心意掌柜的心领了，不过这次确实有事，以后再来叨扰。”
“反正不能走！”陈芙蓉开始大发小姐脾气，指挥着丫头、伙计团团围住我们。
晕，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抢婚也不能这样抢啊！
“承蒙小姐不嫌弃，多番照顾，杜某心中感激。杜某确实有事，有负陈小姐的盛情。”关键时刻帅哥勇敢站了出来面对陈芙蓉。
陈芙蓉无限忧伤的看着帅哥，幽怨的说：“一定要走吗？”
帅哥点了点头，想了想，终有些不忍，“下次陈小姐路过杭州，杜某一定好好招待。”
“真的？”陈芙蓉一下子雨过天晴。
帅哥刚想说什么，看到陈芙蓉一个喜悦而不慎外露的黄绿牙，好不容易有了点血色的脸瞬间又恢复绿色。
我赶紧插了进去，假装欣赏陈芙蓉的指甲，感叹不已的说：“真美，有眼光！”
陈芙蓉有点疑惑的看看自己的手，随后不确定的问道：“真的？”
“嗯！”
很快陈芙蓉掉入了我的话题中。看着金粉上嵌着打薄的祖母绿指甲，我早已审丑疲劳，滔滔不绝的赞美起来，并在最后隆重推荐鼻钉和舌钉，随后趁着陈芙蓉理解消化时带着稍稍恢复过来的帅哥和锦缎上了早就雇来的骡车。
广济寺只能以后再说了，现在逃命要紧。
帅哥比我还急，一路催着骡车快走，直到南京城墙消失在我们视线中，确定身后确实没有追兵时，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下子瘫倒在车上。
两天后吃晚饭时，我指着桌上一盘洒满了葱花的番茄炒鸡蛋，笑问像不像陈芙蓉的嘴？帅哥的脸瞬间变绿，之后我一个人干掉了所有的饭菜。
我不知道白娘子究竟有没有淹过金山寺，反正在我那个时代雷锋塔下除了舍利什么都没有。东晋就有的金山寺怎么都算千年古刹，路过就应该参拜一下。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想那么快回杭州。想起杜老太那张晚娘脸，我简直想拐了帅哥私奔算了。我开始考虑要不要找个干净点的马桶，把帅哥塞进去，如果可以顺利回到现代我就立即娶他，那么来这里所有的苦都没白吃。
不想回家的只有我一个，另一个归心似箭。
我们从陈家铺子出来后，时速就没有低于80码，搁在现代也就一标准时速，可是在古代简直是超速200%行驶，别忘了我们坐的是骡车，擅长载重而不擅长飞奔，结果我们雇了辆长安却意外享受到了法拉利的速度。
这种一路狂奔只是开头而不是结尾，当天夜里我们就赶到了镇江。城门已关，就在城外找了个客栈，下车时我努力稳住发虚的双脚，拍了拍车夫的肩膀，不无感慨的建议道：“下次记得在车厢里装几根安全带。”
车夫很困惑，“鹌鹑蛋？客官你饿啦？俺这里有烧饼。”
我无言的瞪了他一会儿，推广普通话太重要了！
吃完晚饭，听说金山寺就在旁边，我立刻提出要去参观一下。在我那个时代据说金山寺的香火很灵，同一座寺庙，就算处于不同的时空也应该有相同的功效，我要烧香，我要许愿，我要确保自己明年能顺顺利利嫁出去，当然，如果今年就能成亲更好。
我的提议被某人无情枪毙，理由是天黑了，连晚课都结束了。
那就明天。
继续被枪毙，理由是离家已久，抓紧赶路。
我沉着脸使出否决票。必须去！
理由？
因为我们没去广济寺，所以要去另一个寺。
先赶回杭州，然后去灵隐寺。
再次否决。
理由？
那是两个不同的寺，所以两个都要去。
我把手中的甘蔗往桌上一敲，辩论就此结束！
早上我醒得极早，精神很不错。前天晚上没睡好，昨天又起得早，外加旅途劳累，敲完甘蔗没多久我就呼呼睡着了。
推开门发现帅哥在站在院子里，弓着背看着院角的水池，听到我的推门声抬起头。经过一夜充足的睡眠，帅哥容光焕发，熊猫眼消失了，皮肤光泽有弹性，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颗疮基本可以忽略不记，难怪说美人都是睡出来了。我强忍住冲去猛啃的冲动，回报了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在看什么？”我边问边向他走了过去。
“红鲤！”他的语气中竟然有几分兴奋，“先生快来看，很漂亮。”
我凑上去一看，嗯，不错，以我多年吃鱼的经验看是好鱼。
“掌柜的喜欢鱼？”
帅哥点点头，“我家原在城外有所宅子，宅中有个极大的水池，池中养了很多的红鲤，一到喂食时红红的一大片，锦儿很是喜欢，经常缠着我带他去看。”说到这时笑容早已隐去，呆呆望着池水。
锦儿是帅哥的长子。我基本不问帅哥有关他妻子孩子的事，一来这是他的痛处，二来我知道一旦开始打听，不问出个破砂锅我绝不会罢休。知道了又如何，会比较会在意，有时不知道是种幸福。此时帅哥一时伤感谈起，我更不想多问，只是轻轻握住他的手。
握住帅哥的那一刻他有点意外，很快就反手握住我的手，看着池中的游鱼沉默不语。
许久他转头看着我，“先生莫要多心，我，我只是…”辞不达意，神色紧张。
我无所谓的笑笑。这点道理我还懂，也犯不着和个死人争风吃醋。
“先生真的不介意？”他一下子抓紧我的手，眉色间有几分欣喜，更多的是将信将疑。
我继续点头。
“先生。”帅哥的声音中有几分释然更多的是感动，“难得先生如此大度，不管先生想怎样我都会依着先生的。”
真的？我想立刻结婚行不行？不问都知道不行。
“那我们去金山寺吧。”一言堂决定去，与心甘情愿去，虽然最终结果是一样的，不过能动性不一样，我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吃完早饭就陪先生去。”
金山寺和我那个时代的区别还是很大的，简单点说就是门面包装不够豪华。庙很小，建筑物少，难怪法海同志能把庙升得高高的，给我一辆吊车我也行。不过庙虽小设施还是很完善的，该有的活动项目都有，甚至有些是我那个时代没有的，比如给张小纸条，写下自己的心愿，然后放在一个小竹筒里用蜡封好，最后供在一个偏殿里，等到来日得偿所愿时来到殿里拿回竹筒；如果没有实现心愿就重新烧香，虔诚祈祷，然后打开旧的竹筒，取出纸条烧掉，再重新许愿。
这么好玩的东东怎么能不试试！我拖着帅哥一起试，帅哥不愿，让我自己去请。在我悉心开导下终于明白了许愿的人生意义。于是每人请了一张纸一个竹筒，各自写好封好。
其实我如此鼓动帅哥是因为我很想知道他究竟会写些什么。我的纸条当然是老三篇：“我要结婚！明年一定要结成婚！”而帅哥的会是什么？
趁着他走开去买香烛，我偷偷打开一看。
竹筒上写着：一愿母亲健康常在；二愿四海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三愿事事顺心，万事如意！
这，这是什么鬼心愿！他以为是写贺年卡！
更重要的是他提到了他的母亲，竟然没有提到我！！！
换了它！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再想想又觉得不太好，算了，就这样吧，毕竟有个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只是不知道到时顺了谁的心，又如了谁的意。我想了半天，最后提笔在后面加了几个字：“四，早日成婚。”
“又到九月九，重阳节难聚首…”我矗立在船头大声歌唱，从未发现自己的歌声如此漫妙。
“先生，起风了，先回船舱吧。”帅哥想拽我进去，我不肯。
我的心情极其愉悦，加上多喝了几杯，便主动跑到船头为过往船只表演歌舞。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因为在老天的帮助下我在和未来婆婆的第一场战役中取得了胜利。
话说那日从金山寺出来后，我们好像被人追债似的一路狂奔，每次我说减速，帅哥都说加速，因为他要赶回去陪杜老太过重阳。本来时间就紧巴巴的，加上来的时候我生病了，在南京又多耽搁了两日，所以回来的路上严重超速，疲劳驾驶。我们又侥幸碰到一头有抱负的骡子，据车夫介绍，这骡子有个习惯，见马就超，不把马远远抛在身后决不放弃。于是沿途我们赶英超美，车子和我都快散架了，估计到了杭州城就该拿强力胶把我重新粘一遍了。
风驰电掣的赶到了无锡城，结果听说官道毁坏，车人马都无法通行，正在维修。我们打听了一下，有小路，只是车子无法通过，只能步行，我们谁都没有受过负重跑的训练，只能干等。结果等了两日还是没有修复，根据民间传说，朝廷早已拨下修路款，只是不知道流到谁的腰包中去了，要等官道修复只能寄希望于民间集资或者朝廷下一次拨款了。据传苏州最红的妓院--怡红院的妈妈桑醉春风曾经骄傲的说，这笔官银中有一半在她手中，是几次官员集体□□后支付的嫖资。我听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冲到妓院采访一下当事人，帅哥却在一旁唉声叹气，感叹官僚腐败，民不聊生。
不管多腐败，反正走官道是不可能回家了，我本来就不想那么快回杭州，自然幸灾乐祸开心不已。
帅哥极其无奈，最后只能听从我的建议，改走水路。我原想和帅哥超级豪华太湖五日游，窄小的船舱，孤立的空间，一切皆有可能。结果听说太湖上出了水盗，杀人越货。据传负责剿匪的官员和水盗经过多次秘密接触达成共识，官员收取一定的管理费，而水盗们树立精品意识，少作案，做大案。于是我所有的美好幻想都被血淋淋的现实毁灭了。
运河少了点浪漫气息，不过安全实用，最重要的是速度一样很慢。
结果九月九成了我和帅哥两个人的节日，而且是在船上度过的。我依着这儿的规矩喝了点酒，一杯下肚情绪高亢，对着帅哥的花容月貌食欲大增，最后多喝了几杯。帅哥望着窗外的明月有点低落，我知道他想家了，想杜老太，或许还想着其他人，忽然间觉得在他心中有个地方是我进不去的。这一发现让我有点闷闷的，喝掉手中的酒冲到船头开始赌气。帅哥对我的离座并未在意，等了很久还不见我回去，这才来船头找我。
我正考虑着唱些什么，没有KTV照样飙高音，吓死一个算一个。
“先生在这里啊。”
不回答！当然在这里，难道还在河里！
“先生进去吧。”
还是不回答！要进早就进去了。
帅哥来拉我的手，我一把甩开。
“先生怎么了？”帅哥有点不解，细看了我一会儿轻声问道：“先生是在生气吧。”
没有，我是君子，我宽宏大量，我怎么会为这么点事生气！
“是因为我刚才冷落了先生？”
明知故问！那就是故意冷落我的。
帅哥沉默了很久，我更加生气。
“先生，那年秋试回来走的也是这条运河。光阴匆匆，转眼七年了，心中有些感慨，冷落了先生。这几日听到官吏的种种劣迹，想到官场腐败，我心有抱负却报国无门，一时失落。还望先生见谅。”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原谅你了。
至于报国无门，怎么会！我们多赚钱，繁荣经济，解决就业问题，那就是报国的最好方式。大不了我不偷税漏税了，老老实实交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
“掌柜的别在意这些事啊。反正是金子总能发光。我唱歌给你听吧。”
“是金子总能发光。”帅哥低声重复着，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先生唱吧。”
……
虽然帅哥努力装作很好听的样子，可微刍的眉头还是透露着他的真实感受。
不好听吗？肯定是还没听惯，要不再来一首。
……
我不知道帅哥有没有习惯，反正停在旁边的那些船只上传来络绎不绝的骂声，“闭嘴！”“难听死了！”“别唱了！”“哭丧啊！”…
“先生，就唱到这里吧，我们进去吧。”帅哥想来拉我。
不行，这帮人对美好事物缺乏鉴赏能力！我要培养他们！继续！
“你也一起唱吧。”对酒高歌，人生几何！
帅哥对我的盛情邀请婉言谢绝了，之后就琢磨着怎么才能把我骗回船舱。
我继续我的独家演唱会。想唱就唱，重要的是这种精神，无人喝彩也坚持到底。
最后旁边的船舶也被我这种精神感动了，陆续投来不少奖赏，只是碍于天色和距离，大多数物品都掉入了河里。尽管如此，甲板上还是有不少骨头、石头、包括一只啃了一半的鸡头。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归途漫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