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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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的，是佐子吗。”卡卡西单膝跪在了地上，虽然抑制不住精神受创严重而粗重的喘息，却依旧坚定的将明显失去战斗能力的佐子挡在了身后，保护意味十分浓重。
佐子听到这句话，即使正在哭泣也不由得精神一震，说不清是想得到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她睁着那双被泪水洗刷的更加明亮的眼睛，情不自禁得看向了鼬。
鼬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深情，那双鲜红的写轮眼听到幼妹的名字后仿佛没有一丝动摇，他移开了本注视着佐子的眼睛，望着卡卡西沉静的回答道：“不。是为了四代目火影的遗产。”
佐子在听到鼬开口的第一个字就忍不住身体的颤抖了，不，应该说在鼬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那一瞬，她就已经被完全的击倒了。一股更为强烈的悲伤席卷了她的身体。这种再次被抛弃的真实感与失力感让她连的思考能力都丧失了，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哽咽，身体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寒意让她智能双手环抱着自己，慢慢的蹲了下去。蜷缩下的身体仍然时不时传出压抑又颤抖的哭声。
但鼬已经没有再看向她了。卡卡西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佐子也已经完全没办法去想了。双方几乎都陷入了沉默，这小小的河道上唯一的声音就只有显得可怜又无助的，来自佐子的哭声。
我不该哭的。佐子在这寂静里终于嚼到了一丝平静，她颤抖着想。我无论如何也不该哭的……哭泣又有什么用处呢？我不是早就明白要抛弃这无用的哭泣了吗！……那个时候，哭泣不能让哥哥回头，难道现在的哭声还能做到什么吗！
但是我，真的好难过啊。
……那就咽下这悲伤，将它化为自己的力量。
佐子的哭声渐渐趋向了停息，她因为情绪波动和大哭而显得有点气喘吁吁，一口口哽咽般呼着气，佐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腕，终于从疼痛中找回了见到哥哥那一刻就崩溃了的理智。
虽然这疼痛……完全不及心上的疼痛与冰凉。但……我现在正需要这份清醒。佐子以一种在在场所有优秀忍者的眼中，都缓慢而破绽百出的姿态又站了起来。鬼鲛似乎想要就此说些什么，但觑了一眼鼬的脸色，还是识趣的闭了嘴，兴致寥寥的望着这打破了平静的宇智波妹妹接下来的举动。
……他马上就大吃一惊了。在看到抬起头的佐子的双眼的那一刹，鬼鲛忍不住以一种惊讶又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鼬。因为与鼬搭档的关系……他也了解了不少的写轮眼。
此刻眼圈通红，脸上尤挂着泪水的佐子的双眼……是与鼬先生相同又不同的……万花筒。
更加明白这不是自己能插手的战斗的鬼鲛彻底没了声音。
在发现佐子的万花筒写轮眼的时候，从出现就显得沉着又游刃有余的鼬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微微蹙起了眉头，脸上却依旧是显得冷酷极了的神情，让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决心与他一战的佐子心不禁又抽痛了一下，咬住了唇。
……哥哥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哥哥了。即使她仍旧爱着他。佐子明白了这一点，并为之痛苦不已。
鼬似乎很半天没有说话，但也有可能是因为佐子处于痛苦中度日如年，总之，在经过了一段佐子看来漫长又足以令她窒息的沉默后，鼬终于又开了口，声音却低沉了很多。
“我的妹妹。”他说“你难道以为有了那双眼睛，就足以打败我了吗。”
这几乎是往勉力支撑自己的佐子胸口上插刀了。佐子浑身一颤，差点就这么摔倒，但鼬却并没有给她任何的缓冲时间，继续冰冷的说道：
“你还太弱了。这样的你，是不足以驱使那双眼睛的。”
是的……是的！我知道啊！我还太弱了！佐子咬着牙，口中都弥散出了血液的铜腥味，好不容易鼓起的战意在这尖刀一样的话语中被削刻的鲜血淋漓。
我怎么不知道啊……我还太过弱小。正是因为这弱小，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无力……无法改变任何我想要改变的事情。无力的一次次看着你离我远去。
但是啊……但是啊！！佐子的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她游离恍惚的双眼终于找回了以往以面对敌人时候势如破竹的气势，她就这气势瞪向了鼬。这在今天之前是她不敢想象，但是却真实发生了的事情。她竟然真的……燃起了对鼬的战意与斗志。
但是啊！佐子在脑中呐喊道。正是因为我比谁都深刻的明白这份弱小带给人的苦果，所以我才绝对，绝对不想再沉沦在这弱小中，无力的看着你离开的痛苦我已经咽下过一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像那日一般，毫无反抗的看着你落下眼泪，看着你背负我所不知道的黑暗离开了啊！！
这不就是我努力到现在，面对什么磨难都咬牙支撑的理由吗！
佐子觉得自己的神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明过。在万花筒写轮眼的作用下，视力提升到了最佳，在这仿佛神明之眼的注视下，哥哥那刚才还让她全身无力几欲瘫倒的冷漠深情，也变得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不可战胜了。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佐子感受到了身上逐渐清晰起来的力量，是的，是的！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力的我了。宇智波佐子为之努力到现在的，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随着佐子的思绪愈发清明，鼬的耐心似乎也到了极限。他向着佐子的方向踏前了一步，惹得卡卡西三人身体一下紧绷起来，佐子也站出了战斗的姿势，目光定定的注视着他，两双相似又不同的眼睛几乎在空气中撞出了电流，战斗一触即发。
最终还是鼬先动了手。他完全无视了卡卡西三人，就好像他们这样强大的忍者是什么随处可见不值得在意的灰尘一般，径直冲向了佐子，但还不等佐子做出反应，他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众人中不包含佐子。有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她几乎瞬间就看透了这个障眼法，迅速的转换反击动作，一把苦无击出，就与半空出现的鼬手中的苦无撞击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佐子见防御成功，带着眼泪的脸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她更加战意蓬勃了。
一击不成，鼬毫不见失望之意。他迅速又在空中消失，而此刻佐子的战斗欲望也燃烧到了最强，没等鼬再次出现，她就发动了万花筒幻术，写轮眼急速旋转，这条偏僻又安静的河道瞬间变了模样。
当鼬发现的时候，幻术已经完成了。望着这熟悉的场景，即使是千锤百炼如他也不禁颤抖了一下手指。
这里是……宇智波宅。
佐子这时已经垂下了紧握着苦无的手。万花筒的视力何等敏锐，她怎么会没看到哥哥那瞬间的失态？这也让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哥哥他……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我相信他。
佐子直直的望向鼬，刚刚还在他们身边的其他人被她的幻术拒绝在了外面。在他们的眼里，佐子与鼬就是凭空消失了。只要他们不能破除佐子的万花筒幻术，就绝对不能找到她们的行踪。这是在卡卡西老师的指点下在宇智波密卷中找到的高级幻术，只有拥有万花筒的宇智波才能使用的高级技能。
正是说话的好机会。佐子明白，同样拥有万花筒的鼬也看穿了幻术的意义。这也正是她放下苦无这一举动的意义。……她想，这里没人能看破……那么，他可以把他所背负的，告诉她，而她会一起承担这本就应该由他们共同承担的一切。
虽然还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佐子就是有这种感觉。哥哥背负了很多，他正在痛苦。那么，她就绝不能坐视不理。毕竟，她就是为了哥哥而努力至今的呀！
更何况。虽然令人非常害羞，但是……她好想他。非常非常的想。在度过了最开始那段短暂的憎恨对方的日子后，想明白了，从对自己的折磨中走出的佐子就陷入了对哥哥无尽的思念中。
她想知道他的情况，比如生活的怎么样？或者有没有受伤？生病了吗？吃的好不好？没有人在身边照顾，他有好好的休息吗？
……那段她都觉得痛苦压抑到崩溃的日子，他又是怎么独自度过的呢？
每每想到这里，自诩坚不可摧的佐子就好像要被汹涌的愧疚与心疼击碎了。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对方让自己担忧困扰的种种，却又在真的与鼬共同站在这幻术里的时候…在哥哥深沉又平静的注视里…与他一道沉默了。
但即使是沉默也好。毕竟哥哥现在就在这里呀。
佐子垂着抓着苦无的手，用一种堪称倔强的眼神望着鼬，咬住了下唇。鼬虽然与她对望，眼神却依旧冷静的仿佛有着漫长历史的古井。这让佐子更感觉悲伤了。因为哥哥也不比我大了多少呀！……他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呢？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又承担了什么让他这样痛苦的事情呢……
佐子又想哭了。但这可不行。现在可不是哭泣的时候。所以她更努力的睁着眼睛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就这么直直的望着鼬。她知道，只要她这样做，对方一定会先开口的。
也正如她所料的，鼬果然先打破了这沉默开了口，但说的第一句话就让佐子完全压抑不住心中翻腾的酸意，让她爆发了出来。
鼬说：“那双眼睛所要付出的，不是你现在能承担的。你……”
“那么你呢！”佐子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怒火点燃了她的双眼，她本想以更坚强的样子与他对峙，在张口的那一瞬却忍不住眼泪的滑落，这也让她下一句话带上了明显的哭腔。
她几乎是嘶哑着哭了起来，大声喊道：
“你呢！你又付出了什么呢！我所不能承担的……难道就应该被你独自背负吗！”
“告诉我呀！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