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风细雨不须归(蓝染同人）》枕清流

104、复仇

　　世人谈我功过,
　　俱可一笑置之,
　　唯你喜怒哀乐
　　常在我心头
　　——《相见欢》

　　更木剑八站在现世京都西芳寺后院的柿子树下，他一脸怒气，很是焦躁地看着京乐春水在柿子树上“鬼画符”似的画着什么，他又看了看身后，发现被束缚在灵椅上的蓝染阖目静静坐着，似乎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无干。
　　更木剑八感到非常气愤，气这二人的淡定与悠闲，也气自己不能立刻冲到灵王宫，把星十字军杀个干净。
　　醒来的这两天他经常感到不舒服，就连这会静静站着，也能感到一股无名的怒火始终在心头燃烧。
　　卯之花那个女人给了自己酣畅淋漓的战斗，死在了自己的刀下，自己终于成了尸魂界最强“剑八”，
　　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愉悦感。
　　卯之花临终时的眼神好像刻在了自己的心上，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
　　那是无比沉重的期盼与托付。
　　更木剑八知道自己中了灵王的蛊毒，睡了很久很久，一直是卯之花在医治、照料他，他就是再无情冷血也应该心怀感激，更何况卯之花牺牲自己的性命替他祛除了笼训的蛊毒，唤醒了他压抑的能力，他怎么可能不感念，可他就是感到愤怒，他昏迷数月，一醒来好好的世界就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总队长、雀部副队长、六车拳西、凤桥楼十郎都牺牲了，三番队和七番队几乎全军覆没，自己的番队席官死伤了十之八九，十三番队幸存的几个队长也是身负重伤，各番队还全手全脚的队员一个个成了丧眉搭眼、瑟瑟发抖的怂货，仿佛一阵风吹来都能把他们吓破胆子，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恐惧，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像被狮子狩猎的羊群。
　　想起来这些，更木剑八就感到愤怒，他恨不得立马冲到友哈巴赫面前，把他和他的星十字军大卸八块，让他们血债血偿，可眼前的京乐春水笨手笨脚在那鬼画符，连友哈巴赫的人都找不到，蓝染这个叛徒竟然在气定神闲在闭眼修养，自己简直要气死。
　　更木剑八感觉自己眼睛灼热地快要喷出火来，他看向京乐春水，粗声粗气问道：“还没好吗？”
　　“不要急，”京乐春水擦了擦一头的汗，回过头问道，“蓝染，你这阵法到底对不对？为何我们这边一直没有反应。”。
　　“我们三人都没有白川一族的血统，自然要慢一些，黑崎一护和石田龙弦他们两路人已经到了。”蓝染回答道。
　　“你能感知到？”京乐春水再次惊讶于蓝染的感知能力。
　　“自然。”蓝染淡淡道，“灵脉乃王族灵力维系，何人通过，何人在附近都可以感知到。”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进？”更木剑八焦躁地问，“为何不和黑崎一护他们一起进，那样岂不快些。”
　　“三个同根树都要设阵才能进。”京乐春水解释道，“少一个都不行，但我们只有黑崎一护和石田龙弦两个人有白川一族的血统，所以我们只好耐心些。”
　　“嘁，这么麻烦。”
　　“这还是当年为了防备白川一族才设成如此，现在却成了我们的绊脚石了。”京乐春水叹道。
　　京乐春水话音刚落，柿子树上的阵法突然发出一阵金色光芒，等光芒散去，树干上出现了一个漩涡，转眼就将三人吸了进去。
　　三人在一片漆黑中游荡着，不知过了多久，才见到一处光亮，慢慢从那光亮处飘了出去。
　　“这就是灵脉！”京乐春水急忙从罗汉松结界中走出，转过身看着罗汉松感叹了一句。
　　“友哈巴赫在哪？”更木剑八急躁地问。
　　“已经晚了，你们的灵王已经被杀了。”蓝染坐着，望着远处的天边静静地说。
　　“什么！”京乐春水大惊。
　　正在这时，罗汉松剧烈摇晃起来，天空泛起层层乌云。
　　蓝染动了动指尖，向罗汉松注入了一些灵力，那罗汉松渐渐停止了晃动。
　　蓝染看着多年不见的罗汉松，见它变高了许多，又感知到清远不久前在此修复、提升了灵力，心中感到几分熨帖，至于他的灵王叔父此刻是死是活，友哈巴赫会成功还是失败，他倒一点也不在意了。
　　“灵王死了，会如何？”京乐春水脸色苍白，他见蓝染脸上浮过一阵温柔的笑意，实在担心蓝染他乐得见灵王死去，不打算为瀞灵庭助力了。
　　“三界崩毁。”
　　“那怎么办？！”
　　“灵王宫的空间有我撑着，短时间内不会崩塌，虚圈、现世和尸魂界，浦原喜助已经设阵支撑，再加上浮竹、柏村、涅几位队长压阵，大概也能支撑半个时辰。”蓝染解释道。
　　“只有半个时辰了，那我们怎么做？杀了友哈巴赫？可灵王已死，杀了他又能如何……”京乐春水皱眉道。
　　京乐春水话音刚落，友哈巴赫就出现了，他甩了甩刀上的血，轻蔑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蓝染感知到那刀上的血有清远的灵压遗存，皱了皱眉。
　　“灵王已经被我杀了，接下来，我要砍倒这颗树。”友哈巴赫嚣张地说。
　　“休想！”京乐春水解放了斩魄刀。
　　更木剑八也提刀冲了过去，与友哈巴赫战斗起来。
　　不过两分钟，更木剑八就被友哈巴赫的神圣灭矢刺中心口，但他毫不以为意，抿了一把心口汩汩流出的血，继续挥动斩魄刀，朝友哈巴赫砍了过去。
　　京乐春水卍解了花天狂骨，天色暗了下来，他的身下出现了一道漆黑的松影，和灵脉交相辉映，倒有一种凄厉隐晦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