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皇帝当老公》初心是新

10、逛街

　　“姐，你瞧，那边是惠河码头，我听万公公说，南边的米面粮油财物都从这里运到京都，我们要是出宫了，就在这里坐船，顺流而下，到江南去，那里物产丰富，民风开放，日子好过，要是过不好，还可以坐船漂洋过海。”

　　小楠点头，“就你懂的多，好是好，你现在这么小，还没定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松乐呵呵地，“姐，我都知道呢！你是好容易将我养大，要是我将来没有一番作为，不能让你过上广厦高屋，美人成群的日子，你可不是亏了？”在这休闲时光，小松也是信口胡说。

　　小楠难得老脸微红，“我那不是整日闲慌了，浑说么，华屋美服倒是可以有，至于美男美女什么的，咳咳，还是算了，我比较喜欢忠贞不二的爱情观。就像那位似的，说是宠爱东边那位到骨子里，可依旧与别人一把一把地生孩子，这只算有情，不算忠贞。”小楠感慨，“与有情人做快乐事，不管是劫是缘，诗情画意，说着动听，何其难？”她与小松说话，向来如此，都不当他是小孩。

　　小松静静地听着，“只要有心人，阿姐，你只要像现在这般可爱，一定会找到忠贞不二的爱人的。”小男孩脸蛋红扑扑的，苹果一般，焕发着迷人香味。

　　小楠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蛋，“嘿嘿，这话我爱听。”

　　小松皱眉，拍开小楠的手，“不准再捏我的脸。”

　　“那里有炸糖糕果子的，我们去买个吃。”小楠闻着香味，拉住小松往小吃摊跑。

　　小松瞧着那一锅滚烫的油，再瞧金黄色的炸糖糕，摇头，“我不吃，太甜了。”

　　“甜食多好，让人放松心情，我就爱吃这个，外面娇嫩，里面甜软。小松，你不能挑食，作为一个男人，挑食太没品位了，所以咱俩一人一个，可好？”

　　“不好。”小松坚定拒绝。

　　小楠将他胳膊一拧，推到前面，“就算不吃，你也得给钱啊！我知道你有钱，你杨爷爷还有干哥哥的，不都给你钱花么？”

　　小松愤怒，“阿姐，你太过分了！我的钱不都被你收起来了么？”

　　“我哪里有。”小楠摇头，“你不是都藏起来了，谁都不告诉的么？”

　　小松委屈，水汪汪的眼睛越发水润无辜，“我藏在床下面的旧围棋罐子里，可是它都不见了啊！家里就我们俩住，不是你拿的，还是谁拿走了？”

　　“啊呀，你果然偷偷存钱啦？”小楠得意地笑，“这下招认了吧，你说我养你这么费精神费钱，为了让你吃好穿好，到处求人卖笑，还送钱，我容易么，你有点闲钱为什么不给我保管？还藏私房钱！”小楠抓着小松的耳朵，“老实交代，除了围棋罐子，还藏哪里了？”

　　小松疼的龇牙咧嘴，“不都被你搜走了么，阿姐，你太奸诈了，怎么可以装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没拿啊！果真藏了钱不见了，也许是功臣偷走了。”功臣便是那只野猫，现在成了素养堂的家猫宠物了。小楠松开小松，伸出手，“快掏钱出来，姐姐饿了，要吃炸糕，知道么，你长大啦，当然该挣钱养姐姐了。”

　　卖炸糕的人听了这半日，也没见着姐弟掏钱出来，忍不住道：“小姑娘，你弟弟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能揪他耳朵呢？让他在娘们面前没面子，将来怎么做男人？”

　　小松得意地笑，小楠鼓起腮帮子，老板娘见势不妙，顺手给了老板一筷子，“就你嘴多，什么面子里子的，跟自己家人还搞心眼？还大男人呢！这小弟弟哪里对了，这么小就敢藏私房钱，将来娶妻可怎么得了？说不定就把钱都藏起来，然后出去花天酒地，不养家糊口了。你可给我老实点，要是被我发现偷藏钱，我把你炸了当糕吃。”

　　老板怂了，丧眉耷眼，十分老实。小楠眉开眼笑，推小松，“付钱，付钱。”

　　小松递给老板两个铜板，老板用油纸包了两个炸糕递过来，眨眼睛一个铜板落入老板袖口中，一个铜板扔到公用的收钱筐里，老板还得意地朝老板娘背影一记眼风，最后还附送小松姐弟一口黄牙的无声大笑。

　　这两口子！小楠拉着小松转身离去，忍不住笑出声。夫妻之乐，古今皆然，别人瞧着他们怪异，不平等，但他们却自得其乐。还未走远，便听见狮子吼，老板娘的嗓门震天响，“牛大油，你敢藏私房钱！”

　　小松眉角含笑，“快乐无关身份、贵贱、年代，阿姐，我可算是慢慢懂了。”

　　“可不是，你还小呢，人生五味杂陈，有的你慢慢体会。”小楠拆开油纸包，走在街上就开吃，“好久没走在大街上吃东西了，这种感觉真好。”

　　秋色浅淡相宜，最是好时节。农人挑着秋收的粮食、果实入城贩卖，囤货储冬的商人满街挑货砍价。

　　小楠和小松从食街逛到成衣坊，小楠道：“我要去买衣服。”

　　“是看衣服。”

　　“反正差不多。”

　　“差得可多啦，阿姐，我们住的那地方有专门款式的服装，不能在外买衣服，你去成衣坊看多少不都是白看，反正也买不成，我们换条街逛吧！”

　　“那去饰品街？”

　　小松苦脸，“那不还是差不多。”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多事，陪姐姐看看衣服怎么了？”

　　“我瞧见花花绿绿的裙子就想吐，这辈子都不想瞧见了。”

　　“小松，做人要诚实，怎么可以撒谎？就算你以后不穿女装，也得看女人穿吧，看见裙子就想吐，难不成将来不娶老婆？娶了老婆，你让她穿什么。”

　　小松眼睛滴溜溜一转，抿嘴笑不说话，小楠怎么瞧他都觉得他没在想好事，但是，也不大可能吧，这么小的孩子，能有什么龌龊思想？小楠暗骂自己多想了。

　　才转身，却听见小松笑嘻嘻地道：“那就什么都不穿呗！”

　　小楠顺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倒霉，到底教出了个怎样的小流氓啊！

　　小松捂着屁股，委屈、无辜，“阿姐，我真是这样想的么，呜呜，夏天的时候我也不想穿衣服，想天天光屁股呢，反正家里又没别人，光着也没人笑话，为什么不可以？功臣不也天天光着不穿衣服，也好得很啊！出门遛弯，也没见人笑话，倒还勾了不少母猫回来。”

　　好像是小楠多想了？瞧瞧孩子那纯净的眼神儿，小楠只好不教训他了，这孩子对于两性方面就特别迟钝，每次说出的话都叫人哭笑不得，她只好耐心跟小松解释，“好了，姐姐错怪你了，你别委屈啊，我跟你说，这人有礼义廉耻，必须要穿衣服遮羞的。功臣是动物，正因为不懂这些，所以不如人。”

　　小松似乎懂了，“那有人如果把衣服脱了，就是不知廉耻。”

　　“是的。”

　　“那阿姐总叫我洗澡，就是教我每天都要不知廉耻一次。”

　　小楠绝倒，刚吃的炸油糕在胃里翻腾，一阵阵难受，顾不上教训小子。不一会儿，肚子便闹腾起来，她忍不住，捂着肚子，“我肚子疼，要上茅房。”

　　小松跺脚，“这可怎么好，这年代可没什么公共茅房这一说。”

　　小楠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只能找家店铺，借他们家的马桶用了。”

　　小松二话不说，拉着她就钻进一家成衣铺，店里站了两名伙计，小松拉着她掉头就走，“我们找家女店主的。”

　　小楠极力忍耐，连找了两家，都是男店主，小松安慰小楠，“阿姐，你再忍耐一下，前面那家绝对有招待女客的地方，你看他们家铺子招牌亮铺面宽，门前还有轿夫，应该是大户人家女眷用的。”

　　小楠催促：“快走，快走。”

　　一边走，小松一边说，“放心吧，姐，将来等我有钱有权了，把全国街道就盖上茅房，以后你去哪里都不用遭受这罪。”

　　虽是孩子话，但听着熨帖，小楠觉得忍耐也没那么难受了。

　　这家铺子，前堂是普通客人逛的，后面还有雅室专门定制衣服的，贵客都在内屋招待。小楠抱着肚子，几乎站立不住，额头的汗涔涔的，这个样子实在不好交涉，小松便进了内间，不一会儿领出来一个青年妇人，妇人牵了小楠的手，“小妹子，快跟奴家来，瞧你这狼狈模样。”她言语温和，小楠也顾不上她是否长相凶恶是否是坏人，恨不能快些跟人去了。

　　小松本欲跟着，妇人点了下他的额头，“你这小鬼头，你姐姐可是大姑娘，羞人着呢，你在这里候着吧！”

　　小松嘿嘿傻乐，瞧着小楠被带进内院，他在店里转了几圈，到底不放心，瞅着没人注意，一溜烟钻进了内院。

　　小楠不是不害怕的，但想着小松就在外面，青天白日的，总不会有事，她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问题，提起裤子就往外跑，才到院子，忽觉股间一热——

　　屋漏偏逢连夜雨，小楠死的心都有了，吃了块不干净的炸糕，闹肚子，满街找茅房，已够衰了，更衰的是亲戚来了。这可不得了，她年纪小，刚来事一年，不规律，量且大，一来就是气势汹汹如黄河之水，只这么一股，她就感觉湿透了裤子。

　　小楠脸色煞白，倒霉催的。今天为了逛街，她穿的可是裤子，还是浅色的绫裤，可经不住水的那种。小楠夹着腿，听闻雅间内有女子欢笑，想来老板娘在那里招呼客人，现在只能去那里求助了。

　　小楠刚走两步，又一股热流，顺着大腿而下，她感觉到濡湿的裤子贴着大腿，凉飕飕的。

　　忽听身后一声清笑，“哟，这谁家丫头！”

　　小楠瞬间僵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