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人》文礼

32、帝国军校（8）

　　审完伊万后，夏佐把他放走，让他这几天请病假待在家里别到处跑，最好离开维拉星系回老家去。伊万自然不用他吩咐，看到艾利克轰轰动动的节目就足以让他心虚了，立即就回宿舍收拾东西跑路。
　　“你让他就这么跑路了？他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会在半路上遇到灭口的人啊。”
　　“所以我已经通知宇宙特警跟着他了。”
　　“以什么名义？”
　　“恐怖分子线人。”
　　“神马？”文森特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来看，”夏佐把伊万写的东西整理起来，“发现什么了吗？”
　　文森特看了会，说，“数字和字母类的留言以字母I和数字1为基准，有一定规律性，应该是一种暗号，文字语言类的留言以花名作暗喻，和一些词组串起来也能看出一定规律，图形类的……像是一种象形文字。”
　　“没错，不管是数字字母文字语言还是图形，这些留言都是暗号，它们来自同一个组织——风信子。”
　　“风……哈？那个星际恐怖组织风信子？他们不是主要在联邦活动吗？”
　　“很显然现在他们想要拓展业务了。”夏佐把东西都整理起来发邮件，“等这些东西译出来就知道他们想干嘛了。”
　　文森特说，“我以为你会自己译。”
　　“我虽然懂一些暗号，但我并不是暗号专家，我只能分辨出暗号的种类和破译一些比较常用的暗号类型，恐怖组织所用的暗号都是他们专用的特殊暗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其中的一些代码，所以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情报专家来干比较好。”
　　“情报专家？”
　　“双子星爱德华，赏金猎人中的头号情报贩子，没人比他更懂得偷窥别人的隐私……我是说破译情报。”
　　“不，你说了偷窥隐私。”
　　“别在意这些细节，反正这东西交给他就对了，24小时内就可以得到结果。而且我们也还有别的活要干。”
　　夏佐把一大叠伊万给的债券卡扔给文森特，“把这些东西拿去给艾利克，让他伪装成学生拿着卡去耀富。你跟着他，留意校内有哪些人会关注这场游戏。”
　　“那你呢？”
　　“我？”夏佐神秘一笑，“当然是去做我的本职工作啦。”
　　文森特找到艾利克的时候，低俗毒舌评论家正瘫在猎人公会旅馆的床上作濒死状。虽说艾利克怎么也是练过嗓子的人，但一整天吼下来力气也就花光光。
　　不过在看到文森特后，艾利克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瞬间从床上蹦起来指着文森特的鼻子骂道，“我X你全家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魔鬼……咳咳……这种得罪人的活就给我干自己躲在学校里XXOO又XX……咳咳……等我回去必需写一篇揭露射手星真面目的长评我要让全宇宙都知道夏佐这个欠艹的bitch都干了些什么……咳咳咳……”
　　“别激动，喝点水，”文森特好心地给艾利克倒了杯水，艾利克一口气全喝了，然后像癫痫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MB的给老子喝了什么独药吗咳咳咳……”
　　“润喉糖浆，”文森特无辜地说，“夏佐说给你补补明天还有任务呢。”
　　“糖浆个屁这绝对尼玛的是辣椒水！”
　　文森特看了看包装纸，“嘛，辣椒味的润喉糖浆。”
　　“这还能润喉嘛！”
　　“我看效果挺好的啊，你现在不是又能吼了么。”
　　艾利克辣得满脸眼泪鼻涕，冲进卫生间洗了十分钟后才又重新活过来。
　　“你们又想让我干什么……我现在已经成为全帝国权贵追杀的目标了好么！”
　　“放心吧我们有整容机，”文森特把卡交给艾利克，“夏佐要你……”
　　“去替他跑腿我当然知道！”艾利克怒气冲冲地数着卡，“既然你们已经把我拖下水，我也不打算袖手旁观，怎么说也要捞点本回来才行！”
　　文森特：“……内个啥，夏佐要你blablabla明白了么？”
　　“哼，卡我是不会还给你们的！”
　　“……随便……”
　　“还有！我要确保人身安全！”
　　“放心，我会暗中跟着你的。”
　　“你跟那个bitch一路货色，谁知道会不会半路把我丢下，”艾利克心满意足地把一叠卡全部收起来，“既然让我扮学生，那你就必需在明处跟着我，让大家都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
　　“可以，”反正不是用自己的脸，“还需要什么吗？”
　　“我要住帝国酒店！这种小破旅馆一秒钟也待不下去啦！”
　　“这里是猎人公会的秘密据点，在帝国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你不是要保证我的安全吗？难道出了这里就没本事了？”
　　“出了这里会很麻烦……”
　　“哈，活该！想让我跑腿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的！”
　　“好吧……”文森特一记手刀打晕了艾利克，“终于清静了。”
　　第二天，文森特便押着用整容机变装为军校学生的艾利克混入了学校中。上课期间文森特就把多出来的艾利克藏在校医室里，等到午休时，文森特也化妆成高年级学生，和艾利克一起去了食堂。
　　军校的食堂虽然被称为食堂，但进去才知道跟联邦学校的食堂可大不一样。帝国军校的食堂从外观上就看不出它是个……食堂啊喂！这是食堂嘛？这是教堂吧！！！
　　巴洛克风的尖顶建筑分为五层楼，一楼是普通的餐厅，当然这个所谓的“普通”是跟上面几层相比较，单只把一楼的餐厅拿到联邦的大街上，绝对是只有文艺青年才会进去的谈情说爱的情人餐厅。二三四楼并非一楼的大餐厅，而是由各酒店和知名餐馆入驻的特色小餐厅，就像是几层华丽丽的高级美食街，而最上层则是专为皇室成员提供的皇家餐厅，非皇室成员不得入内。
　　文森特第一次开始自我检讨为什么不先把军校的食堂情况打听清楚再说，前几天在卧底当校医时因为太受欢迎，天天都有女生给他送便当男生给他带外买，他怎么就从来没想到亲自去食堂实地考查下呢！
　　在联邦，食堂是学生们交流感情和信息的好去处，开放式的大厅和长桌十分利于学生们一群群地聚集在一起聊天扯蛋，这就是文森特为什么决定和艾利克二人利用午休时间来食堂探听情况。要知道N年前文森特还在为联邦服务时，也曾潜入过帝国的其他学校，但显然被贵族阶级完全占领的帝国军校和其他帝国学校的情况大不相同。
　　文森特和艾利克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僵硬地在一楼找了个二人座位坐下点餐。虽然这里的格局被一些装饰物隔成了一间间的小区域，但好在并非密闭区，依然能够听见附近的声音。不过介于大家说话都十分小声，要真有人故意大声说出来让人听见什么，反倒十分打眼。
　　不过这并不代表没人关注一些特别的隐私，有时候越小声的私语反倒越引人关注不是吗？
　　于是文森特和艾利克就像事先约好的一样开始小声讨论起那场游戏和艾利克手中的卡片来。以普通人的耳力来说，他们的声音只有相临的几桌人才能注意到，但这里可是帝国军校，获取情报是军校学生们本能的品质，如果以准士兵的标准来说，在这片小区域内的人都有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果然，对话刚开始不久，文森特对面隔着两张桌子的那个小间便奇异地安静下来，显然他们是因为听见了文森特的对话而暂时放弃了原本的话题。有了听众后，文森特和艾利克的谈话声为得更小，只在一些关键字的时候稍微大一点。当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的时候，文森特确定在预计范围内，有至少3桌学生关注了他们的话题。
　　目的达到后，文森特带着艾利克镇定地离开了食堂，在学校里七拐八拐之后迅速潜回夏佐使用的那间办公室，让文森特换回了原来的校医装束。
　　“嘿，”艾利克急忙拉住想跑的文森特，“你就这么把我扔在这里吗？那些人肯定盯上我了！我要从这里出去一定会被跟踪的！”
　　“不就是要让他们跟踪么，”文森特顶着校医脸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说道，“那3桌人的样子都记下来了吗？”
　　“记倒是记下来了……”
　　“找出他们的资料，然后到校医室来找我。”
　　“那个bitch呢？”
　　“据说是做他的本职工作去了。”
　　夏佐的本职工作是什么？侦探吗？
　　虽然他的确是靠干侦探的活开始的猎人事业，但事实上他干得比较多的事情跟□□差不多：到处搞破坏。
　　比如说现在，夏佐在大白天潜入了古斯塔夫将军在维拉星系的住宅。这里只是古斯塔夫家族的不动产中很不起眼的一个，不过家族中到维拉星系上学的孩子们差不多都住在这里，相当于一个合住的宿舍，而被下禁足令的卢卡也回到这处住宅，接受来自军部和家族的双重监管。
　　军部的监管自然是要禁止卢卡和任何人接触，即使是他的母亲伊利莎白夫人要见他也必需先和军部的监管人协商。但夏佐显然不能和任何人协商，他只是收买了家族监管人，找了个空子溜进了卢卡的房间。
　　小屁孩还算淡定，有点他祖父古斯塔夫将军的风范，边和夏佐套话边想要走到门边按下警报。夏佐也没有阻拦，所以当卢卡按下警报却发现完全没动静时，脸上这才开始出现慌乱的表情。
　　“别这样亲爱的，我可是来帮你洗白白的，”夏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喝着原本是佣人们给小屁孩送上来的顶级红茶，“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的室友伊万同学已经招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替罪羊目标。”
　　“伊万？”卢卡显然没料到这个名字会出现，“是伊万？怎么可能……他、他不是三皇子一派的人么？”
　　“显然你们家族和三皇子的关系也十分良好，将军虽然并没有明明白白地支持谁，但三皇子曾在将军的军队里服役，与将军的关系也很好，你会被认为是三皇子一派还有那么点原因，但是伊万？很抱歉，像他那种丝毫木有存在感的人连替罪羊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正常消耗的炮灰而已。”
　　“什么意思？”卢卡在夏佐说话时脑袋已经转了不知道多少圈，“我能理解为，因为我看起来像是会支持三皇子一派的人，所以被选为替罪羊吗？”
　　“不止是你，与你同时被下禁足令的其他4个学生跟你的情况一样。他们的家族多多少少在某些方面也三皇子交好，却并没有明明白白地支持三皇子。他们会被外界的人识认为是三皇子一派的人，但实际上与三皇子的势力毫无关系。这样，你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吗？”
　　卢卡的脸色顿时就白成了纸，“从表面上看……像是三皇子一派的人被牵扯到星盗事件中加以打压，三皇子也会多少受到影响，但只要军部深入调查，便会发现我们五个家族其实跟三皇子的势力毫无干系，这便会让人以为是有人利用我们来陷害三皇子。一方面，如果陛下真的认为三皇子涉案而打压三皇子的势力，会拿我们五个家族下手，但其实丝毫不会影响三皇子，另一方面，如果陛下并不认为三皇子有嫌疑，那就会以陷害皇子的名义深入调查，查出什么来倒还好，要查不出什么……我们五个家族也被陛下拿来当出气筒给公众一个交待……”
　　夏佐意思意思地拍拍手，“不愧是从小涉足宫斗宅斗的帝国精英，分析得很正确嘛。”
　　“虽然三皇子牵扯进了这件案子，但到头来三皇子不但没有任何损失，还有可能从中渔利……”卢卡满头冷汗地瘫坐在夏佐对面，“按阴谋最后的得利者法则来说，这件案子的发起者就是……”
　　“要真这么简单就不用我出马了。”
　　卢卡心里一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现在有其他线索指向了另一个势力，”夏佐颇有女王范地叠起双腿，笑眯眯地盯着卢卡，“如果不想你和你们家卷进这场闹剧，就给我从实招来。小心哦，即使这里没有测谎机，我也能知道你有没有在说谎。从哪里开始呢？嘛，就从你知道伊万参与了一场校内冒险游戏的时候说起吧。”