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I WERE NOBODY》漠湮落

4、第 4 章

　　“他可以留下吗，Ada。”莱戈拉斯站在父亲面前，像儿时讨取玩具的孩童。
　　瑟兰迪尔的表情从震惊，变成愤怒，最后变成无奈。他原地踱步了一阵，走到莱戈拉斯和奥斯顿——不，阿拉贡面前，手指着阿拉贡：“他现在已经只是个凡人，就算在这里，也只不过是延长了一些寿命，依然有生老病死，终将离世，哪怕他有着人类长寿的血统，较之于精灵的寿命依然是沧海一粟。”
　　“这不重要。”两人异口同声道。
　　瑟兰迪尔这下彻底地没法掩藏情绪，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莱戈拉斯，他不配呆在这里。”
　　“真的吗？弗罗多也在这片土地上疗伤安度余生，这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吧。”
　　“那是因为弗罗多是魔戒护卫者，有着卓绝的贡献才破例的。”
　　“那如果我也有卓绝的贡献，而且是现世的呢？”阿拉贡突然大步向前，走到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瑟兰迪尔面前。
　　我听说了，我的前世是阿拉松之子阿拉贡，我现在叫奥斯顿，我也是刚铎国伊兰迪尔之子伊西铎的后裔登丹人。人间的黑暗再一次滋生，需要有人去平复，如果我能够再一次证明自己配得上我的血统和与莱戈拉斯比肩的权利，如果我配得上拥有力量，我愿意此世再度脱离平凡，赴汤蹈火。你准备帮助我，还是阻拦我？快拿定主意。

　　多年以后，中土世界的人们常常说起第四纪元时，那率领着精锐的战士荡平了刚铎复辟的黑暗的两位游侠。
　　他们一人黑发黑眸，是个英俊高大的人类之子，登丹人的后裔，另一人是传说中的精灵，在魔戒圣战的时候就选择离开中土的种族的后裔，两人似乎有着对抗邪恶势力的非凡力量和经验，毫无畏惧，披荆斩棘，紧紧数月就将滋生的黑暗扼杀在摇篮之中。
　　魔戒的历史，游侠的历史，在凡人的口耳相传间总是演化出各执一词的情节。
　　有人说，这两位游侠是最好的搭档，一直隐居在山林间，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携手战斗。
　　有人说，这两位游侠是魔戒时代的英雄魂灵，借新的肉身重返中土来拯救尘世于新的可能的危难之中。
　　还有人说，他们彼此相爱，完成使命后携手离开了中土，去了极西的世界。

　　“你觉得呢，莱戈拉斯？”阿拉贡抿唇微笑着。
　　“什么？”莱戈拉斯瞪着眼睛，有点慌张的模样。
　　“他们说我们彼此相爱。”阿拉贡看着莱戈拉斯的表情，甚是故意地强调着。
　　“胡说八道。”莱戈拉斯用力摇头，皱紧了眉头，“你再拿这说辞调笑我，我可要生气了。”
　　“我到不觉得你是真的生气。”
　　“别人口中的传说只是传说，不要去深究。要是被Ada知道了，可要数落死我了。”
　　阿拉贡突然拉过莱戈拉斯，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男人的胡渣轻刺着下巴，嘴唇相触却是湿润柔软的。
　　莱戈拉斯有些傻掉了似地看着阿拉贡，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涨红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
　　“试试我们是不是彼此相爱罢了。只是亲了一口，你不要深究。”阿拉贡模仿着莱戈拉斯方才的口气说道。
　　“你……”
　　“但你要知道，我重视的是这一世我遇到的人，以及我这一世选择度过的人生。”阿拉贡收敛了笑意，轻轻拉起莱戈拉斯的手落下一吻。
　　莱戈拉斯鼻子有些酸，表情却是笑着的。
　　“阿拉贡……”
　　阿门洲的星辉夜里，星光如永恒梦境般璀璨烂漫。
　　你注定不平凡，即使千百次轮回转世，我相信你依然能从凡人中脱颖而出，让我寻到你。名字已经不重要，我相信你的骨子里，永远是——
　　伊利萨，伊兰迪尔王族的埃尔夫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