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四章 初次下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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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了。黑色的云层被风吹走了。
鬼灯城的混乱告一段落。
城里的火被扑灭了，铁了心不断逃走的犯人们被暗部的忍者们一个个抓了回去。
风刮过冬季枯萎了的草原，在地面上横躺着的飞鯱丸的残骸被木叶的忍者们慎重地包围起来。
飞鯱丸的浮力部已经燃烧殆尽了。支撑着气囊的骨骼因为落下的冲击碎成了残片。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拧下了一半的客舱吊篮被风吹过，木屑啪啦啪啦地掉了下去。
第一个人影踉跄着从破了的船身一侧出来的时候，纲手怒吼起来。（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纲手就不能“威严地说”“严肃地说”或者是“大声说”，为什么每次下令或者表达激烈情绪的时候都是怒吼，纲手有那么爱怒吼吗，一个词汇如此贫乏的“获过奖的推理小说家”，真是长见识了）
“把两只手举到头上，慢慢走出来！”
以纲手的声音为信号，牙、丁次、志乃、李、天天慎重地靠近了飞鯱丸。
说不定乘客之中仍有敌人。
空中，佐井在待命。
“没事吧？”只有樱在乘客周围奔走，检查着他们的身体状况。“有受伤的乘客吗？”
一个又一个疲惫憔悴的乘客从船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茫然地看着上空，然后，像是感受着自己脚下踏着的大地一般，缓缓地迈出脚步。也有人在踩到地面的一瞬间就瘫倒在地。
纲手示意后，忍者们把乘客用毛毯包了起来，给他们喝了些水。在下落过程中骨折和流血的人由樱来治疗。
“别动！”
纲手视线看着的是——华冰。
木叶的忍者们飞速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是华冰只是默默地站在破损的船身旁边。不知所措的大眼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长长的卷发在风中飘扬。
“你是龙波武装同盟的华冰？”
被纲手断定身份的华冰小幅度点了下头。
“船里还有你的同伴吗？”
华冰缓缓摇头。这摇头是针对纲手的提问给出的答案，或者是表示不知道，再或者是认为现在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决定放弃，谁都无法判断。
“你们干了无法无天的事呐……因为你们这些家伙，木叶的信誉大幅度下降了。”
华冰沉默以对。
“波之国也是，已经完全放弃开发飞空船了。”纲手用极力抑制感情的声音说，“事情变成这样，你不会以为为自己申辩一下就算完了吧？”
眼中浮现出做好觉悟的神色，华冰点点头。
“把这家伙带走！”纲手挥挥手下令，“下达下一个指令之前，给我好好关在牢里！”
“请等一下，纲手大人。”
听到这个声音，不只是纲手，其他忍者也一起回过头。
表情中混杂着惊讶和安心，华冰的脸变得绯红。
在那里的是搭着鹿丸肩膀支撑自己的卡卡西。
“卡卡西！”纲手大声说，“你没事啊。”
“纲手大人。”离开鹿丸的肩膀，卡卡西霍地站直，“她的……华冰的处置，能交给我吗？”（好的就交给你了，色迷心窍的男主桑）
“什么？”
纲手的视线和卡卡西的视线刹那间交错了一下。
“你是有什么想法了？”
但是，卡卡西没有回答纲手的提问，转向了华冰。
风吹过两人之间，扬起无法言说的亲密和悲伤。（这句话实际上是我搞得太过分了，其实是亲近。然后这个亲近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就是怀念。一般来说这个词都当做怀念用，至少我碰到过的百分之九十都是，但是我觉得他俩没什么可怀念的吧。嗯，你们觉得哪个更好就是哪个了，别怪我啊~我是觉得既然这本书卡卡西已经饥不择食到基本上只看脸的这种程度了再那啥一点也无所谓，还比较符合气氛是吧）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那边吧。”
说着，卡卡西仰望着广大无边的天空。
虽然还残留着一些积雨云，但已经有淡淡的光开始射了下来。
“总算能活着回来。”卡卡西的视线回到华冰身上，“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运气好。”
华冰垂下了眼睛。
“五十七名乘客死亡了十八名。”卡卡西继续说，“你的同伴也是，除了你和把我关进粮仓的两名之外，全都死了……听完这些，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华冰咬住嘴唇，摇摇头。
“华冰。”
“……是。”
“现在公布你的处罚。作为袭击飞鯱丸的主犯，你——”
“那个……”背后传来的声音遮盖住了卡卡西的话。“请稍等一下。”
回过头看去，有一名女性握着孩子的手站在那里。
卡卡西眯起了眼睛。
“我是那时候……被你帮助了的人。”那名女性对着华冰深深低下了头，“你把哮喘发作的我儿子和我一起从船里放了出去。托您的福，我儿子的哮喘抑制住了……你们做的事情无法被原谅。”她看了看卡卡西那边，“即便如此，我也想至少要对你说一句谢谢……真的，真的十分感谢。”（好的，一个被救了的人特意向救她的人说明一下救她的人当初究竟是怎么救她的，你以为救了你的人是鱼吗）
华冰痛苦地低下了头。
已经恢复精神的男孩子放开母亲的手跑开了。他跑到了华冰身边，抬起头嘻嘻地笑了。
“谢谢你，阿姨。”（欧巴桑，辞典上注释为：阿姨，大婶，大娘，大妈，姑姑，对不认识的中年妇女的亲切称呼。所以不是大家一直认为的那个欧巴桑哟。我有点疑问的是华冰看上去应该很年轻才对，而且说实话应该蛮漂亮的，这样的女性不是都该被叫成姐姐吗）
“……！”
“虽然我很害怕……”小声地加了一句，“但是……也稍微玩得有点高兴。”
目送着跑向母亲的男孩的背影，华冰的眼中充满了泪水。
“华冰。”卡卡西叫她，“作为袭击飞鯱丸的主犯，你不得不死。”
“！”
“死了那么多人，这是当然的结果吧。”
“……是。”华冰的声音颤抖着，透出了承受全部的觉悟，“不管什么处罚……谨此接受。”
“但是，如果你能证明自己是能为五大国做出贡献的忍者，就可以减罪一等。”
“……什么意思？”
“我看见过你使用地锁连冰。”
“……”
“你想说什么，卡卡西？”纲手说，“这家伙的忍术到底能做什么用？”
“纲手大人。”卡卡西看着纲手，“她的地锁连冰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就会即刻冻住。但是，对于能提炼查克拉的忍者来说，如果一直用查克拉巡回全身产生热量，就可以防止被冻上。所以，如果被地锁连冰击中，就必须提炼查克拉。也就是说，囚犯们无法用查克拉逃跑……不错吧？现在鬼灯城没有能牢靠地控制住囚犯们的城主。我认为她十分适合。”
“原来如此……”点头的是鹿丸。“前城主无为就是使用了如果提炼查克拉就会使身体燃烧的天牢之术……这个女人的地锁连冰正好相反……纲手大人，这家伙说不定能行。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所有村子都凋敝了。不管是哪都缺乏人手，如果能从这该死的麻烦的轮流监视中解脱出来，木叶说不定能恢复得快一点。而且也是个不错的儆戒。”
“儆戒？”纲手说，“什么儆戒？”
“我龙还有究极正义的那些家伙说要管理个人的自由吧？”鹿丸耸耸肩，“那就让相信你们思想的这个女人来管理你们自己的自由吧。”
纲手想了想，点了点头。“这件事，卡卡西，就交给你了。”
“感激不尽，纲手大人。”
“但是，就任式得好好努力啊。”
“……”
“这件事就是你作为六代火影的第一件公务。”纲手嘿嘿一笑，“你不会说不干吧？”（当然不会不干，为了女人就是刀山火海也得下）
卡卡西坚定地看着纲手的眼睛，用力点点头。然后转向华冰。
“在船里你说过。‘持有更强力量的一方总有一天会成为正义’。当上鬼灯城的城主的话，你就持有了这样的力量……让我看看你的正义。”
“……”
“你会当吧？”
“……会。”华冰的眼中不停地流下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去的一定不是冰冻的眼泪，而是热泪。“谢、谢谢你……谢谢你……”
“那么，我作为六代火影正式宣告。”卡卡西大声说，“华冰，你本人会被监/禁在鬼灯城。期限是无期。在这里反省自己所作所为的同时，也要承担监视囚犯的义务，为不让任何一名囚犯出逃而努力！”
纲手点点头。
忍者们自豪地看着新任火影。
“我一点也不担心。”卡卡西的眼神柔和下来，“因为你是知晓他人痛楚的人。”
“如你所期望的……我会拼命努力。”华冰擦去眼泪，“如果能帮上卡卡西大人的忙……我会做任何事。”
“卡卡西。”纲手在卡卡西肩头轻轻披上了羽织，“嗯，相当适合你。”（纲手大人原来你出任务的时候还一直带着这种东西吗= =|||）
卡卡西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后背。（……能看见自己后背的原来不是只有大蛇丸大人）
<六代目火影>
披着沉甸甸的羽织，卡卡西握起了拳。
在他身后，村子里的同伴们脸上浮起了温和安稳的微笑。
烧尽的飞鯱丸，在微风中化为了灰烬。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四章 初次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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