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50、筹谋

　　漂流无边汪洋不叫做孤单，
　　夜色的最黑暗，那不是最黑暗。
　　而是人们无穷无尽的争端，
　　将你我推向了最远两端。
　　——五月天《少年他的奇幻漂流》

　　清远自知心志脑力皆不及蓝染，她很难看透蓝染的心思和谋划，每次面对他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只知道蓝染的目的是灵王，至于自己在他的计划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清远怎么也想不出来。
　　瀞灵廷所有人都看过镜花水月的始解，何况蓝染有了崩玉，以他目前的实力，恐怕根本不需要十刃的帮助就可以打倒尸魂界一众队长，那么他又为何需要十刃？只是为了让这场战斗有趣一些吗？把自己拘在虚圈跟他的图谋又有什么关系呢？清远实在想不通。
　　蓝染见清远皱着眉头思考的样子轻笑了一声。
　　“我先不回去了。”清远下定了决心道。
　　她明白自己如果不回瀞灵廷，祖父、卯之花队长、夜一、乱菊他们一定会担忧、悬心，可如果自己回去再被迫回虚圈，那他们的感受一定更加不好受了，乱菊肯定是要拼了命来救她的，夜一肯定是自责不已，而祖父一定会再次陷入不得不牺牲儿孙的愧疚和痛苦感之中无法自拔，何况十三番队元气大伤尚未恢复，如果现在就因为自己和蓝染对抗一定会损失更加严重。
　　“你想好了？”蓝染问。
　　“嗯。”
　　“阿远。”望月有些担心地看了清远一眼，他很想现在就她带走，可清远刚刚说他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带走她。
　　“瀞灵廷十三番队，总队长、卯之花队长、更木队长……”清远仔细想了想，看着蓝染的褐色眸子，认真道，“这三人之中卯之花队长可能会来虚圈救我，但她作为唯一的医疗番队队长，责任重大，祖父定不同意她来，更木队长可能会想来这里厮杀，不过他目前斩魄刀尚不能始解，对你来说不足为惧，而祖父，他是断然不会为了我就弃大局于不顾的……”
　　“……另外现世的黑崎一护、浦原店长也不会来，夜一虽与我有师徒之份，但如果现世的危机需要她，她也不会来，所以，你拘我在此并没有太大用。”
　　蓝染笑了笑，全然不顾望月、市丸银还在一旁站着，以一种非常亲昵的姿态拉清远一起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
　　“阿远，你分析得很好。”蓝染笑道，“已经为我找出了值得注意的敌人了。如你所言，卯之花、更木确实比其他队长级强一些，但瀞灵廷中除了你祖父，别人都不足为惧。至于浦原和那个人类少年，我倒是有些期待……”
　　清远气闷，她说这话只是为了让蓝染知道拘自己在虚圈没有战术意义，让他放掉她，并不是为他分析战局，可让蓝染这么一说，倒像是自己真心实意为他筹谋了。
　　“你自己也分析出来了，我留你在虚圈并不是为了引他们前来，让你三日复返并不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你在我这，他们知不知道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蓝染不顾清远的抗拒，将她揽入怀中，附耳笑道，“留你的原因你想要现在听吗？”
　　清远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又热又烫，如火烧到一般，她慌忙推开了蓝染。
　　蓝染见她反应，非常愉悦地笑了：“去吃早饭吧，一会儿带你去看我们新伙伴的诞生。”
　　“看样子我们该走了。”市丸银笑道，“请吧，艾德奥赛德桑~”
　　望月又看了一眼清远，一脸不甘心地跟着市丸银走了。
　　几个低等破面送了早饭过来，清远看着面前这些丰盛的食物，一点食欲也没有，她连筷子都不想拿，坐着一动不动。
　　“需要我喂你，嗯？”蓝染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向清远。
　　蓝染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已经带了威胁的意思了。
　　“不，不用。”清远急忙道，她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厚蛋烧。
　　食不知味地勉强吃了几口后，清远放下了筷子。
　　“蓝染大人，一切准备就绪。”乌*尔奇哈拉走了进来报告道，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清远知道是新破面诞生了，她心中抗拒，不愿意过去，她宁可当俘虏，当人质，也不愿意当帮凶，此刻她真希望蓝染能把自己关起来，而不是和他一起去见证什么破面诞生。
　　蓝染站了起来，看着一动不动的清远，笑道:“你昨晚没睡好，是我的错，很累吧，我抱你过去，嗯？”
　　蓝染似乎是故意如此说，乌*尔奇哈拉的灵压轻微波动了一下，看向清远的眼神都有了一丝怪异。
　　清远涨红了脸，她急忙站起来，往议事厅走去。
　　十刃都已经到齐了，他们有的站在低处，有的坐在高高的石柱上，看向清远的眼神各种怪异，有惊讶、有玩味、有探究、有仇视、有愤怒。亚罗尼洛反应最大，他一直紧紧盯着清远，肆虐的灵压排山倒海而来，简直恨不得将清远碎尸万段。望月就站在他旁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他才消停了一点。
　　众人的中间围着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人形生物，他跪坐在地上，被一层玻璃罩住。
　　蓝染走了过去，将崩玉拿了出来，放在他的头顶。
　　“崩玉完全觉醒了吗？”清远问。
　　“五成了，”蓝染回答，他用手指点着那颗小小的珠子，“不过如果和拥有数倍队长级别灵压的人和它短暂相融的话，就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完全觉醒状态下的能力。”
　　蓝染说着，崩玉中蔓延出几只黑色的微小触手，缠绕着他的手指，仿佛要吸取他的灵压般，接着一片刺眼的光芒爆发出来，笼罩着的玻璃瞬间碎了一地。
　　那个人形生物身上的绷带脱落开来，看身形还是个孩子，他金色的头发上带着一个皇冠状的虚的面具，紫色的眼睛空洞而虚无。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们的新同胞。”蓝染低头看着他道。
　　“汪达怀斯，”新诞生的破面像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婴儿般，发出无比僵硬的声音，“汪达怀斯·马尔杰拉。”
　　“我在一个月前下达的命令，还记得吗？乌~尔奇哈拉。”蓝染问道。
　　“记得。”乌**尔奇哈拉在他身后回答道。
　　“那就去执行吧，我把决定权交给你，”蓝染转身道，“带上自己中意的人去吧。”
　　蓝染看了一眼身旁一脸疑惑的清远，拉着她朝外走去。
　　“对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葛力姆乔。”蓝染抬头对坐在石柱上的蓝发破面道。
　　清远这才注意到，葛力姆乔的左臂断了，蓝色的眼睛里除了他一向的桀骜和疯狂外，还有一股强烈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