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黑夜的魔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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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午饭跟晚餐都是我和步姐一起做的。
步姐跟我说，叫我如非必要，千万不要在新撰组到处游，要不然很可能会被认为是长州人派来的探子。
闻言，我又再一次无言。我记得他们那位鬼副长似乎不太喜欢我……若果说新撰组有奸细，他一定会第一个怀疑我吧？
想到这儿，我不禁微微地打了个寒颤。因为我想到……如果他找人调查我的话，那就不得了！
晚上，我独自走回家。
虽然冲田有点不放心，问我用不用送我回家，但我还是回绝了他的好意。至于为什么要拒绝嘛，大概是因为我对某些事情太固执吧……
我走在路上，却突然听到了自一个暗巷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打斗声，好像是刀刃相交时响起的声音。我没有加以理会，应该说我没有那个能耐去理会。
于是我尽量地远离那个打斗的地方，连忙逃去。心想，明天可能又有什么重要人物被发现死去了吧？
就在此时，一个人突然从背后把我捉住，还把我拉到一个隐蔽的冷巷中！
我吓得连忙回头，却无法在黑暗中见到那个人的面貌。只是那个人却死死地掩着了我的口，不容许我叫出声来。
「这个时间还到处跑，妳想死吗？」未料，自那个人口中传出的声音却意外的耳熟。
当月亮自暗夜中偷偷露面之际，我才透过月色看见了那个人清晰的模样，他橘色的头发此时显得格外地刺眼。
我立时惊觉，不禁愕然地轻喊了对方一声：「永仓先生？」
「为什么妳会出来啊？」永仓疑惑地问道。
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我不会留在屯所住宿，所以才会这样问的。
于是我浅笑答道：「我已经与局长先生说过我不会留宿屯所，而且他也批准了，所以我才留在新撰组工作的。现在我自然是在回家。」
「是这样吗？」他的眉头立时紧紧地缠了起来：「夜晚的京都街道会变得很危险的，妳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但我不可以丢下母亲不管，我有我的坚持。」我淡然地说道。
「可是为了这个坚持而送命，妳又该怎样坚持下去啊？」永仓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的居然是难得认真的表情，口中说着：「妳若果死去了，谁照顾妳的母亲？」
我没回答，只是望着他。许久，我们也没有再发声。
不一会儿，冷巷处的打斗声终于停止了。然后，我见到了一个人正渐渐地向我们走近来。月光照射在那个人的脸上，再次映照出对方的容貌。我记得，他是藤堂先生。
此时的他浑身浴血，肩头处好像受了伤，汨汨的鲜血正自伤口处源源不绝地流出来。
只见他轻笑一声，说话的声音居然轻松无比：「呵呵，我这次居然挂彩了！抱歉呢……」
「伤得颇严重呢，藤堂你还是马上回去包扎比较好。」永仓上前看了看他的伤口，然后下结论似的说。
「小事而已。」藤堂豪爽地一笑，然后才注意到我的存在，惊讶地问道：「咦？怎么连厨娘姑娘也在？」
厨娘姑娘？！
虽然我现在的身份的确是新撰组的厨娘，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头衔』，于是马上答道：「那个，我叫茗风。」
之后的事情就是：因为受伤关系，我迫着藤堂跟永仓先回屯所去。尽管他们俩坚持要送我回家，但我却再一次回绝了。
不过在我们争执期间，居然遇上了正准备执勤的原田左之助和两名十番队的队士。最后，终于决定由原田一边巡逻一边送我回去。
路上，原田又再表演似的用他那个大嗓门大声地说着笑话。
虽然我本身并不想理会，但他说的话的确颇惹笑，使得我就算多不想也得笑出声来。
不过，我始终也觉得，只有藤堂、永仓、原田三个人一起才是最惹笑的！他们三人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吧？不然怎会如此合得来呢？
终于回到家，老妪马上担心地问候着我。问我晚上街道是不是很黑暗、工作的地方离这儿是不是很远、那儿的人对我友不友善……诸如此类的问题。
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心，我的心中又是一阵温暖。
似乎，有「家」的暖意使得我心中的某一个伤口也开始在愈合，可是我却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或者……老妪死掉会比较好吧？
不！我在想什么？！不可以这样想、绝对不可以！
我甩了甩头，试图挥去那个自私的想法。然后回过身替老妪倒了杯茶，慢慢地喂进她的口中。
黑夜的魔力看来真的很大呢，连我的内心也不禁开始黑暗了起来。
今晚的事情提醒了我……
当我看见藤堂混身是血的时候，我就猛然醒悟了！我很清楚，那些血只有小部分是属于他的，而大部分却是……
对呢！无论跟他们一起有多愉快，我也绝对不可以忘记他们是有「壬生狼」之称的魔鬼组织──新撰组，组内的所有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化身为鬼、满身浴血地奋战不休。
即使是冲田……他也有杀人不眨眼的一面吧？没错，这点我应该很清楚，不是吗？要不然，他就不会被称作「鬼之子」了……
不让自己再想下去，我抬头望向星空，只是黑漆漆的夜空中此刻却丝毫不见那皎洁月亮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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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再次一大早便起床前往新撰组。
早上的流程跟昨天没有什么分别，也都是做早饭、洗碗盘，然后去喂猪。
来到猪舍，我今天却没有看见昨天的那个白色人影，心中居然升起了少许淡淡的失望。
当我喂完那一群猪以后，我马上准备回到厨房找步姐，问她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怎料，我在途中却经过了道场，并且听见从那儿传来了一阵激烈的骚动。
止不住好奇心，我于是慢慢地向道场处走去。
《待续》
初稿于 2008年3月27日
小修于 2009年6月26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黑夜的魔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