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53、蔚蓝

　　绿了芭蕉，红了樱桃，
　　流光转眼化蝶。
　　抛人于海岛。
　　退了暗潮，
　　离散的候鸟，
　　可还记得年少的歌谣。
　　——小曲儿《忘川》

　　雪竹从冰山上瞬步下来，立马拉住镜花水月，闹着要去看蓝天，镜花水月看向雪月，雪月点了点头，似乎在告知他自己可以承受。
　　“你要去吗？阿远。”蓝染笑问。
　　“你的心境？”
　　“没错。”蓝染一手搂过清远，一手轻轻捂上了她的眼睛，轻声道，“闭上眼睛。”
　　下一秒，雪竹兴奋地大喊起来。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阿远。”蓝染松开了手。
　　清远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景象用震人心魄四个字都难以形容。
　　头顶是一望无际的蔚蓝蔚蓝的天空，上面漂浮着一片片洁白胜雪的云彩，那白云是如此浓郁而纯净，衬得天空更加明丽晴朗。脚下是无比清澈的水，水面茫无涯际，直蔓延到看不清的远方。水天在天尽头融汇相接，几乎分辨不出哪是水的碧，哪是天的蓝。
　　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水面上生长着一棵巨大的桃树，满树桃花正生意满满地绽放着，微风拂过，无数桃花瓣飘落下来，漫天飞舞。
　　面对着这么一个雄阔而空灵的场景，清远只觉惊心动魄，一种不知如何形容的博大情感如洪钟一般激荡在胸口，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天好蓝啊！阿远。”雪竹跳着大喊，“我喜欢这儿！”
　　“我还以为会有水有月。”清远看了一眼镜花水月道，发现他和雪月并肩而立，站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似一对璧人。
　　“虚圈的月还没有看够？”蓝染看着清远，用手轻轻抚平清远被风吹乱的头发，笑道，“想看的话晚上来就可以看，那时你可以看到海上月是天上月的景色。”
　　“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意中人！我会背这个。”雪竹一副瞧我多厉害，快来夸我的表情。
　　清远恨不得踹他几脚。
　　听了雪竹的话，蓝染看向清远，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清远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简直要被他盯出个窟窿来似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白天，喜欢蓝天。”雪竹没有意识到刚刚说了什么，或者说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此刻他仰头看向天空，神情有些忧伤，“虚夜宫没有蓝天，太可惜了。”
　　清远看他圆乎乎的脸上挂着不符年纪的忧伤，不禁想笑。
　　“你看到都是虚假的，天空是没有颜色的，那是是阳光在穿透大气的过程中波长较短的蓝色光遇到空气中的障碍被散射造成的。”清远故意想要逗雪竹。
　　“什么？”雪竹大惊。
　　清远忍住笑，郑重地点了点头。
　　“阿远又拿什么现世学来的古怪知识糊弄我，就算这蔚蓝是虚假的，我也喜欢。”雪竹嘟嘴道，“难道阿远你不喜欢吗？以前在尸魂界和现世的时候，是谁只要天晴就躺在草坡上看天空？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嘴里还说什么，白云啊，苍狗啊，好怀念过去的日子啊，惣右……”
　　不等雪竹说完，清远忙冲上去捂他的嘴。
　　清远的脸已经通红。
　　蓝染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嘴角却难掩他的两分笑意。
　　雪竹挣脱开清远，跑到镜花水月和雪月身边，扑到镜花水月身上，吵着要镜花水月给他折桃木做木剑，镜花水月便一手携了雪月，一手将雪竹抱在怀里，朝那桃树走了过去。
　　“他们什么时候？这算是什么……关系……”看到三人举止亲密，竟像是一家三口一样，清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斩魄刀是死神精神意志所化，他们关系好很正常。”蓝染望着他们的身影轻声感慨。
　　海风吹来，无数桃花瓣飞舞而来，落在清远的头上、身上。清远收回目光，轻轻将身上的桃花瓣抖落，她又收集了几片在手中，静静看着它们在阳光下的梦幻色彩，刹那间有些失神。
　　阳光温柔洒在清远身上，海风吹起她的头发和衣衫，蓝染静静看着她，感到一股无法抑制的强烈情感在心中跳动。
　　他无法抑制，也不想抑制制。
　　他走上前去，轻轻捻去清远发上洒落的花瓣。
　　清远抬起头看他，琥珀色的眸子在阳光映照下透若琉璃，脸色变得有些诧异。
　　他没有因为这份诧异迟疑，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