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51、心意

　　回忆小时鱼儿水中游
　　风起后喜鹊叫枝头
　　曾携手同游风雨亦同舟
　　此一生最盼能相守
　　——Kaiser《越人歌》

　　蓝染一路无话带清远回了寝宫。
　　“你不问我交付给他们什么任务？”到了寝宫，蓝染泡了两杯红茶，递给清远一杯。
　　“你既然不说，自然是不想让我知道。”清远在书桌旁坐下，随意翻看着蓝染昨晚看的那本灵术书。
　　“我以为阿远你一定可以了然我的用意。”蓝染轻啜了一口红茶道。
　　“无非是扰乱敌心，外加把一护引到虚圈来罢了。”
　　“阿远果然知我。”蓝染笑道。
　　“你现在觉得有趣，若是日后败在一护手中，你会怎么想？”清远合上了书，紧紧盯着蓝染道。
　　“哦？阿远觉得那个人类少年可以打败我，何以见得？”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蓝染大人，”清远道，“你和浦原都如此关注的人类，怎么可能是凡俗之辈……”
　　蓝染笑了笑，等着清远继续说下去。
　　“无论是人类、死神还是虚，决定他们实力的无非是两个方面，天赋和成长。一护的出身自与他人不同，此为天赋，而他成长的速度惊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有浦原和夜一的训练，到时候他的实力恐怕是不可估量的。”
　　清远话至如此，蓝染也没有一丝警惕、忧虑的样子，反而看上去颇为欣喜。
　　“蓝染大人不杀他，反而默许甚至是操纵着无数次锤炼他的战斗。”清远指出，“到底有什么意图？”
　　“阿远觉得呢？”
　　“我不知道。”
　　“那么阿远知道了目前这些，又有什么打算呢？”蓝染笑道。
　　“我能有什么打算？在虚夜宫卧底，当密探？”清远有些讽刺地笑了，“今天就是好机会，把汪达怀斯的诞生告诉瀞灵廷？”
　　“阿远，你自幼便是个正直仁义的孩子，多年来不曾改变，自然不会屑于此等行为。”蓝染笑道，“你现在一定无比纠结彷徨，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你想要守护瀞灵廷的那些人，但又不忍和我作对，对吗？”
　　清远不吭声。
　　“我从来都不希望你为我战斗，阿远。”蓝染扶着清远的肩膀道，“但我希望你能为了我而变强，哪怕是为了打倒我。”
　　蓝染的褐色瞳孔紧紧盯着清远，清远看不透他的眼神，更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幼时的剑法是你父亲所教，后来回到山本府，自有山本总队长教你，在现世又得了四枫院的指导，虽然现在的实力可以列于十三番队队长之中而无愧色，但要与我并肩还远远不够……”
　　“谁……谁说我要与你并肩！”清远涨红了脸。
　　她幼年就与蓝染相识，百年分分合合，蓝染走上了瀞灵廷的敌对面，她却是瀞灵廷十三番队总队长山本元柳斋重国唯一的血脉，于理，她只能和蓝染走上敌对的道路，但于情，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蓝染看到她，重视她的想法，她从一个在灵术学院垫底的学生辛苦成长为拥有队长级别实力的代理队长，无非是为了能够追逐上蓝染的身影，想要与他并肩前行。这个念头如此强烈却时时刻刻被她压在心底，对任何人都不曾提起过，甚至与她最为亲近的乱菊都只是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但这样的念头此刻被蓝染坦然提起，清远只觉得十分难为情。
　　蓝染见清远神色又懊恼又羞赧，知道他说中了清远的心事，他心里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愉悦感，同样是愉悦感，但他明白这种感受和他操纵掌控他人成功的愉悦不同，这种愉悦就像冬日里连日酷寒后的暖阳，就那么细细的一缕，轻轻扫了一下心尖，然后带着轻快的笑容，藏到身体的深处，像一团弱小而执着的烛火，长久地燃烧着，又像星星点点的萤火，摇摇摆摆游动着，将心头的那些阴郁缓缓照亮。他站了起来，看了清远一眼，笑道:
　　——“雪竹。”
　　下一秒，雪竹突然从空气中化出，出现在他手中。
　　清远大惊失色。
　　“你怎么可能……”清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斩魄刀怎么可能听从别人的召唤。
　　“雪竹是尸魂界唯一的一把灵系斩魄刀，刀魄刀身可以自由行动，主人只需要在需要的时候召唤它就可以，我说的对么？”蓝染把雪竹拔出刀鞘，仔细看了看，“而且是它是无刃之刀，使用时需将自己的灵力灌入其中，方可以形成刀刃。”
　　“你怎么知道雪竹的能力？这不可能。”清远惊讶极了。
　　“斩魄刀和主人心意相通，雪竹很信任我、喜欢我。”蓝染笑着把雪竹递给了清远。
　　“什么？！这个家伙……”清远接过雪竹，愤愤地看着它。
　　蓝染从腰间拔出镜花水月，双手将镜花水月托着，盘腿端坐于地。
　　“坐下，阿远，”蓝染闭上眼道，“我们的课程就从今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